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经济资本计量探索

摘要：本文具体分析商业银行资本构成要素及在经济资本计量中的难点问题，指出在多个维度的约束条件下，最终有效实现实时地风险监控计量，达到商业银行的风险最小化、收益最大化目标，可能是经济资本计量探索的一个方向。
    关键词：商业银行，经济资本，计量

一、经济资本组成要素概要及计量难点
    (一)违约概率。违约概率是根据一组具有相同风险特征的债务人的违约历史记录，计算发生违约的比率，作为类似债务人未来违约概率的估计。笔者对它的最新认识是通过捕获尽可能多的有效信息进而建立计量模型估计相关债务人的违约概率，是对信用等级的进一步量化和细化。其计量难点在实际应用中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国有大型企业由于过去历史违约数据不足且财务报表指标差，所以很难通过系统直接实现其真实信用等级，而是经常需要人工推翻达到。第二，违约概率中的定性指标得分的区分度也不大。因为定性指标是由人做出的主观判断，虽然做了一些限制性的设计，但是优、良、好、中、差的差异不大。第三，违约概率计量时凸现了一年一次的特点，本身并没有考虑到将违约概率自动化推到贷后环节。第四，违约概率的经济资本权重问题。特大型、大型企业的违约概率对于经济资本的权重与一般企业无异，但是特大型、大型企业的贷款多为信用。这容易导致一般企业抵押贷款风险显著大于特大型企业贷款的情况发生。第五，违约概率的排名问题。对于不同评级模型所产生的违约概率需要用主标尺来调整，但是没有特别的标准能够区分A评级模型与B评级模型出来的客户的差异，特别是金融企业和项目专业贷款的客户更是难以与其它模型客户做比较。
    (二)违约损失率。违约损失率是违约后损失的金额与违约前总的风险头寸暴露之比。从贷款回收的角度看，违约损失率(LGD)决定了贷款回收的程度。
    在回收的数据当中，合同期限长的回收率低，一些特殊行业回收率也低。这是影响LGD的主要因素。LGD计量的难点是如何在准确计量了LGD违约损失本身后又实现了经济资本和预期损失的准确反映。
    (三)违约风险暴露。违约风险暴露是指在违约时不考虑回收时暴露风险的度量。暴露风险是在违约事件中的受险金额。因为未来发生违约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所以，受险金额是不确定的价值。
    违约风险暴露对于表内而言是100%信用风险转化系数，对于表外而言是根据其产品的不同性质估计出的不同信用风险转化系数。违约风险暴露计量的难点在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过去历史数据的匮乏。如，很多的融资性保函都有较高的门槛，同国资委企业的贷款违约数据稀少一样，融资性保函违约的也少。属于低频高损数据。二是一些非融资性保证业务，其经济资本的计量对于产品的区分难度很大。很多客户做这些小笔的表外业务，其真实风险并不在于其业务本身，当转换系数与违约概率、违约损失率相结合后，所计算出的经济资本占用十分小，业务选择能力较弱。
    (四)相关性。相关性，指违约相关程度。如果债务人A违约，而此时债务人B也可能以一定的违约概率违约，即一个债务人信用质量恶化，另一个债务人信用质量变化与之的相关程度。其计量的难点在于很难以一种直观的角度来看待相关性的问题，可以很合理地认为你根本无法准确计量债务人与债务人之间相关关系。
    (五)迁移风险调整系数。迁移风险调整系数衡量的是信用等级迁移导致的资产价值波动，初期可根据各分行历史上客户每年期初和期末评级变化，计算出各个分行的迁移风险调整系数，在今后数据积累基础上可分别构建不同等级客户的迁移矩阵。而其难点就是目前信用等级迁移的幅度可能较大，并不太适合构建不同等级客户的迁移矩阵。这样作为要素虽然进入模型但是影响较小，意义也较小。
    (六)置信度。置信度是银行风险偏好的具体体现，决定了经济资本总量水平。一般来说，要符合帐面资本大于经济资本、经济资本大于监管资本的要求。中国建设银行一般参考外部机构对本行的评级所隐含的风险容忍度和资本市场风险定价规则，综合考虑竞争对手评级以及中国建设银行未来发展战略，确定全行风险偏好。
    (七)经济资本。经济资本的结果强调在总量和单笔业务上的一致性，因为经济资本意味着风险，必须拥有一定的连贯性和业务实践的直观感。
    第一，在经济资本分配到各个主要产品、主要行业、主要客户、主要区域上时必须符合合理的风险排序。
    第二，在单笔业务的测算上，经济资本要能够一定程度上匹配业务直观感觉的风险，尽量减少出现某笔业务资本与风险严重不匹配的现象发生。第三，经济资本计量时，PD、LGD、EAD使用了很多的logistic回归模型，在这些回归模型中，总是有一些特定的要求，如PD，有很多明确的限制，长期的违约趋势必须保持一致，有一定年份的历史数据长度等等。第四，最终经济资本的计量事实上是在求解风险的方程式，但是在这个方程式中有很多的软硬限制条件。当满足这些限制条件后，经济资本的结果才最终出来，一定是一个计量准确、技术可行、各方满意的结果。
    二、经济资本计量的相关探索
    (一)客户评级：违约概率。笔者认为违约概率的定性和定量指标上应该更多考虑数据录入的质量和人的因素。第一，就是应该强调数据来源的真实可靠，在设计之初就应该把水分较多的数据剔除出去，发现过去历史违约客户中数据造假的细节。第二，就是应该继续做深做实行业预警、事件预警的机制，将相关的信号加进计量模型当中，实现信号传导进模型，实时改进模型计量的结果，好的模型设计最终的结果应该是标准化的数据接入后，实时的违约概率的调整可以自动进行贷款十二级分类的调整，进而尽可能多的将计算机能做的事情交给计算机做，人做计算机不能做的事情。第三，就是应该引入一些文本挖掘的技术，在信贷系统和风险经理的工作日志中抽取相关重要的信息，以发现客户经理偏好和风险经理关注要点。
    (二)债项评级：违约损失率、违约风险暴露。违约损失率、违约风险暴露是债项评级的关键要素。它的难点一是要平衡损失的关键要素，二是要防止过于僵化的计量导致的最终经济资本上的偏差。要想解决好这两个问题，应该从三方面开展工作：第一，在违约损失率的处理上应该更多的考虑到商业银行经风险调整后收益的指标，实现债项在该指标上的排序。因为违约损失率本身不是排名指标，是一个比率的指标，调整到合适的范围有利于真正实现商业银行风险偏好传导，应制定明确的风险排序后倒推出其相关的违约损失率范围。第二，实行风险实质大于风险形式的原则，应该仔细地调查违约损失率的主要要素的数据情况，是否出现行业、期限、担保性质的异常变更，在挑选变量和制度设计上降低人为操作改变违约损失率数据的可能性。第三，在违约风险暴露的处理上，应该深入调查研究，差别化的计算表外业务，特别是非融资性保函的风险转化系数。由于非融资性保函在计算经济资本占用时总量较小，经营部门的敏感性较低，所以总体应该采取区域差别化与从重从严相结合的原则，总体提高表外业务的经济资本成本，但对于表外业务管理得较好的区域，给以差别化因子，这样可有效地鼓励分行加强表外业务管理和进行客户选择工作。
    (三)相关性。笔者认为参考可计算一般均衡压力测试模型的方法论，设计经济资本的相关性模型可能是比较好的办法。我们曾经设计过一个能源税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过去从直观上很难令人接受的事实是油价上涨会大幅提高农产品的价格。因为这是数据和模型内在的相关性，在模型当中也很难发现其逻辑。但后来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原来农民通过拖拉机等机械设备种粮，油价上涨直接增加了他们生产粮食的成本，从而提高了粮食的价格。所以说建立复杂的相关性模型后得出一些结论应该再从实地调查研究中加以验证，这样会更有说服力，也更加真实可信。绝大多数人应该是相信蝴蝶效应的，不相信的是模型的准确性，质疑的是模型是否真实刻画了现实的复杂系统。
    (四)经济资本。经济资本是银行内部风险管理的工具，用来衡量银行真实的风险水平，但它绝对不是理论上的选择，而是可以贯穿整个风险管理实践的风向标和指挥棒。事实上，大家可以将经济资本等同于风险，对经济资本的管理就是对风险的管理。所以，真正将经济资本的计量做好、做扎实，相当的不容易。在多个维度的约束条件下，最终有效实现实时的风险监控计量，达到商业银行的风险最小化、收益最大化目标，可能是经济资本计量探索的一个方向。
    在笔者看过吴军博士的《数学之美》这本书后，笔者发现经济资本跟搜索引擎很像，同样是从现实世界中收集信息，同样需要数理统计模型，同样需要设计排名系统，同样涉及到相关性问题，同样是尽可能多的先将不确定性转化为确定性，剩下的不确定性再从模型中计量。所以，笔者觉得经济资本计量探索的另一个方向应该是学习并应用搜索引擎技术。
    （作者单位： 中国建设银行北京市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