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路搞建设 务实求真奔四化※——经济生活面面观

     本文剖析的经济生活中的种种现象，作者无意否定这些行业的成就和广大员工的辛勤劳动，而是为了把党的十一届三El|全会重申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真正落实到各行各业日常工作中去。
     “高新技术”高在哪里，新在何处?
     时下，“包装”已经发展成为火爆的热门行业，甚至可以说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包装”早已突破了传统，列入包装的己不限于物质产品，企业注册登记要“包装”，实行公司制要“包装”，公司上市更要“包装”，申请贷款或政策优惠也要“包装”。包装的功能也日渐多样化。原来包装是为了避免或减少产品流通过程中的损耗，后来则附加了广告的功效。现在随着“包装”范围的无限扩张，它的功能发生了异化。自社会上的浮夸之风、华而不实之风、弄虚作假之风与“包装业”结缘，“伪包装”已成为一大公害。成为久治不愈的顽症。
     本世纪8  0年代以来，在世界范围内迅猛地兴起了一场新技术革命浪潮。这场新技术革命以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等多种学科理论为支柱，以信息电子技术、生物工程技术、新材料技术、新能源、技术、航天技术、海洋开发技术等为标志，极大地提升了科技在生产力要素中的作用和地位，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支持，创造了以所谓“新经济”为特点的经济发展模式。高新技术的研究、开发、利用，以及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已经成为当今国际竞争战略的关键和国家发展战略的重点。无论企业或国家要想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大力发展高科技，推进高技术产业化。我国政府提出了科教兴国的战略方针，作出了《加快科学技术的决定》，实施了《8  6  3计划》，并颁布了《当前优先发展的高技术产业化重点领域指南》等。
     然而，在这段发展高新技术热潮中，却出现了鱼龙混染、混水摸鱼的现象。
     政府为了扶持高科技企业发展，优先安排高科技企业上市筹资，降低上市条件。但是，有的以房地产为主业的公司却经过包装打着科技板的招牌上市，朦骗股民，扰乱市场。
     各地政府为了加快高新技术发展，纷纷划拨土地建设高新技术开发区。政府在征地、租金等方面给予诸多优惠，并承担开发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于是，房地产商蜂拥而至，把开发区当作牟取暴利的一块肥肉，大兴土木，不考虑当地客观条件，不分析市场前景，反正地是国家，钱是银行的，不少开发区建成后门庭冷落，有的成为商贸集市。
     高新技术的研究、开发、运用，在财政拨款、银行贷款、税收等方面，可以享受政府所规定的许多优惠待遇。有的人或单位玩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乘机大捞不义之财。明明是二道贩子，专门从事信息产品贩卖业务，却注册为高新技术企业。明明是外国公司产品的组装车间或经销店，根本不从事高新技术产品研制，却披上了高新技术企业的漂亮外衣。更有甚者，某市竟将电子算命机作为高新技术产品摆上了高新技术展览会的展台。
     上述现象如果是个别人或单位所为，如果即时处理，不会酿成大祸。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浊流。如果再睁只眼闭只眼，势必酿成灾难。
     家电大国“没心没肺”
     经济十几年奋斗，我国家用电器行业已经成长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取得了令了瞩目的巨大成就。展望家电业的发展，以下特点是不容忽视的：第一，产品品种多样化、系列化。过去我们只能制造电子管收音机和黑白电视机，现在则能够生产各种规格的彩色电视机、电冰箱、空调机、组合音响、录像机、V  C  D、D  V  D等等。第二，一批国产家电的品牌不仅在国内市场上享有信誉，而且在国际市场上也有相当的竞争力。第三，产量大。我国已经成为世界家电行业生产大国。彩电年产量约2  8  0  0多万台，V  c  D年产量1  6  0  0多万台。
     但是，目前家电行业的发展却遇到一大难题：产品的关键部件和核心技术依赖进口。缺少自主开发研制并拥有知识产权的专业技术。我国彩电在国际市场上似乎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大屏幕彩电显像管全部都靠进口。V  C  D的关键部件几乎全部都靠进口。生产D  v  D厂家有3  0个，但大部分关键技术都是外国公司的专利，机蕊、解码板、激光头技术等都是外国的。这种状况在家电工业起步阶段难以避免。但在经历了2  0年大发展之后继续维持下去，家电行业进一步发展面临着严峻的挑战。首先，没有自主开发研制的、拥有知识产权的关键技术，在国际竞争中必然受制于人，既缺乏竞争实力，又缺乏安全感。其次，不掌握核心技术，即使创出了品牌，形成了规模经济，也不能取得预期的经济效益。第三，只能充当外国跨国公司的“打工仔”。名义上出口的是“高科技家电”，实际上输出的是廉价劳动力。例如，每生产一台D  V  D，至少要付l  0美元的专利费，一年仅专利费支出就上亿元。有人戏称我国的家电企业是外国的“装备车间”，是“组装工业”，这是根而言之，似乎过份了一点。但是，如果为“家电大国”沾沾自喜，那是危险的。当前，家电行业发展应当调整方向，不应当继续再打“价格战”，不应当热衷于追随外国搞产品升级换代，而应当利用我们的制度优势，集中优势兵力，协作攻关，大力推进关键技术创新，自主开发拥有知识产权的高新技术。
     “国产化率”指标有何实际意义?
     提高“国产化率’’至今依然是我国制造业在引进外国设备和技术中追求的重要目的。一套先进设备或产品引进后，经过消化、吸收、改制、创新，由部分零部件国产进而实现全部国产化，促进产品和产业结构的升级换代。然而，在如今扩大对外开放的条件下，“国产化率”这项指标能否成为衡量引进效益的标准，十分令人生疑。
     首先，它是一个纯粹数量指标，而非质量概念。以轿车为例，轿车方向盘与发动机，同为零部件，但二者对轿车的性能、档次无论如何不可同日而语。同为国产化，但意义和作用却大相径庭。
     其次，国产化率是计划经济体制下“进口替代”战略的产物，已经不适应市场经济特别是经济全球化趋势下国际竞争的新形势。当今国际市场上，谁掌握了产品和设备制造中的关键技术、核心技术，谁就拥有克敌致胜的武器，谁就能占领市场的至高点。任何一家跨国公司都不会把精力用在“国产化率”上。它们孜孜以求的是自主研制开发的、拥有知识产权的技术和专利。我国一些行业至今还抱着“国产化率”这本老皇历。某地一家已合资l  3年之久的汽车厂，轿车的国产化率已超过9  0％，但至今只能靠高关税才保住了国内市场，根本走不出国门。
     再其次，在当今技术革命突飞猛进的形势下，在技术引进中推行国产化战略，不仅要付出远比自主开发大得多的代价，而且难以摆脱低水平循环引进的陷井。我们在引进关键部件和核心技术时，如果要买断知识产权，就必须付给外方昂贵的费用。外国跨国在转让该项技术时，是要权衡利弊得失的。事实表明，他们是不会把最新的先进技术转让给对手，上海引进的桑塔纳轿车就是德方早至7  0年代淘汰了的车型。当我们为提高桑塔纳国产化率而奋力拼搏时，德国的大众厂早已推出了又一代新产品。我们正面临着再次引进的陷阱。
     “中关村”转型待何时?
     北京的中关村自8  0年代中期以来一直享有“中国硅谷”的盛名。然而，把中关村与硅谷作一番比较，却验证了“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这旬警世名言。中关村云集了我国最高科研殿堂和高等学府，聚集了众多的科研人才。除了这一点之外，中关村与硅谷却很难找到共同之点。原因在于，十多年来中关村所走的道路，所形成的模式，与硅谷大相径庭。在这里开业的企业大都冠以“高新技术企业，的美名，但真正从事高新技术自主开发、创新、研究的却寥寥无几。众多的经营业主从事的是进口电子元器件组装、或者电子产品的贩卖。有人报而言之说，硅谷是高新技术的孵化地，中关村却是现代电子产品组装业和传统的集市贸易的混合物。按照中关村原有模式走下去，中关村只能成为“百万富翁孵化器”，决不是“高新技术孵化嚣”。
     对中关村所走过的道路应当作历史的分析。中国是工业化尚未完成的发展中国家。现在又面临着世界新科技革命的挑战。发展高新科技需要大量的风险投资。我们缺资金。缺管理经验、缺人才。中关村的崛起，推动了计算机在我国的应用和推广，为发展高新技术企业和产业积累物资金，培养了一批科技型企业管理人才。这也许是发展中国家发展高新科技事业难以避免的“原始资本积累”过程。中关村提供了一个“以贸易促工业，以贸工育科技”的新模式。但是问题在于，中关村不能就此止步。必须清醒地看到“中关村”模式的历史性和局限性，决不能把它普遍化、凝固化，让全国各地高新科技园区校仿。现在，摆在“中关村”面前的紧迫任务，就是转型、改制，使之成为名符其实的高新科技的孵化地、成为知识创新园。
     “以市场换技术”：一厢情愿
     先进技术对我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是极其稀缺的珍贵的资源。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通过引进、消化、吸收外国的先进技术，依靠自主创新，这是实现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并进而在技术发展水平赶上发达国家的必由之路。对外开放以来，我们奉行了“以市场换技术”的方针。2  0年过去了，中国的轿车市场、饮料市场、日用化装品市场、无线通讯器材市场、胶片市场、照相机摄影机市场、大型客机市场、蕊片市场等等，都已陆续被外国厂商占领。但是，那些在中国市场上站稳了脚跟的跨国公司是否因此把先进技术白送给了我们呢?可口可乐公司势如破竹，挤跨了一家家中国的饮料厂，兼并了一家家名牌饮料公司，现在已稳居中国饮料市场之首。但是，它把自己的配方和技术出让给我们了吗?没有!中国的轿车工业大体上与日、韩同时起步，但是我们放弃了自主开发的方针，选择了合资、整车引进、散件组装。据说这是一条发展民族轿车工业的“捷径”。然而，事实表明，这却是一条受制于人、被人渔利的歧路。上海与德国大众合资，德方将桑塔纳整机技术有偿转让给中方。但是，我们刚刚投产，德国大众即将此种型号淘汰。合资l  5年以来，上海桑塔纳基本上1  5年一贯制，而德国桑塔纳已经4次升级换代。去年上海大众花了1亿美元买下了据德方说是先进的帕萨特车型，实际上己生产多年的现成技术。
     轿车工业走过的路表明，“市场换技术”的方针违背了现代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在当今新技术革命时代，技术是决定竞争力的首要因素。外方决不会因为你让出市场而无偿送给你专利技术，放弃知识产权。即使你支付了巨额的专利费或技术转让费，他也不会将开发出来的先进技术卖给你。“赢家通吃”是市场竞争的基本规则。
     “出口创汇”：一个陈旧过时的指标
     多年来，我们一直沿用“出口创汇”这个指标来衡量外贸的业绩。而且至今继续延用。记得，多年前有位海外学者曾问我：“什么叫‘创汇’?”经我解释，他十分困惑：“怎么可以不计算出口成本，不考虑汇率，单纯追求外汇收入?”
     我国是发展中国家，人民币不具有世界货币的功能，只有美元、英镑等才具有支付手段和贮备手段的功能。外汇对我国来说是极其稀缺的珍贵资源。在实行计划经济时期，外贸是取得外汇收入的最主要的途径。“出口创汇”甚至成为重要的政治任务。以经营出口贸易为主业的企业，为了“创汇”即使“赔本赚吆呵”也在所不惜，因为企业赚了归国家，赔了也是国家补。所以，“出口创汇"成为计划经济体制中衡量外贸业绩的主要指标是体制所然，现在继续沿用就不合时宜了。在当今世界，各国经济市场化、世界市场趋向一体化的条件下，国际竞争不仅没有因此弱化，相反更有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性质。在进出口贸易中，不仅必须严格核算成本和利润，比较投入与产出，而且必须千方百计提高本国商品和资本的市场占有份额和市场占有率。否则，创汇再多，也只能在国际市场上扮演二等公民的角色，充当贸易强国的附庸。
     然而，时至今日“出口创汇”实际上依然主宰我们的外贸。我国在历史上有“衣冠王国”的美称。现在经过2  0年努力已经发展成服装和纺织品出口贸易大国，年出口额达到4  0  0多亿元。早在l  9  9  4年我国服装出口额就跃世界第一，在全球服装出口额中约占l  7％。但是，令人尴尬的是，由于我国服装业缺少名牌产品，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一方面靠来料加工和来样加工，收取微薄的加工费，大头被外商赚取。例如，我国出口的羊绒衫，每件货价2  0美元—3  0美元，外商打上自己的品牌后价格便翻番。另方面，国内高档服装市场又纷纷被外国占领。近年来，我国己成为全球增长最快的服装进口市场，年增幅高达5  0％。“出口创汇，，实际上是“以产值论英雄”的翻版。它虽然近期可以增加国家的外汇收’入，但它最终将可能使我们失去了国际市场，甚至丢掉了国内市场。改革开放已经2  0余年，转变外经贸战略，改革外经贸体制，还待何时?
     飞利浦的警示：跨国公司不为“扶贫”而来
     增加招商引资的数量，扩大招商引资的规模，是政府主管部门和各级地方政府领导人孜孜以求的目标。一年一度的政府工作报告和统计公报，都要列出利用外资的数额、新增合资和独资企业等等，以显示其领导人的政绩。致于引进外资所支付的成本和代价，比如利润率和资本回报率多高、自然资源消耗和环境状况、市场占有份额和比率，民族企业被兼并或挤垮与否、外方传授或转让了何种新技术等等，这些在任何一个市场经济国家本应斤斤计较、严格核算的指标却无人过问，广大公众也一无所知。近2  0年我国实际利用外资累计3  2  0  0多亿美元，但外方直接和间接地赚了多少，却是一笔没人能说清的糊涂帐。不过任何一个踏进中国大门的外商一怀里都揣着一把算盘，口袋里装着一本帐。“扶贫”决不是他们到中国来的使命。  
     飞利浦电子集团是一家实力雄厚的跨国公司，它的企业遍布全球8  0多个国家。l  9  8  5年它进入中国以来，已建立独资、合资企业3  2个，投资超过l  0亿美元，在中国家电市场上已站稳了脚跟。这家公司对中国的家电企业毫不手软。它利用经济、法律手段一方面占领中国市场，另方面又在欧盟内部以反倾销为名阻止中国家电进入欧洲市场。欧洲彩电市场每年的容量约2  5  0  0万台，其中缺口约l  0  0  0一l  5  0  0万台。中国彩电进入欧洲市场，这本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但是，自1  9  8  8年以来，中国的彩电和其它家用电器却被欧盟以倾销罪名拒之门外。而飞利浦公司便是对中国彩电进行反倾销起诉的积极参与者。今年4月2曰欧盟对中国彩电征收反倾销税(高达4  4．6％)到期，按欧盟法律，如果当初起诉的企业不再提出复审，该项税率便自动终止，中国彩电便可恢复对欧出口。但飞利浦公司却伙同另两家企业提出复审，维持对中国彩电征收高额反倾销税。这次中国企业应诉如果失败，中国彩电仍将继续被拒之欧洲市场之外。中国彩电生产能力严重过剩，利用率不到5  0％，飞利浦及其同伙此举无疑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这类跨国公司的老板原本是人格化的资本。他们行为的宗旨是利润最大化。对他们是不应当报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经济全球化是当代世界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有人认为，经济全球化意味着市场无国界；w  T  O的建立消除了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界限。这是十分天真的看法。在当今世界，所谓经济全球化不过是社会化生产力发展的趋向，是经济发展的渐进的过程。即使实现了经济全球化，也决不意味着实现了世界大同，决不可能否定国家主权和利益，决不可能消灭民族经济及其在国际市场上的独立主体地位，也无法消除国家间贫富强弱的差别，更不可能让个别经济强国自愿放弃经济霸权主义。至于w  T  o的建立，实际上是为调节各国间经济矛盾制定的游戏规则。w  T  o是不可能成为我们在国际竞争中的保护伞的。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决定的因素是我国的综合国力和竞争实力。在我国加入w  T  O前夕，我们应当丢掉幻想，迎接挑战。
     “5  1％股权”：失灵的不可靠的权力
     现代股份制企业按贯例实行“一股一票”表决制。从理论上讲，只有拥有5  l％股票，才能掌握公司的决策权和领导权。我国对外开放以来，凡是合资企业都遇到过股权配置的难题。中方和外方常常为5  1％股权争执不休。但是，在经济全球化和新技术革命的形势下，股权并不总是有效的。要控制企业的经营管理权，可以借助于其它手段，通过其它的途径，并不一定求助于5  l％的股权。我们应当认真研究跨国公司在新形势下采用什么新方法、通过什么新途径控制别国企业、左右别国经济走向。
     比如，利用知识产权，控制关键技术或关键部件的供应，绕开股权，达到实际上左右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不仅高新技术发展落后，就是传统产业和传统技术也与发达国家存在很大差距。鉴于发展中国家在科技和新兴产业发展上对发达国家存在着很大的依赖性和依附性，跨国公司在资本输出中越来越重视知识产权的作用，通过知识产权间接控制合资企业的经营。我国轿车工业的现状就是明显的例证。
     又如，在市场经济中产权并非固定不变的，而是处在经常流动、分化、转换、改组的状态之中。在资本市场全面放开和实行国民待遇的条件下，跨国公司可以通过兼并、收购等方式对企业产权实行重组，达到控股的目的。一旦企业陷入资不抵债的困境，5  1％股权这道防线想守也守不住了。
     和股票控制权类似的，还有关税和非关税壁垒。这是保护本国市场的贯用手段。现如今这种手段已经挡不住外国资本的洪流了。跨国公司依靠资本和技术实力，通过独资、合资途径，推行“本土化”战略，打破关税和关税壁垒，占领市场，排挤竞争对手。我国轿车工业的现状就是例证。依靠征收8  0％一1  0  0％的高额关税，维持高额垄断价格，确实限制了轿车进口数量，但是一家家跨国汽车公司却通过合资途径堂而皇之地进入中国市场。这些跨国公司既分享到垄断利润的实惠，又取得了中国市场的控制权。
     金融资本在国际市场上的流动是当今影响国家经济安全和主权的尤其值得重视的因素。传统的资本输出的主导形态是产业资本。产业资本在控制输入国经济命脉中的作用现在依然不容忽视，但金融跨国集团的作用却越来越突出。8  0年代以来，一些地区、国家接连不断地暴发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其背景大都是金融大鳄掀起的恶浪所为。这些金融巨头通过金融资本的流进和流出，影响一国的汇率和利率，揽乱资本市场，使经济陷入混乱状况，以便坐收渔人之利。经济金融化，金融国际化，是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我们只能因势利导，趋利避害。在加入w  T  O之前，我国还可以控制资本市场的开放度，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不开放资本项目，以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和利益。但是，入世后这道防线就要拆除了，而w  T  O规则中却没有为我们提供必要的防范和保护。现在如果不尽快地研究对策，防患于未然，“东亚金融危机”在中国重演的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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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载《中国经济时报》2000年1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