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领导的领导智慧和领导艺术——基于叙事方法的分析

    摘要：对领导者生活史的研究，是对领导实践经验与领导智慧的回顾、总结与梳理，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本文以对三位女性领导的深入访谈为研究起点，以生活史的情景性特点为依据，从实然的角度分析了女性领导在自我提升、决策、执行以及激励和凝聚等方面的领导智慧和领导艺术。
    关键词：女性领导/领导智慧/领导艺术
    作者简介：孙晓莉(1973-)，女，国家行政学院政治学部副主任、教授，研究方向为领导科学与领导艺术
    基金项目：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2016年委托课题“新常态下领导干部治理能力研究”(课题编号：2016CS0ARJJKT013)
    所谓领导艺术，就是领导者在一定知识、经验和辩证思维的基础上，富有创造性地运用领导原则和方法的才能[1]。领导智慧与领导艺术是互为表里和相互转化的关系。只有在领导者具备了相当经验的基础上，在具体运用领导智慧进行领导活动的实践中，才能够转化和表现为某一种领导艺术。
    近年来，一些学者对女性领导、女性领导力、女性领导艺术等问题开展了大量研究，但整体来说，结合现实进行的微观研究还很少，而且没有形成独立的研究体系[2]。即使是少量针对具体个案的研究，也主要是聚焦于某一个局部，从应然的角度提出建议，较少从一个领导者丰富的关于领导工作的感悟和体会、从实然的角度出发进行研究。
    基于以上情况，笔者以为，学界对女性领导智慧和领导艺术的探讨亟须从更加务实和微观的视角展开，以现实世界中的女性领导为基础，以实际领导工作中的领导问题为导向进行梳理。
    一、研究方法与过程
    本文拟用叙事方法研究女性领导的领导智慧与领导艺术。叙事研究首先是一个叙事的过程。“事”就是情节或故事，它可以是突发事件，也可以是曲折的经历，抑或是一场风波。然后，叙事的情节更多的是平常，是一种日常工作和生活的展现。因而，故事可以是激动人心的，也可以日常绵延的状态出现[3]。
    叙事方法是研究领导智慧和领导艺术的一种很好的方法和视角，尽管每个领导者的领导实践是独特的，领导感悟也是独特的，但领导智慧是相通的。领导学研究中叙事的价值就在于寻找那种独特的领导智慧和领导艺术。领导叙事研究从宏大理论转向日常生活，能够通过流动的实践、鲜活的事件来揭示领导的真实内涵。它不仅可以更好地认识和体会领导者何以成为领导者，以及其态度价值体系，而且可以使领导艺术的主体“人”突显出来，避免既往研究中“人的无名化”的缺憾。如果说领导学理论抽象研究偏重于普遍性，体现了对领导实践的概括性思考，那么叙事研究则以其重视个体性、丰富性的优势，满足了领导者在具体的领导情境里进行表达与分析的需要，消弭了领导者实践与理论的距离。
    科学研究与叙事研究作为两种不同的研究范式，各有长短，两者可以共生。有学者质疑，与其他研究范式相比，叙事法这种质性研究更加依赖于研究者本身。无论是研究课题的选择、研究过程的设计、研究资料的收集与分析，还是解释性理论的建构等，都是在研究者的高度参与下完成的。
    这种质疑本身看起来有道理，但我们不应忽略，领导者从来都不是一个抽象的存在物，而是必须在具体领导实践中才有价值和意义的。领导工作有共性，但领导者个人成长经历的独特性、人格倾向的差异性、所处领导情境的复杂多变性，以及领导者置身于其中并对领导者思想行为产生影响的社会环境的不同等，造就了领导工作个性化特点。叙事研究重视上述存在的个性与差异，克服了把领导者当做一个个抽象的社会规范性角色的弊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叙事研究超越了信度、效度和普遍性的问题，它通过时间、地点、情节和场景的协同来创生叙事的经验品质，这种经验品质因其有着经验的代表性和真实性而具有特殊的价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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