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升值势不可免

                            经济走势跟踪
                   The  Pursuit  of  Economic  Trends
         2010年第26期（总第1045期）  2010年4月2日（星期五）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国内外经济动态》课题组
                           经济热点
    中国房地产泡沫究竟与日本有何不同？
     中国社科院金融所副研究员尹中立在为《华尔街日报》中文网撰写的评论中说：最近有关中国房地产泡沫与日本房地产泡沫比较的讨论很热。中金公司的分析师也写了一篇系统比较中日房地产泡沫的文章，作者在列举了中国房地泡沫与日本的八大相似之处之后，认为有四个不同点，并认为这四个不同点决定着中国房地产市场不会重蹈日本的覆辙。
     中金认为，中日的房地产泡沫主要有以下四个不同点：
     首先是人口增长及结构不同。日本总人口在1990即达到高峰，而中国要到2030年才到峰值。日本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即出现“刘易斯拐点”（即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结束的转折点），而中国2007年左右才出现“刘易斯拐点”。日本的“人口红利”（即适龄劳动力人口比重较大）于80年代才消失，而中国人口红利将持续到2015年左右，并且可以通过创新制度安排，建立养老保障制度，改善劳动力市场，提高教育水平和劳动力培训，打破户籍制度等实现第二次“人口红利”。
     其次是城市化的水平不同。1985年日本的城市化率已经达到76.7%高点，城市化已经接近尾声；而中国城市化进程正处于加速阶段，2008年中国的城市化率仅为45.68%。
     再次是两国的外资参与程度也不同。日本较少利用外资，出口企业中以日本本土品牌为主，而中国是全球第三大吸收外资国，近一半出口来自于三资企业，大幅升值会直接损害在华跨国公司的经济利益，所以美国逼中国大幅升值很难得逞。
     最后是政府对银行企业控制力不同。日本政府对银行监管不足，企业自主性较强。泡沫前，日本政府并没有对商业银行采取有效措施引导及监管，日本金融机构是房地产泡沫的最大支持者，地产泡沫持续长达10年。而中国政府对银行和企业有很强的控制力，可以适当引导资金流向，从源头上控制投机资本，并适时出台政策，打压房地产泡沫。
     作者从人口结构及城市化方面对其进行了相关分析：
     从日本的经验看，对经济增长影响最大的不是“刘易斯拐点”，也不是总人口的减少，而是劳动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的下降，导致了工资成本的增加，使出口优势逐渐丧失，即“人口红利”丧失才是日本房地产泡沫在1990年出现破灭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按照通行的人口统计数据，将“劳动人口”的年龄假设为“15岁至64岁”的话，日本人口红利的拐点出现在1990年，而中国人口红利的拐点将出现在 2015年。但如果结合中国当前用工市场的实际情况，应该将中国的人口红利的拐点提前数年，原因很简单，因为中国的劳动力市场是典型的二元结构，城市职工与农民工分属不同的劳动力市场，对于城市职工而言，他们的劳动年龄可以确定为15至64岁，而数亿农民工的劳动年龄大约只有15至55岁，55岁以上的农民工实际上已经被剔出工业领域。
     因此，将2015年视为中国“人口红利”的拐点的结论是有问题的。按照作者的推测，从“人口红利”的角度看，2010年的中国和1990年的日本并无什么差异。
     再看中日之间城市化水平的差异。从现在的统计看，中国的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是46%，因此，不少学者认为中国未来城市化还有很大的空间，这是经济研究及经济决策中一个重大的误会。在日本及其他国家，农民没有类似中国的户籍限制，农民转移到非农业领域之后自然成为市民，因此，城市化水平基本上代表着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程度。但中国有户籍限制，大多数已经转移出去的农村劳动力并没有获得市民的身份，没有将其统计在城市人口里面，这样的人口应该有2亿左右。如果按照日本的统计口径，中国当前的城市化水平应该是65%左右，比现在统计局公布的数据高20个百分点。
     因此，观察中国的人口与经济问题时，“刘易斯拐点”比城市化率更具有意义。中金的报告里承认2007年中国已经出现了“刘易斯拐点”。既然出现了“刘易斯拐点”，说明已经农村劳动力已经基本转移结束，为什么又说中国的城市化还很低呢？
     还有人会说，即使现在的实际城市化率已经是65%，也不能说明中国已经出现“刘易斯拐点”了，因为按照当前的生产情况，农村人口只要20%就可以了。这是对当前中国农村实际情况的不了解导致的理论推导。从当前农村人口情况看，主要是四类人：老、幼、病、残。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残疾人，这部分人口没有准确的统计数据，但根据作者的了解，其数量十分庞大，至少占现在农村总人口的10%。
     再从企业层面看中日的差异究竟是什么？中金报告认为，“日本较少利用外资，出口企业中以日本本土品牌为主”，而中国的出口企业以外资为主。据此，中金报告认为美国不会让人民币大幅度升值。这个结论也许正确，但这不是中国企业与20年前日本企业的真正差异，真正的差异在研发能力和品牌上。20年前日本已经有了松下、索尼、丰田等雄霸世界的制造业品牌，当日本泡沫吹得足够大时，这些公司依靠这些世界级的品牌将制造基地搬到中国或其他成本低的国家，试想，如果当今的中国制造业有这样的能力吗？当我们的成本迅速提高以后，我们的制造业有办法在成本更低的国家贴牌销售吗？如果把这些当作中国企业胜于日本企业的地方，就大错特错了。
     作者表示，丝毫不怀疑中国政府对金融机构及经济的控制力，但问题在于，自2005年以来，无论中国楼市还是股市的表现，基本上与20年前的日本没有什么差异，我们现在应该拿出控制房地产泡沫的勇气与决心了，否则一切都将晚矣。  
                                   （WSJ中文网，2010.3.30）
                             国际经济
    美国2月消费者支出连续五个月上升  支撑经济复苏希望
     据路透社报道，美国2月消费者支出连续第五个月上升，暗示未来几个月消费可能强劲到足以令经济持续复苏。
     尽管收入持平，但支出仍增长，这暗示家庭已蓄势接下政府和库存重建的棒子，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推手。“消费者信心增强，而这是持续复苏的重要因素。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美联储，Fed）应该乐于见到支出稳定增长，但除非就业情况改善，否则将不会升息，”FTN  Financial首席分析师克里斯·罗表示。
     美国商务部3月29日表示，继1月支出增长0.4%后，2月增加了0.3%，增幅和市场预期相符。消费支出通常占美国经济活动的七成左右。
     希腊标售七年期公债，导致美元/欧元下跌.美元走弱进而提振大宗商品价格，并带动美股收高。在公债市场，30年期政府公债收益率（殖利率）跳升至九个月高点。  
     支出乏力曾引发一旦政府刺激和库存提振效应退烧后，经济复苏恐难以为继的担忧。分析师表示，过去五个月来支出稳定增长，支撑了劳动市场好转、3月就业将增长的看法。“这可能是某种就业增长的领先指标，因为消费者有信心支出，尽管重要的就业数据尚未支持这点，”瑞士再保险的经济研究主管库尔特·卡尔表示。  
     路透调查结果显示，将于周五（4月2日）公布的3月美国非农就业人口料增加19万人，2月为减少3.6万人。这将是2007年12月开始经济衰退以来，非农就业人口的第二次增长。就业市场的状况将决定美联储何时上调目前接近于零的指标利率。（注：美国劳工部4月2日发布的数据显示，3月美国非农就业人口增加 16.2万，略低于市场预期的增加19万，但当月非农就业人数增长仍创下自2007年3月以来的最大记录。另外，3月失业率为9.7%，与2月持平。）
     美国财长盖特纳向CNBC表示，经济趋于强劲，接近实现可持续的就业增长。商务部表示，通胀调整后的支出上月上升0.3%，1月为增长0.2%。“名义和实质消费者支出的上涨暗示，第一季实际消费环比年率有望达到增长3%左右。”Capital  Economics的美国分析师保罗·达利斯说道，“这足以保证第一季GDP增长率较第四季高出1个百分点。”
     政府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第四季美国消费者支出温和上升1.6%，低于前一季的增长2.8%。
     不过分析师仍然担心，就业增长可能不够强劲，薪资升幅仍温和，支出的上升空间受限。分析师认为，上月支出主要由于家庭动用储蓄，且股价稳步上升。上月储蓄年率降至3400亿美元，为2008年10月以来最低水准。个人储蓄率降至3.1%，亦为2008年10月来最低，上月为3.4%。
     商务部称，个人所得在1月上升0.3%之后持平。税后实质获得上月持平，1月为下降0.4%。
                                       （综合信息）
    日本未来10年GDP估计年均0.9%
     据香港《大公报》3月27日报道，全球经济的复苏步伐正在加速，不但新兴市场的经济增长加快了，就连七大工业国（G7）的复苏步伐亦在加快。不过，国际经济合作及发展组织（OECD）3月26日预测，日本在未来十年，每年平均经济增长将仅为0.9%，是G7中经济增长潜力最弱的国家。
     OECD 总经济师卡洛·帕多安（Pier  Carlo  Padoan）在东京表示，日本在2011年至2017年间，每年平均经济增长将仅为0.9%，远逊预期取得2.2%的美国。这个预测令人更加忧虑通缩问题和人口锐减，将会使日本经济在未来十年内难以取得最少2%的增长。
     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曾经扬言，日本经济在未来十年可以取得最少2%年增长率。日本财务大臣菅直人亦认为，这个目标并非遥不可及。
     OECD 建议，日本执政民主党应该更加注重如何加强生产力、降低最高的企业税税率，以及放宽外国投资的限制，因为日本在这些方面是G7成员中几乎做得最差的。日本政府统计局昨日宣布，该国2月份扣除食品后的消费物价指数下跌1.2%，为连续第十二个月录得负数。最新物价数据公布后，卡洛在接受访问时仍认为，日本的通缩情况将会持续。
     鸠山政府刚刚通过了一项92.3万亿日元的破纪录预算案，其中包括提供照顾儿童服务和免费高中教育，但是卡洛认为，这些措施并不能有效刺激出生率，因为鸠山政府没有讨论如何改革公共财政，以刺激经济增长的计划。
     不过，从短期来看，有消息指出，日本央行理事会将考虑近期上调对本国经济的评估，原因是有更多证据表明，以出口为导向的日本经济复苏进程超出央行此前预期。据报道，消息人士透露，日本央行理事会可能不再使用经济增长将在未来几个月中“维持温和”步伐的措辞，原因是来自于新兴市场的需求正在推动出口和产量增长。据日本央行4月1日公布的短观调查显示，第一季度大型制造商短观信心指数从去年第四季度的-25点上升至-14点，表明制造商对经济状况的悲观情绪下降至2008年以来的最低水平。
     经济学家认为，在经济持续复苏迹象的支撑下，日本央行可能将推迟决定提高流动性注入规模。消息人士还透露，央行理事会成员仍随时准备向市场注入更多现金，原因是日本经济仍旧处于通缩状况中。
                                           （综合信息）
    欧元区失业率升至两位数  
     据香港《商报》报道，欧盟统计局3月31日公布报告称，受原油价格上涨的影响，欧元区3月通胀率上升速度超出经济学家此前的预期；另外，欧元区2月失业率自1998年以来首次达到两位数。
     报告显示，欧元区3月消费者物价比去年同期上涨1.5%，创下自2008年12月以来最高增幅，2月为同比上涨0.9%。接受彭博社调查的36名经济学家此前平均预期3月欧元区消费者物价为同比上涨1.1%。欧盟统计局的报告还显示，2月欧元区失业率上升至10%，创下自1998年8月以来最高水平。
     欧盟委员会在其欧元区季度报告中表示，如果不进行改革并加强各国间的经济合作，欧元区成员国间的竞争力差距仍将存在，并可能继续扩大。报告认为，欧元区需制定并执行一项全面协作政策，包括针对宏观政策、就业市场、产品与服务市场及金融市场等一些列领域的举措。
     另据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3月30日警告说，欧洲在目前经济危机冲击下面临降为全球经济“乙级队”的危险。卡恩说，亚洲经济正在大踏步前进，世界将很快见证发展中国家的实力变化。他强调：“如果我们不迅速采取有效行动，全球形势将在今后10年至20年内发生根本变化”，亚洲和北美将引领世界经济，而欧洲将难望其项背。
                             （香港《商报》，2010.4.1）
    超宽松货币政策加大资产泡沫和通胀风险
     据路透社报道，中国人民银行4月2日称，今年全球主要经济体总体上仍将保持扩张性财政和货币政策，但将逐步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因该政策引发的资产泡沫风险和通胀风险不断增大。
     央行发布的年度国际金融市场报告中预计，2010年世界经济将延续复苏势头，但是由于扩张性政策退出、部分国家主权债务风险加大，不能完全排除复苏进程出现反复的可能性。
     报告中警告称:“一旦金融资产价格的过快上涨得不到宏观经济基本面的足够支撑，新一轮的资产泡沫破灭又将形成新的巨大风险源。”
     交通银行研究部高级宏观分析师唐建伟表示，“中国央行虽然语调没变，但是两次上调准备金，公开市场持续力度很大的操作也说明其回收流动性的决心很大，其实已经是在收缩了。”
     实际上，澳大利亚等国已采取的加息行动，证实今年全球经济体逐步退出刺激策略。
     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总裁杜德利此前表示，不能仅凭美国联邦准备理事会正在研究撤除货币刺激措施、就臆测美联储即将升息。
     中国央行也表示，今后将适当扩大境外对中国金融市场的参与程度，全面推进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工作，继续稳步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进程。
     中国央行指出，部分国家主权债务风险加大，成为新的全球经济金融不稳定性因素，由于公共债务规模不断扩大，美英等主要经济体最高主权信用评级也存在下调风险。
     报告并指出，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仍在修复过程中，不良资产尚未完全暴露，欧洲未暴露不良资产比例可能比美国更高。数量庞大且不透明的不良资产，成为影响未来全球经济复苏和金融稳定的潜在威胁。
     对于今年金融市场走势，中国央行预计今年美元可能出现一定的技术性反弹；主要国家中长期国债收益  率料上升，中长期通胀预期依然存在。
     报告并预计，今年国际金价、铜铝等基本金属价格可能高位震荡，前者续涨空间有限；原油价格很可能在去年末水平上维持高位震荡，或会有所上升。
                                       （Reuters，2010.4.2）
                           国内与港台经济
    中国制造业3月加速扩张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制造业活动出现了创纪录的扩张，这是表明随着外部需求回升和私人消费增长，中国经济出现强劲复苏的又一信号。
     尽管中国制造业活动有所上升，但包括印度、韩国和澳大利亚在内的一些亚洲国家，则从近期的高位有所回落。
     汇丰（HSBC）和Markit  Economics于4月1日发布的联合调查结果显示，今年头3个月，中国制造业活动——包括产出和新增雇佣人数等指标——增速为2004年开始此项调查以来的最高水平。
     美国银行-美林经济学家陆挺表示，即便政府刺激措施逐渐撤出，（中国）制造业活动仍将继续扩张。“北京的官员们目前只是控制投资以避免经济过热。经济中的其它部分仍相当强劲，”他表示。“方向很清楚……中国正出现强劲复苏。”
     中国3月份经济活动指标（采购经理指数）从2月份的55.8升至57。读数在50以上意味着经济出现扩张，而低于50则意味着经济萎缩。3月份的数据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因为2月份的数据由于中国春节因素受到了扭曲。春节期间很多任务厂停产。由于出口大幅反弹，中国制造商增加了制造业活动。中国2月份出口几乎是去年同期的1倍半。4月1日，中国还发布了官方采购经理指数（PMI）。3月份PMI从2月份的52升至55.1，连续第13个月出现扩张。
     汇丰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屈宏斌表示，强劲的PMI数据及出口增长表明，今年第一季度，中国经济将以11%的年率化速度增长。“随着通胀压力迅速累积，这将加大未来数月加息的可能性，”他表示。
     3月，中国总理温家宝对国内通胀风险提出了警告。温家宝表示，中国将继续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同时对新的基础设施投资加以“严格控制”。
                                   （FT，2010.4.2）
    人民币升值势不可免
     路透社Campbell专栏称：人民币估值争论之尖锐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美国在4月可能替中国贴上“汇率操纵国”的标签。紧接着可能祭出贸易制裁，这恐将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但这样的冲突是可以避免的。中国在2008年停止人民币升值有其道理，现在则是有源于国内的理由让人民币再次小幅走升。（注：据《纽约时报》报道，奥巴马政府将暂缓判定中国是否为汇率操纵国。）
     这样的争辩反映出全球舞台出现新的重量级大国。中国和日本争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位置，和德国竞争全球最大出口国宝座，但中国和德、日与美国不同点在于缺乏浮动的汇率制度。一个泱泱大国不应拥有联系汇率制度。中国终有一天会放弃此一制度，且会让人民币浮动，使之有可能和美元匹敌。
     但目前联系汇率制度及其汇价水准造成了诸多激辩。路透热点透视作家顾蔚写道，从中国政府的观点而言，人民币汇价可能接近合理水准，这样的看法在高盛的货币模型当中获得了部份支持。但先前若让供给和需求自行运作，而政府也未吸纳数以万亿美元计的贸易盈余，则无疑地人民币至今应已升值了好大一段。
     在2005-2008年间，中国政府让自然的力量有些许运行的空间，允许人民币兑美元升值约20%.然而同一时期央行累积了1.4万亿的庞大外汇储备。这意味着人民币进一步升值潜力有多么庞大。  
     但当全球经济及贸易急坠时，北京当局让人民币升值戛然而止。这项在2008年7月所作的决定，是为了要保护出口、增长及就业，使中国免于全球景气滑坡之苦。这项决策奏效了。2009年中国经济逆势增长了8.7%，中国2月出口额较上年同期令人吃惊地暴增了46%。  
     这世界应该心存感激。若没有中国强劲的经济增长撑腰，则全球需求及增长的滑坡幅度将更为可怕。中国进口也急速增长。但中国联系汇率制度已然招来抱怨，美国的抗议声浪最为宏亮，但在去年20国集团（G20）会议中，俄罗斯、印度尼西亚及巴西等新兴的竞争对手也迭有怨言。
     中国当时充耳不闻，但如今可能愿意倾听。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近期指出，3月可能会出现小幅度的贸易逆差，但他称中国将尽一切努力扩大自美国进口，这听来隐含妥协意味。  
     温家宝所强调的一次性贸易逆差，不应使注意力偏离大方向。就最广义的贸易指标来看，中国2009年经常帐盈余达2840亿美元，这数字几乎与令美国伤透脑筋的4200亿美元鉅额赤字“平分秋色”。IHS  Global  Insight预估，中国今年经常帐盈余将再度达2500亿美元之谱。
     中国也必须考虑，庞大的贸易盈余及储备囤积，配合上人民币外流速度过快，所可能对国内经济造成的影响。2008年7月至2009年12月间，货币基础增长了 25%，协助整体广义货币供给迅速增长。这是配合上当时当局执行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GDP）13%的财政刺激计划。通胀率从1月的1.5%跳升至2月的 2.7%。第一季GDP增幅可能高达12%。贷款过多也可能造成资产泡沫，并为坏帐留下伏笔。景气过热也是一大风险。
     人民币略为升值将带来帮助。这料将透过缩减人民币供给来达成部分紧缩货币政策，并透过降低进口价格来更为直接地打击通胀。就算升值幅度不大，也可让美国政府声称已有一定成果；不过这对于美国贸易赤字的影响将相当有限。
     然而在中国逐渐从出口导向国家转型为更加成熟富裕国家的过程中，币值重估也是必经之路。中国仍旧高度仰赖美国消费者，美国也需要太平洋对岸的中国新兴消费者，而后者正在兴起。美国和中国已然成为国际社会上的两大势力。他们必须学习共处之道。
                                     （Reuters，2010.4.1）
    港大料香港济增长首季达5.4%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香港大学香港经济及商业策略研究所3月31日公布第二季宏观经济预测，显示香港经济将温和增长。预料今年第一季本地生产总值为5.4%，较该研究所1月份所作的预测数字调高0.4%，而第二季本地生产总值则稍微回落，至4.1%。
     香港大学经济学教授王于渐表示，香港经济已从金融海啸的阴霾中逐渐收复失地，可回复至接近长期增长的趋势。但由于部分发达国家面临经济衰退危机，外部需求薄弱，香港经济增长主要驱动力来自消费与投资所带动的本地需求。环球经济逐渐复苏及香港低息环境交互影响，加上香港背靠祖国，中国内地强劲的经济增长势头，令本地需求可维持较高速度增长，进一步稳固市场环境。
     政府早前表示，香港经济今年有双底衰退的隐忧，香港大学香港经济及商业策略研究所研究总监邵启发认为，尽管预计香港今年第二季经济增长略为放缓，但不少国家仍奉行宽松货币政策，各国政府为稳定经济亦不会贸然退市，加上受内地经济增长带动，出现双底衰退的机会不大。
     邵启发说，在美元疲弱及楼市畅旺引致租金上升的影响下，香港通胀压力正逐步形成，但上半年通胀率仍属温和，预计第二季整体通胀率为1.5%，较第一季微升0.2%。
     至于现时楼市是否存在泡沫，邵启发表示，很难准确预测楼市是否真正形成泡沫及泡沫何时爆破，近期雇员薪酬升幅远落后于楼价升幅，反映楼市存在泡沫风险，但相信政府推出的措施可有效稳定楼市。
     另外，由于全球经济复苏及各项大型基建项目相继展开，成为香港投资开支增长的动力。港大预期，香港今年第二季投资总额反弹迅速，将按年增长12.6%，较第一季所预测的7.9%增进近六成。
     失业率方面，港大预料整体就业市场慢慢改善，第二季失业率将较第一季微降0.1%，2000人可脱离失业大军，并较第一季新增2万个职位，以满足新增就业人口。
                                 （香港《大公报》，2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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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主要股市2010年4月2日收盘点：
    道琼斯工业平均：10927.07；纳斯达克：2402.58；标普五百：1178.10；英国FT100：5744.89；法国 CAC30：4034.23；德国DAX：6235.56；日经225：11286.09；上证综合：3157.96；香港恒生：21537.00；台湾加权：8025.93；新加坡海指：2943.02；越南指数：510.48；俄罗斯RTS：1614.45；巴西BVSP：71136.34；印度 BSE30指数：17692.62
    全球汇价及主要商品期货价2010年3月26日收盘价（伦敦铜为4月1日）：
    欧元/美元：1.3504；英镑/美元：1.5208；美元/日元：94.6100；美元/人民币：6.8256；美元/港币：7.7676；纽约交易所（COMEX）黄金期货（2010年5月交割）：1125.500美元/盎司；WTI轻原油（2010年5月）：84.87美元/桶；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铜（3月期）：7915.00美元/吨；CBOT小麦期货（2010年5月）4.546元/蒲式耳；波罗的海干散货货运指数：2991.00
    （摘编：李彦松、王砚峰；责任编辑：王砚峰）
    2010年第26期（总第1045期）    2010年4月2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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