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加码应对全球经济衰退

    
    2020年第21期（总第2003期）　　　2020年3月23日（星期一）  
    [本期要点] 各国加码应对全球经济衰退 疫情对美国经济冲击或超金融危机 人民币遭遇短期贬值压力 香港金管局放水5000亿撑经济 
    
    各国加码应对全球经济衰退
    [摘要：路透社对经济学家的调查显示，由于新冠病毒疫情对经济活动的影响日益深入，全球经济已经处于衰退之中。PIMCO全球经济顾问Joachim Fels指出，全球衰退似乎已不可避免，各国政府和央行的任务是确保这场衰退“维持相对较短时间，而且不会演变成经济萧条。为此，各国政府纷纷加码疫情经济刺激对策。]
    疫情重压下全球经济已陷入衰退
    路透对经济学家的调查显示，由于新冠病毒疫情对经济活动的打击越来越广泛，全球经济已经处于衰退之中。
    尽管欧洲、美洲、亚洲和澳洲的多家央行宣布了全球金融危机以来规模最大的紧急刺激措施，但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疫情已使金融市场陷入困境。股票、债券、黄金和大宗商品价格震荡彰显恐慌情绪，也反映了疫情将对经济造成严重破坏的预期。
    路透近期访问了美洲和欧洲的经济学家，在回答全球经济是否已经陷入衰退的提问时，41人中有31人（逾四分之三）表示当前的全球经济扩张已经结束。“我们得出的结论是，COVID-19冲击将导致全球经济陷入衰退，在2-4月的三个月里，全球几乎所有地区都会萎缩，”摩根大通全球经济研究主管Bruce Kasman表示。“毫无疑问，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全球扩张将在一季度季结束。现在的关键前景问题是衡量2020年衰退的深度和持续时间。”过去一个月来，经济学家一再下调经济增长预期，并提高了对多数主要经济体衰退几率的预期。
    路透对民间部门分析师的调查显示，几周前对经济增长的最坏预期已经成为核心预测情境。“有关新型冠状病毒的消息瞬息万变，导致出现了‘预测跳背游戏’，经济学家和策略师们不断下调他们的预测。在三大经济体中，美国和欧元区将出现负增长，而中国的增长率预计仅为1.5%，”美银全球经济主管Ethan Harris表示。“我们关于疫情冲击的第一篇文章标题是‘糟糕还是更糟糕’；现在我们把它改成‘非常糟糕还是远比糟糕更糟糕’。”我们现在预计，COVID-19将导致2020年全球经济衰退，其程度与1982年和2009年的衰退相当。”
    今年全球经济预计将增长1.6%，约为1月调查时预测的3.1%的一半，为2007-09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的最低水平。分析师对2020年全球GDP增速的预估值从-2.0%到+2.7%不等。“随着冠状病毒感染人数不断增加，对全球经济的破坏正在加剧。我们已经将今年全球GDP增长预估下调至1.25%，虽然不像1981-82年和2008-09年深度衰退时那么严重，但也比1991年和2001年的轻度衰退要糟糕，”高盛的经济研究团队表示。“与此一致，我们的经济学家现在预计，欧洲、日本、加拿大可能还有美国都将陷入衰退。”
    据3月19日公布的调查显示，美国经济今年几乎铁定会步入衰退。此前美联储（Fed）紧急降息。品浩（PIMCO）北美经济分析师Tiffany Wilding说道，“美国经济将因新冠疫情受到冲击，关于冲击的规模、程度和持续时间仍有很多不确定性。”“我们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们认为，美国今年很可能出现小规模的技术衰退。”
    3月6日公布的路透调查显示，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一、二季度和2020年全年的经济展望再遭调降。而且自那之后，经济分析师一直在更大幅下调他们的预测。据2月26日的路透调查，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可能在中国以外地区发酵，亚太地区大多数主要经济体本季经济料将大幅放缓、停滞或直接出现萎缩。3月6日的路透调查显示，日本经济在2019年底已经大幅萎缩，4月伊始的新会计年度预计仅为增长0.1%，自2月预估的0.5%增幅下调。
    3月稍早的调查显示，欧元区衰退的风险倍增。英国也没太大差别，英国央行紧急降息至近零水准，并扩大购债计划。一季度英国经济估计扩张0.1%，二季度预计收缩0.3%，预估值双双较先前调查预测的增长0.3%下调。最糟糕的情况下，二一季经济将萎缩1.0%，2020年全年萎缩0.7%。两者最低的预测值分别是萎缩5.0%和萎缩3.0%；在最糟的情况下，没有经济分析师预测这两个时间段经济会增长。
    会不会出现全球经济大萧条
    PIMCO全球经济顾问Joachim Fels在一份书面评论中说，全球衰退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各国政府和央行的任务是确保这场衰退“维持相对较短时间，而且不会演变成经济萧条”。Fels将经济萧条现象大致定义为，“经济活动持续滑坡，并非只是几个季度那种，失业显著上升，大批企业破产银行倒闭等。”
    中国最新公布的数据凸显了疫情已经造成的经济破坏程度。数据显示，1-2月工业、消费和投资数据均超预期跌至历史新低，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13.5%，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降20.5%，固定资产投资同比下降24.5%。
    至少还有一家华尔街大公司似乎担心，目前的危机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发展成比经济衰退更严重的事情。亿万富翁投资人Ray Dalio担心，美联储和其他央行将利率降至近零水平，可能已经用掉了大量火力。受新冠病毒引发的市场大跌拖累，Dalio的主要对冲基金Bridgewater Associates LP大幅下跌。Dalio周一在报告中说，他之前一直担心，下一次经济衰退将“导致利率降至零、大量未偿债务、巨大的财富和政治差距，就像1930年代的情况一样。”
    德意志银行的策略师上周在报告中说，市场近来波动（即标普500指数的波动幅度超过3%）的频率只在金融危机和大萧条时期才有。
    在美联储采取行动后，华尔街的焦点现在转向政府将制定什么样的财政政策，更重要的是，关注政府能做些什么来遏制病毒。“如果疫情不能受控，其他事情也没什么要紧了，”联博首席美国经济学家Eric Winograd表示。“我认为现阶段很大程度上还未反映出将会出现长期萧条的情况，我认为不宜做出这种预期，”Winograd表示。“那不是基本情况。”然Winograd表示，他担心情况可能会变成“持久的衰退”，这似乎部分是因为银行业的困境。“如果最终是好几季的下滑，那么我预期市场仍会大幅下行。”
    　各国加码疫情经济刺激对策
    美国特朗普政府3月17日开始讨论总额1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措施，以缓解新型冠状病毒导致的经济动荡。财政部部长姆努钦表示，“将是极为巨大的经济刺激对策。还正在讨论向美国国民直接发支票的举措”，透露了纳入现金发放的想法。加上航空公司等的援助措施，计划在17日内确定详细内容。
    姆努钦3月17日与朝野各党的国会领导层相继举行会谈，启动了大规模经济刺激措施的最后磋商。姆努钦对记者表示，“提出了1万亿美元的经济对策。将是极为巨大的经济刺激措施”。特朗普总统提出免除劳资双方负担的工资税。还将纳入对营业收入因新型冠状病毒而出现锐减的航空公司和旅馆业等的资金支援。如果实现，将成为超过联邦政府全年财政支出（4.7万亿美元）2成的罕见的大规模经济刺激举措。
    姆努钦在3月17日的记者会上透露了发放现金的构想，在此基础上表示“希望在2周以内实施”。规模和方式等将与国会方面磋商。在因新型冠状病毒而受影响的餐饮业和旅馆业等，时薪劳动者不在少数。存在店铺等临时关闭导致无薪休假的情况，美国政府和国会希望通过现金发放避免内需的锐减。
    特朗普向国会提议，2020年免除作为社会保障财源的工资税。该税采取劳资双方各缴纳工资6.2%的机制，税收全年达到逾1万亿美元，占到全部财政收入的1/3。如果自今年春季起免除，减税规模达到8000亿美元，极为巨大，但工资税的减税效果无法惠及收入中断的失业者和停工者，作为紧急对策的效果存在疑问。
    美国国会3月6日通过了用于疫苗开发等的83亿美元的紧急补充预算。16日在众议院通过了纳入新型冠状病毒检测免费化等的100亿美元规模的“第2轮经济对策”。作为“第3轮”，白宫和国会将讨论对家庭和企业的大规模经济刺激举措。美国航空行业16日请求联邦政府给予超过500亿美元的支援。
    随着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扩大，主要国家大幅加码经济对策。美国特朗普政府表明经济对策规模最高将达2万亿美元（约220万亿日元），是当初的2倍。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接近10%。通过超过2008年金融危机的巨额财政支援来守护就业和企业，以防止经济冲击走向长期化。
    全球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人数超过30万人，禁止外出等社会活动严重受限。有观点认为，欧美4-6月的增长率减幅按年率换算将超过10%。各国均在加紧讨论史上最大规模的经济对策。
    3月21日，美国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拉里·库德洛表示，“经济对策将占GDP的10%左右”。政府高管表示，“财政支出规模在1.3-1.4万亿美元。加上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RB）的追加对策等，将达到2万亿美元”。预计将超过2008年的金融危机对策（7000亿美元）。力争最早3月23日在参众两院通过。
    为了防止失业增多的事态发生，美国计划为中小企业设置3000亿美元的贷款框架。只要企业维持就业和工资，就可以被免除部分贷款的偿还义务，事实上替企业负担工资。为了救济航空公司和酒店行业，还将通过补贴和融资担保等形式设立2000亿美元的特别框架。
    为防止感染扩大，禁止外出和店铺停业等措施导致经济萎缩。美国计划向成年公民每人最高派发1200美元现金，以刺激消费。但也有观点认为人们这些钱只会变为存款。支撑企业的资金周转，确保就业成为最大焦点。
    欧洲也以短期的资金周转对策为经济对策的支柱。德国搁置财政健全化路线，23日决定追加1500亿欧元的预算。有观点认为，如果加上通过基金的企业债务担保等，总额将达7500亿欧元。
    英国公布了300亿英镑的经济对策，不过除了纯粹的财政出动外，为了援助企业，还将提供3300亿英镑（占GDP15%）的政府贷款。
    中国也面向中小微企业最高减免5个月的社保负担。据瑞银集团（UBS）统计，财政出动规模达1.2万亿元。关于日本政府将在4月汇总的紧急经济对策，有声音认为应该会超过2008年金融危机时的对策（财政支出15.4万亿日元、项目规模56.8万亿日元）。这样的话，项目规模将占到GDP的10%左右。
    　主要国家应对新冠病毒疫情的对策
    
    各国加码经济对策是为了消除对经济的不安心理，但是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发展，可能被迫进一步采取措施。全球的公共债务余额高达70万亿美元，20年内膨胀至3.5倍。如果景气下滑并非短期冲击，财政恶化导致利率上涨，世界市场将缺乏长期稳定。巨额的财政出动成为豪赌。
    （综合消息）
    
    疫情对美国经济冲击或超金融危机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持续，美国累计确诊人数急升逾25000宗，纽约州更是重灾区，摩根士丹利经济学家料将对来季美国经济带来重创，预期美国第二季经济大幅下跌30.1%，创纪录新低。
    大摩就在不足一星期前预测美国经济将于4月至6月收缩4%，但现在即改口称预料会有更严重的下滑，失业率平均达12.8%，消费将大幅下跌31%。大摩经济学家又引述报告，指美国3月的经济活动近乎停顿，因为更多地区采取小区分隔措施，严重程度足以影响经济增长。大摩预料本季经济将收缩2.4%，但会在第三季开始回复，大摩又预料以2019年的第四季至2020年的第四季计，全年的经济将录得2.3%的收缩，全年的国际增幅则仅得0.3%。另外，彭博预期美国第二季经济收缩9%，摩根大通及高盛则分别预计美国第二季经济收缩14%及24%，全面唱淡。圣路易斯市美国联邦储备银行主席詹姆斯·布拉德3月22日接受访问，预料美国第二季的失业率因为全国多数商店停业抗疫，平均或许增至30%，经济更会出现前所未见的收缩50%，同时又警告全球经济自2009年后正在衰退。
    美国《华尔街日报》3月21日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新冠肺炎疫情之下美国经济出现衰退几乎确定无疑。在某些方面，疫情对美国经济造成的冲击可能超过金融危机。根据《华尔街日报》对34位经济学家的调查结果，新冠肺炎疫情将对美国经济产生重大负面影响，经济衰退几乎确定无疑，且衰退时间将持续至少数月。悲观的经济学家预测中值显示，今年第二季度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将下滑10%，并在第三和第四季度继续下降，失业率将在年底攀升至约7.4%。乐观的经济学家则认为，美国经济将在第二季度出现严重萎缩，但第三和第四季度有望恢复增长，全年失业率有望控制在4.5%左右。
    摩根大通经济研究主任布鲁斯·卡斯曼（Bruce Kasman）预计，受疫情影响，今年美国GDP将下滑1.8%。高盛集团预计，受疫情影响，今年美国经济产出将下降3.1%，失业率将从目前的3.5%飙升至9%。
    佐治亚州立大学经济预测中心主任拉吉夫·达万（Rajeev Dhawan）认为，与2008年经济衰退不同，本次疫情对美国就业市场的影响将主要集中在餐饮业、酒店业、航空业和房地产业。他预计，未来数月美国将失去600万个工作岗位，并到年底攀升至800万个。
    洛约拉马利蒙特大学教授宋元荪（Sung Won Sohn）认为，剔除通胀因素后，新冠肺炎疫情对美国经济产出的影响将达到5920亿美元。同时，美国工作岗位也将因此损失近520万个。
    （综合消息）
    
    人民币遭遇短期贬值压力
    美联储3月16日再度紧急降息，并联合其他央行采取行动缓解美元短缺情况，但该举措对市场而言更多的是“惊吓”而非“惊喜”；人民币兑美元即期走势整体平稳，但欠佳的中国1-2月经济数据仍可见为防控疫情蔓延中国付出的巨大代价。中期看一旦疫情趋稳，全球央行投放的大量流动性需要相对高收益的资产，人民币资产显然具备较高的配置价值，需要提防热钱大量涌入的风险。
    随着疫情从2月下旬开始向全球扩散，美联储降息预期主导市场，日圆大幅飙升开始，到3月初美联储紧急降息50个基点（BP），市场避险情绪持续升温，金融市场大幅动荡，而疫情全球蔓延引发去杠杆操作，人民币资产也难以幸免而遭遇抛售。
    路透初步统计显示，北向资金近期持续流出，最近四个交易日流出更为明显。另外交易员也表示，虽然人民币即期表现平稳，但购汇需求明显。
    美元/人民币期权隐含波动率则持续上行，其中一个月期隐含波动率已经升至去年8月底以来高位，而风险逆转指标也持续上升，表明人民币短期面临的贬值压力有所上升。
    不过相比主要货币，人民币整体表现仍偏强，路透测算的人民币CFETS指数3月17日创下10个月新高。而这中间，澳元、卢布、韩元和墨西哥元由于跌幅明显，成为人民币指数上行的主要贡献货币，日圆则由于其避险作用而大幅升值，相对人民币也表现得强势，拖累了人民币指数的上行。
    中国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1-2月工业、消费和固定资产投资等数据都大幅下滑，一些数据更是创出纪录新低，而3月企业复工复产逐渐好转，经济指标有望继续回升，但病毒境外输入压力仍不小，经济生活回归正常仍需要一段路要走。
    反过来看欧美，年初为避免疫情冲击经济，不少国家采取放任态度，但各国开始重视之后，各种“封锁”推进，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冲击也将显现，这种预期差可能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持续影响市场。中国央行上周五宣布降准之后，周一新做的一年期MLF（中期借贷便利）利率并没有调整， 凸显中国政策“以我为主”的思路。
    即便后续为刺激经济进一步复苏，中国央行继续适度宽松，但整体力度料小于美联储，中美利差将维持在较宽水平。经济逐渐企稳，而利率有相对优势，这确保了人民币资产的配置价值，而全球央行大放水之后，资金料会流向相对收益较高的资产。
    数周之内一旦疫情得到控制，美元的避险价值也将逐渐消退，欧元等国家持续宽松力度不如美联储，美元可能走弱，而人民币资产的利差优势以及中国经济逐渐复苏条件仍在，人民币可能重新获得青睐。
    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政委甚至呼吁，“应谋划资本项目开放再上新台阶，便利本国居民的跨境资金流动，对冲国际资金即将到来的涌入潮。”
    随着全球央行向市场注入大量流动性，市场信心略有恢复，而一旦肺炎疫情逐渐控制，由于中国资产的配置价值较高，这部分资金短暂流出之后会再度流入。短期仍需密切观察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金融市场也需关注美元流动性紧张状况是否得到缓解。毕竟撒钱不能替代防控，只要疫情持续蔓延，生产和消费都不能正常进行，经济下行压力累积，恐慌会加剧抛售，并增加对美元现金的需求。隔夜美联储再度祭出大规模紧急降息举措，并联合六大央行携手行动缓解美元流动性紧张，美元指数低开后逐渐收窄跌幅，而三个月的日圆元和三个月欧元货币基差互换从低位开始反弹，表明市场紧张情绪略有缓解。但由于疫情仍没有明显控制，市场避险情绪很难根本宣泄，欧洲股债市场仍遭遇抛售，短期这种状况或仍持续。市场对本周美联储降息有所预期，但美联储等不及，再度大幅度降息至零，将“子弹全部打光”反而加剧市场担忧，万一疫情还控制不住怎么办？
    （Reuters，2020.3.17）
    香港金管局放水5000亿撑经济
    3月16日，各地央行进入危机模式，香港金管局亦将逆周期缓冲资本比率（CCyB）由2%下调至1%，料可释放5000亿元贷款空间。
    紧随美联储紧急减息1%及重启买债7000亿美元的行动，世界六大央行（美联储、日本央行、欧央行、瑞士央行、加拿大央行、英国央行）采取联合行动，利用现有货币互换额度，确保美元在全球范围的流动性；亚太各国/地区央行亦进入“危机模式”，份份推出或表示会推出宽松措施，“竭力避免经济从当前看来已不可避免的衰退演变为萧条，金融市场从下跌演变为崩盘的厄运”。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3月16日晚表示，已准备利用其1万亿美元的贷款以协助各国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总裁格奥尔基耶娃呼吁，各央行宣布的提高互换额度措施，接下来可能需要给予新兴市场经济体互换额度安排，为了防止疫情对经济增长造成损害，各国指有必要出台额外的财政刺激措施。同时，在货币、财政和监管支持等方面，进行全球协作。
    余伟文3月16日在港股收市后见传媒表示，金管局紧密监察金融市场运作，留意到亚洲金融市场包括港股都有大幅波动及调整，但强调香港市场运作有序，未见有异常情况，港汇亦维持在7.76水平。而三大发钞行亦宣布，维持最优惠利率不变，其中汇丰、中银香港维持最优惠利率5%，渣打香港维持最优惠利率5.25%。
    金管局将CCyB由2%下调至1%，余伟文预料措施可释放5000亿元贷款空间，让银行有更大空间加大力度支持本地经济，尤其受疫情影响的行业和客户。他强调，若香港经济持续受压，将视银行资本水平及中小企业资金情况，届时再考虑调整比率的可能性，而理论上有关比率最低可以归零。
    虽然环球央行接力减息救市，不过余伟文认为往后的市场走势会视乎世界各地疫情扩散的情况及抗疫工作的成效，重申香港金融体系有强大的缓冲和抗震能力，银行体系亦有充足的资本及流动性。他透露，金管局已安排与银行和商界代表会面，以了解一系列支持中小企措施的推行情况，同时与银行商讨可如何善用CCyB比率下调提供的空间。
    财政司司长陈茂波3月16日表示，欢迎金管局下调CCyB措施，又指政府早前提出政府担保特惠低息贷款计划，若计划在3月内获得立法会通过，料可在4月份正式推出，而金管局将继续统筹银行业界与工商界的紧密沟通，为中小企业提供适切支持。他又指，香港各监管机构会继续以跨市场、联动的方式持续密切监察市况，确保货币、股票、期货、衍生工具市场如常有序运作，并按需要适时加固防卫措施，维护香港金融稳定。
    渣打大中华区高级经济师刘健恒表示，由于港元与美元挂钩，当全球投资者情绪恐慌时，港元在某程度上有避险作用，加上港息仍高于美息，吸引资金买港元，短期内支持港汇转强，不过他提醒环球投资信心未恢复之前，难言资金会否持续流入香港。
    （香港文汇报，2020.3.17）
    （编译、整理：李彦松、王山；责任编辑：王砚峰）    2020年第21期（总第2003期）　　　　　　　　　2020年3月23日（星期一）     地 址：北京阜外月坛北小街2号　　　　　　　　　E-mail：tsg-jjs@cass.org.cn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kingwyf@163.com     邮 编：100836     电 话：（010）68034160　　　　　　　　　　　　传 真：（010）680324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