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再平衡面临的难点

                         经济走势跟踪
                 The  Pursuit  of  Economic  Trends
         2009年第92期（总第1014期）2009年12月11日（星期五）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国内外经济动态》课题组
                           经济热点
    农民工养老的“圆梦”之路  
     中国社科院经济所副所长、研究员朱玲为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撰稿指出，农民工虽然已被纳入中国工业化进程，但还没有获得足够的与工业社会相适应的社会保护措施，以应对他们在城市生活和工作所面临的风险。
     文章指出，一个直接的问题就是，20世纪90年代初的第一代“农民工”现在已达到或接近退休年龄。他们在城市从事的工作往往环境差、工资低、强度大、劳动时间长，职业病和工伤事故多，而现在，农村土地收益减少，依赖子女养老的方式也在变化，由此给这些农民工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不公，暴露出今后老年贫困有可能加剧的隐患。
     2003年以来，中央政府针对农村迁移工人的社会保障问题制定了一系列政策，相关养老保险项目逐渐在各地推开。但由于养老基金归属于项目所在城市，当缴费者跨地流动时，其养老权益不可携带。这既有损于养老计划的可持续性，又不利于劳动力流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按照低费率、广覆盖、可转移、并能与现行养老保险制度相衔接的原则，制定了《农民工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办法》（以下简称《办法》），于2009年2月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办法》的基本思想，就是将农村迁移工人纳入城市基本养老保险体系。
     朱玲在文章中指出，通过大量访谈和问卷调研，我们发现，迁移工人收入低、缴费能力差、流动性强、非正规就业者多、女性的特殊情况、未来去向不稳定等等特点，使得《办法》的实施不仅在管理上难度大，而且在金融危机形势下，还面临着企业参与意愿不强的问题。
     应该说，将农村迁移劳动者纳入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是一个历史的进步。但在迁移工人与城市户籍工人社会经济状况差异巨大的情况下，对二者做无差别的制度安排，便使得基于社会公平理念的制度，结出不公平的果实。
     我们调研的几个城市的企业自2008年第三季度起出现经营困难，不少制造行业企业2009年没拿到订单。我们原计划要访问的一家苏州市的劳务派遣公司，2008年上半年还管理着上万名迁移工人，而2009年第一季度，由于工人大量失业，公司的业务量迅速萎缩，恰恰在我们到达苏州前停业了。
    我们看到的情况是，中小企业至今仍得不到大企业那样有力的信贷支持，但还要和大企业一样，承担沉重的税费支出。2009年初，各地政府纷纷采取措施，降低除养老保险以外的社会保险费率。但是，企业承担的职工养老保险费率，高于欧洲一些以福利国家着称的发达国家，而且税收负担也高于国际平均水平。据苏州市一家大型建筑企业的人力资源主管向我们介绍，2008年，各项社会保险费率合计，相当于企业工资总额的45%。
     这样高负担的结果是，企业增加工作岗位的积极性减弱，躲避保险义务的动机增强。结果既损害工人的福利，又不利于为全社会创造就业机会。
     目前各个城市在对待迁移工人养老保险方面有两种做法，一个是单设项目，一个是将这一群体纳入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不过与城市劳动力失业或退休养老不同的是，在欠缺包容性的城市化政策下，迁移工人很难永久居留，而当前城市企业所需要的，只是农村优质劳动力的生命周期中劳动效率最高的年轻阶段。过了这一阶段，他们就可能失去城市正规就业岗位，从而也就失去与之相联系的养老保险待遇，特别是农村来的年轻女工因为生育或哺乳期，不得不退出城市正规劳动力市场，也更容易失去养老待遇。
     随着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变化，他们还不得不在地区之间流动以应对失业风险。依据现有的地方性农村迁移工人养老保险政策，养老保险权益不可转移，这就不仅妨碍劳动力流动，而且还损害了缴费企业和参保工人的利益。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一些城市政府设定的缴费基数下限高于迁移工人平均工资，导致迁移工人的实际缴费率高于规定的水平。在高费率政策下，用工单位尽可能采取避费行为。例如，我们注意到有的企业通过在没有农民迁移工人养老保险的区域注册的劳务派遣公司，把雇员的正规就业状态变为非正规状态。
     在受访的迁移工人当中，90%左右的人愿意参加养老保险，但实际参保率却远低于这一水平。在2006年和2009年的调研样本总体中，参保率分别为22%和 57%。数字背后的事实在于，在调查时段，某些抽样城市尚未强力推行迁移工人养老保险项目，如一些城市的项目仅限于当地的开发区。
     目前很多地方的保险项目的制度设计也不适合迁移工人的就业特点和支付能力。对此，迁移工人的回应只能是退保。如2007年，深圳市有将近440万迁移工人参加养老保险，但退保人数高达83万人；2008年，退保人数大约为87.7万人；2009年春节前后，深圳市又出现了一个退保高潮。朱玲表示，在苏州和大连也了解到类似的情况。
     高费率政策事实上相当于强制低收入者过度储蓄，必然会减少其自身及家庭当前的消费，或者说影响正常的劳动力再生产。女工由于工资更低而实际缴费率更高，其当前的可支配收入受到的影响更大。
     可见，由于现有的城市社会养老保险项目与迁移工人的就业特点不适应，“参保”并不意味着迁移工人必然受益。
     对上述我们调研中发现的问题，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制定的《农民工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办法》都作出了建设性的回应：一方面降低了企业和个人缴费率；另一方面，赋予个人养老保险权益以便携性。其中特别强调，在迁移工人跨城乡养老保险系统和跨统筹地区转移时，携带的基金包括个人账户和企业为其积累的部分。这些原则，必将有助于保护迁移工人的利益和促进他们融入城市社会。
     不过，缴费率降低则低收入者积累的养老基金将更少。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政策干预，这一群体可能会通过《办法》的实施减轻当前（年轻时）的贫穷，却又将遭遇未来（老龄时）的贫穷。进一步讲，个人的就业年限越长、工资水平越高，本人和企业在其名义下的缴费总额越大，个人的养老待遇则越高。在同一制度条件下，就业年限和工资水平这两个因素，便使得大多数农村迁移工人难以与城市户籍工人分享同等的养老待遇，女性难以与男性分享同等的待遇。我们的计算表明，在同样的缴费工资水平上，由于就业期限不同，女性迁移工人的养老金水平仅相当于男性的 55%-57%。
     为了促进就业、减少老年贫困和养老收入分配中的性别不平等，还需要中央政府制定与《办法》相匹配的政策。
     首先，动用财政资源建立公共养老基金，设置与价格指数挂钩的最低养老保障线，保证低收入者领取的养老金不低于贫困线；其次，颁布将迁移工人纳入生育保险的规定，同时要求城市地方政府，资助面向低收入群体的幼儿照料服务设施；再次，当前，退出正规劳动力市场的迁移劳动者和非正规就业者的养老问题，只能更多地依赖社会援助而非社会保险来解决。未来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建立，将有助于排除这一群体参加养老保险的障碍；最后，对于为迁移工人缴纳养老保险的中小企业，应给予降低税率的政策性优惠。
     鉴于全球性金融危机和经济下滑对中国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造成强烈冲击，并因而导致大量迁移工人失业，推出全国性迁移工人养老保险计划之时，当为经济稳固恢复正常之时。
                               （FT中文网，2009.12.10）
                             国际经济
    美消费信心明显好转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美国经济从谷底反弹后，家庭住户的消费信心日益回复，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10月份消费信贷跌幅较预期低，同时，反映招聘人手情况的数据亦有改善迹象。
     美国联邦储备局一份报告显示，美国10月份消费信贷减少了35.1亿美元，跌幅1.7%，至2.48万亿美元，较市场预期的94亿美元跌幅佳，亦远较九月份录得的148亿美元跌幅为佳，反映出随着美国家庭住户的消费信心回复，美国经济复苏的根基将会更加稳固。
     纽约IDEAglobal经济分析师麦克斯韦尔·克拉克表示，数据反映消费者的购物活动回复正常，尤其是汽车的情况就更令人感到乐观。不过，令人关注的是，循环信贷的跌幅仍高，反映出美国银行仍然收紧信贷。
     数据显示，包括信用卡贷款在内的循环信贷，在10月份急跌69.5亿美元，但是，非循环信贷，包括汽车和活动房屋，则上升了34.4亿美元。
     美国的消费者信贷在2008年7月升至2.6万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后，便一直随着经济衰退而掉头回落，至今已一共下跌了9个月，创下历来最长的下跌周期。
     另外，全球第二大临时工转介公司Manpower的一项调查指出，美国雇主在下一季将会计划增加招聘人手，为一年以来首见，原因是他们对于前景的信心增强。预期雇主下一季招聘人手的指数，由负2升至6，该公司行政总裁杰弗里·约尔里斯表示，企业现正看到部分的需求回复，所以他们不愿让员工离去。展望明年，劳工市场的招聘人手情况仍然属于正面，但增长却趋缓慢。
     同时，根据软件制造商Kronos的一项月度调查显示，美国的折扣店、杂货店、餐厅和连锁专门店在11月招聘人手的情况创新高，有3.87%的应征职位者获得录用，是今年以来最高的受雇比例。
                                   （香港《大公报》，2009.12.9）
    希腊债券市场暴跌为欧元区敲响警钟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由于投资者断定，希腊的公共财政可能无法修复，该国债券市场本周遭遇了欧元区历史上最严重的暴跌。这也为其它政府敲响了警钟：若不能降低创纪录的债务水平，希腊债券市场的遭遇可能会在其它欧元区国家及发达经济体重演。
     本周，希腊两年期政府债券的收益率（与价格反向波动）上涨了1.3个百分点。这一前所未有的升幅突显出投资者对希腊经济的信心已经崩溃。巴克莱资本固定收益策略师休?沃辛顿（Huw  Worthington）表示：“希腊现在显然是表现最糟糕的经济体，但其它国家也必须证明，自己能够解决自身的债务问题，否则它们的债券市场也可能出现抛售。”
     爱尔兰、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债券市场本周也遇到了压力——投资者认为，这三国的经济很容易受到冲击。过去，意大利的债券市场向来是欧元区的薄弱环节，但由于该国的关键经济指标不断改善，其债券市场本周表现稳定。
     汇丰固定收益研究部门主管斯蒂文?梅杰（Steven  Major）表示：“投资者变得更具辨识能力。他们如今出售的是那些自己看来最容易遭受冲击的国家的债券。这与金融危机最严峻时期的情况明显不同——当时，他们除了德国债券和美国国债以外什么都卖。”
     重要的是，欧元本周表现相对稳定。这表明，投资者并不担心单一货币体系会破裂，或者希腊会退出欧元区。
     总之，对投资者而言，希腊已沦为欧元区的二等公民，因为所有的关键经济数据都显示，该经济体已濒临崩溃。巴克莱资本的数据显示，明年，希腊债务与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将达到123%，为欧元区之最，而其2010年的预算赤字预计将升至12.7%，同样为欧元区之最。
                                       （FT,2009.12.11）
    日本经济增长大幅向下修订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日本政府经修订的第三季GDP增幅远低于初估，内阁府周三公布的数据显示，第三季GDP折合成年率增长1.3%，较上月初估的 4.8%为低，主要是受到企业削减开支所拖累。分析指日本经济状况欠佳，前景不明朗，企业不愿意投放更多资源扩充业务，阻碍经济复苏。\本报记者  郑芸央
     日本内阁府周三公布经修订后的第三季GDP数据，由于季内企业投资开支较预料为弱，拖延经济增长幅度，实际折合成年率增长1.3%，远低于上月初估的4.8%，亦逊于经济员预测的2.8%。而经修订后按季增长0.3%，低于初估的1.2%。日本经济扩张力度不如原先所料，最主要是日圆升值与通缩两大因素，正在蚕蚀企业收入，令到企业更不愿进行新投资。日圆升值对日本出口商的打击不少，日圆兑美元在11月27日攀升14年高位后回软，周三东京市徘徊88.41水平。
     企业为保障营业收入，迫于无奈削减厂房与设备投资，这样下去，日本除了受到通缩威胁，复苏之路也会遇上阻滞。首相鸠山政府刚宣布规模7.2万亿日圆刺激方案，而日本央行上周也决定推出10万亿日圆信贷计划，力求振兴经济。不过分析指出，日本经济状况本已不佳，前景黯淡不明，以日本状况而言，几乎每隔五年就会发生一次危机，不是每百年才出现一次，所以日本企业相当不愿意扩大业务投资。企业投资疲弱拖低上个季度经修订后的增长幅度，截至9月份的季度企业资本开支减少2.8%，远差于上月公布的1.6%增长。
     约占日本经济活动比重六成的消费者开支，经修订后较初估为佳，上升0.9%，出口亦较前季增加6.5%，略胜初估。日圆升抵14年高位后，部分日本出口商缩减开支计划。日本经济新闻的调查报告指，日本最大汽车生产商丰田，计划在截至3月份年度削减700亿日圆资本开支。新力公司预测将会出现1958年上市以来首个连续年度亏损，并将削减信息设备部门250个职位。
     瑞信经济员指出，虽然企业尝试降低开支稳住盈利，但如何能提升销售实感困难，因而预计2010年初日本经济可能重现呆滞之象。尽管政府的就业措施可以视为一个安全网，但还需要一段时间，就业市场才会广泛复苏。
                                     （香港《大公报》，2009.12.10）
                           国内与港台经济
    中国经济再平衡面临的难点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投资者们低估了中国经济实现再平衡的难度。而这可能会给全球经济带来一些严重的问题。
     中国政府要么认为实现经济再平衡代价高昂，因此希望继续推行一直以来的出口导向型经济增长模式M其结果是引发与贸易伙伴国之间的贸易战。或者，中国政府会试图通过努力将经济增长的重心再次放在内需上。不过据北京大学的佩蒂斯（Michael  Pettis）称，这样做也会引发一系列问题。
     佩蒂斯表示，笔者之前曾论述过第一种可能性。而近期的研究显示，中国经常项目顺差下降的趋势正在迅速扭转。换句话说，今年早些时候全球经济出现的重新调整其实并不存在。目前的状况又恢复到去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前那样，中国继续保持巨额贸易顺差，美国居高不下的双赤字继续维持在不可持续的水平。
     难怪中美贸易紧张关系正在开始酝酿了。目前为止，美国国内的不满情绪尚未转化成针对中国产品大规模征收关税的实际行动。不过，距离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因此中国或许会将经济增长策略转为内需拉动型，这样一来就会引出佩蒂斯在他的中国金融博客中最新谈到的有趣观点。
     目前的最大障碍就是中国内需在经济中的占比太低。中国内需占经济总量的35%，而美国的这一比例则在70%以上，其他多数发展中国家内需占经济总量的比例也在65%-70%。多数欧洲国家为55%-65%。即使是其他奉行节俭的亚洲国家，消费也能占到其国内生产总值（GDP）的50%-60%。
     但是佩蒂斯认为，要解决这一问题并非简单通过提振中国内需就能凑效的。为了摆脱这一失衡局面，中国内需增速应该超过整体GDP增速。在佩蒂斯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未来20年，中国消费增速每年需要达到9%左右才能维持住GDP年均7%的增幅，并使得消费在GDP中的占比升至50%，而这也不过是亚洲国家占比区间的低端。
     按佩蒂斯的话说，20年内令内需年增速都保持在9%是史无前例的，这不像是一两年那么简单。他说，更可能的情况是，内需保持在一个较低的增速，而GDP增速也将更低。
     市场上没有人预计中国的GDP增速长期维持在5%或更低水平。这意味着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中国政府接受GDP增速显着低于近些年来目标水平的现实；另外一种是任凭中国经济失衡问题继续发展。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那些寄希望于中国经济将引领世界经济增长的投资者们将感到失望。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等着贸易战的到来吧，而这显然也不利于投资者的资产组合。
                                   （WSJ,2009.12.8）
    中国将在2010年提振农村需求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中国政府12月7日在不公开的年度经济政策讨论会议结束之际宣布，中国将在明年采取步骤以提振农村需求，同时试图遏制多个产业的产能过剩。北京方面承诺，为提振农村需求，将提高农业补贴和主要粮食品种最低收购价格水平，加大基础设施投资，以及改善农村地区的公共服务。中国领导人还誓言保持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同时通过“结构调整”来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这种结构调整将涉及对那些被视为产能过剩的行业施加限制。但政府警告称，将在“平稳较快”经济增长与明年预期将出现的通胀之间保持一种平衡。每年一次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帮助确立下一年的政策重点。虽然会后通常不会立即发布很多具体细节，但该会往往为接下来数周乃至数月的一系列更具体计划确定基调。其结果是，分析师们预期，中国政府将在鼓励购置车辆和家用电器的现有政策基础上，出台刺激农村消费的新措施。上述现有政策今年已推动农村销售额不断上升。鉴于明年是中国政府当前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年，在政策重点方面现在做出的决定，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下一个五年计划（2011年至2015年）的内容。在12月7日发表的声明中，中国政府表示，将“促进贸易平衡”。除了承诺将对产能过剩行业限制发放新贷款以外，中国政府还表示，将以同样手段对付能源密集度高及产生污染的行业。
                                       （FT,2009.12.8）
    香港经济2010年料将增长3.5%
     香港《大公报》报道，香港财政司司长曾俊华日前表示，预计香港第四季度本地生产总值（GDP）将恢复正增长，但警告资产泡沫风险正在上升。事实上，分析普遍预期，本港第四季GDP将回复正增长，但难以抵销首三季的收缩，料全年将录得3%以上的负增长。虽然市场均预期明年本港经济将录得正增长，但指经济增长速度仍然缓慢，资产价格泡沫升温为明年最大挑战。\本报记者  邵淑芬
     香港第三季度GDP较上年同期收缩2.4%，为连续第四个季度录得负增长，但收缩幅度明显收窄，第三季度GDP亦较第二季度增长0.4%。港府早前调整今年香港GDP的预测，估计本港今年GDP将录得3.3%的负增长。
     恒生银行发表最新一期《香港经济脉搏》指出，失业率回落、零售销售增长加速及出口改善等数据显示，本港今年最后一季有良好开始，经济有望回复增长。该行认为，本港经济继头三季收缩4.6%后，最后一季会恢复增长1.6%。不过，全年计算，今年本港经济仍会收缩3%，是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最差的一年。
     虽然经济好转，但恒生认为，明年前景并非全然乐观。虽然发达国家的经济经过今年收缩后，明年料会回复增长，但由于私人消费及企业投资仍然疲弱，增长速度应该仅属温和。因此，尽管香港经济仍会由本地需求稳步增长带动，该行预测2010年的增长速度会低于过往的增长趋势，仅达3.5%，而全球经济的增长步伐并未稳固。
     资金急速流入股票、物业及其他高回报投资，令资产泡沫风险日渐升温，其中新兴市场国家面临的风险更大。恒生指出，资产市场及实质经济表现不一致的状况，不可能无止境地持续，故实质经济需要大幅改善，又或资产价格需要调整。最终的宏观情况将很大程度取决于各地央行能否适时以及适度地收紧政策。过早收紧政策将会令复苏脱轨，但延迟收紧则可能会引起泡沫爆破，触发经济再陷衰退。
     东亚银行经济研究部首席经济师邓世安表示，预期今年第四季本港GDP将录得1.8%的增长，明年经济增长料将有4%以上。他表示，本港明年将面对资产泡沫的挑战，因随着美国经济复苏，预期美国最快于明年第三季加息，若加息周期开始，息口料将于一年半内快速上调三厘。当现时近乎零息的环境消失时，若经济未完全复苏，不排除将出现波动。
     问及若美国明年第三季加息，香港会否跟随时，他表示，因为美国对上数次减息时，本港未有跟随，故即使美国加息，本港初期未必完全跟随，会有滞后情况。虽然预期明年经济增长将超过4%，但他指出，今年出口的收缩相当大，差不多是有纪录以来最差，在基数低的情况下，令明年出口数据录得反弹，但实际情况上仍然疲弱。
     星展银行则估计，本港今年经济增长为负2.4%，明年可反弹至正增长5.5%。星展香港经济研究部高级经济师梁兆基解释，本港今年首三季经济均录得负增长，故明年只要出现反弹，即可以重现正数升幅。他补充，不单是经济增长，甚至出口贸易方面，亦可以肯定明年比今年好，强劲的反弹已是预期之内。
                         （香港《大公报》，2009.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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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主要股市2009年12月11日收盘点：
    道琼工业：10471.50；纳斯达克：2190.31；标普五百：1106.41；英国FT100：5261.57；法国CAC30：3803.72；德国DAX：5756.29；日经225：10107.87；上证综合：3247.32；香港恒生：21902.11；台湾加权：7795.07；新加坡海指：2800.75；越南指数：444.16；俄罗斯RTS：1366.36；巴西BVSP：69267.47；印度BSE30指数：17119.03
    全球汇价及主要商品期货价2009年12月11日收盘价（伦敦铜为12月10日）：
    欧元/美元：1.4622；英镑/美元：1.6262；美元/日元：89.1500；美元/人民币：6.8276；美元/港币：7.7506；纽约交易所（COMEX）黄金期货（2010年1月交割）：1119.500美元/盎司；NYMEX轻原油（2010年1月）：69.87美元/桶；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铜（3月期）：68300美元/吨；CBOT小麦期货（2010年3月）：5.370元/蒲式耳；波罗的海干散货货运指数：3579.00
    （摘编：李彦松；责任编辑：王砚峰）
    2009年第92期（总第1014期）  2009年12月1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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