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居民楼,狭窄的门店,在安徽合肥有一家名叫“增知”的旧书店。20年来,店主朱传国和妻子陈桂霞以“文化摆渡人”的方式,坚守着这座城市里最后的“心灵驿站”。2015年的春节,朱传国身患癌症,病情恶化,迫不得已增知旧书店关门了,后来在爱书人的帮助下,旧书店重新开业,但书店的经营仍然岌岌可危。(11月28日中国新闻网)
随着网络和电子书的冲击,生活节奏的加快,传统实体书店的市场正逐渐萎缩,合肥“增知旧书店”的生意每况日下,收入仅够店主朱传国和妻子维持生计——这是一个无奈而残酷的现实。
看新闻思自身,笔者作为一个乡村教师,与旧书店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三十多年的教育生涯未能让自家人过上小康生活,但庆幸的是存书颇丰,笔者的子侄们(共十个)近八年相继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和公务员。其中有四个爱好写作,有两个已成为省级报刊的编辑。不俗家教成果,喜煞了家人,更引来同事和乡亲们的艳羡,有的还时而有向笔者请教的。笔者自豪地说:“家教无巧法,读书乃第一之要素。吾平生清贫,但家有藏书万卷。自己酷爱读书,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影响了子侄,节假日任他们从书柜里选书……”
我的藏书十之八九是从城市旧书店里淘来的。这三十年来,笔者每次进城,总喜欢挤时间到旧书店“淘金”:世界文学名著见之便买,中国文学名著查漏补缺,其他领域的书时有扩充。于是乎,托尔斯泰的名作应有尽有,屠格涅夫的代表作一部不落,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国名著则淘得更多,四大古典名著齐齐到位,先秦散文唐诗宋词元曲汇成一条《静静的顿河》,现代、当代名家的代表作挤满了自家那间小书屋。其实笔者并非有买旧书的嗜好,只是因旧书比新书价格便宜。
不妙的是:近几年,城里过去风行一时的旧书市场已经萎缩,仅本市旧书店数量由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四五十家锐减至现在的五六家,且每家书店的生意都很冷清。笔者真担心长此以往,这些曾经风光八面的旧书店会逐渐消失在城市地平线。曾记否?2011年,沪上最大的民营旧书店——“小朱书店”年底将关门的消息牵动了沪上众多爱书之人,而现在合肥最后的—个旧书店“增知旧书店”——已经存在17年的合肥最老的旧书店,现在也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全国各地的旧书店正遭受同样的命运,这理应引起社会有识之士的关注和重视。
旧书店不仅让爱读书者获益,还能让更多的经济不宽裕的人买得起书;为祖国挽救历史文物、资料提供了一个场所;为教科书的循环使用作出贡献……在当前提倡“全民阅读”的大背景下,旧书店更具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拥挤的书架,泛黄的书页——旧书店虽然没有豪华的设施,但给人的却是一种温情。正如有位专家所说的:旧书店这样的文化符号给人的是人文关怀,寄托着一个城市的文化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