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胜利：华尔街灾难为何难以遏制？——从21世纪初美国爆发安然等企业诚信危机到今日横行全球的次贷诚信危机

    2008年9月，美国次贷危机全面爆发，造成美国市场金融危机、不断收紧、失业空前、经济衰退恐慌不断加剧的严峻问题。这是布什总统任上、近8年时间内，继2002年之后、美国世纪企业危机——“安然公司”、“世界通信公司”、“施乐公司”、“美国有线电视公司”、“安达信”等十数家跨国企业爆发灾难之后，所爆发的第二次美国诚信大灾难，而此次美国次贷危机动摇了美国有200多年历史的美元根基，致美元一蹶不振、甚至永远难有美元那些过去美好的黄金岁月。21世纪及未来的美元，美国怎样度过这232年不曾遭遇过的历史性贬值的大风暴？
    前言：美国布什总统在任八年时间,从来没有放弃过“强势美元”全球性呼喊和叫嚣。但美元自21世纪以来，几乎从来没有“强势”过，反而节节下跌，贬值如落花流水，在全球范围内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止跌美元回暖。有232年历史的美元到底是怎么了？怎样才能使美元企稳不跌而回升，美元有历史性回升的这一天到来吗？
    也许人们还没有忘记：发生在本世纪2002年前后的美国企业“诚信”大灾难，至今还让人历历在目，导致美国十数家著名跨国企业退出历史的舞台，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超过5000亿美元之巨（安然公司曾是美国《财富》2001年排名第七的跨国超级公司，2000年收入超过1000亿美元，而2001年底，却象“911”一样瞬间轰然倒塌，造成世界历史以来最大一宗破产案而销声匿迹）；而2007、08年之交的美国“次贷危机”，将使美国金融银行业直接漏洞与烂账损失超过8000亿美元以上。一次国家跨国企业的“诚信”危机，还属于国家经济链的中间环节，而这次美国国家金融银行业发生的“次贷危机”则是这个国家之树根源的朽烂。
    自2008开年至今以来，华尔街几乎就没有传出什么经济转好的消息。经济衰退的恐慌十日弥漫华尔街。受此影响，三大股指大幅跳水，美元持续走软，油价再创新高。3月10日，美国股市一周内连续第三个交易日下滑，美国纽约商品交易所四月交货轻质原油期货价格盘中一度冲至每桶108.21美元，最终每桶上涨2.75美元，创下107.90美元的收盘新高。美国三大股市更是这样惊涛骇浪，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跌153.54点，收于11740.15，标准普尔五百指数下挫幅度超过1.5%，收于1273.37，纳斯达克指数跌幅近2%，尾盘收于2169.34点，这已是美国股市2008年来的连续跌势。同日，中国两股市也暴跌超过4%；3月17、18日，中国股市连续大跌，沪深股连跌超过7.5%。欧、亚资本股市也暴跌一片。18日，美国为防范次贷危机、美元贬值继续向全球发酵延伸，美联储决定将联邦基金利率即商业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再次下调0.75个百分点，即由原来的3.0%降至2.25%，……但这能根本阻止次贷危机继续失控、挡住美元继续贬值下滑吗？
    ⅰ、美元比值历史性下跌
    3月12日，伯南克千方百计的组织西方例强国注资了2800亿美元。这已经是美国救火的数次行动之一，早在2007年12月18日欧洲中央银行宣布向银行系统注入3486亿欧元（折合5020亿美元）；3月19日美国再次注资2500亿美元救市；3月17日布什将会晤美国金融最高决策小组讨论信贷危机，但依然没有理论出任何好对策，反而自2007年第四季度到2008年第一季度的近6个月时间内，美国公司的盈利率总共下跌了33%（07年第4季度和08年第1季度分别下跌了25%和8%），全球油价冲上110美元，黄金价高达1000美元……这些，几乎都与美元下跌的势不可当结缘。
    接着是9月次贷危机全面爆发，美国政府7000亿美元救市方案被众议院否决。美国众院推倒重撼华尔街，使道琼斯指数暴跌778点，创下美国股市以来的最大跌幅。不过此后，美国政府就准备了一套新的救市方案，这套改良版的救市方案能否获得两院的批准通过，市场上还是给予了不小的期待。
    对于美国国会来说，他们也不敢承担损害美国经济的“罪名”，而且救市，至少会存在着恢复市场信心的可能性，而如果不救，则根本看不到美国经济好转的任何迹象。所以即便参众两院对救市计划由先前的达成一致，到后来的否决，但人们相信最终都会批准通过。美国三大股指接着又大幅回暖，即是市场对新版救市方案重上桌面的信心反映。
    ⅱ、美元为什么牺牲？
    伯南克在2月底向美国国会做证词陈述便清楚的表明：成长放缓是美国经济所面临的最大风险，通涨风险退居第二，其结果是美国市场对资产的信心、消费信心更是漫无边际，美元买卖在全球持续走低，几乎没有可能恢复到美元独步天下、21世纪前的水平。更为严峻的是：21世纪初，欧元壮大、现在足可以与美元媲美；接着中国经济成为全球的一个重要的发动机，中元（注：凡本学者所有文章中，人民币被称为“中元”，是与美元、欧元、日元、加元等等所有国际货币同等待遇的一种国家货币）也开始占有一席之地。
    美元历史性、不可阻挡的贬值，为世界各国上了在历史上上了绝无仅有的一堂全球大课。有评论认为：“伯南克本来已经有机会控制了通涨预期，但他在国会证词陈述时却未能利用，他正在迅速丧失掉2007年好不容易赢得的抗击通涨的信誉”。现在，他只有“逼上梁山”、为其“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奋力一博了。
    伯南克在2006年1月接掌美联储後，曾延续前任格林斯潘期间的升息举措，进一步加息三次。投资者对他这种抗击通涨的努力感到欣慰和高兴，他此前因为发表央行大面积向市场撒钱行为而引发的不满似乎也消退平息了，他的错误基本得到原谅。但快进到2008年2月末，这个时候的伯南克已经很难寻找到支持他的人。伯南克领导下的美联储自2007年9月开始已经累计降息225个基点，尤其是在2008年1月紧急降息75个基点，这令到全球包括美国人都难以理解，美国人一向自信、满腔的信心都到哪里去了？
    ⅲ、美元出路在何方？
    美元急剧、大面积下跌，多发生在2007年，美元综合指数在此间跌了约13.2%。若从伯南克就职的前一天算起，美元迄今的跌幅已高达18%。这是美元在232年以来、创造了克林顿盛世八年、格林斯潘时期近20年历史上的一个奇迹之后的又一个轮回？格林斯潘时代，于21世纪之后完全不同：前220多年，是美元一统全球第一大国际货币强硬的时代；之后，欧元瓜分了美元的一部分价值，接着中元也将登上它历史的征途。
    而今天，据美国路透社有关波动率数据显示，欧元比美元一个月波动率自一年前的5.95%急升回9.9%，接近2006年1月31日贝南克就职时触及最高位10.22%；美元比日圆的一个月波动率约为13.6%，是伯南克刚就职时为9.32%。这历史的告诉全世界：美元正进入了一个最不稳定的动荡时期。动荡期、波动率的趋升，则意味着伯南克掌舵美联储抗击通膨信誉和驾驭利率前景都不能帮助稳定汇率、使美元市场恢复稳定的前行。
    全球进入一个以往任何时期都不曾有过的“铁三角”货币状态：变成了由美元一统天下200多年后，美元、欧元、中元三分天下有其一的时代。美元怎样挺住、不再贬值？怎样不把200多年来一直坚挺的美金美碗中真金白银，一点一滴的分给美元之外新崛起的货币——欧元与中元？
    ⅳ、拯救美元才是要害
    伯南克“牺牲美元”，是试图“拯救美国就业和美国企业”，可是他所做的不过是推迟了这场危机、并没有把危机扼杀在暴风骤雨的摇篮里。美国将面临着历史上少有的十数年信贷紧缩，经济将陷入滞胀。这是“牺牲美元”的始了不及，正好遭遇了无法知之的“次贷危机”，这正是“屋漏偏遇连天雨”。
    拯救美元，强势美元，绝非易事，更不可能象打伊拉克那样一蹴而就。21世纪今天，在全球各国有欧元、中元等的面前，美元想不贬值、想坚守住都比登上月球还要艰难1000倍，今日毕竟不是美元全球一花独放的时代了。
    对伯南克来讲，接替格林斯潘掌舵18年、担任美联储主席的确是个非凡的挑战。人们不可避免的会格外挑剔继任者的表现，或者说继任者不管是阅历、还是实践、还是理论与契机的驾驭，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疵、看不到。伯南克毕竟不格林斯潘，就象布什总统不是克林顿总统时代一样。再看看美国国家的财富及美元走势，克林顿时代，是美国200多年历史上盈余最好的三位总统之一，而布什则是美国历史上欠债最多最大的一位总统，仅打伊拉克战争就耗去3万亿美元，超过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总和；在格林斯潘卸任之前，美元就开始平步走弱，自2001年7月的峰值到格林斯潘2006年1月卸任时的水平，美元此间跌去25%；其实，就是格林斯潘年富力强继续，他也无法美好的导航与美元一统天下时期、欧元出笼的历史杀手！
    ⅴ、掌握今天比明天重要
    美元200多年来，在国际空间的第一次、第一个周期性被弃，是否标志着一个划时代的来临？以全球新兴第三大发动机中国为例，2007年中国外汇储备达到1.52万亿美元，若按美元25%贬值计算，中国的外汇储备只不过只剩下1万亿美元多一点。更何况美元的未来，根本看不到有止跌回稳的历史契机，这与25国、3亿人口使用的欧元慢慢长大，与13亿中国人使用的中元出世、走向世界一样的不可阻挡。
    美国次贷危机自2007年8月开始初步爆发，至今已经奋战了一年多时间，到2008年3月，全球已注资近1万亿美元。再到9月，美国次贷危机的主角之一、美国第五大银行暴出诚信的最大内幕，在美国第三大银行摩根大通计划收购陷入财政危机的美国第五大投资银行贝尔斯登后，投资者担心信贷危机深化，拖累全球股市大幅下跌。但美国还有多少象贝尔斯登一样被挤压出脓包而溃烂呢？美国政府注资7000亿美元，真能挽救美国经济于危局吗？
    21世纪、布什任上至今的两次“诚信”大灾难，一次是国家大树的拦腰受损，一次是国家金融的源头灾难。历史，又出现了美元矢志不移的贬值，这说明了什麽呢？说明了伯南克依然有力挽狂澜的机遇和他驾驭美国、全球第一大航船的可能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布什能等到他象打赢伊拉克战争那样完美的谢幕吗？
    尾、没有根源的源头
    小布什自2001年1月——2009年1月整整八年的总统执政任期，他干了至今232年来所有美国总统没有干过的两件大事：（一）是打伊拉克战争，耗费美国财富3万亿美元（参见2008年3月7日《联合早报》，《三万亿美元打不赢伊拉克战争》一文 作者陈有为）、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举债、债务国；（二）举国最盛大的美国减税计划，是为了总统竞选对选民的最大承诺，但减税的肉没有烂在公民生活的家庭锅里，先是烂在美国跨国公司企业里、接着是烂在美国金融银行业的金锅里，可能给今日美国造成1.5万亿美元的最大债务。然而最大战争耗费与最大的债务、减税计划，形成美国历史上天与地的最大落差，这美国200多年的巨差从哪里来填补？所以，美国次贷危机一而再、再而三的缺乏流动资本，减息、再减息，注资、再注资还是无济于事，美国金融之源的漏洞到底有多大、有多深？还需要多少流动资本才能填上？有尖端学者更是一针见血地道：独享美国第一大权的总统布什，不是真真想口是心非的说“强势美元”，而是他根本从心到口都绝对无奈，就象布什想抓拉丹一样，醉生梦死全球通缉，又能怎么样？对美元也是这样，这是232年美元走到21世纪今天、谁都无奈的必然结果！是历史潮流的不可阻挡——你还记得中国典故“螳臂挡车”的故事吗？
    2008年以来，美元对日元汇率已跌至95.72日元，为12年来的最低点。而欧元对美元汇率升为1.5903美元，中元对美元已经升值了15%，创出于欧元、中元出世以来之最。投资者相信美国已经进入一个大幅削减利率的周期时代，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这次美国联邦储备局很可能把利率下调整到零点前后才会停止。以一万应对其一，宁可信其有、也不愿意信其无。
    不过，问题远远没有结束——美国经济秃势不过才刚刚走过了它9月以来的空前磨难，现在布什政府只剩下3个多月时间，但美国经济得到止下、稳恢复、情况得到掌控而出现根本好转，伯南克将是与格林斯潘一样匹敌，甚至比美国历史上最出色的格林斯潘而更出色、成为美国的新英雄而备受赞誉。但英雄不会横空出世，这需要时间和未来实践无情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