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学术交流和考察报告(赴越南考察团)

     2011年11月23日至30日，我们一行五人访问越南  ，与越南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和中国研究所的专家学者进行了学术交流，实地考察了河内和胡志明市（西贡）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下面从越南宏观经济形势、越南民生和越南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挑战三个方面归纳我们的访越体会。
         一、越南宏观经济形势
     11月25日，我们与越南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和中国研究所的专家学者举行了座谈会，越方与会人员包括经济研究所副所长Tuan  Quang  Bui博士、中国研究所副所长Hoang  The  Anh（黄世英）博士等5位专家。座谈主要涉及越南的宏观经济形势和越南经济发展面临的主要挑战。通过这次座谈交流和初步分析越南统计部门公布的宏观经济数据，我们发现，从1998年以来，中越两国的宏观经济波动有着很强的同步性，只不过越南的经济增长率通常要明显低于中国，而通货膨胀率则一般都大大高于中国。
     1980年以后，越南经历了一个高通货膨胀时期。1980-1985年，年平均通货膨胀率从25％上升到91％，1986-1988年越南甚至出现过300％-400％的恶性通货膨胀。经济增长率在1980年代大部分年份徘徊于2-5％，只有极少数几年超过8％。自80年代中期实行“革新开放”以后，越南经济增长明显加快。  1992年到1997年曾经实现了很快的经济增长，每年的经济增长率都在8％以上，1995年和1996年还曾高于9％，年平均经济增长率明显高于此前的十多年。这几年越南宏观经济上的最大成就是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通货膨胀率却明显降低，从年平均80％降到个位数，1997年更是降到只有3％。这与中国1993-1994年通货膨胀率急剧升高有很大的不同。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越南的经济增长率也一度大幅降低，1998年到2001年4年都在4％到7％之间，与之相伴随的是通货膨胀率趋于进一步下降，2000年物价水平甚至年平均下降了1.7％。
     2002年到2007年，越南又迎来了新一轮的经济高增长，每年的经济增长率都在7％以上，2005年到2007年每年的经济增长率甚至高于8％。但是，伴随高增长的是高通货膨胀，这期间越南的年平均通货膨胀率又回升到4％至8％。显然是由于宏观经济过热，2008年越南经济增长率降到6％，但CPI却达23％。从这些宏观数据看，2007年和2008年越南的经济总产出显然高于当年的潜在产出，过大的总需求拉动经济过高增长，但也导致越南陷入严重的通货膨胀。
     2009年越南的经济增长率降到5％，据说这是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所致。但需求趋向偏紧所造成的这种低增长客观上有利于遏止通货膨胀，当年越南的通货膨胀率明显下降，CPI只不到7％。不过，2009年越南的流动性与前一年底相比增加了26％，信贷额则大幅增加了37.7％。显然，货币量的过快增长导致2010年越南名义总需求增加太快，2010年越南的经济增长率又回升到将近7％，同时CPI又回升到9％，预计2011年CPI的涨幅可能达16％。总的看来，2008年到2010年这三年，越南出现了“低增长伴随着低通胀，高增长伴随着高通胀”的宏观经济格局，很接近“菲利普斯曲线”所描述的那样一种宏观经济动态。单从这样一种宏观经济动态本身来看，要稳定物价，抑制通货膨胀，就必须至少暂时降低越南的经济增长率。
     但是，越南2010年接近7％的经济增长率对应着9％的CPI上涨率，而在2002年7％的经济增长率却仅仅对应着4％的CPI上涨率。可以说，2008-2010年与2002-2004年相比，越南2002-2004年是“高增长、低通胀”，2008-2010年则是“低增长、高通胀”。经济增长率与通货膨胀率之间数量关系的这种逆转，最重要的两个原因可能是：实际产出高于潜在产出的程度显著上升，预期通货膨胀率上升了。
     我们估计，新世纪最初十年越南的“潜在产出”增长率（所谓的“自然增长率”）在6％至7％之间，而2000-2007年间越南总体经济增长超过了这一时期的“潜在产出”增长，使得2008年的宏观产出明显高于当年的“潜在产出”，由此造成通货膨胀率的明显上升。2009年的低增长虽然使越南当年的经济增长率明显低于其“潜在产出”增长率，但并没有完全改变宏观产出高于  “潜在产出”的基本态势，以致2009年名义总需求的过度扩张马上又把2010年的经济增长率拉回到6％以上，通货膨胀率明显回升，整个经济重新面临严重通货膨胀的威胁。
     总的来看，越南最近10年的宏观经济运行态势印证了以下宏观经济原理：如果名义总需求增长过快而使一国的实际总产出持续高于其  “潜在产出”，该国不仅将出现明显的通货膨胀，而且通货膨胀率还会不断上升。这样一种宏观经济运行格局也给抑制通货膨胀的经济政策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估计要想消除通货膨胀，越南可能要经受不止一年的6％以下的低经济增长。
    在对外经济关系方面，越南与中国的最大差别在于，除了经济增长率很低的1999年和2000年以外，越南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巨大的对外贸易逆差，而中国保持着巨额的对外贸易顺差。越南的对外贸易逆差1990年为3.48亿美元，2008年为170亿美元，2009年为122亿美元，2010年则为132亿美元。近几年越南的对外贸易逆差大约保持在其出口总额的16-20％。越南最近10年一直引进大量外国投资，10年来协议外资总额达1659亿美元，为上个10年的3.8倍，平均每年协议外国直接投资在100亿美元以上。在吸引大量外商直接投资这一点上，越南与中国是一样的。但是，中国是在长期保持着巨额外贸顺差的情况下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在巨额贸易顺差的同时有巨额的外部资金净流入。
     按照国际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像越南这样在有明显外贸逆差的经济体同时引进巨额的外部资金，才是一种真正合理的对外经济格局：外国投资造成的国外资金流入在使一国的投资大于本国居民的储蓄的同时，还为该国提供了外汇资金来弥补外贸逆差所造成的资金缺口，使该国大于出口的进口有了用于购买国外产品的资金来源。但是，这样一种对外经济运行格局也使越南的进口高度依赖外部流入资金的支持。一旦外部资金的流入速度放缓，出口增长又由于国外经济环境的恶化而放慢，越南就有可能陷入没有足够的资金支付足够的进口的困境。越南最近两年就在某种程度上碰到了这样的困难。
     流入的外资不足以弥补外贸逆差，这使越南的外汇储备下降。2008年越南的外汇储备达到最高峰，为236亿美元，目前越南的外汇储备已经下降到100亿美元左右。越南的经济研究人员谈到这一点时表现得相当担心。显然是为了扭转巨大的外贸逆差所造成的困境，越南在2008年以后曾经6次调整其货币的汇率，越南盾累计贬值达25％，但外贸逆差仍然巨大，而其货币贬值又可能加剧国内物价的上涨，使通货膨胀更难抑制。
     越南的外向型经济发展碰到了困难：越南出口的大米和原油是初级产品，真正现代制造业产品的出口才刚刚发展。到目前为止，越南用于出口的制造产品基本上还局限于低附加值的加工和组装产品，这些加工和组装产品所需要的高技术水平的零部件甚至原料都绝大部分需要进口。而为了生产用于出口的工业品，需要大量进口原材料和零部件。只作组装使越南的出口制造业集中在低附加值的加工环节上，同时又必须耗费大量的外汇进口原材料。结果是出口越多进口也越多，加剧了外汇的紧缺，不利于改变对外贸易的逆差。
     越南的外贸逆差主要表现在对中国的贸易逆差上。越南的经济研究人员指出，越南对中国的贸易逆差也集中体现了越南外向型经济所存在的问题：为了出口而必须花费巨额外汇进口生产出口品所需要的投入。越南从中国进口的投入品主要是棉花、化肥、机械设备和皮革（越南大量生产和出口各种鞋）。中国对越南的这种出口结构，已经初步具有“提供有更高技术含量的投入品”的先进工业国特征。
     据我们观察，越南人购买和使用的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如汽车、摩托车、彩色电视机、工程机械等等，大部分还都是日本和韩国的品牌。当然，我们还不能分清，这些日本和韩国品牌的产品有多少是从日本和韩国进口的，有多少是从日本和韩国企业设在中国的企业生产并由越南进口的，又有多少是由日本和韩国企业设在越南的工厂生产的。
       二、越南民生
     越南的改革晚于中国，经济增长率也没有中国快，居民的总体生活水平低于中国。从街道的整齐程度以及市容市貌上看，有点中国八九十年代的感觉，直观反映出越南经济发展落后于中国。街道比较窄，似乎没有什么规划，人多车多，建筑陈旧。商场超市较少，小店铺和摆摊的商贩较多。但走在这样的大街上，感觉方便，虽然没有豪华的外表，但觉得亲切了很多。街上没有那么多的城管。这种宽容为老百姓的生存提供了机会。
     越南老百姓似乎比较知足。在我们所能接触到的越南人里，感觉到他们对他们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尽管他们的工资并不高。据越南社会科学院中国研究所的阮妙香博士介绍，她的姐姐在河内工作，是一个高中老师，每个月的收入大约折合3000元人民币。这在河内算是高工资。她的姐姐对生活比较满意。她在越南社科院工作，也觉得很好，越南社科院与中国社科院类似，都是事业单位。
     我们也调查了旅店工作人员的收入水平。普通工作人员大约每月600元人民币。中级管理人员要高一些，大约1000元人民币。一般饭店服务员大约600元人民币。我们觉得与中国相比，工资确实不高。但从她们的神态看，没有感觉到不满，心态比较平和。这或许与这个国家的宗教信仰有关。
     与座谈会的有关学者交流也得知，越南失业率很低，有文凭的很容易找到满意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越南老百姓活得似乎也很自在。各种娱乐、饮食、运动场所里通常都有很多人。在越南的街边，你经常可以看到三三两两越南人，大多是青年人，坐在路边的茶摊上，一杯茶，或许再加点瓜子，还有一副扑克，悠闲地喝着茶，嗑着瓜子，消磨着时光。从表面上看，越南人似乎没有中国人累。
     越南人似乎人人都有一辆摩托车。在越南，见识了什么叫做摩托车多。那场景类似于20世纪80年代中国街上的自行车大军，一辆接着一辆，前后间距很小，而且开起来速度还很快。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车的时候，那就是摩托车阵。行人需要赶紧过马路，否则，摩托车开起来，就甭想见缝插针。如果不是十字路口斑马线的帮助，似乎很难过马路。因此，说越南是个骑在摩托车上的国家一点没错。在越南，没有摩托车不能走的路，即便高速公路上也是一样。别看那么多的摩托车，但越南没有太多的交通事故。街上警察也不多，瞎闯红灯的也极少。
     在越南，保障基本生活的吃穿费用不是很贵。路边摊很多，与中国类似，也有很多的年轻人选择路边摊的食物做早餐。越南深受法国文化的影响，从建筑风格到饮食习惯，都能找到法国人的影子。在河内的各大街道上，几乎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卖法棍的摊位。越南女孩很漂亮，皮肤白净。穿上奥黛的女孩子则更为靓丽。奥黛通常使用丝绸等软性布料，上衣是一件长衫，类似中国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合身，两侧开高叉至腰部，下半身配上一条喇叭筒的长裤，因此无论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都很方便。如同旗袍是中国文化的象征一样，奥黛是越南文化的代表。越南航空公司飞机上的空姐是穿红色的奥黛，地面空乘人员则穿蓝色的奥黛。在越南，奥黛无处不在。
     越南房屋苗条，都是长方形的，面阔很窄，进深长。一幢楼3-5层，甚至更高。单层面积35-50平米。地皮归属私有，可以世世代代相传。由于这种土地私有制，店铺很难看到有二个店面连接在一起的大店铺，更不用说三个店面连接在一起的一个大店铺。
     城里人的住房也是这样的结构。我们参访过一个越南公务员的家庭。他们是五层楼，进门是客厅，里边是厨房。二楼以上都是卧室。一层两个卧室。并不是所有的卧室都住了人。高层的基本都放杂物或者空在那里。顶层可通到楼顶的阳台。屋里设施一应俱全，有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车。他们说，他们在当地属于中等收入的家庭。他们只有土地证，没有类似中国的房产证。
     越南农村比我们想象的要好。我们参观了河内西北部50公里的一个乡村（东高村），该村距离老挝边境不远。还去了距离河内150公里远的一个乡村。在胡志明市，我们走访了当年抗美战争的作战区，看到一片一片新建的房屋和农田，恬淡而富有生气，和平发展已经逐渐磨去了战争的痕迹，只是还深深留存在亲历者的记忆之中。我们感觉参观过的这些地方都比较整洁，看上去农民生活过的还可以，许多家庭都有摩托车，没有想象中那么贫穷落后。院落也不小，房子看上去也可以。好一点的都是楼，而且是法式风格，很有味道。越南的贫富差距较大，与中国类似。从农村的住房上完全可以看出来，有些特别贫穷的农户，房子就是那种灰瓦屋顶的人字房。
     越南的教育也有很大进步。长期以来越南的教育十分落后。早在法国殖民统治时期，越南的教育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到20世纪40年代，越南有95%的居民是文盲。能进初小、高小、中学和高等学校学习的人数实际上少得可怜。但自越南实施经济革新计划以来，教育事业也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2000年越南宣布已基本实现普及小学义务教育目标。2001年开始普及9年义务教育。现在据说是12年义务教育，即高中也是免费的了。只有上大学是要收费的，但是学杂费也不是很贵。越南的教育体系与中国类似。
     越南医疗保障制度建设这些年来已经取得不小的进展。1986年以前，越南的医疗卫生服务是由国家全额补助。政府投资建造医院，购买设备，为患者的治疗买单，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卫生医疗系统的工作人员的工资由政府发放。所有这些花费都来自于国家预算。革新后，由政府完全补助和控制的医疗卫生模式转向更多地借助私有部门的力量，提出了许多有关医疗卫生发展的政策，法规和法律文件。1998年，政府推行了强制性的和自愿性的医疗保险，医疗保险与医院收费增加了医疗卫生部门的收入，减轻了国家预算负担。医疗保险覆盖率1993年只有总人口的5.3%，2006年达到总人口的40%。目前，在越南6岁以下儿童免费看病，全国70%的人口同时拥有医疗保险卡和检查治疗卡，农村低于这一比例。
       三、越南革新开放和经济发展面临的挑战
     越南自革新开放以来，年平均经济增长率大约为6.5%，仅次于中国和印度。汇丰银行预测越南2012年的经济增长会达到7.5%，比其他亚洲国家平均快50%。越南的贫困率已下降到10%以下。但越南经济发展的总体水平还是比较低的。越南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的副所长Tuan  Quang  Bui博士在谈到越南的经济发展水平时坦率地承认，越南的经济发展水平比中国落后10年，在东盟也处于靠后的位置，但差距正在缩小。通过与越南学术界交流和实地考察，我们认为，越南未来发展面临四大挑战：
     一是转换粗放经济增长方式。越南的经济增长方式是粗放型的，GDP增长主要靠投资、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和自然资源开发，创新因素在GDP增长中起到的作用很小。这样的增长方式很难在国际分工中占据有利地位，产品的附加值低。目前，越南经济的对外依存度很高，但高技术产品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例仅为25%。纺织品出口在越南出口中占据第一、第二的位置，但纺织品出口效益不高，每出口100亿美元的纺织品，越南只能得20亿美元，其中包括原材料和劳动力等投入成本。
     二是克服基础设施瓶颈。目前越南基础设施落后，全越南只有两条高速公路，且道路质量不高。从河内到胡志明市公路上的行车速度只有40-50公里/小时。我们在越南亲身感受到了越南基础设施的不足。我们走过几段公路干线，注意到行驶速度绝大部分时间都在40－50公里/小时，只是偶尔达到80公里/小时。胡志明市现在还在使用的新山一机场是40多年前越南战争时美军提供给当时西贡市使用的机场，由于胡志明市的扩展，现在该机场实际上已经处于胡志明市比较中心的地带。越南的铁路还是窄轨铁路（两根铁轨之间宽1米，而通常为1.2米），列车行驶速度在50-60公里/小时，列车显得比较陈旧，是我们记忆中的绿皮车厢。每个省都有港口，但港口的现代化程度还很低。
     交通基础设施的落后制约着越南的经济发展。目前越南有18个经济区，262个工业区，由于没有很好的基础设施，很难把这些工业区和经济区紧密联系在一起。越南计划建设四大经济区，即北部经济区、中部经济区、南部经济区和九龙三角经济区，以及昆明-老街-河内-海防经济走廊，但道路等基础设施必须走在前面，需要巨额投资。
     三是克服人力资源瓶颈。越南现有人口中66%是中年人，人力资源丰富，处于人口红利期。但越南的劳动力只有35%经过了职业技术培训，劳动力培训中心很少，人力资源没有得到有效发掘。越南共有260所大学，大学数量不少，大学毕业生亦很多，但技术工人缺乏。外国企业在越南投资办厂，需要对员工重新进行培训，这是因为大学毕业生的技能满足不了它们的需求。随着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在越南开办加工企业，培养高技术工人显得日益重要。可以说，人力资源开发将决定着越南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四是克服经济体制瓶颈。越南1986年开始革新开放，2001年越共“九大”确立了发展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经过25年的革新开放，越南已经基本形成了以国有经济为主导、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格局，从一个难以解决温饱的低收入国家发展成为中等收入国家。
     但体制问题仍然是制约越南经济社会的一个瓶颈因素。国有经济仍然效率不高。政府对国有企业投资很多，但很多投资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组建了大型国有企业集团，但成效不明显。国有企业占用了大约40%的企业投资，只创造了25%的税前收入，19%的就业岗位，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仅为24%，近一半的国企存在不同程度的亏损。越南学术界、思想库和政策界认为，重组公共投资，提高其效率已显得非常迫切。越南经济协会的一位专家认为，在过去十年间，政府把财政预算的1/3花在了公共投资上，这一比例在东南亚是最高的，但与投资率相比，GDP的增长率一直较低，这说明投资效率不高。公共投资重建的方向是，把大多数公共投资用于改善生活质量和社会福利。有专家提出，在未来十年里，公共投资中用于社会福利的份额应该提高到至少30%。在缩减公共投资的同时增加私人投资，公共投资则集中到关键性经济部门，其他部门让非国有企业参与，实施BOT计划等公私合作伙伴关系则有助于减少公共投资。
     2011年7月召开的越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对未来的革新发展进行了部署，主要是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调整。在经济结构调整方面，主要是进行财政金融调整、公共投资调整和国有企业集团调整。在产业结构调整方面，主要是提高第三产业的比重，力争到2025年把产业结构调整到：第一产业占17%-18%，第二产业占40%-42%，第三产业占41%-42%。
    ------------------------------------
    考察团成员：胡家勇（团长）、左大培、史志宏、王砚峰、隋福民。考察团就报告结构和主要内容进行了集体讨论，报告执笔人为左大培、胡家勇、隋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