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绪刚：让人民币升值，还是让劳动者加薪——汇改失败六周年祭

    一、失败的汇改
    2005年7月21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公告称，为建立和完善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建立健全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经国务院批准，自2005年7月21日起，我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
    所谓浮动，乃上下波动，上去了再下来，下来了再上去；所谓弹性，乃弹过去再弹回来。
    然而，汇改结果如何呢？
    2005年7月20日，100美元兑换人民币827.65元；2005年12月30日，808.54元；2006年12月29日为781.72元；2007年12月28日为731.66元；2008年12月31日为683.61元；2009年12月31日为684.005元；2010年12月31日为660.32元；2011年7月21日为646.01元。纵观汇改六年来人民币走势，人民币兑美元（也包括兑其他国际货币）只上去没下来、只弹高没弹低，既没有波动，也没有弹性，只是人民币兑国际货币的单向升值，根本没有建立浮动、弹性的汇率制度。可以说，汇改是失败的。
    那么人民币汇改为什么会失败？人民币为什么一路飙升？先看看一些通说的、荒谬的理论。
    二、荒谬的理由
    关于人民币为什么应该升值的问题，大体上有如下荒谬的理由：
    1、外汇储备增加必然导致人民币升值说
    2005年底，我国外汇储备为8,188.72亿美元，2006年底为10,663.44亿美元，2007年底为15,282.49亿美元，2008年底为19,460.30亿美元，2009年底为２３,９９２亿美元，2010年底为28,473.38亿美元，2011年6月底为31,974.91亿美元。中国外汇储备在过去的六年中增长了近300%。于是，关于外汇储备增加必然导致人民币升值的高论出现了。
    这个高论认为，一个国家经济的持续发展，按照经济学原理，必须伴随实际汇率的升值，如果经济持续增长，而实际汇率却贬值，则累积效应的结果是汇率机制难以维系。外汇储备增加表明外币的边际需求减少而本币的边际需求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外币定价偏高，本币定价偏低，本币就要升值。
    上述说法可通俗地解释为：我拿你的东西多了，说明你的东西不值钱，我的东西值钱，所以我的东西要高估，你的东西要低估，我要贬你一下。
    这是啥经济学原理？人家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贬人家的东西就是贬自己。这时候不应该贬，而是吹，只有他好你才好，否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经济学原理忘记了，咱拿人家的东西是怎么拿来的。
    2、巨额贸易顺差导致人民币升值说
    巨额外汇储备主要有两大来源，一是外资的长期投资，一是境内企业进出口贸易。外资之所以长期投资也包含进出口贸易的因素。出口多，进口少，就形成了贸易顺差，并造成国际收支的失衡。在国际收支失衡的背景下，外汇节余过多本身就表明外币定价过高，本币定价过低。又是一个歪理邪说。
    中国国际收支失衡的核心原因，是中国千千万万劳动者劳动的低廉。如果您走访大江南北，即使到最发达的地区，您都会吃惊于中国劳动力竟如此低廉、劳动者生活得竟如此简朴、劳动者家庭抗风险能力竟如此之低、很多劳动者竟如此远离故土、辞别父母妻儿远走他乡。
    因此，是劳动力的价格低廉吸引国际资本蜂拥而至，是劳动力的价格低廉为中国赢得巨额贸易顺差。认为外汇储备高、贸易顺差大的原因在于本币定价低、外币定价高者无视中国劳动者的汗水，记住了人民币，忘记了人民。
    3、人民币升值有利于改变经济增长方式说
    该歪理邪说认为，我国企业的出口结构以初级产品和劳动力密集型产品为主，技术含量、附加值低，只是以价格和数量占领国际市场。人民币升值使得我国产品的价格优势削弱，出口企业的利润空间受到挤压。为了提高市场竞争力以保证利润的实现，企业必须充分重视技术水平、经营管理水平以及人才、信息和资金、市场开拓能力等决定企业国际竞争力的因素，从而不断改善经营管理，增强企业的自主研发能力，最终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因此人民币升值有利于我国的产业结构升级和优化资源配置，也能有力地推动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转变。
    该歪理邪说看似在讲经济学，其实在画象牙塔。你不生产一次性短裤，美国人就不穿了？你不生产一次性打火机，欧洲人就不用了？生产基地离开了中国，利润也离开中国，留下的是关闭的厂房与失业的劳动者。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行业萎缩了，改善经营管理，优化产业结构又从何谈起？
    4、经济迅速发展理应导致人民币升值说
    这个说法沾沾自喜地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已逐步融入到全球分工和市场体系之中，特别是加入WTO以后，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的不断提高以及投资环境的不断改善，使外国投资者看好投资中国的前景，不断追加投资，引起了资本项目的顺差，从而使得人民币升值。
    按照这个逻辑，经济高速发展了、经济实力与综合国力提高了，本币就要升值。但是反观在全球长袖善舞的美国，自二战以后，执世界牛耳，想打谁打谁，想抓谁抓谁，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美元升值了吗？
    1945年12月27日，被二战打残了的中国政府作为战胜国代表在《布雷顿森林协定》上签字。该协定就是目前运营世界经济三架马车的源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集团、世界贸易组织。美国当时拍了拍胸脯，就骗包括国民党政府所代表的中国在内的另外21个国家在协定上签了字：我美元是硬通货，与黄金一样；你给我35美元，我就给你1盎司黄金；你给我1盎司黄金，我就给你35美元；咱这叫金汇兑。
    这是66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呢？到2011年8月8日，1盎司黄金等于1,716.85美元。如果哪个国家按照1945年的价格持有美元，到现在购买力缩水为2%。可以说美国强大的历史是美元一泻千里的历史、是美国掠夺全球的历史、是第三世界无休无止偿债的血泪史。
    多么显而易见的数据、多么显而易见的结果。然而仍有高人通过令我等小民眼花缭乱的数学模型算出，人民币应该升值。
    当然，还有一个最替鬼佬蒙中国人的说法，国外采购便宜。
    5、增强人民币国外购买力说
    该说认为，人民币升值了，用人民币表示的外国商品的价格下降了，同样的货币支付可以购买到更多的国外商品。这有利于增加我国公民对国外高质量产品的消费，有利于降低中国公民出境旅游的成本从而使更多家庭送子女到国外留学深造，改善我国公民的消费观念和消费结构。
    这个说法有千分之一的合理性，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相比于政府或企业的采购，百姓的采购算啥。
    2005年7月20日，美元对黄金的价格为每盎司422.6美元，到2011年7月21日，1盎司黄金等于1,587.9美元。也就是说，汇改六年后的金价是汇改前的近4倍。相对于黄金而言，怎样才能提高人民币的购买力？是不是让人民币兑美元升值400%？黄金如此，其实铜、油啥都贵了。伦铜合约2005年7月20日收盘价是3,412.5美元，2011年7月21日是9,680美元；布伦特原油合约2005年7月20收盘价是58.79美元，2011年7月21日是117.65美元。
    黄金就是黄金，铜是工业黄金，石油是软黄金。一旦人民币升值，我们就可以从国外廉价进口工业原材料？错了。人民币虽然升值了，但工业原材料升得更快，将人民币升值带来的外汇收益吞噬殆尽。我们不仅没有享受人民币升值带来的进口的好处，反而为满足工业发展需求，不得不向国际市场支付高昂的外汇成本。
    据多年前媒体报道，国家物资储备中心驻伦敦交易员在汇改前后、伦铜合约4,000美元上下做空20万吨铜。中国没多少铜资源与铜储备、中国高速的经济发展需要铜，这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是在4,000美元上下做空铜吗？那我就让你高价交付。20万吨铜做空以后，伦铜价值一直飙升至8,790美元才歇脚。这期间物资储备中心抛售过铜，但与飙升的铜价与应交付的铜相比，杯水车薪，只是进一步扩大国家损失。
    这都为啥？人民币飙升了？东西咋不便宜？
    人民币升值了，确实便于居民境外游，但其对居民的好处已被价格高昂的大宗物资吞噬了。大宗物资价格高，企业生产成本就高，要想压低成本，只有相对压低工资或压低工资的增长幅度。一旦工资增长幅度低于商品涨价幅度，无论人民币是否升值，居民购买力都会下降。
    因此，关于人民币升值可以增强国外购买力的说法是幼稚的、自欺欺人的，或者是糖衣炮弹。
    当然给中国人灌迷魂汤的还有人民币国际化说。
    6、人民币升值促进人民币国际化说
    所谓人民币国际化，就是说人民币可以在国外流通转让，成为国际商品计价依据与结算货币。也就是说人民币要实现资本项下自由兑换，像美元、日元、英镑、法郎、马克成为国际硬通货。
    许多人被这一美好蓝图迷住了。诸多人都说，中国经济发达了，人民币升值了，人民币就可以成为国际货币了，可以替代美元了，升值越多越好啊。
    但是这个观点同样错得离谱。真正的国际货币是指那些国际信用较好、币值稳定、汇价呈坚挺状态的货币。不断升值的人民币一天一个价格，已经根本背离了硬通货币值稳定的特点，又何谈国际信用？目前国际硬通货主要有美元、法郎、英镑、日元。人民币要想成为硬通货，钉住这些公认的硬通货不就行了吗。
    其实，汇改以来，人民币已经针对这些货币大幅度升值了。老升值就一定不是国际货币、一定不是硬通货、一定不能实现国际化。
    汇改以前，中国经济前所未有得好，为啥？因为人民币钉住了美元。美元是国际货币，人民币钉住了美元，中国经济便享受了与美元贬值带给美国经济一样的好处。
    这样显而易见的好处咋就能被“人民币国际化”、“中国经济发达”之类的虚幻想象掩盖了呢？
    人民币升值真的好吗？
    三、人民币升值带来的累累恶果
    1、国际投机资本大举入侵，攫取人民币升值带来的暴利
    人民币要升值，国际大鳄就兴高采烈地来了。因为人民币是中国大陆唯一法偿货币，外币来了必然兑换为人民币。等人民币升值了，再换回更多的外币，然后再兴高采烈地离开。人民币升值有多快，中国外汇储备增长就会有多快，甚至外汇储备增长幅度会远高于人民币升值的幅度。
    仅仅兜售几个概念，就可以透过汇率的变化谋取天文数字的暴利。对国际资本而言，这是一场由中国全体人民买单的狂欢；对全体中国劳动者而言，这却是一场残酷的剥夺，剥夺掉了他们用多年血汗积累起来的财富和改变命运的希望。
    2、外汇占款促使央行大举定向发行货币
    因为人民币是唯一法偿货币，外资的到来必然促使央行发行人民币吸纳。自然，相应的人民币也就到了相应的外资手中。因此，对冲外币的人民币发行实质是定向的。商品还是原来那么多，人民币突然增多了，而且增在外资手中。他们有了购买力，中国人手中的人民币购买力自然下降。
    通货膨胀来了。
    3、资金成本高昂，金融压垮实业，加剧经济危机
    通货膨胀了，也就是钱多东西少。咋办呢？回笼货币呗，因此随之而来的便是恶俗的、从紧的货币政策。
    人民币定向发行、通货膨胀与从紧货币政策的出现，加剧了内资企业的资金不均衡。怎么办？金融市场贷不来款，就从民间筹措。需求大、资金少，促使货币价格——利息居高不下，30%的年利息，甚至更高。
    从实业经营的角度看，一家企业净资产收益率超过30%，应该说是一家出类拔萃的企业。但出类拔萃的企业家也无法与资金拆借的食利者竞争。因为后者无需管理、无需技术、无需人才、无需设备、无需……
    一时间,诸多企业家放弃了实业经营，加入到资金拆借的队伍。其实，没多少企业净资产收益率可达30%，可他不得不以30%的利率拆借资金。怎么办？
    资金链断裂、金融压倒实业的局面呼之欲出。暴风、雷电约隐约现。
    4、巨额财富进行无偿的跨国转移
    改革开放的三十年，是中国劳动力解放的三十年。三十年来，中国人创造了无数的奇迹与巨额财富。高速火车开通了、宇宙飞船上天了、航母下海了，三万亿美元外汇储备到账了。
    三万多亿美元外汇储备怎么来的，
    是中国千千万万劳动者辛勤汗水换来的。然而人民币一旦升值，不只是外汇储备受损，受损更大的是中国的劳动者。外汇储备只是美国等发达国家开给中国劳动者的借条。中国拿了借条，就将大量的袜子、打火机、衬衫、裤子、拖鞋交给了欧美。
    人民币升值的恶果这时会凸显，外汇储备数字没变，但购买力大幅度降低，相当于1万亿甚至更多的美元蒸发。哪去了，饱含中国人血汗的1万亿美元的财富转到了美国等发达国家。
    巨额财富透过人民币升值进行了无偿的国际转移。
    由于财富转移是无偿的，因此，美国人是不劳而获。美国发行的货币都给中国了，换来了中国的商品；中国用辛辛苦苦生产的商品，换来了美国的货币。结果，美国市场货币少、商品多，所以东西特便宜；中国货币多，商品少，所以东西特贵。
    所以美国人很幸福：住房不要钱，有点利息还还就得了；汽车比中国对折还便宜；高速公路免费，油价比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低多了；最邪门的是，每年中国人都要蜂拥到美国购买中国制造的西装、衬衫、袜子、首饰、包包……，一切！为啥？因为美国便宜。谁付了运费？谁付了关税？谁付了工资……难道中国人没有成本，都是义务劳动？
    中国人真有钱。好，我帝国大厦圣诞节只对中国人开放，我给你舞龙，让自鸣得意的中国人狂欢。
    5、通货膨胀杀掉中产阶级，扫荡了平民百姓，拉大贫富差距
    巨额外汇储备的增加，必然导致于人民币的超额发行。人民币多了，通货膨胀自然就来了。由此，先知先觉的资金便大举占有商品。所以很自然，房子涨了、猪肉涨了、大蒜涨了、酱油涨了、醋涨了、盐涨了。在这一大举上涨的过程中，百姓的盲目采购又进一步加剧通货膨胀。
    汇改六年了，回头望一望，原以为是中产阶级，结果被通货膨胀杀掉。平民百姓原以为可以一直过上改革开放的好生活，梦碎。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南京、杭州房价之高，让那些刚刚接受完正规高等教育的80后、90后学子突然失去了奋斗的信心与方向，干多久才能买一套房子为自己安个家，给父母一些安慰。
    好像永远不可能。读博士？千万别，那薪水租不起房。
    教育彻底失败了。
    巨富们虽然也被汇改扫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买一张机票飞一下巴黎，购物的快乐还能带来一些安慰。而原来的中产阶级与平民百姓只能望着商场里价格高昂的所谓奢侈品卑微地沉思。
    贫富悬殊进一步拉大，矛盾自然激化、冲突不可避免。
    四、给人民加薪——唯一的出路
    全球金融危机正在蔓延。诸多中国人都在幸灾乐祸地关注着美国。其实，错了。
    一部美国金融危机史就是美国对全球的掠夺史。每一次金融危机之后，美国都异常强大。美国不仅透过金融危机掠夺东南亚、拉美、非洲、中东等第三世界，也透过金融危机掠夺日本、欧洲与俄罗斯。其基本路径就是美元对他国货币的贬值。
    当前，中国正在被掠夺。掠夺源于汇改。
    认清形势，才能找到方向。
    1、给人民加薪
    汇改是错误的，但不汇改，不让人民币升值，如何解决绝大多数老外、所有汉奸持续诟病的巨额贸易顺差呢？
    通俗地讲，贸易顺差就是因为中国的东西卖得便宜了，多赚了点美元，鬼佬和汉奸由此认为人民币价格低估了，所以人民币要升值。在鬼佬与汉奸看来，人民币升值可直接导致中国东西在国外卖得贵，贸易顺差自然解决。
    这种处理方式的直接结果就是前文所述的恶果。
    在人民币不升值的前提下如何解决贸易顺差问题？答案很简单，给劳动者加薪。加到什么程度？加到人民币升值的幅度，让人民币兑国际货币的价格回到汇改前，将人民币应该升值的部分直接加到薪水里。
    汇改以来，人民币持续升值，通货膨胀加剧，背离汇改确定的人民币波动与弹性目标，人民收益相对大幅度降低。从这个角度讲，汇改是失败的，但是亡羊补牢，犹为未迟。将鬼佬或汉奸认为人民币应升值的部分直接加到劳动者薪水里，增加劳动者收益，让人民受益。
    劳动者一旦加了薪，企业生产成本自然提高，再卖到国外价格自然高了。这样做，老外也就不再征收反倾销税了，东西不好卖了，贸易顺差解决了；劳动者加薪了，国内购买力增强了，国内东西也就卖出去了，人民的生活又幸福了。
    企业家一看，劳动成本高了，产品价格也就高了，怎么卖出去？只好提高管理水平、技术含量、降低生产成本。劳动者加薪不仅抵消人民币升值的压力，还给企业发展带来压力。是让劳动者加薪给企业压力好，还是让人民币升值给企业压力好？傻子都明白。如果劳动者加薪可以改变经济增长方式，何必让人民币升值。
    给劳动者加薪最重要的一条是严格执行《劳动合同法》等劳动法律制度。树立劳动法权威，为全体劳动者依法建立健全社会保障制度。严格执行劳动法具有重大的汇率价值，对冲了人民币升值压力，促进了人民币币值的稳定，让通过人民币升值而无偿转移到国外的利益转移支付给我们的劳动者。同时，对劳动者的保护也体现了社会文明程度，是一个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根基。
    当然，改起来会很难，既有境内外利益冲突，也有技术操作难度，但是只要想做，办法总是有的。
    2、全体加薪，无薪加福
    有人会说，光劳动者加薪，不能劳动的咋办？凡劳动的加薪，不能劳动的加福利。
    多关爱自己的人民，让他们免费享受公共设施。喝水免费、用电免费、上网免费、看电视免费、打电话免费、上学免费、看病免费、博物馆免费、乘车免费。飞机贵，坐飞机凭中华人民共和国身份证打五折、香港澳门居民打7折、台湾同胞打八折、海外侨胞打九折。老外要想打折让他们政府来谈国民待遇，看他们拿啥换？
    你突然会觉得，当中国人真让人自豪；你会突然发现，我们的人民多么容易满足；你会深切感到，人民有多爱自己的国家。过去在中国尽他们假洋鬼子和鬼佬有特权、有优厚待遇，咱国人与他们没法比，连加入WTO时老外想跟咱要啥国民待遇都发现是笑话。
    有人会质疑，哪来那么多免费的东西？买呗。30,000亿美元干嘛？不再买美国国债了，买美国高科技、买日本电器、买法国香水、买德国汽车、买丹麦童话、买澳洲铁矿、买巴西咖啡，都用中国远洋集团的船拉回来。
    有人又会说，美元都花了，将来没钱还外汇咋办？咱可是大国呀！要说人口多倒是真的，可是您这每个人有多少收入就冒充大国？还比美国更大的大国吗？人家的负债率是多少？我们要调整心态，外汇可以慢慢还，大不了开个人大会做个决议展个期呗。
    结语
    一句话，汇改是失败的，人民币升值是个错误；加薪可对冲人民币升值压力，进而改变我们用之良久的错误思维模式、崇洋媚外的心态，并进而对我们自身启动全方位的改革。
    切记：爱人民币要胜过爱美元；但爱人民币，是为了为人民服务，不是为人民币服务。
    *于绪刚：法学博士，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律师文摘 荐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