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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经记者 金 喆 每经编辑 张海妮
3月28日早间，在经历煎熬的72小时后，辉山乳业（06863，HK）终于发布了首份针对股价暴跌和传言的公告。但截至目前，辉山乳业通过银行、融资租赁、地方金交所、P2P等渠道的融资资金去向仍是一团迷雾。辉山乳业表示，将于适当的时候在公告内核实最新的财务状况。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梳理发现，在国内乳企普遍艰难的情况下，辉山乳业过去3年先后涉足沼气、光伏等新能源业务。从成立和收购新能源公司至今已1年多，辉山乳业的“光伏牧场”何时能从理想走进现实，给公司带来预期的收益？
●收购董事长名下资产 涉足新能源
“有牛就有粪，牛粪可变黄金！”这是辉山乳业首席财务官苏永海2015年11月对辉山乳业光伏牧场的美好愿景。苏永海当时接受大公报采访时表示，以20万头牛计算，一年可产生9000万立方米天然气、80万吨生物有机肥料，以现价每立方米天然气售价2.6元、每吨有机肥900~1800元计算，保守估计都有几十亿元的收入。
2015年9月，辉山乳业发布公告，以8320万元人民币（相当于1.12亿港元）向控股股东杨凯及其儿子收购可再生能源公司全部股权，用作生产压缩天然气（以下简称CNG）及副产品有机肥料。据悉，该公司成立于2010年，在辽宁建成的首座CNG沼气厂于2015年8月试产。2013年、2014年，这家公司分别录得亏损约238万元和438万元。
辉山相对看好该次收购。其在公告中表示，可再生能源公司将发展成为集团一个主要收入、收益来源和增长因素，继而成为集团的主要业务。计划在未来的两年内扩大可再生能源集团的规模，迅速扩建10座可再生能源设施生产可再生能源，致力于成为中国最大的可再生能源公司和有机肥料生产商。集团将继续寻求机会在未来进一步扩大可再生能源业务。
苏永海当时还表示，辉山乳业有意发展光伏牧场，例如在牧场顶部加建太阳能板，预计一个牧场可生产5万多兆瓦电。由于需要发展上述副业，公司下一年资本开支预计增加数亿元，或需筹集资金。
●旗下多家公司建设光伏牧场
除了从控股股东杨凯手中接盘天然气公司，辉山乳业间接全资附属公司辽宁辉山乳业集团有限公司2015年6月成立辽宁辉山凌空新能源有限公司（后更名为辽宁辉山凌空新能源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辉山凌空），随后又注册成立了法库、沈阳、康平、铁岭、阜新、抚顺和锦州7家分公司，注册资本合计4.18亿元。不过，《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进一步发现，辉山凌空的实缴资本为1亿元，法库、沈阳、康平3家公司实缴0元，另外4家公司实缴资本一栏显示为“空白”。
2016年2月，辉山乳业公告，间接全资附属公司辽宁昊晟沼气发电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昊晟沼气）与中广核节能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及瀛德（上海）股权投资合伙企业签署合资意向书，拟成立一个生物质制气公司，其中昊晟沼气拟以股权和现金形式出资，持有合资公司30%的股权。
9个月后的2016年11月，辉山乳业发布公告，辉山凌空与中广核新能源投资（深圳）有限公司签署框架协议，各方拟将来于辽宁、内蒙古、江苏等地新建的牧场合作建设分布式光伏发电项目。
根据框架协议，待中广核新能源对辉山凌空的尽职调查完成及其他双方同意的先决条件满足后，中广核新能源拟通过收购公司持有的辉山凌空股权或增资的方式，持有辉山凌空51%的股权。
对于辉山乳业的光伏项目，去年10月14日，辽宁省沈阳市人民政府在《沈阳市清洁和可再生能源发展计划（20162017年）》中提到，推进辉山乳业、保利协鑫、省科技馆等分布式光伏发电项目建设，争取到2017年，全市分布式光伏发电装机规模达到20万千瓦。
建设光伏项目需要多少钱？
记者以上市企业海润光伏的数据为参考，2014年海润光伏拟在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孪井滩投资设立分公司并进行100MW（兆瓦）光伏发电项目的建设，预计总投资额约8.92亿元，项目建设期8个月，回收期9.7年。而在内蒙古自治区察右后旗投资设立分公司并进行50MW光伏发电项目的建设，预计项目总投资金额约4.46亿元，回收期8.9年。
不过，记者并未在公开资料和辉山乳业的公告中搜集到更多关于上述投资项目的进展。从2015/2016财年（2015年4月1日~2016年3月31日）和2016/ 2017财年中期财务报告来看，辉山乳业还未实现“牛粪变黄金”的美好愿望——2015/2016财年，辉山乳业的主要收入来自奶牛养殖、液态奶和奶粉三部分业务。
对于光伏牧场，辉山乳业在财报中指出，“我们已开始研究不额外占用任何土地，在牛舍、遮阳棚和牛场空地上安装太阳能板，利用辽宁省较丰富的太阳能资源发展光牧结合的生态养殖新能源太阳能发电项目，进而将牧场资源集约、综合、高效利用，提高常规太阳能发电的盈利性，旨在为本集团带来持续稳定的收益。”
●盐城建工厂
作为国内少有的布局全产业链的乳制品公司，辉山乳业的野心是全国市场，全国化布局的重要一步就是在江苏盐城建设江苏产业集群。
扬州大学机械工程学院网站上至今还保留着辉山乳业2014年的一则招聘简章。简章显示，辉山乳业与综艺集团在江苏盐城射阳共同投资设立辉山乳业集团（盐城）有限公司，总投资100亿元人民币，预计3年建成。项目建成后，将成为拥有20万亩青粟种植、10万头进口澳洲奶牛育养和每日1000吨巴氏低温消毒液奶加工的全产业链大型乳业集团。当时还在筹备的辉山乳业集团（盐城）有限公司希望面向全国专业院校招聘应届毕业生200名，工作岗位均在江苏省盐城市。
2014年11月，辉山乳业发布公告称，与综艺集团旗下公司Alpha Spring成立一家合营企业，并在江苏省盐城市设立一条涵盖饲料种植、奶牛养殖、乳品加工、销售及营销乳制品的全产业链，以分销消费乳制品至华东市场，其中注册资本为10亿元，辉山乳业持股65%。
2017年3月28日，记者未查到辉山乳业集团（盐城）有限公司的工商资料，但另一家公司——辉山乳业发展（江苏）有限公司显示为中国辉山乳业发展（香港）有限公司的子公司，注册资本为2.4亿元。
据公开报道，2016年5月，辉山乳业发展（江苏）有限公司在盐城市射阳港经济区开业，当地部分主要领导出席了活动。首期开业的辉山乳业发展（江苏）有限公司乳品加工厂占地300亩，总投资8.66亿元，其中一期投资约5.8亿元，占地170亩，设计产能18万吨/年。
辉山乳业董事长杨凯当初表示，在盐城射阳建设江苏产业集群，这是辉山乳业全国化进程中的重要一步。经济发达的华东市场是我国乳制品消费最大的市场之一，辉山乳业首次在异地复制全产业链项目就选择了华东区域。未来，公司将依托高品质等级的奶源，满足华东市场对高品质巴氏奶和其他高端乳品的需求。
今年2月，辉山乳业发展（江苏）有限公司还参加了盐城市2016年新春返乡创业暨引才用工大型招聘会，招聘生产人员、工程师等近200名人员。3月28日，记者根据辉山乳业发展（江苏）有限公司的工商登记电话试图采访，对方称不是辉山乳业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