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胜利:2019:WTO生死之年?
【百年引言】:世界贸易组织(英语: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简称WTO),中文简称是世贸组织,1994年4月15日,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市举行的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部长会议决定成立更具全球性的世界贸易组织 ,以取代成立于1947年的关贸总协定。世界贸易组织是当代最重要的国际经济组织之一, 拥有164个成员,成员贸易总额达到全球的98%,有“经济联合国”之称。是全球唯一最大的经贸组织。
* WTO在解决贸易规则上无能,让特朗普政府领头欧盟等不满欲退群;
* 为避免散伙,加拿大、日本等急于出笼WTO改革建议;
* 美国总统特朗普威胁要退出WTO并已着手开始退群……
* 取代WTO的《美国-墨西哥-加拿大协议》(USMCA)已经与12月1日签署上路,美日、美欧协议正拟议中……
11月13日,日本联合美国、欧盟等20多个大国向WTO理事会提出强化WTO监视机能的改革方案。提出新的针对违反WTO规则采取的制裁措施。这一制裁措施是关于在不通知WTO成员国的情况下,一国如果继续对本国产业提供补贴等优待措施,将被视为违反WTO准则而被加以制裁。此举被认为指向中国美日欧共同提案修改WTO规则,将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则被拒之改革门外!
据BBC11月20日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经济顾问之一凯文·哈塞特(Kevin Hassett)暗示,可能可以研究将中国驱逐出世界贸易组织(WTO)。哈塞特是特朗普的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他向BBC表示,中国作为WTO的一员“行为不端”,在WTO运行中起到了破坏作用,令美国失望。
欧美国交锋未果:WTO距死亡更近了
2018年12月12日,在欧盟与美国就世贸组织(WTO)改革问题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中,双方立场均未出现突破。在12月12日的世贸组织(WTO)总理事会会议结束后,WTO新闻发言人罗克韦尔(Keith Rockwell)在会后的记者会上遗憾地表示,“除美国外,所有成员都对这场危机深切关注,并对(这一危机)将令我们走向何方深表关切。”
他说,“364天之后,上诉机构的两名法官的任期就将到期。 实质上,这就意味着一定程度的瘫痪。”中国驻WTO张向晨大使在总理事会会议上的第一轮发言中亦指出,个别WTO成员对上诉程序提出了关注,但未提出具体建议或解决方案,如该问题持续得不到解决,上诉机构将在一年后“停摆”。目前要做好应对风险的准备,即上诉机构有瘫痪一段时间的可能性。美国目前杯葛世贸组织上诉机构大法官任命的行动,不仅是因为对上诉机构的长期不满,而且是因为对现有整个多边贸易体制的不满。2019年日本二十国峰会(G20)可能会对WTO改革谈判议题达成一些政治共识,具体还要回到WTO之中去谈,通过WTO的部长级会议授权谈判,而下一次WTO部长会议将在2020年于哈萨克斯坦举行。改革谈判全部完成需要一个相当长的程序。
美国拒绝欧盟建议
在本次会议上,WTO成员讨论了WTO改革的各项提议。
此次欧盟方面提交了两份改革方案,一份由欧盟、中国、加拿大、印度、挪威、新西兰、瑞士、澳大利亚、韩国等14个WTO成员共同提交;另一份则由欧盟与中国、印度和黑山共和国三方联合提交。值得一提的是,第一份提案原本由12个WTO成员提交,WTO总理事会在召开前夕扩充为14方,为其背书的成员增添了哥斯达黎加和黑山共和国;第二份提案则从3方扩充为4方,背书成员增添了黑山共和国。然在会议上,欧盟的提案并未能说服美方。该提案也对美方此前数次在WTO争端解决机制例会上所提出的“离任上诉机构成员的过渡规则、上诉程序90天问题、对解决争端不必要的裁决以及先例问题”等问题作了回应。不过,美国驻WTO大使谢伊(Dennis Shea )在此次WTO总理事会会议上却表示,欧盟的这些提案无法有效解决成员提出的问题,很难看出其对美国担忧的问题作出了任何回应,美方认为:WTO成员有必要对其提出的问题进行更深入的讨论,去思考上诉机构为什么觉得可以违背WTO成员协议,并讨论如何更好地确保该体系遵守WTO既定规则。他还提出,各方必须遵守在1995年时所达成的承诺——就是要追诉中国加入之后……
美对上诉机构不满已久 WTO争端解决机制下的上诉机构相当于全球贸易的最高法院。自2017年年中开始,美国就开始阻挠上诉机构启动对上诉机构人员的遴选程序,令上诉机构无法纳新,而此前的法官也无法连任或纳新。目前,上诉机构仅剩下3位法官,仅足以满足上诉机构能够运作的最基本要求。在WTO总理事会会议上讨论的《2018年争端解决机制年度报告》中,在陈述了无法开启遴选程序等种种挫败后,该报告言简意赅地写道,“目前,上诉机构(按字母顺序排列)由以下成员组成:巴提亚(印度)、格拉汉姆(美国)和赵宏(中国)。”据悉,美国籍大法官格拉汉姆和印度籍大法官巴提亚的任期均将在2019年12月先后到期,而中国籍大法官赵宏的任期将在2020年11月结束,而之后,就只剩下1位成员,争端解决机制上诉机构就没有办法运行,将面临瘫痪的威胁。2018年末,前WTO上诉机构法官、华盛顿乔治城大学教授希尔曼(Jennifer Hillman)指出,上诉机构危机不太可能会在美国国会议员的请求或美国其他政治诉求推动下得以解决。希尔曼还解释道,美国对上诉机构运作的担忧并非始于当下的美国政府:当前的许多担忧已经提出了十多年,几乎没有得到日内瓦的任何回应。
364天后上诉机构将停摆
罗克韦尔在前述记者会上透露,WTO总理事会主席井原纯一(Junichi Ihara)表示,他会在2019年初组织会议,并讨论未来“前进的方向。”目前美国对WTO提出了很多不满,但至今没有提出建设性的改革方案。“如果(整体)不谈完,整个上诉机构就不动的话,就可能会出现一段上诉机构停摆。那么,第一次牵头交锋未果的欧盟,其政策走向又将如何呢?“ 欧盟是多边贸易的强有力支持者,考量到欧盟本身在数十年间的发展模式,这种支持可能或多或少已在欧盟的DNA中了。”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经济与政治学教授韦伯(Douglas Webber)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专访时表示,欧盟一贯支持多边贸易,反对贸易保护主义,欧盟是WTO的强力支持者,也很想挽救WTO。
A)日欧美重修WTO:中国被拒修改门外
据日本媒体报道,美国、日本和欧盟将于11月末联合向WTO组织提交议案,对现有的世贸组织规则进行改革。主要是针对不向WTO报告本国补贴措施的国家,实施惩罚条款。根据WTO组织的规定,所有成员国,针对国内任何产业的扶持、补贴和优惠政策都必须上报,再由WTO组织进行审核,是否违反了反倾销、反补贴的相关规定。而在此之前,是否上报,都不会有任何的处罚措施。
日本和美国、欧盟此次提交的议案,就对不上报补贴措施的国家设定了新的惩罚性条款。如果被认定为未报告的违规国家,必须在两年之内改正,并给与处罚:(1)这种国家不能担任WTO委员会的主席国;(2)在审查其他国家贸易政策会议上不能提出任何问题;(3)一年以后仍不能改正的,将被取消发言权。说白了,也就是等于被彻底边缘化,没有任何话语权。而这一新增条款,美国没有指任何一个国家,但这就分明显是在针对中国。
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认为让中国加入WTO有六点错误解释:(1)没有充分考虑许多中国独有的现实情况,包括其政治体制、其重商主义承诺及其潜在经济规模;(2)误判了中国与WTO之间的关系。莱特希泽认为,非市场化和非民主化的中国,与WTO的规则本质上是不协调的,中国的加入会破坏WTO规则的有效性;(3)低估了西方企业将生产转移到中国并将产品返销美国的可能性;(4)放弃了本可以为推动中国的市场自由化提供筹码的关键工具,比如301调查,而寄希望于WTO的争端解决程序。莱特希泽认为,应用WTO规则成本高,而且还费事。这是因为,WTO的争端解决程序是针对特定行业的。如果案例发生在不同行业,申诉方则需要反复利用该机制解决本质上是同样的问题。(5)美国的消极应对,比如布什总统连续多年放弃使用421条款赋予的权力对中国进行制裁;莱特希泽还认为,中国通过低估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为中国出口产品赢得竞争力,本质上是一种补贴。但是,美国却拒绝将中国贴上“汇率操纵国”的标签。(6)最后,美国的当权者被民主和资本主义“势不可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美国一定会战胜中国,民主与自有资本主义是“历史的终结”。
日本和美国的贸易代表表示:“WTO成员国,有义务向世贸组织上报国内的补贴措施,对于那些私自对国内各个行业进行补贴的国家,我们有权利进行惩罚,维护世界贸易平衡”在此之前,美国曾多次威胁称,由于WTO组织无法维护贸易公平原则,美国将退出。而欧盟、日本和WTO组织本身都非常希望能够挽留美国。这一次提出改革议案也明显是在顺从美国的意思。
据报道,除了日本和欧盟,美国正在邀请加拿大、巴西、韩国和澳大利亚加入此次提案,获得更多国家的支持,将有利于处罚议案的通过。其计划从2019年开始正式实施新的规定。美国的作法其实并不光彩,世贸组织拥有100多个成员国,美国只邀请主要成员国参与改革,更是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排除在外,这种行为与其说改革,还不如直接说是针对中国。
但。这一次美国也确实是将了中国一军。如果中国同意,势必会被美国牵着鼻子走,陷入各种审查之中;偌不同意,则会被美欧日认为是存有私心诋毁市场经济法则!这是以美日、日欧、欧美、美加墨“自由贸易区新机制”的零补贴、零关税、零壁垒的全球化实施。
B)美国踢WTO“另起炉灶”已无法阻挡
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谈判,在最后期限终获得了突破性成功,避免了美加墨西自由贸易区区盟友也打贸易战。9月30日,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和加拿大外长弗里兰发表《联合声明》,修改后的协定“将使美加墨的市场更加自由,
贸易更加公平,经济增长更强劲”。特朗普也发推文称:“在我们的最后期限,我们与加拿大达成了一项了不起的新贸易协定,它将加入已与墨西哥达成的协定”。也是特朗普政府签署的全球第一个自由贸易协定。
美加墨三国贸易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国家。即使贸易上的纠纷再大,也从来没有在价值观上冲突过。换句话说,美加墨只是赚钱时谁多赚了一点,谁少赚了一点的问题,而绝没有谁给谁挖坑,故意害对方的感情欺骗和意识形态之差。
美国和加拿大的这场谈判,双方都出动了顶层最高人物。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直到9月30日晚间还在渥太华召开内阁会议向官员们介绍谈判,而美方则是特朗普女婿兼顾问库什纳和莱特希泽敲定了协议的最终细节。此外,墨西哥也在努力确保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继续维持三边形势,不让加拿大出局。至此,美加墨三国对新版《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达成一统共识,意味着商人出身的特朗普,用做生意的方法当总统,又获得了一次胜利。
“天时地利人和”,美国利用联合国开大会的机会,也进行经济贸易谈判,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之前,虽有G7、G20等多方会议场合,但还没有哪一会议场合能比联合国大会的场合大。这场大会,来的元首最多,来的首脑最多,即使伊朗、委内瑞拉一直与美国吵架的总统也来了。
恰恰就是联合国开大会的这个季节,美国收获贸易谈判成果,先与美韩、美日举行首脑会晤并达成贸易协议,后又与加拿大达成贸易协议。期间,美日欧还达成了一致,9月25日签署《美日欧联合声明》,在第三国非市场化政策、国企补贴、强制技术转让、改革WTO等方面达成一致态度。这样一来,就标志着美国新经济圈已经基本形成,自成一个成本至低、完整的“零关税”全球贸易系统,这就标志着WTO显得可有可无、无关紧要了。
自特朗普上台近2年以来,美国先后退出TPP、巴黎气候协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伊朗核协定和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等5个国际性的组织或协定。一个月前,8月30日,特朗普接受彭博社(Bloomberg)专访时,又抨击了世界贸易组织,称若是世贸组织再不好好表现,他会考虑让美国退出。很显然,特朗普是在玩“以退为进”,当威胁要退出WTO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形成了退出的条件和基础。几个月来,除与中国贸易纠纷在升级,其他贸易谈判一个一个取得进展和成功。
根据2017年美国商务部的统计,美国的主要出口对象为:加拿大2825亿美元,墨西哥2430亿美元,中国1303亿美元,日本677亿美元,英国563亿美元,德国535亿美元,韩国483亿美元,从这些数据不难看出,当中国少买了美国产品后,只要其他贸易伙伴多进口美国产品,那么就可以抵消掉或者替代中国。换句话说,当美国对中国的出口依赖大大降低时,就更不在乎中国增加关税了,因为出口到中国的产品本来就减少很多了。
(1)第一贸易大国的心痛
然而,反之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已达到5056亿美元,即美国从中国进口5056亿美元,使美国对中国的贸易逆差3753亿美元。如果一批又一批对中国产品增加关税,可就不利了中国的出口。所以,美中贸易战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更不划算的是中国获得渊源滚滚长达40多年的美元话语权。全球贸易重构另起炉灶,费时费力,可在不长时间内,特朗普真搭起来了新炉灶。此时,即使再能抗议和反对,也于事无补,更加无益了,反而耽误自己。“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只有跟上步,才不至于被丢下甩下。
美国总统特朗普阻止世界贸易组织(WTO)任命新法官,并威胁要退出WTO,将其推向瓦解的边缘。目前WTO正在积极制定一项计划,准备进行其成立23年来最大的一场改革。特朗普政府已经把矛头对准WTO,这是他反对原有贸易安排的广泛行动的一部分。他认为这些贸易安排导致美国损失了大量就业机会。
增强和完善WTO的提议包括增加法官人数,以及改写关于各国产业贸易补贴、国有企业和技术移转的贸易补贴规则。加拿大周三和周四将在渥太华主持召开一个由十几位贸易部长参加的会议,这些提议得到有力的贸易规则制裁。
(2)WTO无奈和怂恿产业贸易补贴
WTO是全球经济中的关键稳定贸易规则的力量,但其效力面临危险、甚至到了岌岌可危的存亡之秋。自1995年成立以来,WTO已经阻止一些政府擅自提高贸易壁垒和破坏货物流通。在冲突成为现实之前,成员可以表达不满,WTO的争端解决制度允许他们寻求法官做出具有约束力的裁决。美国的不满有很大程度是因为WTO让其在应对中国上绑手绑脚、对贸易补贴,美国指控中国对美国“倾销”廉价商品以拿下市场占有率,同时不公平地使用政府补贴以降低中国企业的成本。
美国官员一再申诉WTO上诉受理机构七人小组越权。WTO有如全球贸易的最高法院,所做的裁决具有实质约束力,而WTO法官往往在补贴问题上对中国采取罪疑惟轻的态度,驳回美国的倾销处置。WTO对倾销的裁定存在模糊空间,这是WTO在1995年创办时政治妥协的结果。美国的看法是,当有疑虑时,法官应该听从美国的法律见解,但法官们往往不采信这样的看法。
“特朗普政府抓住WTO中贸易、生产的补贴这个争议,发展成一场整个WTO生存危机”。曾担任WTO首席法官、前民主党国会议员James Bacchus表示。美国驻WTO大使暨贸易副代表习达难(Dennis Shea)曾表示,这些法官已经“步入歧途”,他们按照自己的程序行事,不理会截止日期,正式离职日之后还继续审理案件。习达难称,这些违规举动有可能影响其工作效力。“我们提出这些问题不是才15个月时间,而是长达15年一直我行我素。我们的提议是上诉受理机构应该遵守我们在1994年同意的规定,”他进一步说道。美国贸易代表不予置评,仅提及先前政府在贸易上所发表的声明。
(3)WTO法官及仲裁法官受阻
当特朗普在竞选总统时暗示要让美国退出WTO时,该组织的外交官员深信美国脱离全球规则之外无法运行,因此有些轻忽,以为只是成员国发发牢骚而已,但WTO有164个成员国。现在,WTO组织、及其主要成员们已经意识到这个威胁的严重性——如果没有美国这个全球最大经济体作为成员,WTO对于全球贸易将没有太大的影响力。特朗普政府对于WTO进一步施加压力,在法官任期届满或离任时阻挠接替者的任命。目前WTO的上诉受理机构只有三个法官,这也是做出裁决要求的最低人数。
到2019年12月,如果习达难再阻挠两名卸任法官接替者的任命,WTO的申诉系统将彻底停止运行。WTO即将离任的法官Ricardo Ramirez-Hernandez在5月表示,这个策略相当于让WTO“窒息”。他的接替者的任命也遭到了阻挠。
WTO上诉受理机构首席法官Ujal Singh Bhatia 5月在日内瓦一次演讲中称,上诉体系的终止将让争端解决机制陷入全瘫痪,使得WTO的新贸易规则协商变得毫无意义。“上诉受理机构瘫痪将为多边贸易系统的持续运作投下巨大阴影”。
WTO没有执行权力,但遵守WTO规则符合成员国的共同利益。在日、美、加、欧的率领国施压之下,WTO已开始讨论、出笼了两轮改革方案,但成员国之间对于如何推进依然几无共识。
C)WTO改革还在路上
改革改什么?9月时,欧盟与加拿大在一大群开发中国家外交官面前发表各自的WTO改革提案。当时出席那场WTO会议的一名拉丁美洲外交官表示,“现在的主要想法不是去解决所有问题”,而是开启对这些问题的讨论。“这意味着上诉机构的责任减少了,”习达难说。“我们不能支持减轻上诉机构责任的事情。
美国也与欧盟及日本联手,争取收紧有关政府补贴出口、国有企业、及强迫外资伙伴转移技术的规则,而这些都是常被美国用来抨击中国贸易行为的议题。另外,三分之二的WTO成员国自我认定属于“开发中国家”,因而得以享有约140项给予开发中国家的福利及较宽松待遇,美欧日也希望终结这种现象。
欧盟已将这些共同意见部分写入WTO改革提议中。其中多数得到美国的赞同,但在上诉机构这一问题上欧美官员没有取得共识。10月初习达难在WTO同欧盟驻WTO大使Marc Vanheukelen进行了一场公开交锋,对欧盟提出批评。欧盟提出将法官人数增加至九人,每人仅一次任期但时间延长,从而让他们在立场上更加独立,不必为了谋求第二个任期的任命而讨好任何人。
关键时刻。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表示,WTO的确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但他希望能更注重新规则的协商以及在现有规则的执行中减少诉讼。外界普遍认为特朗普贸易政策主要都来自莱特希泽。他在1983-1985年期间曾在里根政府担任美国贸易副代表,在阻击日本低价进口冲击方面颇有经验。之后的30多年,他在Skadden Arps律所担任合伙人,代表美国钢铁制造商处理针对中国的案件。习达难也曾在Skadden短暂工作过,之后用了10年时间为美国国会调查中美贸易对国家安全的影响。
美国官员曾表示,目标是使仍控制着本国经济诸多领域的中国政府展开全面的自由市场改革,以符合WTO规则。莱特希泽表示,“美国2001年让中国在没有做出这种改变的情况下就加入WTO是个错误”。“如果今天的规则不够严格,那么你有两种选择--试着让规则变得更加严格,或者试着在WTO之外去抗争,”WTO的一名前任高级官员表示,“渐渐地,我们将迎来关键时刻”。
虽然很多贸易专家也认为,自2001年加入WTO以来,中国贸易行为并未被充分规范起来,但他们说,解决方案是改善WTO规则,而不是抛弃它。
WTO加拿大全球事务声明:我们WTO组织的部长和代表世界贸易组织 (世贸组织) 代表团团长成员,2018年10月24—25日,在渥太华召开会议,该会议由加拿大国际贸易多样化部长吉姆卡尔担任主席,会议讨论如何加强和现代化世贸组织。我们重申:我们明确和坚决支持以规则为基础的多边贸易制度,
并强调世贸组织在促进和保护贸易方面所发挥的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一制度标志着全球繁荣、增长和创造就业机会的空前篇章的开始, 尽管贸易带来的好处并非总是均匀分布。我们深为关切国际贸易最近的事态发展, 特别是保护主义的抬头, 这对世贸组织产生了不利影响, 使整个多边贸易体系处于危险之中。我们注意到日益增长的贸易紧张关系与全球贸易格局的重大变化有关。我们还注意到在谈判支柱下取得成果的困难。我们共同决心迅速采取一致行动, 解决这些前所未有的挑战, 恢复信心。在这方面, 我们确定了三个需要紧急审议的领域。
(1)我们强调争端解决制度是世贸组织的中心支柱。有效的争端解决制度保留了世贸组织成员的权利和义务, 确保了规则的可执行性。这一制度对于在谈判支柱中建立成员之间的信任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深感关切的是, 上诉机构继续出现空缺, 对整个世贸组织制度都有风险。因此, 我们强调迫切需要取消对上诉机构成员的任命。我们承认, 人们对争端解决制度的运作提出了关切, 并准备处理解决办法, 同时保留该系统及其上诉机构的基本特征。为此, 我们的官员将继续进行讨论, 以提出维护和加强争端解决制度的想法。(2)我们必须重振世贸组织的谈判职能。我们需要在2019年结束关于渔业补贴的谈判, 与世贸组织部长在 MC11 的指示一致。还必须更新其规则, 以反映第21世纪的现实, 如可持续发展目标。解决现代经济和贸易问题, 处理未决和未完成的业务是确保世贸组织的重要性的关键。这可能需要对多边成果采取灵活和开放的谈判方法。在这方面, 我们欢迎通过 MC11 的联合声明倡议正在进行的工作。我们认识到必须解决补贴和其他手段造成的市场扭曲。发展必须仍然是我们工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探讨如何在规则制定工作中最好地追求发展层面, 包括特殊和差别待遇。我们的官员将审查和发展具体的参与方式, 重振谈判职能。(3)加强对成员国贸易政策的监督和透明度, 在确保世贸组织成员及时了解其合作伙伴采取的政策行动方面发挥中心作用。我们对世贸组织成员遵守其通知义务的总体记录表示关注, 我们同意, 需要改进, 以确保有关协定的有效透明度和运作。这方面的具体改进可以在短期内实现。我们的官员将会在这方面提出具体的意见。
“全球事务加拿大”参加本次会议的成员包括:澳大利亚, 巴西, 加拿大, 智利,日本、肯尼亚、韩国、墨西哥、新西兰、挪威、新加坡和瑞士以及代表28个国及欧洲联盟。
特朗普行动及WTO生存危机。美国总统特朗普阻止世界贸易组织(WTO)任命新法官,并威胁要退出WTO,将其推向瓦解的最边缘。目前WTO正在积极制定一项计划,准备进行其成立23年来最大的一场改革。特朗普政府已经把矛头对准WTO,这是他反对原有贸易安排的广泛行动一部分,他认为这些贸易安排导致美国损失了大量就业机会。
(1)增强和完善WTO的提议包括增加法官人数,以及改写关于产业补贴、国有企业和技术移转的贸易规则。加拿大周三和周四将在渥太华主持召开一个由十几位贸易部长参加的会议,这些提议将得到讨论。WTO是全球经济中的关键稳定力量,但其效力面临危险、甚至到了危急存亡之秋。自1995年成立以来,WTO已经阻止一些政府擅自提高贸易壁垒和破坏货物流通。
(2)冲突WTO。成员可以表达不满,WTO的争端解决制度允许他们寻求法官做出具有约束力的裁决。美国的不满有很大程度是因为WTO让其在应对中国上绑手绑脚,美国指控中国对美国“倾销”廉价商品以拿下市场占有率,同时不公平地使用政府补贴以降低中国企业的成本。美国官员一再申诉WTO上诉受理机构七人小组越权。WTO有如全球贸易的最高法院,所做的裁决具有实质约束力,而WTO法官往往在补贴问题上对中国采取罪疑惟轻的态度,驳回美国的倾销处置,致美国对WTO非常不满、不公正。
(3)法律WTO。对倾销的裁定存在模糊空间,这是WTO在1995年创办时政治妥协的结果。美国的看法是,当有疑虑时,法官应该听从美国的法律见解,但法官们往往不采信这样的看法。“特朗普政府抓住WTO的一个争议,发展成一场WTO生存危机”。曾担任WTO首席法官、前民主党国会议员James Bacchus表示。
哈塞特表示,特朗普总统在国际贸易方面的强硬战略正在发挥作用,哈塞特称之为“硬球”(Hardball)。特朗普对WTO采取的策略,在很多人看来具有毁灭的破坏性,对于WTO成员争端解决机制构成重大挑战。
WTO争端解决机制的一个关键要素是审议小组审议成员国对初步裁决的上诉。当审议小组现任成员任期届满时,美国阻碍了新任命,使得这一组织越来越难以运作、处在空运之中。贸易战中的WTO困境:当前中美两巨头来打官司美国威胁退出WTO可能导致的后果世贸组织总干事谈中美贸易战:后果严重使美国失望。
哈塞特称,WTO在帮助全球现代化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历史作用,但它在许多方面使美国失望。他说,美国通常能够赢得提交给WTO的案件,但“需要五到六年”,那时损失早已造成。他说,由于处罚过低,有些国家宁愿承担惩罚而违反规则,WTO需要更好地处理这些国家。
有一个国家在特朗普的贸易议程中占据突出地位,哈塞特表示,“我们从未真正料到一个国家在加入世贸组织后,会像中国那样行事。对世贸组织来说,一个成员国能够如此行为不端,这种情形还比较新。”美国对世贸愈来愈不满,特朗普否指责世贸被其他成员国利用,对美国不公平。
而现在:哈塞特讨论的问题是,能否通过双边谈判,或者通过改革WTO,甚至将中国从WTO中剔除来解决问题?剔除中国的选项并非美国的官方政策,反而是哈塞特列出的三个选项中最后实施且最不受欢迎的选项。而且哈塞特是通过疑问的形式来表达提出这个选项“我们是否应该将中国赶出WTO?”这个选项甚至本身就不可能做到。但是,从美国政府的一位高级别人士那里听到这一想法,还是令人震惊。这种表态肯定与特朗普前任们相比要更自信和独断,也有人说更具对抗性容易操作,与“把中国赶出WTO”要比“WTO另起炉灶”要更容易很多……
美国驻WTO大使暨贸易副代表诗达难(Dennis Shea)曾表示,这些法官已经“步入歧途”,他们按照自己的程序行事,不理会法律的截止日期,正式离职日之后还继续审理案件。诗达难称,这些违规举动有可能影响其工作效力。“我们提出这些问题不是才15个月时间,而是长达15年。我们的提议是上诉受理机构应该遵守我们在1994年同意的规定”。
(作者系中国国家发改委《财经界》专家学术委员会秘书长,中国金融智库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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