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胜利：人民币近“5时代”……（下）——从风靡全球300年英镑、70多年美元看人民币崛起的全球化路径与方略

    【核心提示】：人民币国际化接轨的汇率改革，已经延绵、走过了近10个年头。在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调整之后，人民币2013年10月再现突破性走势。虽然中间价并未如前一个交易日那般创下新高，但在10月24日午盘14时左右，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到达6.0808兑1美元，就在几天内突破了6.12、6.11、6.10、6.09等关口，距人民币进入“5时代”已经是迫在眼前、大势所趋，一举再创下人民币60多年对外币的新历史记录之高。25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早盘升破6.08大关，最高触及6.0799，26日抵达6.02新高，程继续升高之势，距美元兑人民币只有0.08分就进入“5时代”……连续第六个交易日刷新汇改以来新高。不管人民币年末能否进入“5时代”，但都必须未雨绸缪。看看“5时代”人民币，会生成什么样的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本性变化？对中国未来产业又会生成什么样的根源变局？对人民币国际化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又有怎样的发芽、生长、开花、结果？300年来全球所有国家的货币又是怎样国际化？本文分上、中、下三次与学人、读者分享、探索人民币的进出国内、国外……
    国际货币就在于：自由汇率，自由流通，自由兑换、自由进出，否则要这种货币干什么用？
    12月4日，美元兑人民币中间价到达1美元兑人民币6.1300元整关口。到2013年11月20日止，中国央行将人民币管制在5‰以内浮动，若真要象全球所有国家的“国际货币”那样，用人民币数据来说：要“自由汇率浮动”，至少还有99%以上的路程要走，相当于是100步的距离，人民币现在只迈出了0.5步，还不到迈出完整第一步的距离，若是1000步至今才迈出了5步……还是这天，中国官方公布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十八届三中全会辅导读本》发表署名文章《全面深化金融业改革开放加快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文章说：人民币汇率将自由浮动，但真正实现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自由兑换，不知道央行行长、周小川先生能不能看到这一天到来……谁能知道？可以告诉中国13亿多公民吗？
    11月21日，人民币外汇数据显示：周小川这一表态引发海外市场对外汇改革将超预期如潮憧憬，人民币兑美元即期和离岸人民币市场的结汇盘随即涌出，美元兑离岸人民币一度升破6.06元大关。海外对人民币上涨预期迅速升温，资金涌向离岸人民币，反而在岸人民币价格波动相对稳定。离岸人民币当天涨势强劲，涨幅达0.22%，离、在岸人民币价差，最高一度达到0.6%，随后持续回调。最终，显示美元/人民币离岸一度跌破6.06至6.0575的历史新低点。
    人民币将回归均衡波动汇率
    人民币即期汇率越来越接近“5时代”这一关键价值链点位，未来人民币的走势引发市场更高度的关注，却更加稳固，比以前任何时期都与世界各国货币更加贴近。人民币进入“5时代”后，其人民币走出大幅升值的空间将会压缩、空间近一步缩小，但强势状态将变幻莫测。调节升值、贬值的唯一途径是市场化的弹性，外需存在不确定性，难以支撑人民币的强势，美国经济复苏顺利，美元或出现阶段性走强。不过，人民币无论贬值还是升值，都不容易，要看中国官方策略的变动。
    自2005年7月汇改以来，尽管期间经历过短暂贬值，但人民币兑美元升值趋势整体未变，至今已逾35%。人民币汇率改革至今已经8年多，比起2005年，汇率肯定是越来越接近均衡水平，但是究竟均衡汇率在什么水平，则依然很难判断。汇率是一个双边、双向的问题，也只有“双向”波动了才可能实施其起落的基本自然平衡。比如，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是取决于美国与中国两国的情况。光看人民币自身涨了多少，是无法判断是均衡还是不均衡。从中国自身的国际收支情况来看，经常项目与资本和金融项目的双顺差格局至今一直未变，这表明，人民币仍有被低估的可能，有进一步向均衡汇率回归的空间。从人民币中间价的角度来看，人民币年内升值幅度很可能在3%至5%之间，最终会落在“5时代”上下。
    2013年末到2014年交接时节，人民币在资本流入和美国QE推迟退出的影响下，将在短期内面临升值压力，但央行可能频繁干预即期市场，以避免人民币的过度升值，有分析认为，一旦人民币即期汇率突破6.08，央行可能出台较大力度的干预举措。实际上，人民币中间价在24日并未创下新高，被一些市场人士解读央行已经有意在“控制”。在2013年剩下的两个月时间里，人民币即便继续升值幅度也会非常有限。但2014年，人民币兑美元突破从6进入5的时代却有很大概率的事件，毕竟现在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而以前，人民币兑美元的5元时代可以追溯到整整20年前的1993年，但那一去再不复返、成了历史的印记。
    不过，尽管人民币连续数年升值对中国出口企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这不意味着政策制定者会因此对升值的容忍度降低。这是人民币国际化程度加深和国内利率市场化进程加快的背景下，汇率机制市场化也需要进一步完善、提速实现汇率加快向均衡汇率的回归——自由汇率的必经之路。
    倘若人民币汇率兑美元进入“5时代”、最终停在了5.5左右波动，那么人民币将进入中国改革开放35年以来最最稳定时期，那么中国国策最佳契机也将到来：（1）建议人民币趁历史稍纵即逝的契机进入国际通行的自由汇率时代，并需要一种如大自然一样的自我平衡的机制，一举建树起国际货币的大环境；（2）彻底根源清除美元、欧元等国际社会病垢、操纵人民币汇率的任何可能，致人民币与全球主要国家货币一样自由兑换通行；（3）自由汇率之后，人民币就有资格成为当然国际货币组织批准、认可的众国际货币之一；（4）人民币自由汇率的大环境建树之后，那么美元、欧元、中元（人民币）就基本形成了“三元鼎立”的全球大环境，为人民币崛起创造了全球共有的世界金融生态环境；（5）2013年8月BIS报告显示，全球货币成交量、美元日均交易额从2010年的4万亿美元攀升至5.3万亿美元，人民币只占全球货币交易量的2.2%，从此上路。而国际货币市场化的逻辑理念是：当一种货币到达了极限会自动很快地回头，回头后又会寻找反弹，就这样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自然平衡，否则将不会掉头——囿全球货币“市场化”根源策略、趋势所决定。
    人民币汇率自由化，是人民币国际化无法绕过的至关重要的一步，这标志着中国货币与全球主要国家货币开始融合的重大转折。人民币汇率自由化之后，那么中国全盘开放人民币自由兑换就指日可待，允人民币全球自由兑换成国际货币“三元鼎立”有了国际当然的大环境。一旦迈出这一步，人民币就将成为世界无法阻挡的国际货币，直接与美元、欧元和日元等形成全球竞争大环境。人民币汇率自由与货币自由兑换（也分别是美国6项、欧盟5项 “市场经济地位国”标准第1、第5的必须选项），是人民币走向全球国际化——中国制造的“两条腿”之路。
    到2013年8月，全球货币交易市场份额排名在人民币之前的币种依次有美元、欧元、日元、英镑、澳大利亚元、瑞士法郎、加拿大元等，前三种货币占比重分别为40.14%、16.16%和5.78%，人民币占全球货币市场交易额的2.2%，为全球第8大交易货币。
    2013年8月，国际清算银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 简称BIS)发布数据：
    注：人民币与墨西哥比索交易量并列。
    到2013年12月1日界点：中国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为5‰之内。若真要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必须做到两点：一是对一篮子国际货币的汇率要按市场化自由浮动；二是人民币对一揽子国际货币要按市场化能够自由兑换。全球的所有国际货币概莫如此。
    2013年11月19日，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十八届三中全会辅导读本》署名文章《全面深化金融业改革开放加快完善金融市场体系》说：“央行将基本停止对外汇市场的每日指导，朝着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的方向发展”（见人民网 http://hb.people.com.cn/n/2013/1120/c192237-19956574.html ）自2012年4月16日，中国央行决定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浮动幅度由千分之三扩大至千分之五，浮动在千分之五之间。这就是说，2013年前的人民币管制央行策略是在5‰以内浮动，若真要象全球所有“国际货币”那样、人民币要“自由汇率浮动”还有99%以上的路程要走，相当于若是100步的距离人民币迈出了0.5步、还没有迈出完整的第一步，1000步至今才迈出了5步……
    从国与国货币兑换的汇率上来讲：到2013年末，人民币国际化基本还没上路！
    人民币国际化很艰难，但并不代表着不会成功，更不意味着必须放弃。如果不迈出人民币国际化第一步、第二步……，那么人民币永远都不会走向国与国的彼岸，中国崛起就成为一句真正的空话。
    2014年人民币汇改的三焦点：
    1、扩大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每日波幅。
    到2013年12月5日，人民币对美元的涨跌波幅在1%以内（2012年4月16日，中国央行决定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浮动幅度由千分之三扩大至千分之五，目前执行的是这种规则），对欧元、英镑、日元和港元的波幅为3%，对卢布和马来西亚林吉特波幅为5%，但这不是正常意义上自由浮动汇率或自由市场的汇率。
    2、改变中间价的机制。
    “目前中间价和每日即期汇价有300多个点的差距，导致市场化的波动比较难实现”。有分析师认为，“如果每日中间价贴着上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那么市场的报价就是一个连续报价，市场波动能够更好反映市场双方的供求需求”。
    3、放宽或取消目前对各家商业银行总行和企业外汇头寸管理。
    对人民币的现实是，目前有规定银行的美元头寸必须保持一定正数量，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流动性，而取消外汇管理寸头，才能使所有外汇正常上下。
    因之：应尽快让人民币升值到位，形成人民币与其它国际货币的自由浮动机制，那么人民币从此就进入一个能够自我调节、实质性稳定的国际大环境时期。
    “5时代”对中国产业影响
    人民币升值对国内产业的影响：
    人民生活、生存的公共产品水、电、煤、气、行、医疗、教育等会继续走高，这是因为投资、维护的成本会当然增大所致，但降低运行成本、技术革命、减少中间环节、降低整体社会管理者、党政支出等，会将中国社会成本降低，但与升值人民币直接关系不大；
    房地产业——人民币升值，外资将更多进入房地产业，这会加剧房地产业的热度，推动房产产品价格逐渐跟涨，再次推高涨了十多年的中国房地产产品；
    航空业——人民币升值意味外币负债比率的降低，航空产品会升高；
    钢铁行业——铁矿石进口价格继续下跌，中国钢铁业雪上加霜；
    石油化工业——人民币升值意味原油进口成本的降低，按理油品会价格下降，但中国处在不完全市场竞争时期，垄断高企有可能致油成品价格推高；
    机场港口业——对外贸易扩张对基础设施的需求将会持续增加，推动这些部门的价格持续上升；
    建材行业——与房地产关联度比较高，会同时跟进；
    银行业——银行业是经营本币的企业，因此将是本币升值最大、最直接的受益者；中国银行业是全球同行盈利最大，
    占全球银行业总体盈利近1/3（占全球银行业的29%。见2012年英国《银行家》杂志（Banker Magazine）6月末发布《全球银行业年度排行榜》一文）；
    造纸业——人民币升值能降低进口纸浆成本；
    纺织服装业——人民币升值将减小中国产品的价格优势，受出口额和价格的双重影响，纺织品效益会进一步降低；
    汽车业——人民币升值，国产汽车竞争力会缩减；进口车依然会升高价格，因没有健全、完全市场竞争的大环境来评衡；
    机械行业——特别是对外依存度比较高的公司影响比较大，会继续下滑；
    零售业——价格下跌，利润空间进一步减小，但需要更广、更多、更大的市场来广收薄利盈利。2013年末，全球最大零售商沃尔玛就决定再扩建1/3规模的连锁店面（目前在全国约有门店400家）。
    （附录）：人民币汇率改革“节点”进程
    2005年7月21日，中国央行（中国人民银行）正式宣布，废除原先盯住单一美元的货币政策，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的浮动汇率制度。当天，美元兑人民币官方汇率：由人民币8.27调整为8.11兑1美元，人民币升幅约为2.1%。
    2007年1月11日，人民币对美元7.80关口告破，13年来首次超过港币。
    2007年5月21日，央行决定，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浮动幅度，由0.3%扩大至0.5%。
    2008年4月10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中间价突破7.00标准性突破。
    2008年中期至2010年6月，人民币自2005年汇改以来已经升值了19%，但受到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人民币停止了升值走势；同时，在危机爆发后，人民币开始重新盯死美元。
    2010年6月19日，央行宣布，重启自金融危机以来冻结的汇率制度，进一步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以一揽子外汇为汇率指标，从而增强人民币汇率与10多种外币的弹性。
    2012年4月14日，央行决定自4月16日起，银行间即期外汇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浮动幅度，由0.5%扩大至1%，为5年来首次。
    到2013年10月21日（周一），中国各汇率人民币中间价报是：１美元兑6.13人民币，１欧元兑8.39人民币，１英镑兑9.916人民币，１澳大利亚元兑5.91人民币，1加拿大元兑5.959人民币，100日元兑6.2509人民币，100港元兑79.128人民币，100人民币兑51.826吉林特，100人民币兑521.29卢布（当天牌价）。（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