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企业盈余管理现状的思考——读《实证会计理论》有感

蒙牛集团的老总牛根生有一句名言叫做“小胜凭智，大胜靠德”。盈余管理其实就是企业靠种种会计技巧玩的一些“智”，但是如果玩过火损害了社会利益，一旦被查出来就会在社会上失去“德”，它的品牌形象会因为使用盈余管理的手段在人们心目中名声扫地，其未来财务报表的真实性在人们眼中也会大打折扣。其实说透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些被处罚的企业只是进行了过度的盈余操作，而一般的盈余管理是每个企业都会考虑用来获利、增加未来生存空间的重要手法。
    当笔者读了Watts和Zimmerman的《实证会计理论》(Positive Accounting Theory)之后，时盈余管理的理解加深了。盈余管理在会计研究当中占据着比较重要的位置，从定义上来看，假定管理人员可在一系列的会计政策当中自行选择，他们肯定会选择那些能使自身效用或公司市场价值最大的会计政策，这就是盈余管理。那么，为什么国外相对成熟的资本市场也会出现盈余管理，并成为学者们研究的重要方向呢？我们来看看《实证会计理论》这本经典文献对管理者进行盈余管理的原因的总结：(1)自身利益诱惑。直观地来看，经理会因为企业的利润好而获得奖金，那么经理当然会努力使企业的业绩变好从而使自己获得更高的收入。如果今年企业的业绩不好，那管理者就会把今年的利润彻底做差，而把利润转到明年的利润当中，使明年利润大增的同时也使自己的奖金暴增，这被形象地称为“洗大澡”。(2)政治因素。《实证会计理论》提到了琼斯对美国处于进口救济调查中的公司调低报告净利润的行为进行的研究。琼斯发现，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调查期间，被调查企业为调减收益而调整应计项目的金额，明显比未受到调查的年份要大得多。这些公司通过选择会计政策来调低净利润，使自己得到进口救济的可能性增加。简单地说，就是公司通过“装可怜”来获得政府的津贴。(3)少交税。当然，企业在交税的时候都是能少交就少交，董事会在招聘职业经理人的时候，如果这个应聘者能给出一套合理的为企业避税的方案，董事会就会优先录用这个经理。
    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1990年、1991年上海、深圳证券交易所分别成立之时，正是我国国有企业经历困境、业绩滑坡的时候。紧接着我国就进行了企业改制，建立股份制公司，大多数上市公司都是从原来的国有企业剥离或者合并而来“创造条件”进行的上市，许多公司在上市后就开始亏损。为了达到改变公司业绩、平滑收益、管理人员收益最大化和节税等目的，一些企业就采用盈余管理的手法，包括：关联交易、会计变更、虚报收入、利用政府补贴或减免税的政策、利息资本化等，不少上市公司成功地“摘星”、“摘帽”，盈余管理“功不可没”。
    其实说到底，盈余管理是一种关于会计政策选择的博弈，我们既不能让管理者满足私利，使债权人、政府的收入遭受损失，也不能完全否认盈余管理还具有向资本市场传递内部信息的作用。在考虑政府当局以及投资者的合法利益的前提下，可以给管理人员一定的操作空间，让他们利用盈余管理对企业未预期的状况作出灵活反应，这样对企业本身的长远发展也是有利的。
    那么，对于盈余管理监管部门到底管还是不管？笔者认为，当然要管！缺乏监管的盈余管理会导致严重的会计信息失真问题。那么，应怎么管？笔者认为，首先，我们要改革企业的业绩评价标准，一些企业的领导为了应付人事任免考核、谋求连任，往往对其经营业绩进行短期的盈余管理。因此，应当引入经济增加值等建立起一套长期、短期相结合的业绩评价体系。其次，改变我国目前高管薪酬激励形式不合理的状况。仅仅以会计信息作为高管报酬的依据会导致管理者有较大的动机去进行盈余管理。应逐步推广高管股票期权计划，把高管和投资者绑在一条船上，从而减少他们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再次，强化监督管理，加大处罚力度。当损失足够大的时候，必然会有效降低盈余管理。最后，完善股票发行制度，弱化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推进股票发行制度的科学化和市场化。
    当然，说着容易做着难，只有当企业管理者具有良好的企业家精神、市场能够发挥有效的监督作用、投资者学会真正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不受侵害时，盈余管理才会真正减少。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