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胜利：中国自贸区先TPP上路——看中国第一个“自由贸易区”启动及其更远的意义

    【特别提要】：7月3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正式通过了《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以下简称《自贸区方案》），这宣布了中国国内首个自贸区正式落户上海、启步。在国务院常务会议正式通过了《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同时，这不仅仅是标志着中国国内首个自贸区正式落户上海，还是中国跨越以前63年、重聚上海贸易之都开始走向世界的新动力。
    学者普遍注意到，《中国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总体方案》的核心，是“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兑换、金融业对外开放和离岸金融中心”，而这些正是中国与当今全球所有“市场经济地位国家”的最关键、核心的差距和难解之“结”所在。上海拥有对于发展外贸、金融、物流、商业中心等业务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2012年上海口岸外贸货物吞吐量累计达3.6亿吨，同比增长5.9%，焕发了新机的上海港继续领跑货物和集装箱吞吐量世界第一大港地位，再加上建设即将开园营业的迪士尼乐园将进一步拉动这座商业之都的消费和商业消费物流，这正是中国第一个自贸区（FTA）最终花落上海的重要原因之一。
    中国自贸区落地上海
    中国是全球第三大已经济体，是一个名符其实国际经济竞争的大市场。不仅上海，重庆、浙江省的舟山群岛新区、天津滨海新区此前都曾参与争夺自由贸易区的归属权，竞争相当激烈。但相比之下，上海建立自贸区显然更具优势——上海要继续发挥中国100多年来贸易龙头、大上海的金融货币、服务业一马领先的中国示范、趋势。
    众所周知，上海拥有中国在全球中心城市、浦东港口和国际机场独特优势，对于发展中国国家的外贸、金融、物流、商业中心等业务来说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再加上建设即将开园营业的迪斯尼乐园将进一步拉动中国这座商业之都的消费和商业消费物流，而这正是中国第一个自贸区最终花落上海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更为显著的是，随着上海综合保税区近几年的迅速发展，保税区2012年的贸易额预估在1000亿美元之上，高居全中国内地各城市之屈首第一。据知上海综合保区已注册跨国企业总部近200家，国际贸易结算中心达20个，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将亚太区分拨中心放在了上海综保区。据上海口岸服务办公布的数据显示，2012年上海口岸外贸货物吞吐量累计达3.6亿吨，同比增长5.9%，是这个历经100多年的上海港焕发了新机、继续领跑中国货物和集装箱吞吐量世界第一大港地位。
    一位上海业内人士告诉学者，随着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将亚太总部放在上海综保区，上海的国际影响力正在大幅度提升，而港口吞吐量又位居世界第一位，这些都为上海建立自贸区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良好发展趋势条件，这是中国政治中心北京、以及其它中国城市都无法比拟的历史和现在可追溯的贸易之都渊源。
    据国务院批准的《自贸区方案》中明确指出了上海自贸区将建立在上海综合保税区所涵盖的2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具体范围包括以外高桥地区为核心，再加上洋山港临港新城以及浦东机场保税区。而这一范围也和此前申报时的规划完全一致。历史的方略已经证明：最起码上海自贸区跟上了全球经济发展的区域TPP、TTIP、全球新兴起的FTA步伐。
    有资深国际规则研究学者评论说，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的建立将使上海突破目前的条框，有望走出中国税制与TPP、TTIP接轨、融合的创新之路，有利于全球跨国公司物联网、互联网的全球调拨，从而通过投资体制的突破来激发中国企业融合、创新、参与国际化能力的提高与普及。自由贸易实验区的系列探索，无疑为转折期的中国经济注入新空气，而上海也将由此获取新的“十年红利”。
    2013年的局势是：美国主导的TPP于10月就将上路运行，TTIP也在2015年之前上路，而中国第一个自贸区落户上海上路，这一事件所带来的影响力几乎可以和当年中国加入WTO相媲美（但至今中国加入WTO的红利已经消磨殆尽，且美欧正在实施空置WTO，全球国际贸易新秩序“铁三角”正在如期形成。见7月2日《上海证券报》本版《如果“铁三角”全面甩开WTO》一文，作者巩胜利）。有内部研究报告显示，“上海自贸区推进与当年WTO一脉相承，成为影响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一个重大事件。它将直接影响中国贸易的转口和离岸贸易，间接带来更多象全球500强企业入驻上海。更重要的是：上海自贸区是在TPP正式运行前3个月开行，大有与全球第一个区域TPP运行接轨、融合、兼容的国家贸易‘游戏规则’的探路者、应策之首选”。
    金融接轨格外瞩目
    有解读称，此次上海《自贸区方案》最终将能落实到金融、贸易、航运等五大领域的开放政策，以及特别是管理、税收、法规等五个方面的整体创新。中国是全球大国中经济成本运行最大、最高、最沉重、转轨后极最不适应、货币阻隔之最的一个新兴大国。
    中国是经济运行成本大，转轨难度极高的新兴大国。所以，此次上海的自贸区方案中有关金融、贸易、航运等五大领域的开放政策，特别是管理、税收、法规等方面的整体创新格外引人关注。在前周的陆家嘴金融论坛上，上海市市长杨雄就表示，自由贸易区正在申请试点人民币资本项目下“自由开放”，而且这一改革方向不会因为短期的流动性变化、热钱流向的变化而变化。上海自贸区方案涉及金融领域的改革创新，而金融、货币的改革，正是中国未来走向全球的首要课题。
    上海《自贸区方案》中曾明确提及，自贸区方案中企业法人可在自贸区完成人民币自由兑换，其实是把自贸区当成中国货币——人民币国际化的试验田。与此同时，上海自贸区的试点内容涉及金融方面的包括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汇兑、金融业的对外开放、产品创新等，也涉及一些离岸业务。此番表述加强了外界对人民币完全可自由兑换进程加速的更多猜想，但是有不少业内人士认为，现在并不是完全开放的最好时机，而从国家监管部门的角度来看，对于是否完全下放资本项目依然态度谨慎——这是中国金融货币改革的一个重要“结”。
    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方案明确提出，企业法人可在自贸区完成人民币自由兑换，这意味着自贸区将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试验田。试点内容还涉及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汇兑、金融业的对外开放、产品创新等内容，以及一些离岸业务。这些自然加强了外界对人民币完全可自由兑换进程加速的猜想，但有不少业内人士认为，现在并不是完全开放的最好时机，而从国家监管部门的角度看，对于是否完全下放资本项目依然态度谨慎。走向自由兑换，这是人民币资本项目放开的极为重要的一步，但这也将伴随国际资本尤其是没有真实贸易背景的游资、风险资本的快进快出，通过这一平台疯狂套利。而一旦资本大幅度回流，将对资本市场和实体经济造成冲击，进而反过来影响整个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的进程。无疑，任何一项国策方略，都是一把尖刀的“双刃”，与大自然的春夏秋冬一样有寒冬峭壁、有春暖花开，需要掌握这种时节方略的驱弊趋利、兴利除弊大器。
    不要留于自贸区形式
    中国金融领域正面临创新或还将成为解决当前外贸出口急速下滑的关键良方。根据中国海关数据显示，5月份中国外贸出口1827.7亿美元，同比增长1%，增速下滑严重。根据近期商务部就当前外贸形势向商务部重点联系的中国1000多家企业做的问卷调查显示，其中多达七成的企业认为，人民币升值是影响出口的主要因素，希望汇率能够更加稳定。也就是说，在很大、超过70%以上的企业成败取决于人民币利率这一关键问题。
    当前中国外贸出口在急速逆转，正期待通过金融领域的创新探索求解的关键良方。据海关数据显示，5月中国外贸出口1827.7亿美元，同比增长1%，增速下滑严重。据近期商务部就外贸形势向1000多家企业做的问卷调查，多达七成的企业认为，人民币升值是影响出口的主要因素，希望汇率能更稳定。因人民币快速升值，50.7%的企业订单减少，38.1%的企业只敢接短单，不敢接长单，21.2%的企业不敢接单或被迫放弃履约。1000余家受访企业平均出口利润率不足3%。
    据观察，上海自贸区方案中着重提及的建设离岸金融、离岸贸易，在自贸区内实现外汇无限额管理，这些都丰富了企业的汇率避险工具，可避免企业因汇率浮动过大而造成损失。也就是说，企业对货币、汇率选择，拥有了主动权、选择权、话语权。
    对上海自贸区的出笼，也有不少中国人也真的做起“中国梦”，认为上海自贸区的建立将会促使上海成为继伦敦、鹿特丹之后另一大转口贸易港，这对中国的外贸也将起到历史不曾有过、积极促进的作用。上路了，就会当然看到结果，上海自贸区能再展昔日大上海的风情、昔日东方不败、历史能再现辉煌吗……
    资料显示，目前全球国家间的自由贸易区（FTA）已近500个，因而世人现在都瞪大眼睛在看着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在创新上会拿出什么样的大手笔，进而在全球群雄逐鹿中崛起。当下摆在眼前的，是全球风起云涌的“零关税”贸易秩序，这一点，不管是各国的自贸区（FTA）、还是即将上路的全球第一个区域TPP，还是别的自贸区，都万变不离其宗。所以，市场各方均期盼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在“零关税”这一问题上若能高屋建瓴，做足文章。而国务院去年底批复同意，自今年1月1日起，经浦东和虹桥国际机场中转第三国的45个国家外籍旅客将享受72小时过境免签政策，再加上自由贸易区的项目，自由贸易实验区确实很可能成为贸易和购物零关税的自由港。
    目前，“零关税”是全球所有自贸区建设的硬性指标，其自贸区商品一般超过90%以上免关税。据分析，中国第一个与欧盟国家、瑞士所签订达成的自贸协定基本关税税率指标为：瑞士参与降税的产品比例为99.99%，中国参与的商品是96.5%，这大大超过TPP及目前在运行的所有自贸区。中国商务部部长高虎城最近介绍称，中瑞自贸协定零关税比例高。协定生效后，瑞士方将对中方99.7%的出口立即实施零关税，中方则将对瑞方84.2%的出口最终实施零关税。上海自贸区，当然就该借鉴“零关税”生产和贸易产品上有所建树，推进服务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进程走向广泛产业链高价值。
    建议上海自贸区在“零关税”这一根源、关键问题上能未雨绸缪、高屋建瓴、做足人类发展、降低人类成本的这一重大文章，能俯瞰全球，冀望上海自贸区在“零关税”这一中国谋略上能真正驾驭“高收入国家”所及、真正能“一览众山小”；期冀中国第一上海自由贸易区千万不能“挂羊头卖狗肉”；全球自由贸易区的核心是“零关税”，它国、全球各国都能是，而唯独中国行不了？到2013年，中国与全球几个为数不多的国家签订的“自由贸易区”都因“零关税”而倍感徒有其名、被空置在一边，上海自贸区开拔也步其后尘？倘若上海自贸区是一种换汤不换药、跟在别人后面“吃人家嚼过的馒头”，那岂不枉来一世、慌了大上海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