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胜利：人民币62年“死结”

    【特别提要】：据中国新华网北京10月11日电报道，中国外汇交易中心2011年10月11日报告数据显示，一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中间价报为6.3483，首次突破了6.35大关，创出汇改来的新高。这是中国汇率改革五年以来，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累计升值超过30％，也就是每一年平均升值为6%左右。然而，根据美国国会、参众两院五年前、美国学界对中国人民币评估认为：人民币兑美元至少被压低了30—45%，要求人民币必须升值。其实这里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最要命的是人民币为非“市场经济地位”货币——要完全过度到由市场来决定人民币浮动的汇率机制。如不能如此，既是人民币到达1美元兑5人民币的时候，也可能面临美国、欧盟“法制国家”方面的制裁和被迫没完没了、无止境继续升值……
    ●10月11日（美国东部时间），美国参议院周二以63票支持对35票反对通过了人民币汇率法案，旨在惩罚涉嫌操控货币汇率的中国。法案获得通过，确定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美国将可对中国进口产品征收反倾销税。然而，人民币升值，其实质不是兑美元、欧元到达那个价位的简单问题，而是按“市场经济地位”建立市场化的自由浮动机制建立的根源问题；人民币，也是当代主要大国最没有“游戏规则”的大国货币。62年至今，前30年是天底下最乱、黑洞最多、最计划经济霸道的国家货币；后30年，尽管中国无法阻挡的“和平崛起”了，但人民币却依然是全球最主要、最无能、最紊乱（是指“党指挥枪”的指挥金融货币运行）的国家货币。
    ●据美国国会及美国行政部门中国问题委员会(CECC)最新报告一针见血指出：中国持续实施不符合世界贸易组织(WTO)规范及不符国际法的政策（稀土政策、出口创汇吸引外资政策），包括限制非中国公司进入中国政府招标及广大的市场；国有企业享有直接、间接的政府补贴和货币支持政策；报告指出，根据WTO2010年的案例，中国对待贸易伙伴的政策，凸显出中国使用配额及补贴的方式，保护国内特别是国有企业的收购、海外市场、国内资源性扩张，贸易缺乏根本的“透明度”；而且中国独家执政的中共党、通过指令中国各级政府发文来持续操作人民币汇率，许多国际经济学家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认为人民币汇率被严重低估。美国参议院周二(10月11日)晚间以63：35的投票结果通过了《2011年汇率监督改革法案》——美国该方案企图迫使中国允许人民币进一步升值。虽然如此，很多人怀疑这项法案是否能有效处理中国操纵汇率的做法。此报告：一方面针对中国2011年上半年许多维权律师和人权活动人士失踪问题，认为中国人权问题仍非常严重未得到改善；另一方面指责中国持续实施不符合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货币政策，并操纵汇率
    ●10月13日，当美国此法案通过的消息传入中国国内后，有广东、上海两地政府官员迫不及待直接问本学者：“就是人民币兑美元到达5：1或是1：1这样，还能保障中国人民币不受美国法案以“操纵罪”而启动制裁、打击吗”？是啊，能避免吗？难道人民币就没有什么改革办法来实现一种国际的、国家与国家的双方、多方共赢——这就是“市场经济地位”以及“市场自由货币浮动机制”。有30多年研究中国问题学家认为：中国距“市场自由货币浮动机制”相差还很远，几乎不足1/3，从货币发行到货币利率，从货币投放到市场机制，再到资本完全市场化，中国无疑都是全球大国中绝对艰难、30多年都是难以建树的。
    ●法案通过后，中国政府声明强烈抗议说：“不仅违反国际规则，还将严重损害中美贸易关系。”但中国对此并没有什么“王牌”可打，中国人民币与美元、欧元的冲突正在走向深层、尖端、常态化。有分析人士指出，中美两国的货币争议激化，此次已呈现继2010年之后再度爆发“第二次汇率大战”的征兆，相信欧元也会跟进，因为欧元区贸易逆差更胜于美国、且是第一大贸易伙伴。
    ●10月15日，中国官方温家宝总理出席第110届“广交会”开幕式首次宣布，“要保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这是美国“法案”通过后中国政府最高官员的首次表态。无疑这是中国官方一贯的“糊弄”汇率的做法，全球金融海啸三年来人民币何时不强调“基本稳定”过？而事实上人民币基本利率、存款准备金等都长期一直在坐“过山车”，超过美元、欧元上下大幅起伏都超十数倍，温家宝在此时再讲人民币“基本稳定”，就是要安抚人心，给中国出口打气。其实，就国际最三大市场货币美元、欧元、人民币相比，人民币是最最不稳定的一种货币了，此时强调所谓的“人民币稳定”，就是要等待和看看美国“法案”通过之后会采取怎样的制裁措施。温家宝在这一座谈会上提到当前需要重点抓好的工作之一，是要保持出口政策的基本稳定，要稳定出口退税政策，加快出口退税进度，加大对外贸企业的信贷支持力度，保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避免给外贸企业造成过大冲击。值得特别关注的是，中国看守总理温家宝的要保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的最新表态，正好是在美国于本周在人民币汇率问题、参院“法案”通过加大对中国施压之际。
    美国以法律高悬长剑起杀心
    美国参议院周二（11日）以63票支持对35票反对通过了人民币汇率法案，旨在惩罚涉嫌操控货币汇率的中国。法案获得通过，确定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美国将可对中国进口产品征收反倾销税。据海外媒体报道，现在，关注焦点转移到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共和党籍众议院议长博纳曾抨击此案“很危险”。法案通过后，博纳最新表示，“这可能引发贸易战。美国和全世界的经济前景不明朗，贸易战真的非常危险，我们不应该跳进去搅和。”
    中国方面再次对法案提出强烈抗议，并强调如果人民币汇率议案正式成为法律将引发贸易战，阻碍全球经济复苏。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崔天凯周一（10日）在北京记者会上指出，美国的人民币汇率议案可能严重影响中美关系。崔天凯表示，美国国会一旦通过针对人民币汇率的法案并成为法律，将会引发中美贸易战，两败俱伤，除了不利于中美经贸关系发展，美国经济的恢复和增加就业，以及世界经济增长之外，也会影响中美关系的总体发展。
    法案通过之前，美国总统奥巴马指责中国通过操纵汇率来玩弄国际贸易，但是他担心参议院的法案有可能违反国际协议。奥巴马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说，“中国一直非常大胆地在贸易系统中玩赌博游戏，为自己谋求优势，同时使其他国家处于不利地位，美国尤其如此”。美国总统针对参议院的法案表示，“我并不希望我们通过一个只有象征意义的法案，因为法案可能得不到世贸组织的支持”。不过奥巴马没有说明，一旦参议院通过这部法案，他是否会行使总统否决权。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10月14日在纽约向商界领袖发表讲话，指责中国压低人民币汇率，造成美国职位大量流失、贸易大量失衡。希拉里说：“中国一直通过操控贸易汇率，压低人民币汇率让其企业获得优势，虽然中国货币已升值，但升值并不够，不单是美国向中国表达了要调整这种人为贬值政策，这难有利中国出口商，但却在多方面不利中国人民，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站出来表达自己的主张有何不妥”。希拉里之后又表示，美国不应该继续让中国占便宜，应该站出来表达发对意见，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国际联盟共同反对中国操控汇率，希拉里还批评一些国家政府直接凭借掌握的外汇储备、自然资源和企业扩大自己实力，又形容中国去年严控稀土出口是欺诈行为。
    五年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30％
    数据显示，尽管近期美元指数不断走高，但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升值幅度仍然较大，一个月内已累计升值达到500个基点。与此同时，中间价的波动弹性也明显增加，10月11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较前一个交易日大幅跳升100个基点，而就在过去一个月内，中间价单日波动幅度更是多次超过100个基点，如此频繁的大幅波动在以往比较少见。
    纵观汇改五年来，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幅度明显，波动弹性正日益增强。而自去年重启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更是累积升值超过7.5％。中国央行有关负责人日前表示，当前人民币汇率灵活性显著增强，人民币实际汇率已大幅度升值，并趋近均衡水平。但人民币的宏观、整体运行，没有摆脱62年的原计划经济管理、决策、运行方式，特别是人民币“游戏规则”的建立，与一个“法制国家”——市场经济地位相差天上地下之别。中国学者和分析人士大多认为，如果该法案随后在美国众议院亦获通过并成为法律，导致美国对中国施予惩罚性关税，并进一步引发两国贸易战“两败俱伤”是必然结果。
    但学者们也表示，由于两国对对方产品的依赖度不同，若贸易战爆发，美国将更早地感受到痛楚，并且损失更大。“如果中美双方真的打起贸易战来，美国的损失是70%，中国只会有30%。”国际信息研究所副所长、中国军事专家李晓宁称。美国是除欧洲联盟外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今年前8月，中国对美国出口总值达2，856.54亿美元，进口总值达2，055.56亿美元。除波音飞机外，中国从美国进口的主要商品还包括大豆、玉米等农产品。
    中国外交部、商务部、央行在第一时间表达了对美国参议院通过此法案的不满，警告称贸易战可能一触即发。不同于中国官方高调表达不满，中国学者更淡定从容。他们指出，愈是全球经济不景气，以实体经济运行为主的国家就愈有主动权。
    汇率并非中美两国贸易不平衡主因
    10月11日是美国国会参议院将就《2011年货币汇率监督改革法案》进行投票表决的最后期限，有中国问题分析家认为，中美两国贸易不平衡的主要原因不在于人民币汇率，美国国会参议院对人民币汇率发难没有道理。“美国把贸易收支不平衡和高失业率都归咎于人民币汇率实在荒唐，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同济大学财经与证券市场研究所所长石建勋评论称。
    自2005年人民币汇改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了30％左右，而同期美国的失业率则从7％升到了9％以上，可见，美国失业率上升与人民币汇率并没有明显的关联。
    而另一份有关美国贸易收支与就业关系的数据则印证了美国贸易收支与失业率上升也无明显关系。数据显示，2007年至2009年美国金融海啸、经济衰退期间，美国国际贸易收缩12％，贸易逆差从2007年的6550亿美元下降到2009年的3630亿美元，同期美国却增加了600多万失业人员。同时，2007年中国外汇储备10000亿美元，而2011年5月中国外储超过了32000多亿美元。
    后市波动弹性有望继续增强
    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一段时间，当美元作为避险工具持续走高的同时，外围市场出现了看空人民币的风潮，特别是在2011年９月下旬以来，海外无本金交割远期（ＮＤＦ）市场连续出现人民币贬值预期，这与中间价的持续走高形成明显反差。
    有中国学者认为，ＮＤＦ价格出现变动，这主要是受到近期美元指数快速上升的影响所致，但这并非代表人民币未来会出现贬值。此外，有交易货币的银行交易员认为，这种反差体现出央行在向市场传递主动调控的信号，有利于熨平国际资本流动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冲击。
    对于人民币汇率后市的走向，中国主流观点认为，考虑到未来美元中期弱势难改，再考虑到当前中小企业面临经营困难，未来人民币对美元继续呈小幅升值态势，并且弹性会进一步增强。但人民币由弹性市场来决定汇率自由浮动的机制尚无法形成。
    人民币到底要升值多少？
    美国国会已经通过了此法案——人民币汇率法案进行表决之际，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达到17年来新高，据国会五年35-45%的最终目标还剩15%。据法新社报道：中国央行确定的汇率中间报价6.3483元，与前一个交易日相比大幅上升103个基点，再创汇改以来新高。分析人士认为，在美国参院即将就颇具争议的人民币汇率政策相关法案进行最终表决的前夕，中国期望安抚美国议员的因素可能是推动人民币走高的原因之一。
    美国参院预计于周二就“2011年货币汇率监督改革法案”进行最后投票表决。此前，参院曾在10月3日以79比19的投票结果，程序性通过了法案的立项预案程序。根据这项法案，如果发现有国家刻意压低本币汇率，美国可对来自这些国家的进口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虽然总统奥巴马并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支持这项法案，但他针对中国使用的措辞是迄今以来最强硬严厉的。奥巴马任上以来，所有的法案基本都被他签署、一如“轮胎特保”一样通过，美国舆论认为，虽然该议案得到参议院通过问题并不大，但要成为法律还面临巨大障碍。
    但美国是全球各国中最经典、最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法制国家”。中共对全球“法制国家”几乎是寸步难行，还迟早、必将被淹没在“法制国家”的时代大潮流中。还有，一种国家主权货币，被一党长期来操纵的人民币，却62年来一直操纵在几个中共政治局常委的手中，这个国家怎么办？
    今年是辛亥革命100年，1949年前的“中华民国”货币也是一锅乱粥，而如今却已经摆脱了历史沉垢的羁绊，今天台湾的新台币发生了历史两极的根源变化，已走上“法制国家”的康庄大道。而眼前深度分析，在美国参院即将就颇具争议的人民币汇率政策相关法案进行胜出的表决，中国期望安抚美国议员的因素可能是推动人民币走高的原因之一。倘若货币汇率“不能自由浮动”，那么“操纵”就是必然的结果，这个根源要追究到中国“计划经济”时代、中国货币的运行模式根源没有任何改变。中共一手操办、运作60多年的人民币，只能被动、无奈的应战美国法案了。美国挥舞的是国家法律机器——人民意愿的大棒，而中国国家却没有任何国家意志、公民意志来用人民币加以表现（更不能用中共政治局9常委来决定）。美国舆论认为，虽然该议案得到参议院通过问题并不大，但要成为法律还面临诸多、巨大的障碍。而中国人民币要走向历史的更远方，就必需要在中国金融、货币源头上进行更脱胎换骨的变革——市场化的自由浮动、由市场来决定汇率，这正是执政党所不肯放弃的根源所在，特别是市场经济地位化、而不是一党专制、舞弄货币利率、发行大权等加以来严控的，否则人民币将没有国际化、市场经济的美好前程，还将于大多数市场经济国家长期冲突，更重要的是要兼容世界各国的今天和明天，要造福于13亿中国国民、亚洲各国，全球主要的市场经济国家。
    （作者系《国情内参》首席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