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进：性别失衡是经济增长的另外源泉

    各位下午好!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各位朋友,下午好!很高兴跟大家参与今天的活动,跟各位讨论的节目是《中国与世界经济的未来十年》。
    昨天晚上我从澳大利亚悉尼飞到上海,悉尼现在是盛夏之初,我是从夏天跑到冬天,虽然上海是冬天,但是上海经济是少有的热和升腾,是世界经济中毫无争议的领军经济,澳大利亚是世界各发达国家之中少有的持续保持高速增长的经济体,不仅仅是这次危机,在07年到09年的世界经济,世界金融危机中,澳大利亚经济没有出现负的,澳大利亚没有出现政府需要大量救助银行的情况,而且澳大利亚是所有国际经和组织过去25年左右,没有出现经济箫条的国家,为什么澳大利亚在发达国家之间有相对出色的表现呢?你问他们澳大利亚的问题首先提到中国,中国60%的出口是矿产,资源产品,现在几乎所有资源丰富的国家,只要他的政府治理还比较健康,往往经济增长比较健康,也有很多国家资源丰富腐败很严重,就会搞得一塌糊涂,资源丰富,政府治理相对健康,都会受中国经济政府的发展,也会受其他新兴高速发展,澳大利亚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要讲到今后世界经济十年的情况,首先要回忆过去几十年的情况,我平时生活在美国的小岛上,曼哈顿在那个岛上周围的同事邻居常常会感叹,过去世界经济很简单,美国是世界经济的火车头,美国感冒世界咳嗽,美元是世界经济最最重要的,多半说是唯一的润滑剂,虽然美国经济只有世界经济的1/4,但美元作为一个储备货币,占世界各国中央银行总的储备货币加在一起的70%,是一个垄断的地位,在这样的格局情况下世界经济很简单,出问题找谁负责,不出问题也知道谁是负责的,过去几年里面国际金融危机一下子格局造成大乱,全球经济危机四伏。
    大家一提到希腊首先不是想到国家的名字,而是想到希腊高债务,把其他国家带入危机情况,很多人问美国会不会进入大箫条,日本曾经是世界经济上少有高速增长的奇迹,现在是被人看笑话,一蹶不振的情况,为什么在这个情况下说明是天下大乱,形势大好是因为从中国的角度可以给越来越多的评论家,中国振兴成新的火车头,世界经济总量贡献是美国的一半,增量中国是最大的增量经济体。很多领导人到中国来都会把中国放在前面,这是对中国的礼貌。我们EMBA学生雄心勃勃的说,我今后要发展,看样子一定不能缺一个中国战略,把中国战略挂在嘴上,很多人都非常热情热心的想搞清楚,中国战略应该有一些什么内涵?我在EMBA教中国经济的课,哥伦比亚商学院和伦敦商学院合办的课,一个礼拜在上海,一个礼拜在伦敦,这个课每次教都越来越多,反应的是因为对中国经济越来越有兴趣,所以企业有些感觉到,即使经济不在中国发展,说不定你竞争者在中国发展。中国经济在世界经济地位。
    人民币的国际化有越来越多这样的提法,人民币名字也很有意思,美元一直是世界货币的领军货币,顾名思义美元还只是叫美元,人民币是中国人民的货币,之后叫世界人民的货币,名字也不用改。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的可行性和力臂,回顾一下过去几十年中国经济的发展实际上是世界经济中的追赶模式。
    我们很快的回忆一下中国和美国,中国和其他新兴国家的比较,中国经济增长是举世瞩目,中国增长速度大概是每七年中国经济翻一倍,美国过去100年年平均增长率2%多一点,我们中国每七年翻一倍很了不起的,这个(图) 是中国人均收入占美国人均收入的比例,从建国一直到改革开放前,基本在3%到5%之间徘徊,换言之当时中国人得可怜,我小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个外国人,不知道什么国家来的,就假设说中国人一定比外国人有钱,这个假设都是对的,我现在去过60多个国家,知道大家平均寿命低,有很多人比上海人穷很多,现在中国人均收入已经超过美国的20%,追赶速度是非常之快的,如果你要看中国最富的0.1%的收入,相对于美国最低的0.1%的速度,追赶速度就更干快了,很可能到80%、70%的水平,如果0.01%的话,就追赶速度越来越快。 这是和美国强盛国家相比。
    如果跟发展中国家相比情况更明显,这是1960年到最近,灰色是印度,在国际投资银行是金砖四国的讲法。中国和印度常常在国际评论家里面讲出来,放在一起讲其实很有问题,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处,中国比印度穷很多,但是中国由于增长速度很快,到了90年代初的时候,已经赶上印度水平,今天中国人均收入是印度人均收入的一倍,所以这30年虽然印度名义上也是经济奇迹,现在中国先是赶上,然后超过,然后越拉越大,超过一倍,欧洲所有国家都比较富,改革开放之初相差很远,但是90年代中国人均收入已经超过土耳其,中国人均收入超过西欧国家非常了不起。
    今后十年怎么发展?这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在查深国际上午研究员国际商务与经济的报告,我调查了一下,对危机之后,世界主要经济体今后十年的增长潜力与关键制约。这个背景跟大家介绍一下,世界各国很多国家在慢慢摸索怎么走出最近的一次危机,但是你作为企业领袖,不管你在哪里的企业领袖你一定要往前看,你要知道世界各国什么地方出现新的机会,而且你知道具体国家到某某地方投资,某某地方要做贸易,那些国家有什么潜在风险,要怎么样规避风险,对企业领袖是一个前瞻性的问题,对政策研究也是这样,政策研究你也需要知道,我要怎么把我有限的政治资源,我有限的财政资源用在刀口上,才能把我经济搞得比较强健增长,所以刀口在哪里需要经济。这是查深国际上午研究院国际商务与经济的报告。《危机之后:世界主要经济体今后十年的增长潜力与关键制约》。
    我们调查了30个经济发展体。 有经济国家和发展国家的情况,其中一个问题,您认为您在所工作的国家,今后十年经济增长平均增长是多少?(到2020年),问一年以后经济增长多少很多,但是问今后十年的经济增长很少,填补了一个空白。我给大家小结一下,依我来看有一些比较有趣的结论,1、整个世界经济的领跑者是由新兴市场经济体和商品生产国组成,下一个十年是非常明显的属于新兴市场经济体,整体而言这些国家的增长速度远远高于发达国家。2、中国还会继续保持高速增长,但是我们报告被调查者,很多人预测在接下来十年中年增长率在6%左右,这不是我的预测,这是哥伦比亚大学在中国工作的毕业生,这里面有中国籍的和非中国籍的,从总起来看,可能会出现新的增长奇迹,其中印度和尼日利亚的增长速度,可以和中国媲美,甚至有可能超过中国。3、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被认为在所有发达国家里面,今后十年前景最好的国家,之所以他们前景最好是因为资源丰富型国家,由于新兴市场国家增长比较快,那些资源型发展国家( 澳大利亚、加拿大)最能够在新兴发达国家得益。
    关键制约各国不尽相同。1、整体而言,发达国家面临的最主要挑战是政务债务、税率制及政府低效率。虽然好几个国家采取了高度的积极的货币政策,高通货膨胀尚未成为严重担忧的变量。2、对于新兴市场经济体来说整体而言阻碍他们最最严重约束1)政府低效。2)腐败。3)基础设计薄弱,抵消政府,腐败的政府和薄弱的经济设置。各个国家挑战的力量很不一样,比较印度和中国作为例子,虽然说这两个国家是经济增长的领头军,但是遇到挑战很多。来自中国被访者认为主要挑战这样几个:1)劳动力成本上升,2) 腐败,3)通货膨胀。基础设施薄弱不认为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不奇怪。相比之下印度经济增长主要障碍1)基础设施落后不足,2)政府发白,3)政府低效,不同国家之间遇到挑战,企业需要规避的风险也很多。假设你要去印度投资,假设你要去墨西哥投资,假设你要去美国投资,关心的风险不一样。五需要采取对策也不一样。
    最后一个大家讨论的部分,中国增长奇迹还能保持多久?在这边要是做一个调查,估计出来结果也会五花八门,有人悲观有人乐观,悲观的是马上垮掉,赶快卖空。出了大量的书,说中国会面临各种各样问题。其中有一本书《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预计中国经济五年之内会滑掉,这本畅销书2001年发表的。继续大量预测是中国经济体继续大量泡沫,还有如果我要卖空中国怎么卖。这是一个极端非常悲观,还有一个非常乐观不远将来中国要称霸世界。不仅有漫画支持,也有很多高度知识分子评论,你要增长快也能讲出五花八门的理论。
    要冷静分析纵观世界经济历史,经济学家左看右看到底怎么样冷静思考中国经济发展的今后十年前景,首先我讲一个用传统经济学理论来看,冷静思考,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是应该放慢,理由很简单,所有国家经济发展增长的源泉归根到底只有两肋,一类是创新,一类是赶超,什么叫创新呢?比如说美国、日本、德国多半的时候唯一要做增长,就是要想出新的产品,或者新的工艺过程,或者新的什么东西,一定要有新的东西才能做,对于一个典型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虽然增长源泉里面既有创新又有赶超,但是赶超为主,赶超是因为我虽然不需要新发明,但是美国人可以夺,中国人也可以做,我们中国人一定可以做到便宜,因为劳动力便宜,这种情况下美国人、德国人、日本人做不到中国人,劳动力便宜是最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美国人、德国人要靠增长不能靠拼成本,唯一增长源泉就是创新。创新要比赶超难,所以依赖创新增长的国家平均来说增长速度比较慢一点,所有经济增长的奇迹只出现在新兴的经济体。所有经济奇迹只在不是特别发达的新兴国家发现,经济增长速度快主要靠拼成本赶超,你要靠创新不可能达到5%以上的增长。这是经济学增长的基本逻辑,从这个基本逻辑出发,恰恰由于中国经济过去三十年辉煌成就,使得中国经济平均收入水平第一个说了和最最发达国家的平均生活水平差距越来越小,劳力成本差距越来越小,从而对两类经济增长源泉。增长模型自然而然的要向创新密集型角度发展,拼成本拼劳力的话,中国劳力便宜的多得很,多半非洲国家比较便宜,临近越南、日本也比中国劳力便宜,从这个角度出发,中国增长速度逐步下降在意料之中,所有中国经济国家有辉煌的十年二十年,最多25年慢慢下来。
    经济学理论也这样说的,我刚才讲的逻辑是由麻省理工学院的罗伯特索罗1956年提出,这个想法人家越想越有道理,得了诺贝奖。 如果我早40年讲可能这个奖是我的,他第一次提出来很了不起。
    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中国经济未来10年速度放慢可能的,纵观经济的可能性过滤越来越大,这可能是被访问者认为更低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们不能以这样传统理论结束我今天的讨论,过去三年里面,我也反复琢磨这个问题,我发现经典的经济学理论忽视了另外的增长源泉,对于中国经济体特别适宜,假如一个社会中出现了性别失衡。假如这个社会应婚青年中出现男多女少的情况,这个社会往往会发现出老百姓更加愿意含辛茹苦,勤劳工作,企业家精神和创业活动更加活跃。如果你第一次听到这个讲法,你说这是天方夜谭,所以我需要再生侠的时间稍微解释一下,我分成几步解释,1、到底什么是性别失衡,我在讲什么失衡的问题,2、这个失衡到底跟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过去的增长速度和今后的增长速度有什么关系。3、这个东西到底能伴有多大的角色? 这个讲法是笼统的归结为“光棍经济学”以“光棍经济学”结束我的讨论。
    人口中应婚男青年和应婚女青年的比例应该是多少?应该是接近于1:1,而中国在2000年之前,一直到2001年左右,基本上是1:1,这也不稀奇,符合自然规律,从02、03年开始,逐渐失衡,今天男女青年比例大概是150:100,换言之,今天大概每九个男青年中,有一个基本是结不成婚的,你不知道哪一个男青年结不成婚,但是大树规律告诉我们,九个里面有一个结不成婚。结不成婚,为什么会是01年02年开始出现这个问题呢?因为性别失衡有几个因素,重男轻女这是几千年的传统,2)技术,父母需要能够知道胎儿的性别,把不要性别的胎儿拿掉,识别的技术是B超,1985年是中国第一年半数以上的县级医院起码有一台B超,1998年所有县级医院都有起码一台B超。3)计划生育政策。现在生孩子数量有上限。技术发展多半是好事,
        
    但不一定所有是好事,技术发展很容易知道胎儿性别,让你把不要的胎儿去掉,就造成了性别失衡。
    02、03年恰恰是最早出现性别失衡的男女群体进入婚姻阶段。之后每一年男女青年性别比例失衡越来越严重,这和增长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多半男青年想要结婚的,可能更加合理容易接受假设是,多半有男孩的中国父母想要男孩结婚,他们着急不能让我的孩子成为终身非自愿光棍群体,中国父母要为孩子做出牺牲,这是世界上非常少见的事情。假设比较富裕的家庭经济情况,要比家境贫寒的孩子结婚成功率高一点,否则我怎么让我孩子家境提高,提高储蓄率是渠道,多努力一点,多加一点班,我找一个轻松一点工作,假设我有能力创业,创业也是一个渠道,任何一个国家任何经济体,总之有一定百分比人成为企业家,总之有一个百分比人不会成为企业,但是也有当中的人可以成为企业家也可以不成为企业家,企业家风险极高,但是平均收入也极高的人群,冒险的人。当中一群人不逼的话不做这样的事情,逼一逼就做这件事情,家境提高可以有更多的消费品,今年男女青年比例出现失衡,家境的重要性加大了。现在是说我不管小生意还是大生意,我孩子不成为光棍的概率降低,我孩子能够成婚就提高了,这方面因素就很大了。到底结果有多大的情况,假设你将信将疑有可能的话,这个增长对社会有多大贡献?你假设问达尔文,达尔文会说,动物界包括人类界,所有的行为归根到底跟想要生孩子有关,达尔文告诉我不管什么东西,和配对有关的欲望一定解释所有的部分。
    根据我的研究性别失衡对中国增长做了25%的贡献,谁都可以提出这个理论,每天在曼哈顿早上洗澡,有很多假说,多半假说在洗完澡龙头关掉之前否决掉了,这个东西想了半天有一点道理,拿一点数据查一查,查一下觉得有道理,比如中国的民众,从什么地方来,和家庭调查,平均来说家里有男孩的人,更可能会去比较远的地方打工,一年里面打工天数比较长一点,如果家里有男孩的民众,又来自于当地农村性别失衡比较严重,打工要求比较高,说你为什么打工,他不会说我老家怎么样,但是多问会说我要为孩子盖房子,或者孩子结婚啊!统计一下非常明显,性别失衡严重的地方,打工热情非常重,为了接受高一点点的工资,工作很长很长的时间,接受很艰难的工作,热情高很多。每年我把美国英国EMBA学生带到上海香港来,常常有外资企业领袖会说,中国工作非常非常辛苦,中国勤奋不是中国30年来一贯的现象,我这个理论可以部分帮助解释这个问题。
    大家互动的时候可以提问这些问题,最后我想讲的是中国企业家的诞生,根据中国企业普查,我在计算每一个县的企业家精神,企业普查每十年一次,我根据两个相聚十年的企业普查,新增非国有的企业,新增国有私有企业,新增国内私有企业作为原因,当地的经济水平,教育水平,收入水平,所有国有企业的能力,你把这些因素全部控制住以后,你发现各种地方男女比例失衡严重高低,也和企业新增企业数量有非常严重的影响,也可以从其他地方证明这个关系是一个因果关系。
    纵观今后几年,如果学说有一点参考价值会有什么含义呢?我们知道应婚年龄的青年,(预测经济和预测天气预报有一点差不多的地方,两者都很难说明年发生什么事情,两者区别是你预测天气预报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今后五年十年的应婚青年今天已经出生了,我们根据出生人口数量已经知道,2015年应婚青年男女比例失衡程度比2015年更严重,2020年男女比例每7个男青年中有一个结不成婚。经济是逐渐恶化然后变化,对增长有正面作用,在逆转的之后增长作用会反过来,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含义,在今后十年里,中国增长高速速度保持的要比传统的理论,要比现有的国际经验相比要持续得多一点,增长速度高一点,一旦经济增长速度出现转折,转折速度也会很快,中国会在7%的增长保持一定时间,但经济增长不会慢慢下来。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