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撞限高杆身亡 责备拍摄者是道德绑架

　　近日，一段“13岁少年将身体伸出轿车天窗撞限高杆身亡”的视频引发网友关注。视频显示，在一条单向两车道的公路上，一辆轿车行驶在内侧车道，车内一名男童通过车顶天窗将上半身伸出车外，随后径直撞到了限高杆，瞬间倒了下去。10月29日下午，江西新余市公安局发布通报称，事发时间为10月28日下午，当事人钟某当场死亡。（10月30日新华网）

　　悲剧瞬间发生，前一秒还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就与父母天人永隔。在这场事件中，视频的拍摄者成为舆论抨击的众矢之的，人们诘问他为什么不鸣笛提醒，或者别停前车，好像他才是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而笔者认为，此次事件，应将过错归责于孩子的胡闹，家长安全教育的缺失，车上陪同人员的监护失职。因为他们都与这件事情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将责任划分于视频的拍摄者是一种道德绑架，就像判限高杆过失杀人一样荒谬。

　　视频的拍摄者最受非议之处，在于视频中他们提到了“这样子坐在车上，万一撞上限高杆就完了”。没想到话音还没落地，下一秒他们居然就“神预言”了。这种明知危险却坐视不理的态度让一些人感到愤怒，可却没有哪条明确的法条规定了他有罪，于是，人们想到了用道德的力量来审判他们。每当触及法律的盲区，人们总会想起来使用道德约束，可是，道德这样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软性规定却很容易让人歪曲，终至道德绑架。而且，按照一些网友们的设想，以高速上的车况，如果当时后车为了别停前车造成连环车祸，或者，当时后车鸣笛提醒前车，孩子回头然后撞上限高杆，那么，后车当时的一个善举，就可能引发更大的悲剧。

　　事实上，我们不缺乏明断是非善恶的标准，只是缺少对达到该标准的可操作性的考量。一些人习惯于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要求当事人达到最理想化的平衡状态。哲学上有一个著名的假设，有一个刹车失灵的火车正在冲向铁轨上的五个孩子，如果搬动转辙器使火车驶向另一段铁路会撞向一个孩子。此时，我们就不要再纠缠到底是效益论还是义务论的选择，而是应该告诉孩子，铁轨上就不是该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