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的自贸区建设与深哈合作

专家学者考察哈尔滨高新技术企业。

　　■ 深圳特区报记者 周国和 通讯员 张超 文/图

　　“我们将把深圳的产业、资金、技术优势和理念与哈尔滨的区位资源、科研和文化的优势结合起来，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9月9日，深圳市副市长陈彪在2017世界经济特区（哈尔滨）发展论坛说，与会专家认为，“一带一路”背景下的自贸区建设与深哈合作将为东北振兴注入新的活力。

　　2017世界经济特区（哈尔滨）发展论坛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召开，此次论坛由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深圳大学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哈尔滨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深圳市经济贸易与信息化委员会和深圳市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管理局联合举办，深圳前海创新研究院、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南洋公共管理研究生院共同协办。来自俄罗斯科学院、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日本东京大学和中国社科院、广东省社会科学院、海南省社会科学院、深圳市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复旦大学、中山大学、吉林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中国传媒大学、深圳大学等国内外40多所知名智库、高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近500位嘉宾出席了本次论坛。

　　一、优势互补，互利共赢，两市面临前所未有的合作前景

　　与会学者围绕“一带一路”背景下深哈合作展开了深入的研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名誉理事长高尚全认为，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深圳和哈尔滨的合作，为打破东北经济发展的困难，深化黑龙江乃至东北的体制机制变革，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国家工商总局综合司司长袁喜禄认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跨区域合作，特别是深圳和哈尔滨的战略合作，是非常重要的议题。

　　哈尔滨市委副书记、市长宋希斌表示，党中央国务院历来高度重视东北振兴，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两次就龙江发展发表了重要讲话，强调贯彻新发展理念，扬长避短，扬长克短，扬长补短，努力走出振兴发展的新路子。国家组织东北地区与东部地区对口合作，开辟了以跨区域合作推动东北振兴的新的路径。在这个大背景下，推进深哈合作，不仅是落实国家战略部署的务实之举，也为促进两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创造了重要的机遇。

　　深圳市政府党组成员、副市长陈彪表示，哈尔滨和深圳分别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枢纽城市。2016年底，国务院确定哈尔滨市和深圳市开展对口合作，将两市的合作提升为国家战略。两市面临前所未有的合作前景，我们将把深圳的产业、资金、技术优势和理念与哈尔滨的区位资源、科研和文化的优势结合起来，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

　　国家发改委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振兴司副司长童章舜认为，开展对口合作，不仅是实施新一轮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也是推进东北振兴与三大战略对接融合的有效途径，更是发挥我国制度优势，促进跨区域合作的创新举措。对于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形成共同推进东北地区实现全面振兴的合力具有重要意义。

　　对于深圳发展经验对深哈合作乃至东北振兴的启示，广东省社会科学院院长王珺教授认为，广东是率先改革开放的地区，但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也经历了产业转型升级。他认为，广东对新产业的探索可概括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选择性扶植”，第二阶段为功能性改进阶段。此外，深圳高校教育虽然比不上北上广，但却在创新型城市取得重大成就，其关键就是资本的因素在这里面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这些广东发展的经历将会对深哈合作具有重要启示。

　　深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吴忠认为，哈尔滨应该建设东北亚地区具有重要影响的创新型城市，在产业布局上，应围绕新型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通用航空产业和服务产业等方面建设创新基地。

　　二、深圳经验能给深哈合作乃至东北振兴带来重要启示

　　深圳大学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主任陶一桃教授总结了六点深圳经济特区成功经验及借鉴意义：一是选择并坚持改革开放的市场经济方向；二是坚持以开放促改革；三是尊重与拓展对人的解放；四是充分发挥举国体制的优势，构建大市场、小政府的制度格局；五是以要素禀赋的变化带动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发展方式转变，让创新成为发展的内在动力；六是解放思想，敢于创新，宽容失败，创造宽松、包容、分享的文化环境。陶一桃教授认为，深圳经济特区这些成功经验能给深哈合作乃至东北振兴带来重要启示。

　　深圳市委党校校委委员袁晓江教授阐述了从深圳中欧班列的开通来看两地的机遇和发展。他表示，从“一带一路”布局来看，深圳可以作为海上运输的连接点，哈尔滨可以作为陆路运输的连接点，如果深圳和哈尔滨建成两点一线的中轴线，通过把深圳和哈尔滨的资源进行整合，使东北和东南沿海连接起来形成经济带，将会取得丰硕成果。

　　深圳前海创新研究院秘书长谌鹏认为，东北的问题不是东北本身的，而是以资源型主导的经济体面临的共同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框架，为中国寻求新兴市场，打开局面。不仅如此，中国还开始建设自由贸易区开展制度创新，其中深圳前海自由贸易区中第一个制度创新是投资便利化，第二个是贸易便利化，第三个是金融方面的创新等。他认为，在深哈合作中将在这些方面展开合作有巨大的潜力。

　　北美控股集团董事总经理路杰指出，在“一带一路”、互联互通方针的指引下，哈尔滨为南北大通道的北大门，深圳市为南北大通道的南大门，南北呼应、协同发展，充满着得天独厚的战略机遇。具体而言，深哈两地在商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技术流、客流、人才流动的各自优势，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形成强强联合的战略合作伙伴。

　　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社会科学部部长孔英教授认为，深哈合作可以参考前海蛇口自贸片区建设的经验，比如说深港合作的战略、自由贸易区的试点战略等。同时，他也指出，在“一带一路”及自贸区建设指导方针下，特别是哈尔滨有很好的中俄贸易的基础上，目前观念的转变和机制的转变是提升哈尔滨未来发展的一个抓手。

　　三、在全国区域协调发展过程中的发挥示范和带头作用

　　部分学者从深哈合作促进东北区域发展角度展开了论述。南南合作金融中心总干事吴忠指出，在现实中对口合作实际上非常有效。关于深哈合作方面，既然振兴东北这么重要，那么国家应该从战略上给这些地方类似于当时改革开放之初国家给予深圳的支持。他也表示，在产业转移、人才交流、融资机制等方面，深哈应该展开深入合作。中山大学岭南学院李胜兰教授认为，作为改革开放龙头城市的深圳与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哈尔滨市，合作双方还应从互利共赢角度出发，积极在宏观层面上谋求国家政策的优惠和支持，增强深哈对口合作模式在全国区域协调发展过程中的示范和带头作用，加大影响力，为中国区域协调发展的道路披荆斩棘，开创道路。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副所长弗拉基米尔·波尔加科夫（Vladimir Portyakov）比较了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三个经济发达地区的基本状况，认为珠江三角洲是发展的优势在于毗邻港澳，区域一体化程度高。他认为，珠江三角洲将发展成为中国区域发展的标杆，也会为深哈合作提供很大的空间。

　　部分专家主张，应立足于比较优势理论，借鉴成功模式开展深哈产业合作。清华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主任蔡继明教授指出，要发挥黑龙江比较优势，让市场决定资源配置。他认为，黑龙江乃至东三省具有耕地资源禀赋，是主要的农业区和粮食生产基地，适合进行规模经营。因此，要根据其比较优势来确定地域分工，没有必要求全，也没有必要片面追求产业升级。同时，就是要强调让市场在城市化、农业发展，以及在比较优势的选择这个过程当中应该起决定作用。

　　深圳大学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副主任袁易明教授认为，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深圳与哈尔滨合作具有重要的时代和区域均衡发展的双重意义与价值，两地跨区域合作能够探索出对“一带一路”经济体间的合作具有重要启发性意义的模式与路径。袁易明教授认为，过去几十年创造的深圳-香港合作为今天的深哈合作发展提供了可以借鉴学习的样板，其核心要义在于发挥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深圳市公平贸易署署长高瞻认为，深哈合作其实需要有一定的基础，就是我们两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既要发挥深圳外贸区位创新产业，熟悉规则的优势，同时也要利用好哈尔滨资源产业空间的优势，推动两市的优势互补和合作共赢，共同促进两市的经济结构调整，形成经济结构发展的新优势。

　　四、探讨区域间共同实现繁荣发展的方式与路径

　　哈尔滨市南岗区委副书记、区长宋博岩从南岗区的角度提出了深哈合作的非常具有可操作性的思路和一些具体举措。具体而言，两地应借助互联网+技术，开展现代农业合作；借助高科技产业经济带，开展科技双创合作；借助商务金融经济带，开展科技金融合作；借助文化艺术园区，开展文化创意产业合作。深圳行政学院副院长谭刚教授认为，加强与深圳的经济合作联系，重点在于深圳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优势，来促进哈尔滨的经济发展，以及相关的产业转型升级。同时，哈尔滨本身也有自身的优势，就是要打造哈尔滨来装备全国。北京永一格集团董事长吕志道认为，哈尔滨文创产业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融合国内外富有创意的理念，深哈应在创意设计、文化旅游、动漫游戏、演艺娱乐、数字影视、工艺美术等领域互惠互鉴。

　　围绕“一带一路”中外经贸合作议题专家们展开深入研讨。阿根廷中拉国际关系专家、中山大学访问学者Baisotti博士认为，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是一个很好实现互利共赢的伟大构想。“一带一路”不仅仅是68个沿线的国家，而是更大范围内的促进沿线国家以及其他国家的经济增长，为百姓谋福利。南洋理工大学南洋公共管理研究生院林鏆湙研究员认为，中国-马来西亚钦州产业园（广西）以及马来西亚-中国关丹产业园（彭亨州）是两国经贸合作的标志性项目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合作的新典范；中马国有企业在二个产业园的建设及管理扮演“大庄家”的角色，马国的华人商家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其出众的商业知识及人脉推动了这两个园区的发展。

　　阿根廷国际关系学者Zottele博士认为，“一带一路”是一个重大的发展机遇，对于深化乃至创造更亲密的中国与拉丁美洲合作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巴西国际关系研究专家、北京师范大学巴西中心学者Martins先生介绍了巴西对外贸易状况和基础设施建设状况，并说明中国政府愿意支持秘鲁和巴西等建设双洋铁路的前景与作用。

　　本次论坛以探索“一带一路”背景下深哈合作方式与路径为主题，是一次理性思考与思想碰撞，为区域间共同实现繁荣发展的方式与路径进行了有重要意义的理论与对策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