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理中美关系应保持战略定力,坚持推动可持续、可预期、可接受的良性互动、理性互动和机制性互动,形成稳定、正向和具有引领作用的大国关系。 面对美国特朗普总统在鹰派推动下的战略转向,面对美国社会沉渣泛起的恐中排中抑中言论与行为,一方面中国应继续保持战略定力、战略耐力、战略谋划能力与战略反制能力;另一方面必须积极主动诠释中国主张,坚决捍卫中国合法权益和全球正常的公平公正可持续的经济秩序,晓之以据,晓之以理,晓之于天下。必须一改在一些情况下我们有理也不说、有理也不主动说、有理也不敢说、有理也不会说的状态,政府部门、国家智库、专家学者、企业家和人民群众应在国际新形势下拧成一股绳,遵照习近平主席提出的理论、理念和要求,上下一条心,打一场反对经济战、贸易战、货币战和网络战的舆论战,与国际上反对经济战的所有力量形成合流,使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推动国际环境朝着有利于我国和各国沿着和平发展的方向前行,将此作为一次难得的化挑战为塑造中国软实力与话语权的重大机遇,提升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和自强感,提升中国进入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国际影响力、国内动员力和行动力。除此之外,未来应从五方面积极推进中美关系健康发展。
第一,继续推进中美对话与交流,利用好经过多年努力建立的与美国多层次多渠道对话渠道开展工作。特朗普执政一年多中美关系总体保持平稳,非常不容易、非常不简单。面对美国战略转向和行动,要继续保持平稳发展,不是靠中国单方面智慧就能解决问题,必须保持顺畅的、良性的、常态化的各种渠道进行交流对话。习近平主席与特朗普总统在2017年4月庄园会晤中明确的四大对话机制应进入快速轨道,中方负责的国家领导人和部门非常明确,始终在积极工作,美国也需要明确国家层面的主要牵头人和具体部门负责人,保证对话的时效性、操作性和落地能力。中美原来建立的92对对话机制也应恢复对话,还可以开辟新的对话渠道,中方不能被动等待召唤,而应创造条件和渠道开展深入交流与对话,没有对话的对战,只会愈战愈乱,没有赢家。
第二,继续坚持并加强元首引领性的外交,这对稳定发展中美关系至关重要。实践证明,习近平主席把住了中美关系的缰绳,主动作为发挥了巨大作用,精心培育元首引领性外交,特朗普总统对习主席是尊敬的,两国元首总体上保持了良性互动,这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处理好中美关系最重要的方向盘和稳定器。特别是在美国战略转向的关键节点上,如何熄灭美国鹰派燃起的“怒与火”,使特朗普决策时不敢太任性,不敢也不愿破坏与习近平主席建立的信任与友谊,权衡利弊后选择与中国合作性博弈而不是对抗性博弈,元首引领性外交将继续发挥决定性作用。同时也应认识到,当一个国家非常贫穷的时候,当一个国家领袖还没有形成全球影响力的时候,没有哪个国家会把你作为竞争对手,而当你被全球最强大国家作为竞争者的时候,这首先是中国和中国领袖的骄傲,说明中国正在强大,说明中国领袖具有越来越高的国际威信和影响力。因为特朗普基本放弃了智库、温和派官员和主流媒体的建言,元首引领性外交当前就犹为重要,直接做特朗普的工作,可以收到各种方法都难以企及的巨大作用。应使特朗普及其鹰派明白,中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首要任务仍然是做好自己,并不想与任何国家争第一。虽然中国未来的蓝图已经绘就,但是如果美国执意挑起事端,如果经济战阻碍了中国前行的进程,中国的反制也将成为中国战略转向的首选,中国决不允许任何国家、任何人破坏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进程,决不允许破坏占人类1/5的人民追求更美好生活和幸福的选择与权力。
第三,上下动员打一场世界范围的舆论战 ,积极宣传中国一系列正确主张。在舆论战上我们一定要占上风,因为我们是得道者,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全球观、义利观、安全观等一系列全球治理的理念和主张,站在人类道德道义制高点上,不仅立得住脚,而且必将在未来产生更为广泛的影响。中国要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贡献者,这是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中国与世界的处理之道。中国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们一定要把习近平提出的一系列中国理论、理念、主张、倡议、方案推向全球,使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先进理念,成为构建21世纪人类新文明的思想基础。应在全球范围多方位、多渠道、多方式开展工作,尤其做好对国际组织、区域次区域组织、主要经济体和感同身受国家的工作。应利用好重大国际会议和活动发声,举办中国外交年重大活动作为重要议题进行讨论,积极组织智库专家和全球知名学者开展更为广泛深入而有效的工作。
第四,继续坚持以经济为重心推进中美经济深度合作,不使中美关系的“压舱石”松动。中美关系自建交后风雨兼程,总体上相向而行。现在美国社会包括美国总统认为,需要反思美国把中国培养成自己竞争对手的对华政策,可以肯定地说,这种反思真的是思“反了”。应该反思的恰恰是,为什么中美关系磕磕绊绊,而不是乘风破浪,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经济融合中获得共同利益?我认为,美国战略转向如果是加强与中国合作,构建更加紧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那就真的会使美国再次伟大,共商共建共享一定会给两国和世界带来福音。
——如果共同推进中美FTA,可以给两国带来巨大发展空间。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在2013年和美国彼得森都研究了关于推动中美FTA进程的问题。彼得森研究2014年1月发布了研究成果,如果中美建成FTA,中美贸易量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5000亿美元,而中美贸易发展了40多年2017年贸易总额达到5600多亿美元,建成FTA将超过1万亿美元,可以由此增加480个就业岗位。
——如果共同加快完成中美BIT谈判可以带来巨大发展空间。实际上,中美都需要对方企业的投资,应抓紧构建两国企业可预期的投资环境和制度保障。如果完成BIT谈判,中国企业赴美投资不仅会重回2016年456亿美元的规模,而且将保持两位数增长速度,美国可以获得强劲的投资,双方企业投资可以获得制度性保障。中美BIT已经过29轮谈判,基本条件已经具备,双方应把这个东西拾起来,在已经形成共识基础上完成最终谈判。
——如果美国积极参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建设,可以带来巨大发展空间。习近平主席2013年提出了“一带一路”重大倡议,持续产生了广泛的重大的国际影响,与86个国际组织和国家签署了101个合作文件,与与40多个国家签署了产能合作协议,与相关国家合作建设了75多个经贸合作园区,形成了陆上、海上、天上、网上和冰上几个空间维度的丝绸之路建设格局。丝绸之路将成为世界经济发展史上,通过共商共建共享实现共同发展共同富裕的伟大实践,通过互联互通而非更加封闭的做法携手创造人类新文明的路径。中美应通过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把“一带一路”的建设既作为全球的公共品,也作为中美合作的契合点。
第五,中美要面向未来做增量,特别是面向未来推动下一代贸易方式——E国际贸易发展。有一篇文章说特朗普正大踏步迈向十九世纪,特朗普政府目前采用打贸易战的依据,既非WTO等国际规制,也非可以引领未来的探索尝试,而是严重过时、严重违背国际规制、严重损害被单边制裁国家利益、严重损害美国形象的不合时宜也不合理的条款。我认为,美国大可没有必要在即将“过去已去”的过时的贸易形态、贸易理念、贸易理论、贸易方式和贸易结构上纠结和斗争,这好比铆足了劲挥舞着拳头,却不知道打谁或者一旦落拳就一定会打错人。而是要正视现在,面向未来,拥抱未来,因为“未来已来”。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用两年多的时间进行了面向未来下一代贸易方式——E国际贸易的研究,提出来发展“E国际贸易”的理论体系和基础框架,并参加了2017年WTO组织的第96场专题讨论。如果尽快把美国数字贸易和中国跨境电商发展的优势结合起来,推动形成下一代贸易方式——E国际贸易,在增量上形成共识,就可以不必纠结于过去的存量中无法说清和无法分清的问题,面向未来,创造更加广阔的合作空间。
总之,今后的中美关系还会继续向前发展,尽管会风吹浪打,不能闲庭信步,但一定会绕过暗礁寻找到合适的路径,到达更加光明的彼岸。有一点也应该指出,尽管中美关系几十年总体上是向前发展的,但也充满了矛盾和问题,特朗普执政期间这种摩擦、博弈和竞争仍是常态,而特朗普如果听任鹰派主张将开弓之箭对准中国,使摩擦、博弈和竞争的振幅和烈度加大,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和善终的。全世界都已经看到,中国正在努力创造更好的国际关系特别是大国关系的智慧之道,使中美关系从整体上看是合作性的博弈、合作性竞争,而不是对抗性的博弈与斗争,使全球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共商共建共享发展之路与和平之路。中国是得道者,中国是包容者,中国将一定是获胜者。敦促特朗普总统与怂恿者悬崖勒马,三思而后行,立即终止已大错特错的行动,不要再犯新的错误。处理好中美关系,可不是像发推特一样随便说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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