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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韩图书馆二三事——胡怀国

http://www.newdu.com 2018/3/16 《经济学家茶座》49辑 佚名 参加讨论

    或许学术情结使然,但凡在一个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回想起来,最熟悉的还是当地书店或图书馆。我在天津、北京、汉城、香港生活工作过,对其书店或图书馆皆留有深刻印象。恰逢茶座詹小洪兄邀我撰文,不妨简要回顾我的有关经历。交差之余,望能收抛砖引玉之效。当然,在网络时代,这些经历慢慢成了“老古董”,不妨视之为“粗粮细做”、“忆苦思甜”。
     天津:慵懒闲散的神仙日子
    在我生活工作过的城市中,天津是最为慵懒闲散的地方。节奏很慢,慢到谈不上什么节奏。盛夏季节,下午四五时骄阳似火,不少市民已经穿着拖鞋、摇着蒲扇,开始“宵夜”了。图书馆也是一样。
    1993至1996年,我在天津财经学院读硕士。当时大学生多、研究生少,每年硕士约二三十人,博士约三四人。学校图书馆有一个奇怪的规定:本科生每次可借阅五本书,不能进入书库;硕士博士每次可借阅20册,且可以自由入库。
    入校第一天,知道此规定后大喜过望,拿到借书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图书馆。图书馆不大,藏书好像40万册,但已足够我用。整整三年,我基本是每周泡一天图书馆,离馆时借出近20本书,约一半书仅翻翻前言后记第一章,但总会有三五本书值得细读、一两本书值得研读做摘要。书库人很少,半天时间难得见到第二个人;在布满灰尘的书架中游荡,感觉很充实、很富足。
    当时每月收入是109元,复印是很奢侈的事情,奢侈到根本没敢想。天津节奏慢,反正有的是时间,除了“Search”和“Reading”,大部分时间用于读书写摘要,总算找到了最省钱、最充实的生活方式。当时读书,最大的特点是不分专业:只要是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总会借几本书翻翻,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类。三年下来,谈不上学到了什么东西,但至少不会轻易被有关“专家”糊弄了。
    北京:掘不尽的宝藏
    

    1996年,我离开天津到北京读书,真是找到了宝藏掘不尽的好地方。在北京大学的图书馆,总能在不经意间找到宝贝,估计不少是燕京大学时代收集的。不过,图书馆人太多,去图书馆像打仗一样,况且失去了天津时的“入库特权”。
    北大三年,最常去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小南门外的海淀图书城,二是东门外的万圣书园(后期常去南门东侧的风入松书店)。无数各具特色的小书店,是海淀图书城的最大特色。我住在48号楼,出了西南侧“偏门”就是图书城,非常方便;几乎每天下午,我都会到图书城转个把小时,不仅经常能淘到宝贝,而且对各家书店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程度。
    万圣书园去的不多,大致每周一次,但每次去犹如过节一般。不知该书店是何人经营,但感觉心有灵犀,绝大部分书籍恰对我们这些追梦散人的胃口。如果说海淀图书城的特点是“杂”,万圣书园的特点则是“精”:几乎不用找,随便拿起一本就让人爱不释手。回来时路过未名湖,躺在湖畔、闻着书香,夫复何求,神仙也不过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读博三年,收入状况比较理想。除了代课和奖学金,学校周围版商云集,寒暑假帮他们写点东西,总会有几千甚至万元收入(部分归功于天津时的狂读经历),其中绝大部分用在了书店“淘宝”上。毕业时收拾行装,28箱行李中有25箱书籍,几乎全部是读博三年的“成绩”。
    1999年7月,我到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上班。闲来无事的时候居多,于是每个上班日至少一半时间在经济所的图书馆泡。在我的印象中,经济所的图书馆最具特色,且是我最喜爱的特色,包括:(1)人少书多;(2)AER、JPE等学术杂志,自创刊起一期不缺;(3)大量民国时的文献资料,等等。北京大学图书馆,有不少苏格兰法国启蒙运动时代的书籍;经济研究所图书馆,则有大量中国启蒙运动时期的书籍,包括康有为、梁启超等人没有标点的游记等。补中国经济史、中国思想史方面的课,经济所图书馆确实是理想的地方。诚如本节副标题所言,北京有掘不尽的宝藏,经济研究所图书馆更是如此,譬如楼道里堆积如山的大公报(民国时期),蜷缩在房间角落的NBER之Working Paper等;只要愿意花点时间,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汉城:免费复印拿大奖
    

    2001年,在韩国高等教育财团(Korea Foundation for Advanced Studies)的资助下,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六名学者连同亚洲地区共约40人,赴韩一年做访问学者,期间经历了不少趣事。在韩国,我们不经意的传统竟成了他们的宝贝。哲学、宗教、经济史和思想史等,在国内相对落寞,在韩国则备受人尊重。在国内,我们这些寒酸的学者,有时候成了朋友们友善取笑的对象,比如“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捡破烂的;过去一聊,原来是社科院的”之类;在韩国,学者、尤其是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学者,却成了香饽饽。
     在汉城(现称首尔),除了高等教育财团(资助方)和产业研究院(合作研究方)的图书馆,最常去的地方有两个:一是东大门附近的一家大型书店,二是汉城大学的图书馆。东大门的书店比较大,英文、韩文书都有,尤其是右侧的政府出版物部分,不仅资料丰富,而且价钱非常便宜。同国内正好相反:国内的官方出版物,如统计年鉴、货币政策报告等,比一般书籍贵很多,几次想买但还是舍不得(每年一换,不如经典书籍可收藏)。
    韩国官方背景的书籍资料很便宜。例如,我2002年买的《国际统计年鉴》(International Statistics Yearbook),韩英文对照、印刷精美、洋洋洒洒520多页,售价仅为一万韩元(当时大约相当于人民币65元);当时买的“Applied Econometric Time Series”(Walter Enders著,现已有中译本),只有430页,售价却高达2.2万韩元(约为人民币150元)。
    同中国一样,韩国“官迷”多,汉城大学附近的“新林”附近汇集了大量司法考试“专业户”,租房市场发达、小店小铺很适合我们这些“漂族”,于是也在附近租房。除了同韩国年轻人瞎聊天(他们的英文发音不准,但可凑合交流),有空就到汉城大学转转。同北京和香港不同,汉城大学的图书馆可以随便进(拿身份证即可),逛起来非常方便。
    同汉城书店图书馆有关的趣事不少,印象深刻的有三例。一是汉城大学藏有一份古老地图,“供奉”在一座建筑大厅中央(没有人管,随便进),充满了人类社会的遐想:亚洲很大、非洲是个小岛子;北冷南热,北方是冰川,越向南越热,南极是火光冲天的火海。第二件印象深刻的事例是:韩国多数书店贴有安重根(1909年在哈尔滨成功刺杀伊藤博文)的名言:“一日不读书,满口生荆棘”。话粗理不糙,此语很有道理(中国人似曾相识),但表述远比不上中文优美。在韩国,此类例子比比皆是,比如开店花篮赠语:“祝好”、“祝兴旺”等。简言之,韩国深受中国影响,形式内容皆浅得多,但他们格外珍惜。
    第三件趣事发生在韩国高等教育财团图书馆,印象深刻,值得详述。高等教育财团大楼共九层,顶楼是行政办公人员,四至六层是访问学者的办公室,二至三层是图书馆。图书馆新书很多,书多人少(印象中没有碰到第二个读者);英文杂志大多从1970年代开始订阅,虽然时间短,但种类繁多(经济所图书馆限于经费,几乎每年减几种)。尤其重要的是,图书馆有不少复印机,随便复印,没有人管。因当时计划做“内生增长理论”研究,该图书馆提供的英文资料加上韩国政府出版物基本够用,故经常到图书馆查论文,顺手复印一份。
    可以说,但凡觉得有用的文章,我都是先复印下来,回家再细琢磨。除了没纸时向二楼馆员索要纸张,整层楼几乎是我一个人的天地。也是从那时起,我形成了复印习惯。由于国内复印东西比较麻烦、且付费(所谓集腋成裘,对于我们这些月收入千元的穷酸书生,还真得琢磨琢磨),当时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2002年4月23日,财团通知我到九楼总部,说有重要活动,特意叮嘱我穿西装打领带准时到达。
     当时心里只犯嘀咕: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到底什么事啊。到了财团,所有员工夹道欢迎、财团领导一律出席,原来我与复旦大学一位研究历史的学者,共同荣膺“充分利用图书馆奖”。财团总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握手、颁奖、颁发纪念品、合影等等,好不热闹!我得过奖,但像现在这样众星捧月般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并且,事情远远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故而印象非常深刻。
    记得当时颁发了奖状、一部大型中韩词典(市价约5万韩元)、一部详细介绍韩国文化的大型精美英文书,好像还有几万韩币奖金(记不清了)。奖状上特意用中文写明:“2001-2002年度国际学术交流项目邀请学者胡怀国(Hu, Huaiguo)博士荣获充分利用财团图书馆资料学者奖。韩国高等教育财团特发此奖。”末尾署有“韩国高等教育财团事务总长、图书馆馆长金在烈2002年4月23日”。
     香港:公私有别、讲求效率
    2004至2010年间,我在香港工作生活了六年,印象最深的是紧靠维多利亚公园的“中央图书馆”。同其它公共部门一样,香港公共图书馆的服务不仅免费高效,而且无可挑剔。中央图书馆位于香港黄金宝地,对面是维多利亚公园和风景如画的维多利亚港,西侧紧邻全球有名的购物中心铜锣湾。图书馆布局合理,视野极佳,累了借本小书,到维多利亚公园坐坐,到铜锣湾填填肚子(尤其是周末),真乃人间仙境。
    中央图书馆自由进出,办理借书证不仅免费,而且立等可取:提交身份证、填写个人信息,十分钟内就拿到借书证了。虽然每次只能借五本书(期限两周),但在网上可续借(除非有人预约),且可以非常方便地在网上查询每一本书的状态:若图书在书架,到图书馆可手到擒来;若尚未上架,馆员可在十分钟内帮你找到;若已借出,可申请预约,最迟两周可得。
     若没有预约,可一直续借无限期。看完后,随便哪家公共图书馆均可还书。由于工作单位和住址横跨港岛,中央图书馆就成了我每日必到的地方(晚九时关门),比上班还勤快。复印也比较方便,收费相对合理,且“八达通”一拍即得。当然,公共图书馆有公共图书馆的不足:休闲解闷还可以,学术研究则稍显不足,尤其不像中国社科院经济所图书馆那样,AER等从创刊起一期不缺——中央图书馆的杂志好像大多始自1990年代。
     因此,我只好到学校“寻宝”。然而,一旦到了高校,麻烦事就来了。我几乎去过香港所有高校,但图书馆都是无证免入!由于工作地点靠近香港大学,于是我花了半天时间,向香港大学图书馆写了一封洋洋洒洒四五页的英文长信,提及博士后研究需要利用它的图书馆云云。回信倒是很及时,但提及需向馆长提交“证明确实需要本图书馆的资料”,且每年需支付3000或5000港元(当时港元贵过人民币)的费用等等。
    费用高昂、申请麻烦,兼工作繁杂,每年去不了几次,于是不了了之。好像是2006年,我遇到了香港大学的一位著名学者,他表示愿意帮我。拿着他的介绍信、支付了500元押金后,我终于拿到了香港大学图书馆的借书证(每年需要重新申请一次)。港大在半山腰,虽说离单位步行只需20分钟,但去一次就是一身汗(香港潮湿闷热是出了名的;另外,香港单行线多,打的士不知要绕到哪里);写完博士后报告后,工作更为忙碌,借书证也就没有再续。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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