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危机的“脱实向虚”与“脱虚向实”

    *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CEEM（世界经济预测与政策模拟实验室）讨论稿，2017年6月29日
    财经评论17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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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次危机的“脱实向虚”与“脱虚向实”
    杨盼盼
    近段时间，有关中国经济“脱实向虚”的现象引发广泛关注。主要原因在于一行三会加强金融监管，重点关注金融业的各类影子银行风险，强化金融“去杠杆”。然而，这样的强监管举措似乎与“脱虚向实”的目标事与愿违，一方面，实体经济难言乐观，强监管带来的融资成本上升对企业资金来源造成负面影响；另一方面，金融机构表外业务压缩，短端利率上升抬高银行负债端成本，经济体“脱虚向实”的局面并未出现，反而有向“脱实脱虚”的状况演变。
    这种“脱实向虚”的局面很容易与二十年前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和十年前爆发的美国次贷危机联系起来。客观而言，经济体出现“脱实向虚”的趋势是这两次危机爆发前的共有特征，危机的爆发则是对“脱实向虚”的一种比较强力的纠正。但是，这种纠正是向着“脱虚向实”的良性轨道上发展，还是向着“脱实向虚”的轨道上恶化，则值得进一步讨论。本文将首先分析两次危机引致原因与“脱实向虚”有关的因素，再分析危机之后经济体是否实现了“脱虚向实”的目标，最后分析对中国的启示。
    ……
    一个值得关注的事实是，亚洲金融危机后的二十年，在平行的时间上，中国取得了快速的增长，而亚洲金融危机核心国家的发展则深受危机影响。下图可以看出，以人均GDP来看，中国在1997年之前低于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这四个国家，但经过二十年的发展，中国人均GDP已全面赶超印尼、菲律宾和泰国，与马来西亚的缺口也在缩小。这至少说明，对于新兴市场国家来说，以危机作为调整经济的契机，尤其是在外部环境日趋复杂 和新兴市场资本流入放缓 的当下背景下，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杨盼盼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唐雪坤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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