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能否走出“美元陷阱”？

                            经济走势跟踪
                   The  Pursuit  of  Economic  Trends
         2009年第58期（总第980期）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国内外经济动态》课题组
    经济热点
    中国能否走出“美元陷阱”？  
     英国《金融时报》彼得?加海姆（Peter  Garnham）撰文指出：中国受困“美元陷阱”，这引发了一轮将人民币“国际化”和推动人民币在境外使用的协同努力。引发这些行动的诱因，是对中国所持的巨额美元资产价值的担忧。过去10年，中国在大力推行出口导向型经济增长政策的过程中，积累起这些资产。
     在本轮金融危机中，迄今市场的注意力放在两个方面：一是中国呼吁减少对美元作为储备货币的依赖；二是中国多次呼吁美国不要因实行激进的宽松货币及财政政策，而导致美元贬值。
     不过，许多分析师认为，中国呼吁改革国际货币体系，只是在分散注意力——今年早些时候，中国建议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特别提款权作为一种储备货币。
     的确，中国没有唱衰美元的动机。按外界的解读，中国发出这些呼声，只不过是在促请美国当局管好自己的财务。纽约梅隆银行（Bank  of  New  York  Mellon）分析师西蒙?德里克表示，中国不可能在不严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在公开市场抛售自己所持的相当大一部分美元资产。这意味着，要处理这个问题，中国必须探索多种不同的长、短期策略。“今年以来的动态表明，中国现在认为，其最好的长期策略是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包括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使用，”他表示。“这也许是个初步信号，表明中国正在考虑一个潜在的时间表——想必以年、而非月为尺度，向资本账户可兑换的方向迈进。”
     中国担忧其在美国的风险暴露并不奇怪。今年第二季度，中国新增外汇储备1783亿美元，创历史纪录；储备总额则达到2.13万亿美元，为全球之最。虽说储备的确切构成属于机密，但分析师估计，其中的65-70%是以美元形式持有的。储备增加最多的是在5月份，当时随着美国国债收益率上升，美元大幅走弱。对美元贬值的担忧，推动资金流入中国，对此，中国当局展开冲销干预，以阻止人民币走强。
     显然，弱势美元不符合中国利益——上周，美元对一篮子6种主要货币创下新低。汇丰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屈宏斌表示，这促使中国的政策制定者反思自身陷入“美元陷阱” 的根本原因。“北京日渐形成一种共识：中国掉入这个陷阱，根本原因之一在于，人民币尚未成为一种国际货币。”他表示。这意味着，中国每年2.6万亿美元的进出口贸易中，70%以上必须以美元结算。
     2002至2007年期间，中国出口每年劲增近30%。由于政府控制着国内企业和家庭的海外投资，绝大部分美元收入只能通过一个渠道流出国门：央行的储备积累。
     “要找到这个问题的根本解决方案，除了逐步放宽对资本流出的管制以外，北京认识到，现在到了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时候了，”屈宏斌表示。屈宏斌表示，此举早该推行了，因为中国的经济实力在不断增长，而人民币在境外仅得到有限使用。
     中国2008年的名义国内生产总值（GDP）突破4.3万亿美元，今年据估计将达到4.7万亿美元。这意味着，中国有望在2010年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汇丰表示，去年中国已名列世界第三大贸易国，到今年底，中国有可能超越德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贸易国。
     为启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国已着手实施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以期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金融中的作用，降低对美元的依赖。7月初，中国宣布在香港和广州、上海等五个内地主要贸易城市之间开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除此之外，为向贸易伙伴提供种子资金，中国央行今年先后与韩国、香港、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白俄罗斯和阿根廷的六家央行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共计6500亿元人民币（合950亿美元）。
     汇丰表示，中国还在与其他国家的央行磋商更多的互换协议，很可能拓展至日本以外的所有亚洲经济体。在此之后，互换安排将扩大到其他需要人民币支付进口中国制成品的新兴市场国家，包括中东和拉美国家。屈宏斌认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可能比许多人预想的要快，估计未来3-5年内，中国进出口贸易中，可能有一半以上会以人民币结算，其中主要是与新兴市场国家的双边贸易。“这意味着，将有近2万亿美元的跨境贸易以人民币结算，使人民币成为全球三大贸易货币之一，”他表示。
     不过，并非所有分析师都认为中国能够如此迅速地解决依赖美元的问题。的确，布朗兄弟哈里曼银行（Brown  Brothers  Harriman）的马克?钱德勒认为，中国迄今在提供货币互换额度上的努力，与其贸易规模相比，不过是“一桶水中的一滴”。他表示，依赖美元的问题是中国自己造成的，因为中国的外汇储备积累，有时会大于贸易顺差，原因是央行要冲销外国直接投资（FDI）和流入国内的投机热钱。“我看不出使用人民币如何能够解决中国的任何问题，即使人民币在其他国家兜售得出去，”钱德勒表示。他表示，提高汇率灵活性，会有助于中国当局避免陷入更深的困境，而不会大幅改变中国的竞争地位，因为中国真正的竞争优势在于廉价劳动力。“我认为，有关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以及把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的说法，大体上是一种政治姿态。”
    （FT，2009.8.6）
    国际经济
    美国二季度经济数据好坏参半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美国经济次季收缩1%，比市场预期少，更比首季录得的收缩6.4%好得多，反映出困扰金融市场达一年多的金融危机正慢慢平复。不过，由于同期公布的个人消费下跌了1.2%，令市场对经济前景的乐观情绪反而下降。
     美国商务部公布，次季经济收缩程度大减，由首季经修订后的收缩6.4%大幅缩窄至仅为收缩1%，比市场期的收缩1.5%为佳。受到华府重手刺激经济的影响，美国多家企业，由Caterpillar以至陶氏化工等，均公布了较理想的业绩，令人憧憬经济的衰退可能已成过去，纽约德意志银行证券部首席美国经济师约瑟夫·拉沃尔格纳表示，美国正朝着复苏的道路进发，不过，步伐将会是蹒跚的。
     占美国经济产值三分二的消费者开支，在次季不升反跌，录得 1.2%的跌幅，较分析员预期的0.5%差，反映出随着美国的失业情况仍然严重，这方面的开支可能要较长时才可以恢复，而美国经济亦可能要在较后时期才能回复正增长。在数据公布以前，彭博社的分析员在七月初估计，美国在七月至九月的季度内，经济将平均增长1.5%。
     除公布次季的经济外，商务部还把去年的经济增长作出修订，去年的数字经过修订后，去年第四季美国经济比2007年第四季收缩了1.9%，幅度比原先公布的0.8%多，显示去年经济衰退的情况比原先估计的更加严重。
     债市方面，美国公布最新经济数据后，本来下跌的国债价格实时反弹，十年期国库券孳息一度回跌3个点子，或0.03%，至3.58%。 Stifel  Nicolaus  &  Co的政府债券部主管马丁·米切尔表示，个人消费的数据比预期差，反映出消费者支出这一环节还未复原，那些认为经济可以靠消费开支而复苏的人，数据令他们明白到复苏的步伐不会很快。
     美国政府公布最新经济数前，美国十年期国库票据价值继续下跌，每1000美元的面值下跌了1.56美仙，而利率则上升2个基点，至3.63%，由于预期美国经济前景变得较乐观，截至周五早段，十年期国债在七月份已下跌了10个点子，或1%，彭博经济师预期，十年期债息在年底将会升至3.7厘。
     另一个导致国库债券价值续跌的原因是，奥巴马政府为了融资其刺激经济方案而大举发债，发行的数量已破历来的纪录，根据证券业及金融市场协会一项统计显示，美国在今季将会再发行4460亿美元的国债，较上季增加三成。
    （香港《大公报》，2009.8.1）
    欧洲央行维持关键利率水平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欧洲央行周四（8月6日）决定，其关键利率维持目前的水平不变，并强调说，尽管在最近几次企业调查中受访者的乐观情绪不断增强，但欧洲的经济前景依然疲弱。
     欧洲央行理事会将该行的再融资利率继续维持在1%，欧洲央行行长特里谢称这是一个“适当”的水平。他认同欧洲央行对欧洲经济前景相对悲观的看法，预计欧元区经济要到2010年才能实现季度环比增长。特里谢在法兰克福说，最近获得的数据和进行的调查依然暗示，今年剩余时间的经济活动预计依然疲弱，虽然经济萎缩的速度显然正在放慢。
     一些民间机构的经济学家说，他们认为欧元区经济有可能在今年晚些时候恢复增长。这些人特别指出，有证据显示德国的经济复苏将早于预期出现。德国经济部说，受海外需求增长推动，德国6月份的制造业订单出人意料地较5月份强劲增长了4.5%。这是显示欧洲最大经济体德国的衰退可能正在结束的最新迹象。
     虽然在雷曼兄弟公司去年秋天破产后的一段时间，德国的制造业订单大幅下降，但这一重要行业的订单量目前已连续四个月增长。不过6月份的订单量依然比2008年6月低25.3%，这显示德国工业摆脱萧条的速度是缓慢的。
     尽管德国的情况在不断改善，但特里谢说，大多数暗示经济复苏即将来临的调查数据都还“不过硬”。他还说，今年夏天已将物价推低的反通货膨胀压力应能开始缓解，消费者价格预计今年晚些时候将开始再度回升。特里谢说，我们预计目前这种物价涨幅极低甚至物价负增长的局面是短期现象。他说，中期内欧元区的年通货膨胀率应能恢复到欧洲央行所乐见的水平，即略低于2%。
     从金融市场的反应看，投资者认为欧洲央行可能会早于人们的预期上调利率。基准10年期德国国债的价格出现下跌，其收益率由特里谢发表上述言论前的3.35%升至3.39%。苏格兰皇家银行的经济学家蔡洛克斯（Jacques  Cailloux）说，虽然欧洲央行的看法已变得更为积极，但它并不准备在经济复苏方面宣布胜利，它想通过强调经济前景的高度不确定性来平衡自己的积极看法。
     特里谢敦促欧元区的银行做更多努力来加强资本基础，他说放贷机构应利用政府的注资和其他计划。欧洲央行今年7月对银行放贷活动的调查显示，虽然第二季度欧元区银行业连续第八个季度收紧放贷标准，但收紧的程度已大为减轻。特里谢说，欧元区疲弱的银行放贷活动主要反映了借款人对信贷的疲弱需求。
    （WSJ，2009.8.7）
    日本工资水平出现20年来最大跌幅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日本6月份工资水平出现近二十年前开始收集这项数据以来的最大跌幅，令市场更加担心压抑的消费者支出将继续给经济带来压力。
     数据公布之际，日本正为本月底举行的大选做准备。长期执政的自民党（LDP）可能在大选中落败。自民党和竞争对手、在民调中领先的日本民主党（DPJ）均承诺改善工人待遇，以拉拢选民。
     日本厚生劳动省的数据显示，包括加班工资和奖金在内，6月份日本的月工资水平同比下降了7.1%，至43.062万日元（合4518美元），为连续第13个月下降，且创下1990年数据开始发布以来的最大跌幅。6月份工资急剧下跌的主要原因在于，日本企业（特别是制造商）继续受困于需求疲软，大幅削减了奖金水平。日本的奖金一般在6月和12月发放，此次发放的奖金比一年前减少了14.5%。“在正常时期，奖金出现这样的下降是不可想象的，”日本Monex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村上直树说。加班工作时间继续以两位数的速度减少。制造业的加班时间同比下降40%。6月份加班工资同比下降17.7%。政府刺激措施弥补了部分需求。村上直树表示，鼓励购买节油型汽车和节能电子产品的措施，对消费的影响超过了许多经济学家的预期。
     自民党的竞选纲领承诺，将在未来三年内创造200万个就业机会，在10年内让日本家庭税后收入增加100万日元。而民主党则承诺，将把最低工资从大约每小时700日元提高到约1000日元。
    （FT，2009.8.4）
    韩国经济加快复苏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韩国已经是亚洲从经济低迷中复苏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最新数据显示，韩国的复苏步伐在过去两个月里进一步加快。
     韩国政府上周五（7月31日）和周六（8月1日）发布的报告显示，6月份工业产值降幅低于预期，而7月份的贸易额则出现了上升，自去年10月份以来首次超过了600亿美元。由于政府出台鼓励购买轿车等措施的拉动，6月份零售额也出现增长。
     在这些数据发布前，韩国许多知名企业都发布了强于预期的第二季度利润报告，韩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初步数据也超出了预期。在经济改善的原因中，政府以新建设为主的财政刺激措施也比其它地区的类似措施更快地产生了项目和就业岗位。中国经济复苏步伐快于预期也让韩国制造商收益非浅。中国是韩国商品的最大进口国。制造商的库存也出现了下降，同时由于韩圆对美国和欧盟等主要市场的货币依然疲弱，它们也比亚洲其它以出口为主的国家中的竞争对手更具有定价优势。
     经济学家说，所有这一切都已开始影响到韩国的总体经济信心。瑞银（UBS）驻香港经济学家伍尔德里奇说，当你进行库存驱动的生产调整时，这意味着失业率的下降即将结束，对经济的安全感将会上升。韩国可能已在过去几个月里度过了这个阶段。
     据韩国国家统计局称，6月份的工业产值比上年同期仅下降1.2%，而5月份时的降幅为9%。这是去年10月产值开始下降以来的降幅最低的一个月。经济学家曾预测降幅将达到6%左右。6月份的零售额比上年同期增长7.3%，比5月份增长1.8%，为连续第三个月增长。
     韩国政府也公布了7月份的第一个经济指标，称当月出口额比上年同期下降20.1%，至327.3亿美元，进口额下降35.8%，至275.9亿美元，贸易顺差为51.4亿美元。贸易顺差数额少于6月份创纪录的72.7亿美元，但它也再次提高了韩国的经常项目盈余，增加了韩国央行的外汇储备，可能会带来一些韩圆升值的压力。出口的下降幅度大于6月份时的12.4%。但6月的数字同2008年6月出口额的大幅下降有关，当时卡车司机的罢工减少了货物向港口的运输。
     贸易总额达到了603亿美元，是去年10月份736亿美元以来的最高水平。在一年前爆发全球金融危机之前，韩国的月贸易额一般都在700亿美元至850亿美元之间。今年1月份降到了470亿美元，此后开始缓慢回升。
     经济学家预测，受中国需求等因素的推动，韩国的出口和贸易额最早将在10月份超过上年同期水平。7月份的分类数据显示，韩国对中国的出口降幅低于总体水平。中国对大宗商品的需求改善了韩国的数据，因为韩国对中国出口的金属和石化产品的比例远远高于对其它国家的出口。
    （WSJ，2009.8.3）
    国内与港台经济
    中国今年经济增长可保八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中国国家信息中心的报告预测，中国今年经济增长幅度可以实现8%的目标。
     预测报告指出，今年中国经济增速将逐季回升，全年国内生产总值（GDP）预计同比增长8%左右；全年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预计同比下降0.5%。报告预计，今年全年工业品出厂价格（PPI）下降5%；外贸进出口下降幅度减缓，全年出口同比下降17.5%左右，进口下降16%，贸易顺差降至2200亿美元（3157亿新元）左右。报告还指出，投资仍将是经济增长的最主要动力，预计全年城镇固定资产投资增速约为30%左右，就业压力较大影响居民收入增长，消费者信心仍处于历史低位会影响消费水平，预计今年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名义增长15%。报告也预期，中国今年出口与去年比较将下跌17%，贸易顺差也将下降 23%。
     此外，路透社调查显示，受基数效应影响，分析师预料中国7月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与工业品出厂价格（PPI）降幅或较上月进一步扩大。但分析员说，未来数月中，通胀忧虑可能会代替通缩，因今年上半年银行信贷及货币供应量激增。24位接受路透社调查的分析员给出的7月CPI预测中值为同比下降1.7%，与6月同比数据持平；23位分析员预计7月PPI同比下滑8.3%，上月则为7.8%。在此前路透社的调查中，22位分析员预计PPI将下滑8.2%。
     去年上半年中国出现严重通货膨胀，2月CPI涨幅达8.7%，7月仍维持在6.3%，8月PPI增速则高达10.1%。未来数月中国通缩压力或将有所缓解。央行此前公布，CPI料在今年三季度末触底。
     中国央行周三（8月5日）表示，将继续实施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并灵活运用货币政策工具，引导货币信贷适度增长，并根据国内外经济走势和价格变化，注重运用市场化手段进行动态微调。
    （新加坡《联合早报》，2009.8.7）
    中国数据自相矛盾原因何在？
     路透专栏撰稿人顾蔚在一篇分析文章中表示，海外观察人士对于中国经济数据的准确性的怀疑有段时间了，而近期一连串看似矛盾的数字更是助长了这种批评之声。其中对于用电量和工业增加值两组数据质疑尤其明显。官方在编制数据时的一些小缺陷或许会导致投资者对中国经济状况的误读，而这些数据背离之后的原因更令人担忧。
     今年上半年，中国工业增加值强劲增长7%，而用电量却下滑2.24%，显示中国产出一边增长一边萎缩。这种分歧引起了海内外经济学家的广泛关注，这不仅因为中国工业产值占到了经济的半壁江山，还因为用电数据难做手脚，甚至连温家宝总理都公开称用电量是最值得信赖的数据。
     对此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工业增加值领先于用电增速，是因为前者只涵盖所谓的规模以上企业，并没有追踪小型工业企业，而在经济下滑中这些小企业的状况明显比国有大型企业境况要糟糕得多。
     近来中国国家统计局试图在其网站上解释这两组数据为何自相矛盾，称在这是因为各行业对能源的依赖减少，但难以想象金融危机中工业企业突然变得更节能。另一种更具说服力的解释是，小型工业企业用电量大幅下降。统计局本周公布，上半年度那些年产值低于500万元人民币的企业用电量骤降48.9%，由此带动了整体用电量下滑。
     小企业跌幅如此厉害，意味着大型工业企业上半年用电量的增长很有可能达到10%以上的增长，甚至超过了工业增加值的增长。这意味着中国企业在使用能源上不仅没有变得更有效率，反而更耗电了，这也意味着中国更加依赖于能源密集型大企业来刺激经济增长。
     小企业受金融危机的打击超过预期，还表明上半年的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可能被高估了。在编制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时，统计者只对大企业进行普查，而假定小企业和大企业产出增长差不多，或者使用它们往年的增长水平。过去这些数据的确是密切关联的，但如果上半年还是那么计算的话，GDP数据很有可能被夸大了，因为该数据并没有反映出小企业活动的骤降。
     中国一季度和二季度GDP分别增长6.1%和7.9%，均高于分析师预期.如果统计真的存在失误，那么中国经济的反弹并不像这些数字所显示的那样快。决策者似乎对此也有觉察，这或许是经济数据已经证明经济快速好转，他们仍极力推行宽松货币政策的原因。
     类似存在分歧的数据还有，今年以来中国官方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普遍高过里昂证券（CLSA）的统计，在3月份的差异尤其明显.当时官方数据为 52.4，表明经济总体扩张；而里昂证券PMI仅为44.8，表明经济总体萎缩.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官方PMI追踪的大多是大型国有企业，而里昂证券的样本里有更多的小型民营企业。
     中国更加依靠大型企业来带动增长并不可取，因为小企业对就业至关重要.大型国有企业对GDP贡献为45%，但仅雇佣总劳动力的25%，因为他们大多处于资本密集行业。国家对他们的依赖越高在它们那里投入的资金就越多，但它们创造的就业岗位相对有限。
     与之相关的是，还有迹象表明中国经济反弹并没有提升消费者信心。根据统计局数据，上半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11.2%，但央行在5月末问卷调查显示，二季度城镇居民当期收入感受指数创1999年开展调查以来的最低水平.对这种矛盾现象的解释是，高收入人群从政府刺激计划受益，拉高了整体水平，但低收入者并没有数据显示的受益那么多。
     很明显中国经济反弹和工资增长的速度，并没有像数据看上去那么快。考虑到经济反弹很大程度上依靠了刺激计划，中国经济回升的基础也并非很稳固。
    （Reuters，2009.8.7）
    台湾贸易回暖    通缩加剧
     据台湾“中央社”报道，财政部统计处8月7日公布统计数据显示，7月出口总值比6月增加3.3亿美元或增1.9%；若与去年同期比较，减少55.9亿美元或减24.4%，减幅为近8个月最低。台湾7月对美出口19.6亿美元，与6月相比出口增加1亿美元，为连续4个月增加，是出口增加最多地区。
     另外，7月进口总值152.4亿美元，较6月增加0.6亿美元或增0.4%；若与去年同期比较，减少79亿美元或减34.1%。出、进口相抵，贸易出超 20.3亿美元。值得注意的是，7月资本设备进口21.3亿美元，略少于6月的21.8亿美元，为97年12月以来连续两个月超过21亿美元，主要以机械进口12.2亿美元最多，为近9个月来次高。资本设备进口增加，而且连续两个月都超过21亿美元，显示投资意愿回升。
     此外，台湾主计处8 月5日公布7月物价概况，消费者物价指数（CPI）较去年同月下跌2.33%，是民国59年11月以来单月最大跌幅，创下近39年来的纪录；趸售物价指数（WPI）较去年同月下跌14.11%，则是史上单月最大跌幅。不过台湾研究机构认为，第四季度物价可能转为正增长。
    （综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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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主要股市2009年8月7日收盘点：
    道琼工业：9370.07；纳斯达克：2000.25；标普五百：1010.48；英国FT100：4731.56；法国CAC30：3521.14；德国 DAX：5458.96；日经225：10412.09；上证综合：3260.69；香港恒生：20375.37；台湾加权：6868.65；新加坡海指：2549.35；越南指数：480.65；俄罗斯RTS：1080.08；巴西BVSP：56329.51；印度BSE30指数：15160.24
    全球汇价及主要商品期货价2009年8月7日收盘价（伦敦铜为8月6日）：
    欧元/美元：1.4183；英镑/美元：1.6684；美元/日元：97.5700；美元/人民币：6.8318；美元/港币：7.7506；纽约交易所（COMEX）黄金期货（09年9月交割）：957.70美元/盎司；NYMEX轻原油（09年9月）：70.930美元/桶；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铜（3月期）：6036美元/吨；CBOT小麦期货（09年9月）：4.8940美元/蒲式耳；波罗的海干散货货运指数：2772.00
    （摘编：李彦松；责任编辑：王砚峰）
    2009年第58期（总第980期）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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