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银行决定,从2018年7月5日起,下调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邮政储蓄银行、城市商业银行、非县域农村商业银行、外资银行人民币存款准备金率0.5个百分点。(海外网2018年06月25日)
之前,2017年底,我国针对大型存款类金融机构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为17%,中小型机构为15%。2018年4月分别下调至16%和14%。而今,央行再次公布定向降准,下调存款准备金率0.5个百分点,这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在今年第一次降准之后,再度降准?这里面的经济社会发展背景是什么?又有何种规律来支撑降准?
第一个方面,从广义货币增长规律来看,这几个月的增长低迷,也是诱发进一步降准的主要原因之一。最新数据显示,5月末,广义货币(M2)余额174.31万亿元,同比增长8.3%,增速与上月末持平,比上年同期低0.8个百分点;狭义货币(M1)余额52.63万亿元,同比增长6%,增速分别比上月末和上年同期低1.2个和11个百分点;流通中货币(M0)余额6.98万亿元,同比增长3.6%。当月净回笼现金1702亿元。众所皆知,3月、4月以及5月份的广义货币增长的态势比较低迷,基本上在8.2%至8.3%之间,上月的广义货币增长与5月广义货币增长幅度基本上持平,同为8.3%。从广义货币增长与央行存款准备金比例所确定的关系式来看,广义货币增长基本上要受制于央行存款准备金这个比例以及整个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通货量变化的影响。这么一来,央行在降准之后,有可能使这个广义货币增长的发展态势显得更加稳定。通俗地说,降准之后,整个市场通货流量或者是整个通货系数会比现在更大一些,而这个现实中的广义货币增长还受制于宏观消费增长以及整个市场资本系数增长变化如何。在这次降准之后,能不能继续提振宏观消费增长以及整个市场资本效率就很关键。如果广义货币增长继续在低位状态运行,必然会抵消降准效应。
第二个方面,科学确定央行存款准备金比例的标准是什么?这里面有何种理论操作依据?这方面,许多人不很懂。在不懂的情况之下,却大肆议论要降多少次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更有甚者,有人把中国的准备金比例与国际上的一些国家比例加以比较,好像在理,其实,有点刻舟求剑。比如,有人指:从横向国际对比来看。美联储对交易账户1600万美元以下的准备金率要求为0%,1600万到12230万美元的准备金率为3%,12230万美元以上的准备金率为10%。日本央行对定期存款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根据额度区间不同在0.05%到1.2%之间。欧洲央行对期限长于两年的存款,准备金要求为0%;对期限短于两年的存款,要求的最低准备金率2012年之前为2%,之后进一步降低至1%。印度央行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为4%。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等国则分别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后先后废除了法定存款准备金要求。
其实,不然。科学实证研究表明,央行准备金的比例等于经济增长与整个市场资本系数之乘积。假定当前经济增长是6.8%左右,而整个市场资本效率系数在2左右的话,这个准备金比例在13.6%左右。如果更精准一下,假如在降准之后,经济增长能够稳定在6.8%左右,即基本上维持在上第一季度的增长幅度之上,那么可以进一步看出,央行对市场降准就是因为整个市场资本效率在下降。反过来说,正是这种市场资本效率在降低,所以要降准!这是一种市场规律。当然,至于用何种方式操作又是另一码事。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央行降准要基于一个稳定的经济增长目标以及一个保持正常增长发展态势的市场资本效率系数才行。比如,假定当前的经济增长政策目标确定在 6.8%,而这个市场资本效率在2.28左右,那么在前次降准到16%的基础上再降0.5%也行。从这些个层面上来看,央行降准的意图很明确:一是要稳增长,维持既定的方针政策不变;二是要进一步提振整个市场资本效率,不至于让它低迷或者是下滑,比如,最近股市就呈低迷状;三是这次降准本质就为进一步提升投资水准并使投资基于稳定。
针对这次降准意图,央行明确表示,鼓励5家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和12家股份制商业银行运用定向降准和从市场上募集的资金,按照市场化定价原则实施“债转股”项目。同时,邮政储蓄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非县域农商行等中小银行应将降准资金主要用于小微企业贷款,着力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不过,在市场各个方面,有着不同的看法,比如,有媒体就说,央行放水,很多人不关心股市,也不关心实体企业多缺钱;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房价会不会又要涨了?钱放着在贬值,赶紧炒房去;没房的就更焦虑了,再不买房就晚了!这个担忧不无道理,表面上看,“定向降准”针对实体经济,也可以看做拯救股市,跟楼市无关;事实上,只要央妈一降准,银行资金往往都流向楼市,并且每次都会奏效。其实,这次降准,是因为银行里面的钱比较紧,有这方面的需求。因此,这笔钱也不太可能流入到楼市!
为什么从去年以来,央行进行了多次定向降准?而在民间资本层面上,也频频传出要降准的信息,这里面有一个时代的大背景,即当前整个经济社会发展层面存在一种泛金融化的发展现象,不但高利贷现象普遍,而且虚拟资本特别是虚拟数字资本泛滥成灾,在消费资本泛金融化的作用之下,这些产业资本实业资本不足。也就是说,一方面出现资本沉淀;而另一方面出现资本过剩虚化。在这种经济发展层面之下,也就需要采取措施理顺其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