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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注册任天堂的新游戏机 Wii 横扫全球，将索尼和微软打得无力招架
作者：Jeffrey M. O'Brien
在日本京都，任天堂公司（Nintendo）的传奇人物、视频游戏设计师宫本茂（Shigeru Miyamoto）趴在地板上，他被一记右勾拳打得踉踉跄跄，正试图恢复镇静。宫本茂被称为价值 300 亿美元的电玩行业之父，他缔造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迪士尼（Walt Disney），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挨了多下重击。我就站在《大金刚》（Donkey Kong）、《超级玛丽》（Super Mario）、《任天狗》（Nintendogs）等游戏的缔造者的对面，们中的一个人对这场拳击比赛过于认真了。毕竟，被打垮的并不是真正的宫本茂，而是他的动画形象，用任天堂的说法，就是他的 Mii。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个人只能通过“─啊”的呼喊声来振作精神。宫本茂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认输，接完成照片拍摄工作。在他自己的游戏中，我或许战胜了他，但我们双方都很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赢家。任天堂的最新发明已经完全达到了预先设计的目标，不仅如此，它还创造出了另一个 Wii 游戏机福音传教士 (Wiivangelist) 。现在，一个离家 5,000 英里的“外人”正沾沾自喜，他不仅起身离开沙发打游戏，而且还忙得汗流浃背。因为有了这样小小的胜利，宫本茂和任天堂公司在参与更激烈的竞争时积聚了更多的动力。
视频游戏机的手柄上通常满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按键，而且看全神贯注的游戏迷摆弄游戏机，大拇指在塑料手柄上来回飞舞，会让人感到非常紧张。相比之下，Wii 游戏机的无线动作感应遥控器 这也是宫本茂多年来一直梦想的产品 基本上不要求有什么按键操作。在拳击游戏中，我和54岁的东道主在空中挥舞双拳，而且多以直拳和勾拳为主。正式头衔是高级总经理的宫本茂左右摇晃双手，以躲避来拳；我每次打空时，他都会咯咯地乐个不停。房间里的其他人也会跟开怀大笑。
尽管通常只有不太喜欢社交活动的年轻男性才喜欢游戏机，但 Wii 却把各个年龄段的人聚拢在了一起：在疗养院、Wii 保龄球联盟、游艇，以及男女皆宜 ！ 的 Wii 游戏机主题聚会上，都有他们的身影。当然，还有排大队的人群。成群结队的消费者嚷嚷要购买这款售价 250 美元的游戏机，但它却是一机难求。任天堂公司的月产量超过 100 万台，却仍然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在纽约市洛克菲勒中心的任天堂全球商店，游戏机都是夜间到货。次日凌晨，顾客就开始在这一街区周围排队。商店 9 点开门，几个小时之后，这款游戏机便销售一空。在世界电子产品中心─东京秋叶原─店主纷纷抱怨库存短缺。Wii 游戏机的样机上均挂“已售罄”的字样，而成堆的 PlayStation 3 游戏机的包装盒外面却贴不同的信息：九五折优惠。甚至在西雅图附近的任天堂美国公司也能看到员工、游客和合同商排成长龙。你根本就别想在本地的百思买 (Best Buy) 幸运地买到一台 Wii 游戏机。
一款新游戏机在圣诞节前的推广期里售罄，这很正常，到了来年 1 月其销量肯定会减少。但是，Wii 游戏机问世半年以来，销量却节节攀升。今年 4 月，任天堂公司在美国市场售出了 36 万台Wii游戏机，比 3 月增加了 10 万台。也就是说，Wii 游戏机的销量是 Xbox 360 的两倍，是 PlayStation 3 的 4 倍。尽管索尼 (Sony) 和微软 Microsoft 希望通过赔钱卖硬件的办法来扩大其游戏机的市场份额，但分析人士说，任天堂公司每卖出一台机器就可以获利 50 美元。这个数字听起来并不起眼，但任天堂计划在未来几年内卖出 3,500 万台Wii游戏机。这就是 17.5 亿美元的潜在利润。此外，如果再加上公司从任天堂 DS 掌上游戏机里获得高得离谱的利润，以及从软件销售和特许费中实现的营业额，你就会逐渐明白任天堂的市值为什么会在最近达到 450 多亿美元的历史最高点。 任天堂公司的股票在东京和京都的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在美国市场，它以美国存托凭证的形式交易。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家成立于 118 年前、以生产扑克牌起家的京都公司怎么会连续重创微软和索尼。问题的答案与不断变革有关。从改变行业格局的街机、掌机、三维图形，再到让人无法自拔的游戏体验，任天堂向世人展示了其领先行业发展的天赋。诚然，公司有一些行动以失败告终─如玩具真空吸尘器、出租车公司，以及“爱的旅店”连锁店─但在制造惊喜方面它却几乎从未失手过。如果说Wii游戏机的供不应求说明了什么，那就是这一次任天堂对游戏业认知的改变甚至连它自己也震惊了。
在安静的时候，宫本茂会认真思考规划新蓝图的能力。“任天堂是如何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的，就连我都觉得这是个迷。”他说。“我很想知道答案。”
“Nintendo”是3个符号的合体：nin 的意思是“前往”；ten 是“天堂”；而 do 则代表“公司”。在京都，这个名字的直译就是“去往天堂的公司”。它的真正含义则见仁见智。它可以是听天由命的意思，即“公司的命运由天庭掌握”。但是，在对日本和美国的多位高级经理做了为期3个月的一系列独家采访后，可以明显看出他们根本没有侥幸心理。另一种解释可能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管理公司一切大小事务的是总裁兼 CEO 岩田聪 (Satoru Iwata) 。47 岁的岩田聪起初在一家公司做程序开发员，2000 年任天堂收购了这家公司。自从 2002 年接管公司管理大权后，岩田聪开始在任天堂实行西方化的管理，制定了以业绩选拔人才以及 65 岁退休的制度。在供应商和承包商看来，与任天堂的合作既令人沮丧，又让人振奋。它会用沃尔玛式的做法，即在零配件生产商之间相互压价，同时向它们发出挑战，激发更大的创造力。员工一面激动地说自己如何热爱这份工作，一面又抱怨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出差时人人坐经济舱。唯一允许坐头等舱的是岩田聪本人，他在一天之内往返伦敦参加新闻发布会已经传为美谈。根本没要求住宿。
简而言之，经岩田聪整顿后的任天堂，工作效率高得像子弹头列车，而勤俭节约就好像装便当的饭盒。去年，公司 3,400 名员工实现营业额 82.6 亿美元，相当于每人创造了 250 万美元。由于汇率因素以及财务日历等问题，用任天堂与美国公司做比较有一定难度，不过还是让我们试试吧。在基本相同的时间段内，微软公司员工人均实现营业额 62.4 万美元；谷歌公司 Google 的成绩比微软高出一半，为 99.4 万美元，但它仍不及任天堂公司员工人均营业额的一半。去年，任天堂公司的利润接近 15 亿美元，相当于人均实现利润额 44.2 万美元，而微软公司为 17.7 万美元，谷歌为 28.8 万美元。
这些华丽的数字不仅仅是勤俭节约的结果。它们主要还得归功于岩田聪的战略方针。岩田聪上任时，PlayStation 2 是游戏机领域的霸主，而微软则凭借 Xbox 与索尼展开了技术领域的军备竞赛。但是，岩田聪感到他的竞争对手在打一场错误的战争。为游戏机注入更多技术只会提高游戏成本，增加使用难度。更糟糕的是，会减少游戏的趣味性。“我们决定让任天堂走另外一条道路─游戏扩张。”身穿三件套西装，坐在真皮座椅前端的岩田聪说。 他微微探身，端起一杯绿茶，浓黑头发的分际线上出现了一缕白发。他的英语非常流利，但他还是通过翻译来交谈。“我们并没有与索尼或微软竞争。我们与之斗争的是那些对电视游戏不感兴趣的人的冷漠态度。”
第一次检验这一战略的是 2004 年问世的任天堂DS掌机。掌上游戏机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任天堂已经售出了数千万台 Game Boy 掌机。但是，索尼公司即将问世的 PSP 游戏机被宣传为多媒体游戏机，它的科技含量极高，而且可以播放电影。岩田聪走的是更便宜、 游戏机外型 更小巧、 目标市场 更宽广的道路。DS 游戏机配备了双屏幕，其中一块是触摸屏；此外还有 Wi-Fi 及声音识别功能。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提高它的易玩性和大众化程度。为了运用这些特点，岩田聪构想出一款DS游戏─《大脑锻炼》 Brain Age ，这可能是目前最畅销的 DS 游戏之一。《大脑锻炼》游戏以一位日本神经科学家开发的大脑训练课程为基础，能测试并提高思维的敏捷程度。《大脑锻炼》的销量超过了 1,200 万，它使得 DS 掌机在疗养院等不大可能出现游戏机的场所成为炙手可热的娱乐项目。岩田聪还在监督一款会说话的菜谱“游戏”的开发。当然，宫本茂也做出了贡献，他创作了宠物认养游戏《任天狗》，这款游戏的销量已经超过 1,400 万。截至今年春天，任天堂公司已经售出了 4,000 多万台 DS 游戏机，而PSP的销量是 2,500 万台。因此，当任天堂推出 Wii 游戏机时，公司已经有了可遵循的模式。
游戏机的生命周期一般是这样的：制造商自行生产或委托生产它们所能开发出的最尖端零部件，并且希望其获利时间能持续5年。例如，PS3 和 Xbox 360 的处理器的功率远远超过大多数个人计算机。两款游戏机都采用了高性能的图形芯片，这样就能支持高分辨率的游戏；索尼公司甚至在机器中安装了蓝光 DVD 播放器。起初，这些游戏机价格不菲。铁杆游戏迷为了尽早享用，支付了高昂的费用，但产品销量真正实现飞跃是在两年、三年，甚至是四年之后，由于摩尔定律和规模经济效应的作用，价格不断下滑，而且第三方开发商推出了必备的游戏产品。到了第 5 年，宣传口径开始转向下一代产品，而一度最新、最伟大的游戏机会以每台 50 美元的价格被主人摆在车库门前做旧货处理。漂清，洗涤，周而复始。
Wii 游戏机打破了这个模式。首先，任天堂用的是众多供应商提供的现成零部件。索尼与他人一道开发了 PS3 游戏机所用的快如闪电的 3.2 GHz“单元”芯片，并且由自己的工厂负责生产。任天堂则从凯马特超市 (Kmart) 买来了频率为 729 MHz 的芯片。 事实并非如此，但也差不多。 它的图形芯片略好于 PS2 以及最初的 Xbox，但与 PS3 和 Xbox 360 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凭借这种办法，任天堂以 250 美元的价格在美国市场推出 Wii 游戏机 而 PS3 的售价为 599 美元，Xbox 360 为 399 美元 ，而且即便如此，公司仍能从每台机器上获利。尽管 250 美元的标价令 Wii 游戏机带来的购买冲动甚至超过了 iPod，但让它热卖的不仅仅是价格。
与 DS 掌机一样，Wii 也有 Wi-Fi 功能，这样用户就可以登录互联网，此外它还配备了让人欲罢不能的 Mii 频道。游戏玩家可以制作出和自己很像的动画人物 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人；你在本文中看到的卡通人物都是 Mii ，随后这个人物就会出现在拳击场、网球场、高尔夫球场以及其他游戏中。你在客厅里与一帮朋友游戏的时候，还有一件更有趣的事，那就是你能让他们的数字化形象在电视机里的球道两侧为你欢呼。这样的经历会让你们把图形统统抛到一边。你不会介意你的Mii是否缺胳膊短腿。
当然，Wii 游戏机也有创新界面，即 Wii 遥控器 (Wii Remote) 。正如人们所知道的，Wiimote 配备了扬声器、使手柄震颤的震动包，甚至还有一两项尚未开发的神秘功能，如麦克风插孔。 也许会出现Wii卡拉OK。 但 Wiimote 的魔力实际上来自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市 ADI 公司 Analog Devices Inc. 开发的价值 2.5 美元的芯片。这款被称作三轴加速度传感器的芯片可以准确地测量三个维度中的运动。加起来有 4 平方毫米的几个加速度传感器刚好与你的大拇指指甲相仿。ADI 公司应用程序工程师哈维•温伯格 (Harvey Weinberg) 拆开了一个 Wiimote，向我们解释了它的内部工作原理。“实际上，这是一个设计相当精巧的部件。”他说。“这里有个蓝牙接口，一个极其微小的扬声器，以及一个红外摄像机。当然，最重要的部分当属这个加速度传感器。”摄像机与安置在电视机上方或下方的光条交换信号。这点非常重要，因为玩家有可能大幅度地挥动遥控器，比如他试图把棒球击出 450 英尺。摄像机每次面对电视机时，游戏机就会重新确定玩家的位置。“任天堂的人如果不能想出办法获得绝对位置，他们的失误率就会相当高。” 温伯格说。“摄像机可以重置位置偏差。但是，他们无法让它与 IR 感应器单独合作，因为在大部分时间里你并不是面对电视机的。除非把它变为无线装置，否则就无法让它真正发挥作用。此外，他们大胆选择了耗电量较低的零部件。整个设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任天堂在决定采用 Wiimote 之前，设计了许多产品模型。宫本茂说，早期版本看上去更像是控制手柄。有一些模型很古怪，还有一些则非常复杂。直到回归岩田聪的准则之后，即挑战冷漠感，而不是为了竞争，设计师们才想出了目前的版本。宫本茂认识到，普通消费者之所以拒绝玩游戏，并不是出于对游戏机的恐惧。“电视遥控器总是摆在咖啡桌或沙发上，但视频游戏的手柄却不是这样，人们并不希望把它们到处放。”他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认为我们输给了电视遥控器。因此我们想，究竟发明什么样的游戏手柄才能让人们不再产生畏难情绪呢？”
在宫本茂创造性的指挥下，任天堂总能开发出伟大的游戏产品。 《皮卡丘》（Pokmon）、《超级玛丽》（Super Mario）、《塞尔达传说：黎明公主》（The Legend of Zelda）……公司为每一款任天堂游戏机开发的游戏都垄断了畅销游戏排行榜。但是，这对公司来说未必是好事。第三方游戏提高了消费者对硬件的兴趣，这会带动软件的销量。此外，游戏机生产商可以从售出的每一个第三方游戏中获得特许费，而且无需承担任何开发成本。“这可是纯利。”任天堂美国公司总裁兼首席运营官雷吉•菲尔斯－艾梅 Reggie Fils-Aime 说。“第三方游戏能真正决定谁是赢家。”
46 岁的菲尔斯－艾梅是海地裔美国人，热情豪爽，在 2004 年的一个贸易展上，他在介绍Wii时大声说：“我的名字叫雷吉，我要来揍人了。我要提些名字，让我们游戏吧。”这个开场白点燃了游戏媒体和任天堂狂热粉丝的热情。如今，菲尔斯－艾梅正努力点燃游戏开发领域的热情。他有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卖点：因为 Wii 游戏机不是高分辨率的设备，因此游戏的开发成本可以低至 500 万美元，而相比之下 PS3 的游戏开发成本为 2,000 万美元。这条信息，再加上 Wii 游戏机在市场上重创 PS3 的事实，似乎已经很有说服力了。尽管任天堂自行开发的游戏仍然在 Wii 游戏机的畅销品名录中名列前茅，但第三方游戏软件的销量也在节节攀升。法国游戏开发商育碧软件公司 Ubisoft 总裁兼CEO伊维斯•古利莫（Yves Guillemot）说，任天堂现在是与其合作的头号游戏机生产商。育碧软件的两款游戏─《雷曼4：疯狂兔子》（Rayman: Raving Rabbids）和《赤色钢铁》（Red Steel，在这个游戏里 Wiimote 就像一把剑）─的销量均接近 100 万。“我们很早就看中了 Wii 的能力，并且发现它解决了游戏行业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上手性。”古利莫说。
古利莫补充道，Wii 游戏机和 DS 掌机启发了育碧软件开发者对游戏组成元素的创造性思维。今年年底，育碧软件将分别推出《我的生命教练》（My Life Coach）和《我的词汇教练》（My Word Coach），这是公司与一位行为主义心理学家和一位语言学家合作开发的游戏。“任天堂一直对我们非常开诚布公。”古利莫说。“他们愿意做些略显疯狂的事情。他们看出了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帮助我们使之尽善尽美。”
尽管费了些周折，但游戏行业最大的出版公司美商艺电 EA 也转向了Wii游戏机阵营。在美商艺电位于硅谷的公司总部，游戏开发人员欣喜地发现 Wiimote 为《教父》 (The Godfather) 、《老虎伍兹》 (Tiger Woods) 等游戏开辟了新的天地。公司专为Wii游戏机开发了一款新游戏《我的模拟人生》 (MySims) ，它将于今年秋季问世； 公司还在与史蒂 文•斯皮尔伯格 (Steven Spielberg) 合作开发一款在Wii游戏机上玩的游戏；此外，公司最新版的 FIFA 足球游戏将采用 Mii 人物。“任天堂是先行者。”美商艺电公司首席运营官约翰•沙佩特 (John Schappert) 说。“当别人奔东时，他们偏偏往西。它给行业带来了另一条增长曲线。”
“我们成功地上溯至蓝海。”岩田聪说。“但是，一旦这个蓝海扩张到引起很多人关注的时候，它就会逐渐变为红海。”
这番话让人不知所云。实际上，岩田聪所采取的进攻路线是有名堂的：蓝海战略。两年前，商业管理教授金伟灿（W. Chan Kim）和芮内•莫伯格妮（Rene Mauborgne）出版了一本以此为题的著作。它提出的理论是，最具创新力的公司有一个共同点，它们从白热化的竞争 即红海 中脱颖而出，并且手开创新市场 即蓝海 。星巴克 Starbucks 就是个例子。咖啡一直就有；霍华德•舒尔茨（Howard Schultz）为我们提供了咖啡消费的体验。还有苹果公司（Apple），它为我们提供了 iPod 和 iTunes，从而开创了新的娱乐形式。
岩田聪在这本书出版之前就已经制订了发展路线，但他在读过这本书之后，感到自己的理论得到了验证。“甚至在有人发明蓝海战略这个词语之前，我们就一直在实践这一战略。”他说。“这是公司不成文的信条，它流淌在我们的基因里。”
Wii 游戏机的成功，丝毫没有让微软公司的高级经理感到自己选错了发展路线。它给自己定位的市场是，大家通过一个装置玩多媒体游戏、下载电影并且控制电视机。“任天堂开创了独一无二的创新体验。”微软公司负责 Xbox 业务的彼得•摩尔（Peter Moore）说。“我喜欢这种体验、这个价格点，以及任天堂的内容。”但是，摩尔补充说，“微软给人的体验却是任天堂无法提供的”。
当然，除了钱之外，微软几乎没有任何损失，何况它有的是钱。索尼却是另外一种情况。多年来，游戏一直是公司的利润支柱。当所有人都认为 PS3 能够巩固索尼的统治地位时，Wii 却突然杀了出来。由于价格闻所未闻，而且高质量的游戏寥寥无几，因此 PS3 游戏机的销量让人大失所望；前不久，PlayStation 游戏机之父久多良木健（Ken Kutaragi）被迫辞去了索尼计算机娱乐公司（Sony Computer Entertainment）董事长的职务。尽管他承认起步慢了，但索尼计算机娱乐 美国 公司总裁兼 CEO 杰克•特雷顿 (Jack Tretton) 却认为，现在谈论孰赢孰败还为时尚早。“你必须肯定任天堂公司所取得的成就。”特雷顿说，但他随即指出索尼也开发出了一些创新型的控制手柄。“但是，如果你纵览这个行业，或者其他任何行业，你会发现技术发展不可能倒退。手柄是创新型的产品，但Wii游戏机基本上就是重新定制的 GameCube 游戏机。如果你是根据创造性的手柄生产出的游戏机，你就必须思考一下，这样的发展能长久吗？”
岩田聪深知，仅凭 Wiimote 还无法支持任天堂持续发展。但是，特雷顿的问题巧妙地包含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实现创新的方法。尽管采用 7 年前的内核的 PS2 仍然是最畅销的游戏机，但索尼正以工程师的视角观察这个领域，它看到的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专利技术（Betamax 家用录像带格式、记忆棒、蓝光），并且把它们强加给了市场。从这个角度来看，降低技术含量就是倒退。任天堂则从外部世界得到启发。例如，宫本茂的花园就是其游戏 Pimkin 的灵感来源。或者，他从人们的日常行为中找到灵感，比如我们把电视遥控器留在沙发上的方式。在宫本茂的眼中，技术只是个工具而已，而且用得越少，效果越好。他说：“我想做的就是生产它，从而真正让人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东西。”
那么，公司的下一个产品会是什么呢？它还会充满惊喜吗？Wii 游戏机为任天堂提供了一些选择。它可以守 Wii 过若干年，直到今天的尖端技术的价格跌落至凯马特超市的水平。届时，它就可以利用类似于今天的 PS3 游戏机所采用的技术推出 Wii 2.0，只是价格更便宜。它可以把售价降低 50 美元，以便与索尼和微软必定会采取的降价措施抗衡。但这是红海思维。岩田聪希望继续创新，在游戏行业做出星巴克在咖啡上所做的事，或是苹果公司在音乐领域所做的事。他说：“苹果机或个人电脑与 iTunes 和 iPod 之间的关系，这样的结合在 DS 掌机和 Wii 之间也许可行。”
除非任天堂公司向零售市场投放更多 Wii 游戏机，否则这一切都只是空谈。岩田聪说，目前没有任何导致产品供应短缺的瓶颈，这就使得问题更为棘手。由于它定位的是一个不存在的市场，公司根本不知道这种游戏机会有多畅销。而且没人知道随夏季的来临，Wii 游戏机是否还会保持旺盛的销售势头。这样的事在以圣诞节为中心的游戏世界里是不会发生的。“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产量提高 1.5 倍或两倍。”他说。“当你的产量已经达到每月 100 万台时，提高到 150 万或 200 万台并不容易。”
没错，是不容易。但确有必要。因此，加油干吧，任天堂。我奶奶还等呢。
购买 Wii 游戏机的 4 种途径：
如果你曾试买过 Wii 游戏机，你就已经知道要找到它还是很困难的。只有在任天堂公司解决了物流配送上的问题后，这种局面才会改善。与此同时，如果你的的确确希望现在就买一台……去商店排队购买。Wii 送往电子产品和玩具商店的货非常少，而且库存从来都没有保证。我们采访的大型连锁店建议，在周末早晨商店开门之前就来。 恒心终有回报；250 美元的价格再加上当地的营业税。
在 eBay 购买。这里的价格大约是 315 美元，不包括运费。 等候时间： 两三天。
购买二手机。去亚马逊（Amazon）试试。二手游戏机都是私人玩家转让的，但它们的售价却高于市场标价。估计可高达 600 美元左右，不包括运费。 亚马逊也有新机器，产品按标价出售，免费送货……不过你当然还得等。在本杂志出版前，该网站表示只有 3 台机器，但到当月月底还会有更多机器到货。
去密苏里州。如果价格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那就指示你的私人飞机驾驶员在密苏里州的吉拉多角附近降落。在本杂志印刷时，玩具反斗城（Toys“R”Us）还有 6 台机器，它们已经在货架上摆了两周了。你得花 250 美元，再加上飞机的油钱。或者一张往返机票，再加上从圣路易斯出发大约两小时的租车费用。 ─C.T.
译者：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