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结论与启示
投资驱动型增长路径和劳动投入型增长路径,因其投入的资本和劳动从生产函数的角度来看,都是属于生产要素,实质上是要素驱动增长路径。而终端产品消费驱动型增长路径是从消费端分析的增长路径,目前中国无论是从消费能力、消费意愿以及供给消费的能力都不足以支撑这一路径。创新增长路径实质上通过创新带来的技术进步引起的效率改善。通过比较分析四种经济增长路径得出中国经济增长的未来之路在于创新是符合增长事实和客观经济规律的。
加大创新支出是实现创新驱动的基础条件。然而我国创新支出与GDP之比(创新强度)却远远低于创新强国美国,德国和日本,2017年德国占比为2.94%,日本为3.14,美国为2.74%,而中国仅为2.11%(详见表1)。在企业层面,世界研发支出排名前十的公司中有5家美国公司,中国仅有华为一家,且也是在排名前50名里唯一的一家中国企业,而美国却拥有22家企业进入前50名。另外我国七成上市企业的研发投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低于5%,中国的科技成果转化率仅为20~30%,远低于发达国家的60~70%。足见,中国与美国等发达国家在企业层面的创新研发差距还很大。
近年来美国发动针对中国的贸易战,极力打压中国的高科技企业,继对中兴、华为施行技术封锁以后,又将芯片制造商海光、超级计算机开发者中科曙光、江南计算技术研究所等五家专注芯片研发的科技企业拉入“实体清单”。中兴之所以被美国“一招制服”,就在于缺乏自主的核心技术,创新力不足。美国越是打压与封锁,越说明自主创新的重要性和必要性。70年砥砺奋进,70年春华秋实,回首波澜壮阔的70年,为新中国伟大历程取得辉煌成就感到自豪,但不会骄傲自满、止步不前。新中国70年,中国创造了空前的增长奇迹,70年后再出发,要实现中高增速的高质量增长,创新路径是必然选择且任重道远。
注释
[1][6] 林毅夫:《解读中国经济》,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页;第58页。
[2][4] 宋立刚、郜若素、蔡昉:《深化改革与中国经济长期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6页。
[3] 钱穆:《中国经济史》,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版,第107页。
[5] 宋立刚、郜若素、蔡昉、江诗伦:《中国经济增长的新源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10页。
[7] 林毅夫:《繁荣的求索》,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6页。
[8] 林毅夫:《中国经济下滑更多的是外部影响》,《上海国资》2016年第4期。
[9] 蔡昉:《从人口红利到改革红利》,《中国证券报》2018年6月23日。
[10] 韦森:《中国经济增长的真实逻辑》,中信出版社2017年版,第69页。
[11] 能源局副局长:《我国能源利用效率总体仍偏低》,《电站信息》2012年第6期。
[12] Cai, Fang and Zhao Wen, "When Demographic Dividend Disappears:Growth Sustainability of China", The Chinese Economy: A New Transition, Basingstoke,March, 2012, P. 26.
[13] 盛来运、李拓、毛盛勇、付凌晖:《中国全要素生产率测算与经济增长前景预测》,《统计与信息论坛》2018年第12期。
(图略)
(作者为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博士研究生;中央党校原教育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