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上海与长征不仅有着真切的历史关联,而且这座城市的新生与发展,也从长征精神中不断汲取营养。
看似相距很远
实则紧密关联
从地理上说,长征所经之处与上海相隔很远,两者似乎不搭边。但事实上,民主革命时期中共中央机关驻沪长达12年之久,上海与红军长征也有着密切的历史关联。
党中央早于红军开始长征一年半前撤离上海,但其后成立的中央上海局代表中共中央负责领导党在国统区的工作,同时接手若干留沪中央机关的工作。它所领导的中央特科,还获取了蒋介石“围剿”苏区红军的“铁桶计划”。特科成员项与年敲掉四颗门牙,状如乞丐,冒死进入苏区。这一重要情报,促使中央立即制订提前实行战略转移的计划。
红军西行,中央上海局及数遭破坏后成立的临时中央上海局,同中共苏区中央分局和红二、红六军团时有联系,并积极投身抗日救亡运动,与红军北上抗日遥相呼应。同时,加强对党内的长征宣传,所办刊物刊登抗日救国宣言,宣传红军长征意义,帮助党员群众了解红军长征的进展,鼓舞斗志。
遵义会议后,上海成为中央特派员接续共产国际关系的重要中转站。潘汉年、陈云先后离开长征部队,辗转来沪,旨在与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重新取得联系。由于形势严峻,临时中央上海局有关人员让潘汉年暂去香港,等候上海同志与共产国际代表取得联系的通知。不久,陈云来到上海,通知潘汉年来沪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在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催促下,他们先后由沪乘船经海参崴前往莫斯科。之后,陈云在前苏联写就《随军西行见闻录》,对红军英勇事迹和长征精神作了初步凝练。
作为当时中国的文化大都会,长征精神在上海得到最初提炼,并发挥影响。文化大都会吸引人才的同时,也造就人才。受过左翼文化运动洗礼的冯雪峰、成仿吾、李一氓,直接参加了长征;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黄镇,成为红军队伍中拿起画笔勾勒壮举的第一人。
在上海擎起左翼文化大旗的鲁迅,与红军长征也有着多重因缘。他对中国红军英勇奋斗的事业,有着无穷的爱护。特别是对于红军主力西征的英勇战绩,予以莫大的称扬。他搜集了很多材料,预备写一本关于中国红军战斗的文学作品。他曾说,如能将中国红军西征情形写成文学作品,将比苏联著名的《铁流》更加有趣。此外,当红军胜利的消息传来,鲁迅联名茅盾发去贺电,还给陕北送去书籍、火腿等。
上海在宣传长征精神方面的重要影响力,也倍加受到重视。中央曾致电宋庆龄,请其协助选派一名西方记者、一名医生前往陕北。其时,斯诺正找人疏通进入陕北苏区的途径,遂由特科成员董健吾陪同前往,并最终采访归来写作了《红星照耀中国》。上海英文报刊抢先发表部分内容,该书中文全译本《西行漫记》亦于1938年在上海问世,在国内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附带提及,毛泽东1936年8月发起组织回忆长征的征稿活动,后结集为《红军长征记》,派人送到上海党组织,预备出版,终因淞沪抗战爆发、政治格局大变而搁置。但是,这仍然反映我们党对上海宣传长征精神重要作用的认知。
长征精神植根申城
浸润文化砥砺前行
随着上海解放,长征精神进一步植根申城、浸润城市精神、砥砺上海前行。
在原南汇县老港镇东南两公里的海边,1960年2月成功升腾起中国第一枚探空火箭。这是上海机电设计院的杰作,其前身为中科院第一设计院。探空火箭产品研制成功后,就近选定发射场。从上海走出去的“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两次来此发射场观看并指导探空火箭发射。
上海航天由此起步,经努力拼搏,最终发展成为集弹、箭、星、船、器和航天技术应用产业于一体、并行发展的重要航天产业基地,为中国航天事业作出重要贡献。这其实仅是上海发扬长征精神、开启新征程的众多案例中的一个。
改革开放新时期,上海继承革命传统、弘扬长征精神,积极贯彻党中央的殷切嘱托。特别是步入新世纪以来,从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加快“四个率先”步伐、全面推进“四个中心”建设,到牢记排头兵先行者的使命与担当、贯彻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上海在开放促改革方面继续走在前列,在创新驱动发展方面继续走在前列,在创新社会治理方面继续走在前列,在从严管党治党方面继续走在前列。上海先行先试、攻坚克难,率先走出了一条新路,践行了“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的优良传统。
红军长征满载信仰、信念、信心而行。今天,我们继承和弘扬长征精神,重在坚持远大理想、坚持必胜信念、坚持党的正确领导。同时,长征精神蕴含的不怕牺牲、艰苦奋斗精神,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精神,顾全大局、紧密团结精神以及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同人民生死相依等精神,也对上海未来发展和转型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实现中国梦的新征程上,长征精神必将赋予我们更多的信心和力量。
(作者单位: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