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登录
会员注册摘 要：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之间存在着互动发展的关系。从互动发展的内涵及特点来说，两者是通过发展中的质与量两方面实现互动，而且在不同的阶段质与量之间可以存在一定程度的替代关系。从具体效应来看，海洋产业集群对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带动效应可以体现在区域创新、就业拉动和产值增加等方面，而沿海区域经济则对海洋产业集群的支持效应可以体现在基础设施、产业配套和人力资本等方面。就前者而言，通过“AN1N2一CRE”的分析框架，从不同角度依次分析了其带动效应；就后者来说，则根据海洋产业集群的不同发展阶段提出了沿海区域经济的支持重点。
关键词：海洋产业集群，沿海区域经济，互动发展，带动效应，支持效应
一、问题的提出
产业集群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对于产业集群与区域发展关系的研究已经形成了多种理论，这些无疑都构成了本文研究的重要基础。主要的代表性理论有产业区理论（Marshall，1890），还有后来发展的新产业区理论（Piore and Sabel，1984）、新经济社会学派（Granovetter，1985）、区域创新理论（Padmore&Gibson，1998）等[1-4]。
对于海洋产业集群与区域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目前还刚刚起步，主要集中在区域创新网络建设、区域开放程度、产业竞争力等不同方面。在国外的研究中，David&Richard（2009）认为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升级是重要的政策工具，尤其是对依赖于海洋产业的沿海地区来说[5]；Kathryn（2010）认为新西兰西海岸地区海洋食品产业集群的成功在于可持续的区域创新网络的建设[6]。就国内的研究来看，刘洪滨（2006）对青岛海洋产业集群升级发展对区域经济的带动进行了SWOT分析[7]；刘曙光（2007）认为海洋产业集群创新体系的建设通过技术扩散、技术外溢对区域整体技术水平的提高具有促进作用[8]；杨现茹等（2008）和黄瑞芬等（2010）也对海洋产业集群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技术溢出效应提出了类似的观点[9-10]。在区域经济对于海洋产业集群作用的研究中，方景清等（2008）则认为，区域经济的资源、科技、资金以及环境制度对海洋产业集群升级具有激发效应[1-1]。
从研究趋势来看，上述文献虽然都从不同角度对海洋产业集群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了阐释，但大多数文献强调的是单方面关系，对两者之间的互动发展缺少系统性的分析，或者对互动关系没有提及；或者即使提及也是一带而过。在海陆统筹发展的大背景下，单纯强调一方面是不够的，必须对于两者的互动关系进行深入探讨，这也构成了本文研究的出发点和立足点。
二、互动发展的内涵与特点
伴随着海洋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地位的日益提高，以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为基础，相关海洋产业集群也在不断发展壮大中，下面以一个简单的模型为基础，分析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这种互动发展的内涵及特点。
（一）互动发展的内涵
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可以通过质和量两个角度来刻画。从质的角度来说，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主要体现在通过发挥集群创新网络的优势实现对海洋资源的高效开发利用，从而实现区域海洋经济的转型升级；从量的角度来说，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则是体现在集群规模的扩张，也就是伴随着海洋资源的不断开发利用，集群种类不断增加或集群规模不断扩大。
基于上述分析，如果用OICD代表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水平，用A代表质的角度，用B代表量的角度，且A、B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替代性，但对于不同的海洋产业集群以及在其不同的发展阶段，由于质与量侧重点的差异，A、B间的替代弹性是不同的，用σ表示（σ>0），则OICD与A、B间存在如下函数关系：OICD=f（A，B）=[A（σ－1）/σ＋B（σ－1）/σ]σ/（σ－1）。
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也可以通过质和量两个角度来刻画。从质的角度来说，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可以体现在多方面，如区域创新能力的提高，人力资本的不断积累等①；从量的角度来说，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则主要体现为区域GDP（总量或人均）的增长。基于上述分析，如果用SRED代表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用M代表质的角度，用N代表量的角度，M、N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替代性，但对于不同的沿海区域以及不同发展阶段，也是由于质与量侧重点的差异，M、N间的替代弹性是不同的，用ω表示（ω>0），则SRED与M、N间存在如下函数关系：SRED=f（M，N）=[M（ω－1）/ω＋N（ω-1）/ω]ω/（ω－1）。
海洋产业集群发展中的质（A）与量（B）会共同影响到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质（M）或者量（N），进而影响到SRED，同样，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质（M）与量（N）也会共同影响到海洋产业集群发展的质（A）或者量（B），进而影响到OICD。由此可以得到如图1所示的四种影响方式。
图1中的函数关系可以表示为：M=f1（A，B），N=f2（A，B），A=f3（M，N），B=f4（M，N）。在这种情况下，从理论上讲，海洋产业集群发展的质与量与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质与量存在着一个最佳的匹配度，从而可以实现两者互动发展水平的提高②。下面通过埃奇渥斯方盒这一工具对此进行分析（图2）。
在图2中，无差异曲线I、Ⅱ、Ⅲ代表在互动中不同的质与量下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所受到的影响，而无差异曲线a、b、c则代表在互动中不同的质与量下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所受到的影响。根据埃奇渥思方盒的分析方法，两组无差异曲线的切点A、B、C表示在可选择的质与量下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在互动发展中所能实现的最高水平，是均衡点。具体来说，对于不同资源类型的海洋产业集群以及差异化明显的沿海区域经济，在互动发展中最终的均衡点存在差异，也就是质与量的匹配存在差异，即存在不同的均衡点。如果偏离均衡点，则这类海洋产业集群与其所在区域经济的互动发展就存在着改进的余地。现在假设最初在D点，也就是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在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中实现了对各自发展中质与量的改变，沿海区域经济要更加注重发展过程中质的提高而减少量的增加，这样虽然自身的发展水平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海洋产业集群的最终发展水平却由D点到达了C点，也就是实现了帕累托改进。
（二）互动发展的特点
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表现为质的提高和量的扩张，而这都是建立在海洋资源开发利用的基础之上。具体来说，对于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而言，一方面可以通过多开发海洋资源来实现其自身的外延式发展，另一方面可以通过集群内企业及其相关行为主体的合作与创新提高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效率，从而实现自身的内涵式发展，这实质上海洋产业集群的转型升级，也就是从注重量的扩张到注重质的提高。
根据A=f1（M，N），B=f2（M，N），也就是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体现在M与N两方面）会对海洋产业集群量的扩张和质的提高产生影响，进而通过OICD=f（A，B）影响到集群的发展。因此，对于海洋产业集群来说，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一方面可以使得集群规模实现扩大或者集群种类实现增加，从而带来量的扩张，另一方面也可以推动海洋产业集群的转型升级，带来质的提高。这两方面的综合作用实质上是可以改变A、B相互之间的替代弹性，也就是扩大了两者之间的替代范围，使得对于集群发展中对质与量的选择余地更大，从而拓展了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空间。
通过“极化－扩散”效应，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也可以促进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是海洋产业集群形成与发展的基础，在这一过程中实质上是形成了沿海区域经济新的增长点。具体来说，发展成熟的海洋产业集群实质上是一个复杂的经济系统，对于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中质的提高和量的扩张都会发生重要的作用。
根据M=f3（A，B），N=f4（A，B），也就是海洋产业集群会对沿海区域经济量的扩张和质的提高都产生影响，进而通过SRED=f（M，N）影响到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在开始阶段，海洋产业集群以量的扩张为主，对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GDP的增长中，伴随着海洋产业集群发展的日益成熟，对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除去直接对GDP带来贡献外，还可以带来区域创新能力的提升、缩小区域内部的经济差距、转变区域经济发展方式等质的提高方面。
根据上述分析，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互动发展的内涵与特点可以总结如图3。
在图3中，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促进了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其互动发展水平达到了A点；而沿海区域经济发展又促进了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其互动发展水平则达到了B点；在更高层次上，海洋产业集群又促进了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其互动发展水平也得以提高，达到了C点。在如此循环往复的正反馈机制作用下，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在相互影响中实现了互动发展，实现了双赢。
三、互动发展中的带动效应和支持效应
前面主要是通过一个简单的框架比较抽象地分析了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互动发展的内涵及路径，下面主要是以此为基础，具体分析海洋产业集群的区域经济带动效应以及区域经济的海洋产业集群支持效应。
（一）基本模型
从海陆空间结构而言，海洋产业集群是连接海洋经济与陆域经济的“纽带”，通过“以海带陆，以陆促海”的正反馈方式实现了与沿海区域经济的互动发展。具体而言，海洋产业集群的形成实质是通过企业及相关机构的集聚在区域经济中形成新的增长极，从而带动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会吸引更多涉海企业及其相关机构向本地区集聚，同时与海洋产业集群间的分工协作以及产业配套等方面也更趋完善，这些都促进了海洋产业集群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在两者之间互动发展以及正反馈机制的作用下，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都实现了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图4所示的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的互动发展模型。
在图4所示的模型中，以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为基础，区域海洋产业开始形成与发展，在这一过程中，与其相互关联、相互补充的上下游企业开始在这一区域集聚，并且不同企业之间的分工协作关系也日趋紧密，从而相对应的海洋产业集群也开始逐渐得到发展。海洋产业集群的出现在沿海区域经济中形成了新的增长极，通过不同的带动效应促进了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反过来讲，沿海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于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来说也起着巨大的支持作用。具体而言，这种支持效应一方面会直接促进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另一方面也会吸引更多的相关企业在本区域形成空间集聚，从而间接促进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在带动效应和支持效应的作用下，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实现了互动发展。
（二）海洋产业集群的区域经济带动效应
海洋产业集群的实质是资源型产业集群的一个类型，其形成是海洋经济发展中的本地化现象，而海洋经济区的核心竞争力也往往集中体现在具有地方特色的海洋产业集群方面。根据产业集群的相关理论并结合资源型产业的特点，并且把海洋产业集群的区域经济带动效应考虑进来，提出如下的分析框架：
空间集聚（A）——生产网络（N1）——服务网络（N2）——CRE（区域经济发展），综合在一起就是“AN1N2－CRE”，以下主要是以此为基础进行分析。
根据上述分析框架，从“A－CRE”的角度而言，也就是区域海洋资源分布的差异影响着不同海洋产业的空间集聚程度，自然也会影响到海洋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这可以说是带动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基础。按照海洋资源的自然属性，可以将其分为：海洋生物资源、海洋动力资源、海水化学资源、海底矿产资源和海洋空间资源（封志明，2004）[12]。在我国内地11个不同的沿海省（市、自治区）中，各个地区不同的海洋资源丰裕度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而不同地区以每一类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为基础，相对应的海洋产业的空间集聚就会形成。如果以省级行政区划作为海洋产业集聚的区域单元，以区位商来度量海洋产业集聚的不同程度，海洋渔业、滨海旅游业等在各个省区都已呈现出空间集聚的特点，这实质上是形成了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中新的增长极③，从而可以更好地带动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
从“N1－CRE”的角度而言，也就是区域内集聚的上下游环节间的涉海企业在分工协作的基础上形成了区域生产网络，这实质上使其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能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对于海洋产业集群而言，更为重要的是集群网络在其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集群内核心部分是由涉海企业所形成的区域生产网络，在这一生产网络中，假设分为k个生产环节，而每一个环节包括数量不等的企业，所有这些涉海企业之间存在着纵横交错的联系。区域生产网络内的不同企业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分工与协作，从而更有利于各类海洋资源的利用与开发（图5）。在这一基础上，鉴于海洋资源开发利用过程中的技术复杂性，区域生产网络也会进一步发展成为区域创新网络，从而提高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质量。
从“N2－CRE”的角度而言，可以理解成随着服务网络的开始形成，海洋产业集群的各个组成部分也逐步完善。具体来说，在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中，以生产网络为基础，相关的海洋服务业也会逐渐形成，从而在生产网络的外围形成涉海服务网络，两者的交互作用共同促进了海洋产业集群的不断发展，其在带动沿海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就可以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从“AN1N2－CRE”的角度而言，指的是海洋产业集群作为一个整体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也就是通过与陆域产业之间形成的各种投入产出关系，从而带动了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对于海洋产业集群来说，在其发展过程中其内部网络并不是封闭的，相反，通过产业关联与区域的陆域产业间发生着密切关系，从而带动相关陆域产业的发展。
对于刚刚开始形成和发展的海洋产业集群来说，由于具体的相关数据不易得到，下面仅以2010年沿海地区海洋生产总值的核算近似说明“AN1N2－CRE”的分析框架所要阐释的含义（表1）。
在表1中，“主要海洋产业”指的是由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直接形成，而“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务业”则指的是由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间接形成，至于“海洋相关产业”就本质而言属于陆域产业。为了分析方便，下面作如下近似：如果将11个沿海省（市、自治区）的所有海洋产业的集合看作是一个综合性海洋产业集群的话，其产值则体现在本区域主要海洋产业的增加值中，也就是AN1N2－CRE分析框架中的“N1”；而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务业则可以看作AN1N2－CRE分析框架中的“N2”，也就是涉海服务网络；海洋相关产业则可以认为是基于投入产出关系海洋产业集群对于陆域产业的带动，也就是AN1N2－CRE分析框架中的CRE。如果将综合性海洋产业集群，也就是N1N2看做是单位“1”的话，则与海洋相关产业之间比例关系如表2所示。
从表2以看出，海洋产业集群对通过产业关联对陆域产业的带动作用还是非常大的。在河北和福建两省都达到了0.9以上，最低的辽宁省也几乎接近0.6，其他的省份则是在0.6～0.9之间，这说明海洋产业集群对于沿海区域经济的带动效应还是非常大的，由此也体现了沿海区域发展海洋产业集群的必要性。
（三）沿海区域经济的海洋产业集群支持效应
海洋产业集群是基于相关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而形成，因此，其生命周期与海洋资源的有无及多寡有着密切的关系；就海洋产业集群形成及发展的特殊性而言，相关企业的空间集聚是其中的基础，为了争夺有限的海洋资源各个企业就会倾向于向资源富集地区集聚并且不断扩大生产规模，这大大提高了海洋资源被过度开发利用的可能性。在这一背景下，沿海区域经济对海洋产业集群发展的支持效应就凸显出来。
下面通过逻辑斯蒂模型进行分析。首先是将海洋产业集群看作是一个种群，如果企业之间建立良好的分工协作关系，形成了集群竞争优势，集群规模会呈现出指数型增长趋势。假设种群密度是N（此处表示企业的数目），自然增长率为r，在海洋资源制约条件下海洋产业集群的最大种群密度为K（此处表示企业的最大数目），也就是海洋资源所能允许的最大企业数量，则海洋产业集群的形成过程可以用方程（代表企业数目的变化）进行表示：
根据上式，可以绘出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曲线（图6）。
根据图6，由于海洋资源数量或质量的限制，伴随着其越来越接近于海洋资源所能允许的最大企业数量，海洋产业集群也越来越开始走向衰退。基于这一前提，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持效应就体现在如何避免其走向衰退，从而实现其发展的可持续性。
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大体上可以分为四个阶段：萌芽阶段、快速成长阶段、成熟阶段和衰退阶段，其支持效应主要应该体现在前三个阶段，从而使其避免进入第四个阶段，也就是衰退阶段。对于萌芽阶段而言，沿海区域经济的支持效应就体现在加速海洋产业集群的形成，通过基础设施、产业配套以及人力资本等方面的改善，吸引更多的涉海企业向本地区集聚，从而使得本地区尽快具备形成海洋产业集群的基础；在快速成长阶段，沿海区域经济的支持效应则体现在要促使海洋产业集群由空间集聚向集群网络的转变，也就是说，不能仅仅停留在因海洋资源而引发的产业集聚阶段，而是要通过建立集群内各类行为主体的网络联系来实现对海洋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在成熟阶段，沿海区域经济的支持效应则体现在要促使海洋产业集群由生产网络向创新网络的转变，从而避免进入衰退阶段。
由此可以看出，海洋产业集群在促进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同时，也需要沿海区域经济对其进行支持，而这种支持在不同阶段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从北到南，我国内地共分布着11个沿海省（市、自治区），而这11个沿海地区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从基础设施、产业配套以及人力资本等方面，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对海洋产业集群的支持效应也自然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在这一背景下，沿海区域经济必须立足于实际，有针对性地对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进行支持，从而在互动发展中实现区域经济竞争力的不断提升。
四、结论
海洋经济越来越成为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中新的增长点，产业集群是实现海洋产业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有效组织形式，也是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之间存在着互动发展的关系，也就是说海洋产业集群对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带动效应，而沿海区域经济则对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具有支持效应。
从互动发展的内涵及特点来说，两者实质上是从发展中质与量的角度实现互动，而且在不同的阶段质与量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可替代性，也就是发展的侧重点不同。海洋产业集群对沿海区域经济发展的带动效应可以体现在区域创新、就业拉动和产值增加等方面，而沿海区域经济则对海洋产业集群的支持效应可以体现在基础设施、产业配套和人力资本等方面。就前者而言，通过“AN1N2－RED”的分析框架，从不同角度依次分析了其带动效应；就后者来说，则根据海洋产业集群的不同发展阶段提出了沿海区域经济的支持重点。
科学开发海洋资源，大力发展海洋经济，已越来越为不同国家或地区所重视，区域发展的重点也由单纯注重陆域向海陆统筹转变。海洋产业集群与沿海区域经济的互动发展实质上就体现了“以海带陆，以陆促海”的海陆统筹发展战略，对于我国沿海地区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具有借鉴意义。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1YJC790066）
注释：
①此处主要列出了与海洋产业集群有关的项。
②严格来说，此处指的是两者直接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质与量。
③此处指的是区位商大于1则表明已呈现出集群化发展的特点。
参考文献：
[1]马歇尔.经济学原理（中译本）[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227.
[2]Piore M， Sable C. The Second Industrial Divide， Possibilities and Prosperity[M]. New York：Basic Books， Inc. Publishers，1984.
[3]Granovetter M， Ecomomic Action and Social Structure：The Problem of Embeddedness[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5（1）：481－510.
[4]Tim Padmore， Hervey Gibson. Modeling Systems of the Innova－tion：A Framework for Cluster Analysis in Region[J]. Re－search Policy，1998，26.
[5]David， Doloreux， Richard Shearmur. Maritime Clusters in Di－verse Regional Contexts：the Case of Canada[J]. Marine Poli－cy，2009，33（4）：520－527.
[6]Kathryn Pavlovich， Michele Akoorie. Innovation， Sustainabili－ty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the Nelson/Marlborough Sea－food Cluster， New Zealand[J]. Business Strategy and the Envi－ronment，2010，19（6）：377－386.
[7]刘洪滨，焦桂英.大力发展青岛产业集群研究[J].中国海洋大学学报，2006（6）：13－18.
[8]刘曙光.海洋产业经济国际研究进展[J].产业经济评论，2007（1）：170－190.
[9]杨现茹，黄瑞芬.环渤海经济圈海洋产业集群技术溢出效应分析[J].海洋开发与管理，2008（9）：88－92.
[10]黄瑞芬，苗国伟.海洋产业集群测度[J].中国渔业经济，2010（3）：132－138.
[11]方景清，张斌，殷克东.海洋高新技术产业集群激发机制与演化机理研究[J].海洋开发与管理，2008（9）：55－59.
[12]封志明.资源科学导论[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248.
作者简介：纪玉俊（1975－），男，山东青岛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产业集群与区域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