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去杠杆出路在于控债务增长与保经济增长(3月11日)

    《经济参考报》消息，中国社科院经济学部主任、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在近日召开的中国经济50人论坛上强调，降低杠杆率的唯一出路只能是在控制债务增长的同时，保持中高速的经济增长。
    李扬表示，“十三五”规划建议中指出要降低杠杆率，去杠杆问题必须要在合适的框架上进行分析，而这个框架就是资产负债表。“有了资产负债表，我们能非常系统准确地刻画负债和杠杆，准确知道这些负债用作什么，进一步知道这样的负债是不是会引起债务危机。”
    李扬指出，加入WTO之前，我国杠杆率是上升的，加入WTO到2008年全球危机这一段杠杆率稳定而且下降，危机以后，特别是2009年杠杆率逐渐上升，表明危机对于杠杆率的变化产生非常大的作用。
    对于去杠杆的对策，李扬认为，杠杆率既然是率，就有分子和分母，我们可以分为“分子对策”和“分母对策”。分子政策有三点：一是偿还债务，尤其是出售资产偿债，但是任何减债方式都有紧缩作用；二是债务减记，但会打击市场信心，导致信用萎缩；三是政府或央行承担债务，这条对策短期可行，但长期风险巨大。
    分母对策就是努力扩大GDP规模，这虽不像分子对策那么立竿见影，却是不伤害经济健康的治本之道。发展直接投资，也可以为经济总体中单个经济主体降低杠杆率做出贡献。作为国家总体，降低杠杆率的唯一出路只能是在控制债务增长的同时保持中高速的经济增长。
    “去杠杆是一个长期曲折的过程，古典危机中去杠杆通过银行倒闭，金融市场狂泄、失业率上升等极端形式在短期内集中爆发完成的。”李扬认为，在现代经济条件下，特别是在经济广泛类金融化等情况下，去杠杆将是一个极为缓慢、曲折波动的长过程。核心问题在于去杠杆和保持适当增长速度存在着矛盾。要在两种间保持某种平衡，殊非易事。在经济增速下趋势未得扭转的背景下，保持适当速度会成为当局的首选。虽然去杠杆关乎经济长远健康，但在短期内肯定会被牺牲。危机持续过程中设定去杠杆的任务，核心的意义在于提醒全社会不能迷失方向，不能过度依赖需求方调控，需要供给侧合理安排去杠杆的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