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激励创新
“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关键。”这是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道格拉斯·诺斯在经济史方面的一个结论。所谓“有效率”,是指通过提供有效的激励机制,激励人们从事对经济增长有正作用的工作。
无效率的情况是怎样的呢?比如,不去保护个人劳动成果的所有权,“很大部分的个人劳动成果被分配到非劳动者身上。”那就会造成“搭便车”,即有些人专等享用他人的劳动成果,最终是“三个和尚没水喝”。诺斯说:“如果一个社会没有经济增长,那是因为没有为经济创新提供刺激。”
经济增长要么是生产要素投入的增长(外延式的),要么是“一种或几种生产要素的效率的增长”。后者依靠人的发明创造和创新,因此必须对人力资本进行有效激励。
诺斯举例说,早期海洋运输和国际贸易方面的一个主要障碍,是航运者不能确定他们的实际位置。这需要有纬度和经度两方面的知识来解决。人们确定纬度的能力较早便具备了,只要测量北极星的顶垂线即可 ;但在南纬上北极星隐没在地平线以下。为寻求替代方法,葡萄牙的亨利亲王召集了一批数学家,他们发现测定太阳在中天的垂线(当它与太阳斜面重合时)可以得到所需的纬度的知识。不过,测定经度比较难,因为需要一台在远洋期间保持精确度的计时钟。西班牙的菲利普二世为发明这种计时钟悬赏1000金克朗,荷兰把赏金提到10万弗罗林,英国最后悬出的赏金依天文钟的精确度确定为1万到2万英镑不等。奖金一直悬赏到18世纪,最后由约翰·哈里森获得,他为解决这个问题耗尽了半生精力。
诺斯说,精确测定轮船位置的利益是巨大的,但这个突破究竟多早产生,取决于“有没有所有权来保证发明者的收入因节省了轮船和时间而增加”(当然他也要承担研究的高成本和发明一项成果的不确定性)。付给数学家报酬和提供奖金是刺激努力出成果的人为办法,而一项专为包括新思想、发明和创新在内的知识所有权而制定的法律则可以提供更为经常的刺激。没有这种所有权,便没有人为社会利益而拿私人财产冒险。这就是专利权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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