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业绩一流的人给自己想出的法子。听听他们是怎样说的吧,你自己也做得到。
作者: Jerry Useem
天黑之后,万籁寂静,他才进入最佳工作状态,还能在办公室里吹吹管风琴排遣一下。午夜时分,托马斯•爱迪生会和大家休息片刻,吃点馅饼和火腿,喝点啤酒,一起唱唱歌。这位发明家躺在桌子下面打个盹,便又能精神抖擞地和十多位研究人员继续工作到黎明,这时,初升的太阳使他们恢复了时间概念。位于新泽西州门罗帕克市的这间实验室里,所有的钟表都停了──因为爱迪生卸掉了里面的发条,这样才能保证一切都围绕他的工作转。他后来经常说: “我成功的秘诀在于工作间里从来没有钟表。”
你大概不会模仿爱迪生的工作方式──即便这样做了,你也未必会取得同样的成就。(尽管爱迪生确实给世界各地的工作场所带来了实际好处: 熬夜干活不用再耗灯油。可是,爱迪生解决了的问题仍在困扰著你: 怎样让工作服从于你?
我们并不经常问自己或别人这个问题,因此《财富》杂志才会挑出形形色色的高效人士,就此进行提问。在随后的文章当中,你会了解到日产公司的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宝洁公司的雷富礼(A.G. Lafley)、婚纱设计师王薇薇(Vera Wang)和其他九位人士对该问题的回答。在时间安排、人员管理和大量信息处理等方面,他们应付的办法各有特色。
不过,首先谈谈你。你可以先问自己三个问题:
1. 你在工作中应该实现什么目标?
2. 你实际上把时间用来干什么了?
3. 你是否已经做到了“无为”?
你不一定现在就能回答第三个问题(所以请继续读下去)。要是答不出第二题,也不奇怪。很可能你从来就没有观察过自己的工作情况。但是,假如你是加利福尼亚大学尔湾分校高级商务人员研究项目的受试人员,每隔 11 分钟就被打断一次,那么,你每次都需要 25 分钟的时间才能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把这两个观察结果放到一起,你就不难看出为什么很少有人能够集中精力工作(有关的详细描述,请看本期《摆脱压力》一文)。如果你不明白问题 1 和问题 2 之间怎么会毫不相关──我怎么会忙碌不堪却事倍功半?──有这个疑惑的不只是你自己。忙碌是现代商务活动中令人倍感困扰的事。
忙碌并不说明你干得对,只表明你在干事儿,干一大堆的事儿,很可能干得太多了。忙碌使你滥用了自己最不可逆的两大资源──时间和精力。而它带给你的回报──用投资业的话来说──会成为你将炒掉经纪人的理由。缺乏切实可行的投资战略,这种忙碌不可避免。
任何忙于现代全球经济活动的人,总得设法对付两大压力带来的后果。第一种压力是再设计行动,也就是将提高工作效率的问题从组织转移到工人身上,要求工人更刻苦、更巧地干活。结果是,组织效率提高了,工作却变得大大地繁琐了。第二种压力是你与别人的交流增多了。试想,你有一天走进办公室,发现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摞了 160 份分配给你的工作单。如果用 20 世纪 80 年代使用纸张的办公方法来衡量现在的电子邮件,有关文件真的会摞得那么高。
麻烦的是,谁也没有学过如何应对这些铺天盖地而来的工作。在学校里只需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在家里只要揩干净自己的盘子就行了。但是,在这个信息比快餐还便宜的时代,你的超大容量收件箱里堆满了可能是不必去看的邮件。在通常情况下,你的收件箱要比你的发件箱忙活得多(这是让你一事无成的处方),而且是从早忙到晚。
其实,如何解决这些棘手问题,完全取决于你的工作性质。一个极端是和尚独自抄写经书,他的工作不需要与人交流──交流只会分神。另一个极端是出租车调度员的工作,除了和人交流没别的。他的工作就是说话。如果你发誓不说话,工作就毫无业绩可言。
你的工作很可能处于这两个极端之间,要靠你自己找出最好的方法。谷歌公司(Google)的玛丽萨•迈耶(Marissa Mayer)喜欢开著电视工作;联邦法官理查德•波斯纳(Richard Posner)说他工作时几乎不接电话;债券大王比尔•克罗斯(Bill Cross)则常常在办公室里拿大顶。我们对这三位高管人员从早到晚的工作情况进行跟踪观察之后(见《一天要干完的工作》一文),发现效率的表现形式每分钟都会有巨大的差别。
我们要表明的是: 你如果想重新掌握一切,首先得认识到事实上你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地球的转速不会减缓;时钟也不会倒转;电话会议总是要拖到 11 点半以后。这些事情总是这个样子,以后也不会改变。它们比你更强大──但它们不是在和你过不去。这使我们想起了当下流行的道家观点。
“无为”──其字面意思是“无所作为”──这句箴言最好只对自己说,否则会让人觉得你是个不可思议的懒人,在办公室里落下一个难听的名声。其实,这两个字更恰当的译法是“无为而为”;“无为”描述的境界是,世界好像在为我们服务。我们感觉自己在闹中取静却不麻木不仁,专心致志却不诸事不问,借助风暴之力,同时又置身局外。就像马拉松运动员那样,觉得自己在被人拽著向前跑,出最少的力成就最大的功绩。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干活不累,但又不像在玩耍。这种感觉很像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 全力投入到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爱迪生和他的研究人员在门罗帕克时对此深有感触。他们虽然睡眠不足,但是日后回忆起来,很多人认为那段经历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努力工作是不可替代的。”爱迪生说。的确如此,不努力工作将使我们堕落。
译者: 于少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