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说理】杭州数字化管理助力疫情防控的治理价值

        根据浙江省政府办公厅《浙江省疫情防控责任令》（第2号）及《杭州市疫情防控指挥部令》（第34号）要求，针对疫情防控期间“三返”（返工返学返岗）形势，以及重点区域、重点场所分级分类管控需要，为了方便广大市民及待入杭人员正常出行，坚决打赢疫情防控总体阻击战，杭州市推出了“杭州健康码”管理。通过“杭州健康码”的识别，不仅能快速对各类人员的健康状况做出判断，还能利用大数据信息加强人员信息的采集与管理，防止疫情防控出现漏洞。
    多方助力“杭州健康码”的推出
    结合当前杭州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实际情况来看，杭州市日常管理人口在1600余万，年前向外流出500万，据往年年后10—15天25万/天的人员流入量来看，短时间内人员流动将会对疫情防控带来极大的挑战。通过引入“杭州健康码”来进行数字化管理可以准确、高效地掌握每个在杭州或待进入杭州地区人员的详细情况，不仅可以保证疫情防控工作持续、有效的开展，还有助于有序推进企业生产的恢复与经济社会的发展。而这一举措的推出，一方面得益于公安、卫健等部门对疫情具体情况的准确掌握和评价标准的合理设定，另一方面则是依托杭州市内各大网络企业的大数据资源分析与运用能力。
    “杭州健康码”的生成，主要依赖于对空间、时间和人际关系等参数的准确分析。从空间上来看，当前的大数据信息已经可以精确到每一个乡镇、街道，能够对人员所在的区域情况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同时人员的流动情况也可以通过大数据得以掌握，能够对来自重点地区的人员进行有效识别。从时间上来看，利用大数据可以掌握人员流动到各地的准确时间以及具体逗留时长，对疫情防控工作起到了很好的筛选功效。从人际关系方面来看，人员所接触人群的具体信息可以被准确掌握，确定是否经常出入人流量大的区域，尤其是是否与新冠肺炎感染者有过接触。
    “杭州健康码”保障疫情防控工作有效开展
    第一，“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大大减轻了基层开展疫情防控所面临的压力。防控措施升级以来，杭州市部分基层工作人员连续奋战，身心疲惫。“杭州健康码”引入后，工作人员通过扫码来识别人员信息，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各类人工时间和精力的耗费。同时，基于大数据信息的准确分析，降低了基层工作人员进行面对面人员排查过程中面临的群众不理解、怕自身被感染以及突发事件所带来的各类压力。
    第二，“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提高了个体信息的准确性与全面性，有助于防疫工作精细化、深入化、系统化。通过“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手段和大数据分析，有助于对每一个在杭或待入杭人员进行综合研判，实现疫情防控的精细化管理目标。据杭州市卫健委消息，通过个体申报、大数据分析，截至目前共发现几十例不如实填写相关信息套取绿码，违背个人诚信的案例。相关部门在把上述人员健康码转为红码的同时，将视情况再做进一步处理。实现精细化管理的同时，数字化管理手段还体现了数据分析的整体性与系统性。通过数字化管理可以对某一区域范围内（例如某一社区内）群体的具体情况做出综合判断，掌握此类群体活动轨迹和特征，便于提前做好疫情防控的各项应对措施。
    第三，“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进一步强化了疫情防控中网格化管理体系。网格化管理是依托统一的城市管理以及数字化的平台，将城市管理辖区按照一定的标准划分成为单元网格。通过加强对单元网格的部件和事件巡查，建立一种监督和处置相分离的形式。利用大数据分析的优势，对网格内的人员信息进行准确识别并与网格化管理体系进一步结合，有助于建立起“自上而下”完善的基层治理机制，对个体的行为实现定时、定点的管理。结合当前杭州市疫情防控管理的要求，网格化管理过程需要登记企业复产过程中各类外来人员的流动轨迹、疫病感染、工作情况、居住情况以及周边人群的实时动态信息，利用“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手段，把大数据信息合成并转化为相应的数据与资料，可供城市管理者进行日常网格化管理，为基层治理体系的完善添砖加瓦。
    数字化管理促进经济社会有序发展
    此次杭州疫情防控中推出的“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手段，不仅有力地促进了疫情防控工作的持续推进与经济社会的有序发展，同时也给基层治理体系的完善带来了一些启示。
    第一，数字化管理体现了基层治理“以人为本”的理念。无论是采用传统的管理手段还是利用数字化管理方式来开展基层治理工作，都必须树立起“以人为本”的理念。“杭州健康码”数字化管理的推行，强调在严峻的疫情防控面前依然要把满足人民的需求放在首位。通过前端的大数据分析来实现各种便利化管理与服务，减少操作过程中的程序与工作，让使用者以更好的心态与更充分的准备来应对疫情。近年来，浙江省在数字化管理方面一直走在全国前列，2016年“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推行，让企业和群众到政府部门办事实现了“最多跑一次”的行政目标，让群众切实体会到数字化服务的便利。可见，数字化管理方式推行与改革的意义，是当地政府“以人为本”的基层治理理念的体现。只有树立“以人为本”的基层治理理念，时刻把满足群众各类需求作为政府基层治理工作的根本出发点，才有不断创新基层治理工作的动力，才能进一步完善基层治理工作体系。
    第二，数字化管理有助于实现基层治理的精细化、智能化、科学化。随着现代城市的不断发展，人员流动更加频繁，数字化管理已经越来越成为基层治理工作重要的组成部分。需要利用大数据信息来精确定位与准确诊断，把各类基层治理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消灭在萌芽阶段，提高管理的时效性与准确性。同时，还可以通过大数据信息网络的建设，在基层治理工作中建立起完善的预警、应急与救援机制，促进日常管理工作效率的提高，有助于减少各类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与社会冲突事件的发生。以灾害预警机制为例，日本充分利用大数据网络建立了高效、全方位的灾害预警系统，不管是地震、海啸、台风亦或是周边国家导弹发射，日本民众都能快速从手机上获得灾害预警，第一时间寻找有利地势躲避灾害，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同样，通过运用大数据信息可以在基层治理中进一步推进风险预防、预警预测、应急管理、事后救援等机制的完善，实现大数据支撑下的现代基层治理体系的创建。
    第三，数字化管理有助于实现“多中心治理”的基层治理目标。美国学者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提出的“多中心治理”理论认为，借助多个而非单一权力中心和组织体制治理公共事物，提供公共服务，其中自主治理是基础。在传统的基层治理构架中，政府作为主要的权力部门掌握着各类资源与信息，是治理工作的主导者，公众、企业、社会组织等其他主体则往往会因信息不对称丧失主体性。但在现代网络社会，网络公司成为大数据信息的主要拥有者，个体也可以通过手机、平板、电脑等媒介的网络连接渠道获取大量的网络信息。因此，企业、公众、社会组织等主体在基层治理过程中与地方政府可以形成相对平等的主体地位，有利于多中心治理格局的产生。以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为例，在每日铺天盖地的网络信息中存在着大量的不实信息亦或是谣言，很容易误导普通民众甚至可能造成部分民众出现恐慌心理等问题。如果仍以传统基层治理格局中政府发挥主导作用的方式来应对此类问题，当前政府工作人员的疫情防控任务可能还要加倍。而利用网络平台与数字化管理方式，媒体、企业和个人都能够创建一些辟谣平台，帮助普通民众准确、有效地识别出各类不实信息。可见，利用数字化管理来实现多中心基层治理，有利于促进各类主体之间相互协商与合作，提高基层治理的整体质量。
    作者单位：浙江省城市治理研究中心（杭州国际城市学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