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功能:着力提升服务首都核心功能的供给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北京时指出,北京的问题表面上是人口过多带来的,深层次上在于功能过多,恐怕要做些“外科手术”,适度疏解功能。北京将疏解非首都功能作为治理城市病的先导和突破口,不仅能缓解现阶段城市总供给不足的压力,从长远看还能给首都核心功能腾出资源,给城市有机更新留出空间。
两年多来,北京实施“禁限目录”严控增量,调整疏解商品交易市场,关停退出污染企业,加快推进教育医疗机构和一般性产业疏解,“瘦身健体”取得积极成效,也面临一些深层次困难和问题。目前疏解非首都功能以分散化方式为主,但周边许多承接地的发展条件不甚完备,特别是承接地与北京之间的快速交通体系尚未建立起来,且公共服务落差过大,对功能疏解和人口疏解缺乏吸引力,不少被疏解主体处于观望状态。即使是一些主体疏解出去了,也由于承接地环境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出现人员回流,未能很好地巩固疏解成果。
解决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面临的矛盾和问题,需要重点推进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方面,加快公共服务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探索缩小北京与周边公共服务落差的体制机制,对北京优质公共服务资源向周边疏解转移给予政策支持。另一方面,加快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的“微中心”战略,近期在北京周边集中资源建设几个“微中心”,力争在短期内形成便捷高效的轨道交通和优质完备的公共服务配套,打造非首都功能集中承接地。在“微中心”建设中,要围绕建设用地指标、跨区域产业转移利益共享、社会保障对接等方面率先开展改革创新试点,破除京津冀合作中的体制机制障碍。
优空间:通过城市功能合理化布局提高供给效能 北京城市病问题,既有供给侧与需求侧的总量矛盾,也有空间布局不合理引发的结构性矛盾。空间结构是影响城市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样的城市规模和环境容量,如果空间布局合理,就能提升城市的承载能力和运行效率。国际上许多城市采取“主城—卫星城(新城)”模式,推动城市功能布局分散化,破解多重城市功能在特定空间上集中所引发的人口过度集聚、交通拥堵等问题。伦敦从1946年起分三个阶段建设了33个新城、卫星城,容纳了23%的城市居民,有效缓解了中心城区压力。北京在城市发展过程中,虽然很早也提出了建设卫星城(新城)的分散化布局思路,但由于没有建立起连接中心城与卫星城(新城)的市郊铁路等快速交通通道,卫星城(新城)缺乏吸引力,未能发挥出分散城市功能的作用。资源与人口在中心城的过度集聚,大幅度降低了城市运行效率,是北京城市病的重要病因。
北京应抓住新一轮城市总体规划修编的契机,对空间布局进行再规划、再调整。一方面,严守城市开发边界,限定中心城区、平原地区的开发强度,遏制“摊大饼式”发展。另一方面,加快城市副中心、新城建设,完善副中心、新城的交通和公共服务条件,增强其对人口和产业的吸引力。
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应按照“百年规划”的要求,坚持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进行前瞻性谋划。目前,城市副中心规划范围为155平方公里,已经达到大城市空间规模。如何做好城市规模控制和空间格局安排,避免走中心城“摊大饼式”扩张的老路,需要创新体制机制。城市副中心紧邻河北廊坊北三县,应率先探索跨区域统一规划与协同管控机制,实现功能联动、产业对接和区域一体化发展。
补短板:集中完善供给侧薄弱环节提升城市品质 北京治理城市病,要加快修补城市发展中的一些“短板”,提升城市品质,增强可持续发展能力。
北京最明显的短板是交通拥堵问题。虽然近年来北京不断增加交通基础设施供给,但交通拥堵状况并未得到有效改善。其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随着人口增长,北京交通出行需求在不断增长;另一方面,交通的供给侧与需求侧也存在着结构性错位。对国外一些大都市研究表明,要保持一个城市的高效率运行,交通结构必须实现两个主导:一是公共交通在城市交通结构中占主导地位,二是轨道交通在公共交通结构中占“主导”地位。以东京为例,其交通出行总量中,公共交通占87%,小汽车仅占11%;在公共交通中,轨道交通又占9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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