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
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高层领导判断我国经济运行面临突出矛盾和问题的根源在重大结构性失衡。既然是结构问题,就需要用结构性政策针对性地解决。不能指望这些结构性问题会因为经济增速的下滑而自动消失。恰恰相反,经济增速的下滑乃至失稳,会大大增加解决这些结构性问题的难度。为了维护经济增长的稳定,给结构调整和防控风险营造良好环境,今后几年我国要坚持6.5%的增长底线不动摇。
夏斌:
2017年中国经济发展的逻辑没变,仍然处在痛苦的调整转型过程中。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判断,要看清“迷局”,就要同时看到三个方面:第一,中国不会发生“美国式”的经济危机。第二,中国已经存在系统性风险的隐患。第三,面对这个状况,唯一出路,是加快“真改革”。要主动戳破泡沫,释放风险。
鲁政委:
我们预测明年美联储加息1至2次。每一轮美元的走强,对于新兴经济都是一波巨大的冲击,这个冲击通过什么机制发挥作用?就是通过汇率,如果盯住美元,冲击就是一对一的传达。如果是浮动汇率,那汇率往下调,就相当于有了巨大缓冲,就不是一对一的传导。对于新兴经济体,对于中国来说,要加速汇率的市场化改革。
李迅雷:
看一下A股市场今年的数据:前三季度A股上市公司再融资金额1.14万亿元,而同期IPO首发募资金额不足800亿元。再融资规模是IPO规模的14倍,这意味着A股市场实际上成为已上市公司的融资市场,这与成熟市场IPO绝对主导的融资方式大相径庭。若追溯到26年前,把每年的再融资规模从1990年开始累加起来,迄今已经超过6万亿,约是IPO规模的6倍,这实际上就是发行管制造成的后果。
曹中铭:
为了防止资本玩家将某些上市公司玩弄于股掌之间,其一是要强化信息披露工作。比如,股份收购人的资金来源、出资人的信息应进行穿透式披露,不留任何疑问。其二是监管部门有必要进行把关。如果股份收购人收购资金全部来自于借款,那么就应采取必要的手段或措施进行制止。
管涛:
任何以汇率水平调整为目标的改革,都要非常慎重。渐进性的汇率调整,不论是盯住单一货币还是一篮子货币,都意味着价格无法出清市场,则必然需要依靠数量出清,包括外汇市场干预和资本流动管理。如果出于维护货币政策独立性或者市场信心的需要,不想影响外汇储备,则必然需要加强外汇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