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主任斯金纳日前说,国务院正在以“与一个真正不同文明社会的较量”想法为依据,制定对华策略。这一动向在美国也引起不少反对声。
看来在蓬佩奥的主持下,美国务院真的正在推动美国对中国的根本敌意,也就是对中国文明的敌意。
斯金纳所提到的计划,显然是以西方文明为中心的,带有对中国文明的歧视。这同时也是对西方文明错误的提炼,因为文明的基本方向是和谐、包容、共赢,而不是相互排斥、唯我独尊和炮舰外交。
即使与亨廷顿提出“文明冲突”概念的上世纪90年代初相比,今天的世界也有了巨大的不同。文明的隔阂、分歧仍然会有,但文明发生有国家力量参与组织的巨大冲突却越来越难以思议。如今处于不同文明的群体在生活层面不断融合与一体化,利益相互交织,只要彼此能有基本的相互尊重,不同文明很难形成西方世界中世纪的那种深仇大恨。
中国文明确实与美国文明有差异,它主要表现在社会的内在组织形式,以及与此相关的价值体系上。但是对和平的向往,对国际规则的尊重,对国家间平等及友好合作的推崇,中国人的态度与世界主流价值取向是高度一致的。中国长期远离战争,反对武力扩张,倡导文明互学互鉴,没有妨碍任何其他文明。
斯金纳解释说,过去的大国冲突、包括美苏冷战,一定程度上都是“西方内部较量”,而与中国之间是美国首次面对“非高加索人”的超级强国竞争。但她没有说,中国人带来的是比一战、二战以及冷战都要温和、理性得多的竞争。
美国务院此时拉起“文明较量”的旗帜,其首要目的大概是想要拉拢其他西方国家,促使那些在对华问题上态度摇摆的国家站队,与美一道遏制中国。蓬佩奥等人大概认为,西方文明是个能产生凝聚力的概念,使那些国家认为,帮美国打压中国就是在帮它们自己。
然而我们相信,除了华盛顿少数狂热的政治精英,这个世界上欢迎“文明较量”到来的人一定少之又少。除了这个说法牵强附会之外,世界如果真的按照美国务院所指的方向走将意味着什么样的代价,想一想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华盛顿真的在为西方文明操心吗?美国这两年的表现恰恰是在严重伤害西方文明,西方世界普遍认同的国际行为准则已经被华盛顿践踏得面目全非了。美国国务院现在谈“文明较量”,不能不说对西方文明有点“现用佛现烧香”的味道。
中国社会一直对西方文明保持着敬意,向西方学习是中国近代以来知识分子的集体信条之一。中国与西方的摩擦主要集中在我们反对西方干涉中国的内部事务,中国人没有在文明层面唯我独尊的认识,更没有让中国社会价值体系主导世界的野心。
因此“文明较量”是个伪命题,不可能出现,美国到底想在遏制中国方面走多远,那是另一回事。尽量往中美的中间地带站要比站到美国一边参与遏制中国,更符合西方乃至世界各国的利益,这是国际政治常识。蓬佩奥和他领导的“中情局化的”国务院是想误导和欺骗整个世界,但世界可不会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