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中国了解自己 让世界认识中国——做中国家庭金融研究的引领者

    它，于中国微观金融数据的一片空白之中发芽；它，在国内社会的持续转型之中成长；它，沐浴着经济快速发展的阳光，正逐渐地枝繁、叶茂……
    2011年，在全国25个省，80个市县，完成样本8438份，获得了具有全国代表性的数据。2013年，历时158天，62个绘图组、123个访问组，1600多人次，足迹遍布29个省,完成样本28228份，不仅在全国，也在省级层面具有了代表性。
    中国家庭金融调查，它是西南财经大学发起的一项公益性项目，其调查报告提供的数据和结论既可以为各项决策提供翔实的数据支持，又可以为国内外广大莘莘学子建立学术研究的有力保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质量调查。
    深思熟虑组团队  各地实践累经验
    甘犁教授，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经济学博士、西南财经大学国际化战略引进的海外领军人才，“长江学者”讲座教授，也是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以下简称中心）团队的组织者与创始人之一。
    甘犁教授在关注国际经济、金融学研究前沿的过程中，形成了一些独到的认识，他认为：中国经济三十年的发展已经开始要求经济政策的制定必须考虑到个体的差异，简单的“一刀切”似的改革越来越不能适应一个多元化的社会，而这种改变向学术界提出了一个重大的挑战。首先，在理论研究层面，我国对宏观经济、金融的研究已较为广泛，微观研究则相对滞后。其次，家庭金融正成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但有关中国家庭金融微观领域的数据资料却一直处于空白状态。最后，国际上关于家庭金融的调查已在许多国家展开，美国及欧元区主要国家的家庭金融调查工作已经较为成熟，并对中央银行决策产生了深远影响，但国内关于家庭金融的系统研究基本缺失，家庭金融研究面临的最主要问题是数据的缺乏。
    “我为什么不能新开一片天地来研究中国微观经济呢？”一个通过中国家庭金融调查解决这一问题的想法开始在甘犁教授脑海中升腾。2009年7月，他召集尹志超教授、贾男副教授和几位博士生一起商讨开展中国家庭金融调查，启动问卷设计的前期准备工作。随后，团队向学校提交开展调查的报告，学校领导对项目的学术价值和社会引领意义给予了充分认可肯定。
    问卷设计、抽样方案和数据收集工作是家庭金融调查的基础性工作，对调查结果的客观性和准确性具有重要影响。
    在问卷设计上，尹志超教授、贾男副教授等先后奔赴美国联邦储备银行、密歇根大学调查研究中心、芝加哥大学全国民意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国内外专业调查研究机构访问学习，积累了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
    在抽样方案选取上，为了保证样本的随机性和代表性，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整体方案采用了分层、三阶段与规模度量成比例（PPS）的抽样设计。在末端抽样中，还根据社区住房价格对高房价地区进行了重点抽样。
    在数据收集方面，具体分为实地访问和电话回访两个部分。实地访问部分，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汲取了国际上通用成熟的计算机辅助面访系统（Computer-assisted Personal Interviewing，简称CAPI）框架和设计理念，研发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面访系统和配套管理平台。通过该系统，能够全面实现以计算机为载体的电子化入户访问，有效减小因人为因素所造成的非抽样误差，显著提高调查数据的质量。电话回访部分，调查则采用了电话访问系统（CATI）。研究中心将CATI系统与自己研发的CAPI问卷系统结合在一起，力求追踪访问相同样本20年之久，以观测样本长期变化以及减小抽样误差。
    2010年7月，在前期准备完善的基础上，中心将数易其稿的调查问卷送交几十位国内外专家评审。专家们一致给出高度评价，并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
    至此，中心在天府之国成都，正式成立。
    历尽艰辛采数据   恪尽职守慎处理
    
    CHFS项目成立的独立性、样本收集的科学性、数据处理的严谨性，是中心努力追求的三大目标。“我们力求每个微小数据都对受访者负责，对社会负责。我们要让中国了解自己，让世界认识中国。”中心每个成员都熟记着这句话，并一丝不苟地认真贯彻和执行着。
    2011年暑假，一批充满热情的西南财经大学学子们开始了中国历史上一段全新的旅程。他们由西南财经大学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组成，督导由中心的老师和西南财经大学的博士生们担任。暑期中，他们背着宣传资料，抱着访问电脑；顶着烈日，冒着大雨；奔波在田间，穿梭在楼宇……在师生的共同努力下，2011年，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拒访率仅为11.6%，远远领先于国内外同类调查。
    2013年春末，督导们又带领着西南财经大学的先锋部队，奔赴四川、重庆、海南、福建、宁夏等地开展绘图工作。2013年夏初，在各地绘图工作继续进行的基础上，中心再次面向全校招募实地访员，由各位专业老师进行全面彻底的系列培训。之后，西南财经大学以及部分校外学子们便奔赴全国各地进行访问。
    四年来，两次大调查，无数次小调查，总共千余名西南财经大学和其他大学的学子们在谈到CHFS调查之路时，仍然记得当初亲手写下的贴在受访户门上的字里行间流露着真诚的“千言血泪留言条”；仍然记得当初坐在村里人家大门口两边的石头上默默地等待农家人锄地归来的场景；仍然记得因为水土不服导致的小组全体成员先后过敏；仍然记得有时抽到空户，为了样本抽取的科学性，他们不允许随意更换样本，只能通过上报中心再重新由电脑随机抽取样本，这使他们不停地上楼下楼，再跑步去找督导确认空户。当然，下着暴雨的天气必然刻骨铭心：队员们始终记得那些下着暴雨的日子，他们在乡村的泥路上跋涉，深一脚浅一脚，当回到村委会时，所有人的鞋子都湿透了，鞋里鞋外全是泥水，访问结束后，大家也只能坐在仅有的两根长凳子上晒袜子、晒鞋、晒人……
    然而，虽然辛苦，队员们心中充满的却是对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热情。也正是这份热情，让这群大学生有力量跟随着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脚步，从西南财大出发，勇敢地走在贵州的盘山路，坚定地踏上哈尼族彝族的自治州，沿着青藏铁路去到青海格尔木，亦或乘着列车到达首都北京……
    大调查的暑期，中心的老师们没有休息，中心的同学们也没有休息。从三江源的玉树，到长江口的上海；从古老的西安，到崛起的深圳；从中俄边境的绥滨，到海南岛的三亚；从繁华的首都北京，到偏远的贵州沿河。到处是中心的队员们，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每天例行公事：吃饭、坐车、访问、啃面包、继续访问、再啃面包、接着访问，然后挤超市买酸奶，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房间。洗衣、拷样本、工作交接、写日记、睡觉，迎接新的一天的开始。就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多月。可是，没有任何人厌烦它。正如队员们所说的：“其实，访问后休息的时刻还是蛮开心的，——就算访问没有任何花样，就算我们不停地爬楼下楼，走大道小道羊肠道，到最后觉得连脚都不属于自己了。”
    中心的老师和队员们经常笑谈称：“实地访问这几十天走的路，都跟长征似的了。”可是他们还是这样走过来了。从开始的被拒访，到最后的很成功；从开始的两人一组的胆怯，到最后的“单打独斗”的胆量。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成长呢？
    整个访问过程中，队员们有的受到了热情地招待，当然有时也免不了被无情地拒绝。忘不掉那些被嘲笑着回绝、甚或是直接被辱骂赶出的不可磨灭的记忆；忘不掉被拒后，女同学红红的眼圈和男生低落的神情；忘不掉遇到攻克不下的城镇时，中心的老师会亲自出马，同队员们一样坐几十个小时的硬座奔赴访问第一线，给队员们带来心灵的支撑和慰藉……但即使被误解、被拒绝、被投诉，队员们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敲门，去和颜悦色地向受访户耐心解说……
    是他们，怀着责任、带着梦想，用执着、用信念、用热情、用“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感动了千家万户，为中国家庭金融调查采集了最原始最宝贵的数据。也正是这份数据，给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的撰写和发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西南财经大学成为家庭金融研究领域的引领者抢占了先机。
    接着，必不可少的一步是数据处理。在队员们实地访问时，中心的老师也没有闲下来。他们派出三支宣传小分队，每日定时收集、播报着各小队的访问进度，质控部也着手同步进行数据的处理。
    每天听录音，“请问您目前居住的房屋市值是多少呢？”“五十几万吧。”“请问是55万以上还是以下呢？”“以下吧。”“那请问是52.5万以上还是以下呢？”“以下吧。”“好的，谢谢，那您再给我们一个准确数字吗？您的回答对我们非常重要，谢谢您。”“51万。”“好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就这样，不断采用取中值追问的方法，中心数据库客观地建立起了一整套较为完整的数据。
    做中国家庭金融研究的引领者
    
    中心的建设总体目标是从国家、社会需求和高等教育事业改革发展实际需要出发，按照立足创新、提高质量、增强能力、服务社会的总体要求，深入推进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研究，建成学术影响国际领先，社会影响及政策影响国内一流的调查研究机构。
    自2009年以来，中心在调查设计、调查实施、数据发布、报告撰写、人才培养等方面取得显著成绩。在中心主任甘犁教授的带领下，科研工作依托于西南财经大学教师及博士生队伍，同时还吸引了校外及国外的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参与数据研究，组建了一只实力雄厚的科研队伍。
    中心积极参与中国重大政策问题的研究与讨论，为中国房地产市场的政策研究、收入分配与经济转型、城镇化问题等目前重大的宏观政策撰写了大量的研究报告，发表了三十余篇系列专栏文章，并得到广泛转载与讨论。
    中国家庭金融调查，它调动了西南财经大学全体师生的热情，目前已经接触样本共计28228份，约98850人参与到了项目中。虽然同学们在调查途中历经苦楚，虽然他们的数据整理过程充满艰辛，但他们始终坚信：
    这些承载着无数访员汗水的样本永远不会作废，这些满溢着中国学子热情的报告的出炉永远不会停歇。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之路，远远不止九万里；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故事，未完待续……
    因为，所有参与到项目中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和目标——
    做中国家庭金融研究的引领者，让中国了解自己，让世界认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