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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智华:坚持走在鲜花路上

http://www.newdu.com 2018/3/7 昆明日报 佚名 参加讨论

    
    杨智华和她的花。
    昆明花卉当时刚刚走入外省,连如何包装都不会。为此,杨智华和随她一起去的花农边看、边学、边干。从昆明空运去的鲜花每晚8点到货后,她们就将花泡在宾馆的浴盆里,理剪、包装,为的就是赶上第二天凌晨3点到6点的花市交易。
    积累了一定经验后,1995年,她不失时机地与香港、马来西亚的公司合作,成立了新东星鲜花贸易公司,这是昆明当时第一家拥有鲜花进出口权的花卉公司。
    从卖花女到资产数千万元的企业掌门人再到卖花女,昆明仁和满天星花卉有限公司总经理杨智华经历了一个轮回,却没能改变她对花卉的那份喜爱。最初的微信名字,她给自己取名“花痴”,后来因为太多人调侃,她改成“花中人”。
    当鲜花只能丢在地里任凭雨打风吹之时,她挑着扁担走向了街头;当昆明街头遍布卖花女的身影之时,她在白塔路开了全市第一家鲜花店;当鲜切花市场正当红火之时,她却因为资金链断裂损失3000多万元再次当起了卖花女。
    而今,斗南花卉市场,她专心经营着的一家花店里,在一壶香茗、几盆兰花的陪伴下讲起了走过半生的路程。几多坎坷,在她的叙述中,也只是云淡风轻。
    一捆被丢弃的洋牡丹
    从小喜欢花的杨智华,看到被丢弃在试验田里的洋牡丹时,感到万分心疼。在征得管理员同意后,用鲜花扎几个大花环给自己和朋友带上,然后捆扎好剩下的鲜花准备带回家。看到她那认真捆花的模样,朋友开玩笑说:“你要拿去卖呀?”朋友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她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下午,在忙完电视机厂的活计后,她借助自己家附近的报摊,真的做起了生意。
    提及位于东风东路的云南电视机厂,很多老昆明并不陌生。在那里生产的山茶牌电视机曾经轰动一时,当时不少家庭因为有这样一台电视机而成为周边邻居羡慕的对象。停留在杨智华记忆深处的家即位于附近,且高中毕业后便进入到电视机厂做了一名流水线操作工。
    “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正好赶上知识青年不用再上山下乡,因为父母都是工人的缘故,我们家也分到了一个可以进厂当工人的名额,父母就让排行老大的我进电视机厂当了学徒。”那是1979年,杨智华依然清晰记得当时的情景:穿着白大褂,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流水线上完成固定的一道工序,有时候一天的活半天就干完了,每个月30多元的工资在那个年代并不算低。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多年,直到1986年春天的一个周末,当她和朋友一起到位于黑龙潭附近的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参观时才打破了流水线操作工的日子。正如她所言:“与花结缘,完全是个偶然。”
    从小喜欢花的杨智华,看到被丢弃在试验田里的洋牡丹时,感到万分心疼。在征得管理员同意后,用鲜花扎几个大花环给自己和朋友带上,然后捆扎好剩下的鲜花准备带回家。看到她那认真捆花的模样,朋友开玩笑说:“你要拿去卖呀?”朋友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她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下午,在忙完电视机厂的活计后,她借助自己家附近的报摊,真的做起了生意。
    出乎意料的是,鲜花很快就被买走,数数兜里的钱,一天下午就赚了5块多,这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尝到甜头后,她找了植物所花卉工厂的领导商量,欲大量购买他们试验田里的鲜花。由于丢在地里也是浪费,花卉工厂负责人便欣然同意。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隔几天,杨智华便会骑着自行车来到火车北站,然后转乘公交车到植物所,以每把3分钱的价格买上一担鲜花,然后辗转挑着花到菜街、马路边卖。来回一趟要3、4个小时,好在植物所位于公交车的始发站,她不至于因为人多挤不上车子。“一把鲜花可以赚1—2分钱,一个月下来的收入比在工厂里上班还高,而且还不会耽误工作,为什么不做呢?”杨智华说。
    不过,没过多久,“丢人”、“厚脸皮”这样的议论声音就多了起来。“那个年代还没人挑着花在街上卖,更何况我本身做的工作还挺好,所以没过多久车间主任就找我谈话了。”谈话之后,为了让杨智华更多的时间待在厂里,她被调到了另外的岗位。可是,杨智华依然可以在较短的时间里完成,厂里领导也不好说什么了,杨智华也就依然延续着工作之余买花的生活。
    昆明第一家鲜花店
    正当杨智华琢磨着另找出路之时,植物所的商品切花试种及种苗培育成功,并找到呈贡斗南村的几户农民,让他们在自己的几分地里种康乃馨,并承诺为他们提供技术指导和销路。看准时机,杨智华1992年在白塔路开了昆明第一家经营鲜切花的店铺,并取名“满天星花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杨智华贩卖的鲜花品种也从最初的洋牡丹发展到了车前草、灯盏花、白色马蹄莲等多个品种,街边卖花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挑着鲜花走街串巷已经没有原先好做了。
    正当杨智华琢磨着另找出路之时,植物所的商品切花试种及种苗培育成功,并找到呈贡斗南村的几户农民,让他们在自己的几分地里种康乃馨,并承诺为他们提供技术指导和销路。看准时机,杨智华1992年在白塔路开了昆明第一家经营鲜切花的店铺,并取名“满天星花店”。
    “当时,植物所从国外引进一种名为满天星的切花品种,这种满枝开着像繁星一样的白色小花,见其者无不为它高贵、典雅、纯洁的身姿所吸引,尽管售价高达30元一枝,仍有人愿意掏腰包。”杨智华说,取名“满天星花店”的寓意也就是希望小店能像满天星般兴旺发达。
    这个时候,官渡的紫荆村、呈贡的斗南村等地方的农民已开始种植商品花,杨智华的花店也正式专销康乃馨、唐菖蒲、满天星等切花。但随着鲜花种植面积的不断增加,越来越多花店应运而生,面对同行的竞争,她把目光瞄向了省外市场。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和上海一位客户合作她就受骗了,仅将购花的本钱给了她,却把劳动力和运输费用给扣掉了。
    “那一年因为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雨,上海那位客商便来到云南寻找货源,看到云南的高质量鲜花时,没带够本钱的他便把金项链等押给了我们,委托我们帮他采购鲜花并承诺给我们一定的利益分成,没想到后来他却以种种理由迟迟不肯支付剩余的货款。”无奈之下,杨智华只好买了到上海的火车票。杨智华回忆说:“没想到第一次出省却是因为讨债”。
    虽然上海之行,最终只要了采购鲜花的本钱,但她却从那位客商口里知道了广州有一个叫“芳村”的地方,知道了那里是全国有名的鲜花批发市场。回来之后,杨智华便邀约几个花农一起闯荡广州。
    “当时根本不知道芳村在什么地方,好不容易辗转找到芳村才发现根本没有鲜花的影子,一打听才知道当地的花卉交易都在凌晨。怕错过交易时间,我们从凌晨一两点钟开始等,直到凌晨三点花市才热闹了起来。”在芳村前后待了一周左右,杨智华看到了她没有见过的花卉品种,也了解到昆明市场与广州市场的差距:“云南的鲜花质量都很好,可是经营理念欠缺,昆明的花店当时几乎都还没有包装,甚至买不到包装纸。”
    连续多天在花卉市场转悠后,杨智华几人遇到了一个要转租的铺面,但500元/月的租金让她们犯了愁:当时500元/月的租金在昆明可以租到黄金位置的铺面了。几番考虑后,杨智华还是决定租下铺面,交过租金后,她们只剩回家的车票钱。
    采访手记
    可以称赞的商人不一定已经成功
    提及成功女性,人们首先会想到那些经常站在镁光灯下侃侃而谈,集多重荣誉于一身的女企业家。而说起云南花卉,很多人也会想到锦苑、丽都这样的知名企业和他们的掌舵者,很少有人会提到杨智华和她的昆明仁和满天星花卉有限公司。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杨智华并不符合成功女企业家的标准:虽走在时代前沿,却因为决策失误,致使基地盲目扩张而导致资金链断裂,在整个花卉市场行情最好的时候险些一蹶不振;和鲜花打了近30年交道,企业知名度并不算高,资产始终没有迈进亿元大关。
    但从她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滇商果敢、坚韧、不屈不挠的气质;可以感受到一名女性掌舵人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宁静。在将近两个小时的采访里,无论是谈及挑扁担卖花的辛苦还是事业失败的困境,杨智华娓娓道来,声音自始至终的平静。
    谈及今后的打算,她坦言,年过半百,已不想在规模上谋求多大发展,只想做一个爱花的人。这,或许有悖于企业家的奋斗精神,却无法掩盖住一个弄潮人的云淡风轻。
    从国际花商回到一个人的花店
    从2007年开始,因为资金链断裂,公司开始走下坡路,几经补救无果后,杨智华只好低价转让基地偿还债务,最终2000多亩基地只保留了20亩。在付出亏损3000多万元的代价后,她依然还欠下了几百万元的债务。或许因为着急,不久之后,杨智华因病住进了医院,因为拿不出8000多元的手术费,她甚至一度想放弃治疗,而这个时候,公司的员工只剩下邢连梅一个人。
    在广州经营的那段日子格外辛苦,昆明花卉当时刚刚走入外省,连如何包装都不会。为此,杨智华和随她一起去的花农边看、边学、边干。从昆明空运去的鲜花每晚8点到货后,她们就将花泡在宾馆的浴盆里,理剪、包装,为的就是赶上第二天凌晨3点到6点的花市交易。
    积累了一定经验后,1995年,她不失时机地与香港、马来西亚的公司合作,成立了新东星鲜花贸易公司,这是昆明当时第一家拥有鲜花进出口权的花卉公司。有了花卉进出口公司,杨智华开始更多的考虑。
    当时,斗南花农种的康乃馨大多是上海的淘汰品种,她立即通过马来西亚的公司从荷兰引进了康乃馨种苗,经培育后再卖给花农种。前后引进了30多个康乃馨品种,其中,公司自己命名的“俏新娘”、“兰贵人”等许多品种至今仍在市场畅销。从1996年起,杨智华便开始回收农民种植的康乃馨,通过新东星公司销售到香港,并辗转出口到马来西亚、泰国等地。
    另一方面,有感于作为中间商的被动,杨智华开始着手鲜花基地的建设。1992年,她在开花店之时,还在昆明北郊金刀营租了70亩地建基地,开始学种花卉;1997年,她又租用了呈贡小古城的60亩地作为康乃馨的种苗基地。随着市场行情越来越好,杨智华的基地建设在2007年达到高峰,公司的2000多亩基地遍布昆明、玉溪、普洱、楚雄等地,年产鲜切花超过在3000万枝以上,一个月的销售额在600万元左右。
    但过于快速的扩张也给杨智华带来了严重后果。从2007年开始,因为资金链断裂,公司开始走下坡路,几经补救无果后,杨智华只好低价转让基地偿还债务,最终2000多亩基地只保留了20亩。在付出亏损3000多万元的代价后,她依然还欠下了几百万元的债务。或许因为着急,不久之后,杨智华因病住进了医院,因为拿不出8000多元的手术费,她甚至一度想放弃治疗,而这个时候,公司的员工只剩下邢连梅一个人。
    痛定思痛后,杨智华决定从头再来,看到鲜切花市场竞争激烈后,她将重心转向了盆花市场,并把杂交兰作为主要经营品种。为了解决资金问题,她重新开了花店,再次当上了卖花女,用赚来的钱给员工发工资并维持剩余的20亩基地。
    “那个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守在斗南的花店,等到凌晨一两点送货的车到了,她又一个人把整车的或下完,一想到这样的情景,我就不忍心再离开。”邢连梅在满天星公司工作至今已有10多年的时间,谈及杨智华,她用了“心直口快”四个字来形容。
    新的经商理念:怎样做好农业?
    在杨智华的理想中希望有这样一个地方:有山有水有瓜果蔬菜,有花有树有生态养殖,“现在于我而言,如果能建一个这样的地方供大家休闲娱乐,驻足欣赏,比卖多少盆花都好。”
    从头再来并不容易,好在杨智华目前已经走出了困境。经过几年的发展,20亩基地上培育出来的杂交兰已经小有名气。
    “2012年春节前后,我们每天发往省外的杂交兰在1000盆以上,总的订货量在5万盆左右,并首次尝试向越南出口。2013年受大环境影响,销量有所下降,但也有3万盆左右,销售额在200万元以上。”杨智华告诉记者,杂交兰不仅具有国兰一样的特性,花色多样、幽香怡人;与大花蕙兰相比,杂交兰轻巧、不占空间,价格也较为便宜。
    在杨智华看来,多年来,年宵花市场以大花蕙兰、蝴蝶兰、红掌和凤梨为主,对于很多消费者来说,年年购买这些产品已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更渴求新奇产品上市。“从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杂交兰还将有5年的上行空间,我们将再建100亩基地来发展杂交兰。”
    目前,满天星公司已和云南省农业科学院、云南农业大学等科研院校合作,研究种苗快繁技术,竭力解决种苗自给难题。但杨智华并没有为公司设定多大的目标,也不再像之前盲目扩大基地,相反,她更想往综合农业的方向去发展。
    “就农业本身而言,规模不应该成为我们追求的唯一目标,金钱也不是衡量的标准,提供健康的食品才是农业发展的根本所在。”在杨智华的理想中希望有这样一个地方:有山有水有瓜果蔬菜,有花有树有生态养殖,“现在于我而言,如果能建一个这样的地方供大家休闲娱乐,驻足欣赏,比卖多少盆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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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绵绵,江苏无锡人。
    曾任海尔集团公司总裁、党委副书记、董事局常务副主席,青岛海尔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等职。全国人大第七届、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代表。两次入选美国《财富》杂志“美国以外世界50位商界女强人”。
    董明珠,江苏南京人。
    中国最大的专业化空调企业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36岁南下打工,15年间董明珠从最底层的业务员一直做到珠海格力电器有限公司总经理。被美国《财富》杂志评为2004年全球商界女性50强;2006年3月,荣获“2005年度中国女性创业经济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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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版稿件除署名外均由记者殷雷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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