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荒”并非暂时现象

                           经济走势跟踪
                   The  Pursuit  of  Economic  Trends
         2010年第16期（总第1035期）2010年2月26日（星期五）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国内外经济动态》课题组
    经济热点
    人民币升值可能性在增大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对手商会估算，人民币每升值1个百分点，行业净利润率将下降1个百分点。而当前出口企业平均利润水平仅为3%－5%。有分析师称，虽然不能依据此次测试就认定人民币年内升值已成定局，但升值的可能性正在增大。
     《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2月25日，据纺织领域消息人士透露，商务部、工业和信息化部都正在对劳动密集型行业进行压力测试，以期厘清人民币汇率的变动，会对纺织服装、制鞋、玩具等行业造成何种影响。
     这一消息亦得到相关商协会高层证实。该人士指，这一摸底调研近月已经启动，暂时未获悉有明晰结果，不过几类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对口商会粗略估算，人民币每升值1个百分点，行业的净利润率就将直接下降1个百分点，而当前这些行业的平均净利润水平仅仅在3%－5%。
    他个人判断，两个点的升值幅度，对绝大部分劳动密集型行业来说，“刺激已经很大，触及企业承受极限。”
     不过，上述纺织领域消息人士强调，不能因为有这场摸底，就认定人民币一定会进入升值通道，“这只是一个前瞻性的预案，具体会不会升值是另外一个问题”。
     该人士未透露测试的模型，以及调研对象选取的标准。他表示，政府希望了解一些重点的出口行业尤其是劳动密集型领域的重点企业，对人民币升值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大？企业的应变能力又如何？
     第一纺织网分析师汪前进分析，如果仅仅考虑国内5万多家的规模以上纺织服装企业的出口额，且不考虑企业的提价因素，在相对静态的模型中测算发现，人民币对美元每升值1个百分点，这5万多家企业的净利润将直接减少50亿－60亿。考虑到2009年该行业1331亿元的净利润水平，人民币汇率每一个百分点的波动对行业净利润影响的程度在4.5%左右。
     他说，当前，纺织服装行业的平均净利润水平大致在3%－4%，稍好一些的企业利润率在5%－6%，如果人民币升值的幅度达到5个百分点，就意味着规模以上企业300亿的纯利润损失，“超过企业能承受的极限”。
     事实上，人民币升值也会冲抵政府在金融危机期间出台的出口利好政策。金融危机之后，纺织服装的出口退税率上调了5个百分点。
     不过，汪前进提醒，政府对调研样本选择的不同，压力测试的结果也将迥异。
     事实上，包括纺织服装在内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在2008年以后已经陆续开始洗牌，行业分化已经非常明显。以纺织服装行业为例，规模以上企业的出口占整体出口额大约六成，其中10%的企业贡献了整体利润的90%。
     这也意味着，对另外90%的规模以上企业以及占出口另外四成的规模以下企业而言，人民币升值将对他们造成明显冲击。
     上述商协会人士称，少数大企业，一方面因为利润高可以承受人民币升值，另外，也因为这类企业的议价能力相对较强，有可能通过提价转嫁成本的上升。“不过，对绝大多数劳动密集型出口企业来说，提价绝非易事。”
     汪前进预计，纺织服装行业全年的提价幅度最多5%，这5%还不足以冲抵上游原材料等成本上涨的影响。化纤、棉花等原材料当前价格比去年同期上涨超过50%，中间产品纱线涨幅大约在20%左右，布的涨幅更低，“这实际上有一个递减效应，到终端的服装，能提价5个点已经不错”。
     广东一家大型玩具出口商告诉记者，成本一直在持续上涨，用工成本已经从金融危机期间的每月900－1000元增加至1500－1800元。他说，这种状况下，企业必须要有足够的订单来维持运转。这家工厂是美国玩具巨头美泰集团的供货商。
     虽然不能单依据调研就认定人民币年内升值已成定局，但「各种迹象表明，升值的可能性正在增大」。中信银行一位分析师说。
     由于全球经济并未进入实质性复苏，美国、欧盟近期频频向人民币汇率发难。
    中国官方则强调，可控、灵活的人民币汇率机制对世界经济至关重要，中国要按照可实现经济可持续复苏的客观需要，保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
     不过，按照之前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在广交会调研时候的表述，人民币汇率将以稳定为主，但稳定并不意味着没有波动。
     对外经贸大学中美经贸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周世俭说，人民币汇率能否维持稳定，对外贸的恢复至关重要。而劳动密集型出口产品由于利润率较低，对汇率波动尤为敏感。
     中国商务部发言人姚坚在2月25日的商务部发布会上表示，目前判断外需不会有明显反弹，当前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是首要政策目标。他再度重申，中国出口需要 2－3年时间才能恢复到金融危机前水平。姚坚称，因进口强劲而出口复苏疲软，未来6个月中国可能会出现贸易逆差。
     上述中信银行分析师说，目前市场普遍判断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在上半年仍将企稳，预计到三季度甚至四季度才有可能恢复升值进程，而幅度不会很大，机构普遍判断在3%以内，部分分析认为可能只在1%范围内波动。
     针对官方数次提及的“增强弹性”这一描述，他认为，虽然市场曾经一度有呼声建议将人民币汇率的日波动区间从0.5%扩大到0.8%甚至1%，但短期看来，这一变动难以成为现实。他认为，当前0.5%的日波动区间还远远没有用足，短期内扩大波动区间的可能性并不大。
     2008年7月至今，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一改此前三年的升值步伐，基本稳定在6.82－6.84之间窄幅波动。
                                 （香港《大公报》，2010.10.26）
                         国际经济
    美联储声言短期内不会加息
     美联储（2月18日）于美国股市收市后，突然宣布调高贴现窗利率四分一厘，把贴现率由原来的0.5厘调高至0.75厘。该局在声明中指出，看着金融市场环境日渐改善，该局才打算推出一系列的措施，令市场回复正常。声明又指出，突然加贴现率并不表示利率趋势会逆转。事实上，美国公布的通胀数据显示通胀并未有升温的迹象。
     联储局在声明中指出，正如近期一系列的行动般，今次加贴现率，主要是希望停止在金融危机时所推出的特别信贷措施，令联储局的借贷行动慢慢回复正常。不过，联储局强调，今次的行动并不会令住户和企业的资金收紧，亦不意味联储局对于经济和货币政策的前景改观。该局对于经济和货币政策前景，仍然维持于一月份的看法，即预期美国经济情况仍然允许联邦基金利率在一段长时期内维持在接近零的水平。联储局自从2008年12月起，一直把联邦基金利率维持在0.25厘。
     今次加贴现窗利率的行动，是自从2006年6月以来首见，并得到联储局所有十二家储备银行行长一致通过，于美国时间周五正式生效。声明又指出，加贴现率后，将会鼓励银行向私人市场借贷，而非联储局。
     随着金融市场回稳，金融机构透过联储局贴现窗借出的款项亦大大减少，截至今年二月十七日止，银行透过这个机制借取了款项141亿美元，只占联储局总资产2.28万亿美元不足1%。但在一年前，透过贴现窗而借得的款项曾高达651亿美元。
     除了加贴现率外，联储局还宣布了其他一系列的退市措施，包括从三月十八日起，向交易商所提供的资金期限，将期限由28日缩短至隔夜。另外，该局又把定期标售设施（TAF）的最低利率调高0.25厘，至0.5厘，而最后一次的定期标售设施拍卖活动将于2010年3月8日举行。事实上，联储局在本月迄今已停止了四项紧急借贷的设施，现正准备抽走超过1万亿美元的过剩资金，这些资金是联储局在全球金融危机时期，注入银行体系。
     分析认为，联储局今次的行动是要向市场表明强烈的退市意愿，令投资者相信在全球金融危机时期实行的紧急措施将会停止，而在这段期间实行的激进减息行动已经结束，未来的息口将会由跌转升。加州一家州立大学的经济系教授Sung  Won  Sohn表示，一直以来，贴现率被联储局视为一种心理工具，是要向市场传达息口走势将会逆转的信息，所以今次加贴现率是联储局要令市场明白，未来的息口不会维持不变或是下降，而较有可能是上升。
     BB&T公司主席和行政总裁Kelly  King表示，联储局的声明是要向市场表达一个信息，就是要在潜在通胀急剧升温前，该局会随时留意金融市场的变动，并会作出适当响应，所以，他不认为联储局在短期内会有任何的加息行动。
     美国劳工部公布，一月份消费物价指数上升0.2%，升幅低于市场预期的0.3%，在扣除能源和食品后的核心指数，更录得0.1%的跌幅，是自从1982年以来首见，数据显示，美国经济在复苏的同时，并未有通胀压力，联储局在未来将可以继续把利率维持在低位一段长时期。
     消费物价指数连续五个月录得0.2%，主要受到能源价格高企的刺激，核心指数下跌0.1%，则显示出新车与衣服等的价格下跌。
                               （香港《大公报》，2010.2.20）
    ECB拒上调通胀目标  
     据香港《商报》报道，欧洲央行（ECB）执委会成员斯塔克2月25日警告称，提高央行通胀目标“是朝错误的方向前行”。
     斯塔克在韩国出席一次会议时指出：“在几乎所有的发达经济体，我的确看到存在诱使各国政府让通胀提速的诱因，这能令庞大的共公债务货币化。”他说，这样的呼声“毫无裨益”，他们“回避了压力最大的问题”，在绝大部分发达国家，目前宏观经济稳定性正受到不可持续的公共融资方式的威胁。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学家奥列弗·布兰查德此前建议，发达国家应把通胀目标从目前普遍2%的水平上调至4%，这样当金融市场泡沫破裂时，利率能够处在较高水平，从而为当局留下较大的政策调控空间，而不是过早地触碰零利率底线。但相反的是，欧洲央行却致力于将中期通胀限制在“接近但低于”2%的水平。
     斯塔克警告称，持久的高通胀不仅会伤害公众对货币购买了的信赖度，也会遏制全球经济的增长趋势。根据历史经验，欧元区“若以4%作为通胀目标，那么每年的趋势增长就要减少0.5个百分点”。
     斯塔克同时指出，欧洲央行没有出现通缩迹象，重申近期通胀会在“略高于1%”的水平徘徊。他说：“物价平稳是在经济动荡时期唯一能够稳定经济的因素。”
     另据报道，欧元区货币政策消息人士对路透社表示，欧洲央行在3月4日的会议上可能决定继续以固定利率向银行提供无限量资金直至第三季初，因为对希腊以及经济增长低迷的担忧困扰着金融市场。
     该消息人士还表示，一些决策者将倾向于最早在第二季使较长期贷款回归常规的标售程序，但滁州央行认为有必要为7月1日偿还近5000亿欧元的12个月资金操作铺平道路。
     其他要求匿名的央行消息人士也表示，在希腊债务危机过后，市场出现的新一轮紧张氛围将要求这种举措再延长3个月。
                                         （香港商报，2010.2.26）
    印度预计2010财年经济增长8.75%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印度财政部长2月25日预计，在即将到来的财政年度，印度将摆脱全球经济低迷的负面影响，实现高达8.75%的经济增长。
     作为印度政府最重要的政策文件之一，年度经济调查报告预计，在始于今年4月的财政年度，亚洲第三大经济体印度将回到危机前的高增长轨道。
     但这份印度政府首席经济顾问考希克?巴苏（Kaushik  Basu）牵头编写的报告警告，一项“主要担忧”是两位数的食品价格上涨。报告敦促政府采取严肃的政策举措，解决农业增长低迷的问题。印度今年的农业产值下降了0.2%。印度有12亿人口，其中超过60%的人通过农村经济来维持生活。
     在这份有关印度经济表现的分析发表一天后，印度将发布关键的国家预算。为削减20年来最大的财政赤字，预计印度政府将宣布取消财政刺激措施。
     印度财政部长普拉纳博?穆克吉（Pranab  Mukherjee）表示，一年前，随着全球金融危机开始影响大型新兴市场，印度经济弥漫着“失望和沮丧” 的情绪，如今印度已经摆脱了这种情绪。在2008/09财年的最后一个季度，印度经济增长已经从先前近9%的高点降至5.8%。今年的增长估计在7.5% 左右。
     穆克吉在向议会提交经济调查报告时表示：“（当前）财年开始之际，我们有一种不确定感；在结束之际，我们充满了信心。”
     印度对本国经济的信心，在一定程度上源自其32.5%的储蓄率和34.9%的投资率——这让印度进入了增长最快的国家之列。
     穆克吉还对印度成为全球第十大黄金持有国感到满意。目前印度持有557.7吨黄金。
     一些经济学家警告，印度面对全球经济低迷表现出的弹性，不应让政策制定者感到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他们敦促政府采取措施，削减占国内生产总值（GDP）  6.8%的财政赤字，并在金融、医疗和教育领域实施改革，推进基础设施发展。
     印度国家应用经济研究所（National  Council  for  Applied  Economic  Research）所长苏曼?贝里（Suman  Bery）表示：“自满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要未雨绸缪。”
                                           （FT，2010.2.26）
                       国内与港台经济
    中国收紧货币政策引发商品市场震动
     据路透社报道，中国提高银行准备金率的决定震动了石油等其他工业商品市场，这证实商品价格已经逐渐与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和货币政策联系更为紧密。
     未来，商品市场很有可能会一改先前的唯美联储马首是瞻，更多以中国人民银行的动向作为风向标。
     这种转变并不出人意料，它反映了全球制造业重心的转移。国际原子能机构等组织认为，发达国家的原油需求已经达到顶峰。如今消费增长的部分完全来自中国等新兴经济体，亚洲其他国家及中东地区。铁矿石、钢铁、以及铝、铜和锌等基本金属的情况亦然。
     有些评论人士依然相信中国的货币政策对商品价格的影响是通过美元实现的。但实际上，真正产生影响的是需求。由于边际需求的增长完全来自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商品价格将对亚洲——而非北美和西欧——的货币政策变化越来越敏感。
     在过去，各国央行们会通过各种杠杆工具影响价格和放贷量。但在过去的四十年，西方国家的中央银行却放弃了多数调控工具，仅仅诉诸调整短期利率的方式执行政策调控，而让市场决定长期票据的利率和贷款总量。
     这种休兵解甲的行为是错误的。过去经历证明，这种方式既不能限制危机发生前银行的大肆放贷行为，也无法逆转金融泡沫破裂时接二连三的溃败。
     金融危机让人们深刻地反思。西方国家央行再次发现了复杂策略的好处。这些策略包括管理银行准备金，通过公开市场操作和做市流动项目来调控长期证券价格等。用央行的全部家底管理贷款成本和贷款量的方法突然变得流行起来。
     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央行赶上了这个老派的时髦。中国依然在用各种工具实行其货币政策，这些工具包括存款准备金率，再贴现手段、公开市场活动和存贷款利率等。
     在2006年至2008年6月，中国央行曾积极调动全部工具来遏制信贷过热，然后又开始全力以赴应对信贷危机。后面的图表显示了史上中国央行对各类主要货币政策工具的使用情况。
     存款准备金率还只是中国央行的货币政策武器之一。到目前为止，中国央行还没有提高利率，而贷款成本还停留在2008年下半年时，央行为应对贷款需求骤减时设定的超低水平。
     但存款准备金率的变化也许将成为更广泛变动的前奏。在2006到2008年的通胀危机时，存款准备金率是中国央行为应对使用得最频繁的政策工具。中国央行通常会先后使用存款准备金率与利率这两个工具。而目前，中国央行在两个月内已经两度上调准备金率，这预示着一个决定性的转变即将到来。利率可能也会在未来几个月升高。
     中国央行的目的并非放缓增长。它真正希望结束的是曾用于解决危机的过于宽松的政策，用适度从紧的立场取而代之，以挤出房地产和股市的泡沫和避免实体经济过热。但中国央行的紧缩举动会导致全球商品市场震动，可能在未来6到12月内进一步抑制商品市场价格。
                                       （Reuters，2010.2.23）
    中国需求带动亚洲经济复苏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泰国和台湾受益于中国大陆的复苏，在2009年末季实现意外强劲的经济增长。昨日发布的政府统计数据显示，台湾经济增长恢复到金融危机前的水平，为逾5年来最强劲的表现。台湾GDP同比增长9.2%，环比增长4.2%，超过已经发布同期GDP数据的多数亚洲经济体。尽管去年下半年经济强劲复苏，但台湾经济在2009年仍收缩1.8%。台湾政府预计今年GDP将增长4.7%。东南亚第二大经济体泰国同比增长5.8%，结束了连续4个季度的下滑。尽管泰国经济2009年全年收缩2.7%，但这一结果好于经济学家早先的预期。
     报道指出，尽管中国引领了亚洲的复苏，2009年第四季度增长10.7%，但亚洲的反弹并非完全依赖中国。去年末季增长6%的韩国和增长5.4%的印度尼西亚，也受益于国内消费需求的复苏。
     在出口导向型的台湾和泰国的经济复苏中，中国因素体现得比较明显。台湾对其最大贸易伙伴中国大陆的出口在去年第四季度同比增长45%。中国大陆的国内市场也成为台湾的重要市场。在台湾的总出口中，中国大陆最终消费的比例从2009年初的17.8%升至上月的29.2%。
     这种趋势在泰国得到呼应——泰国在1月份对中国出口同比增长94%。泰国经济复苏受到电子和橡胶需求回升的支持——后者是中国汽车需求复苏的一个迹象。
                                   （FT，2010.2.26）
    “民工荒”并非暂时现象
     崔宇在《华尔街日报》中文网撰文指出，春节过后，中国部分地区再次出现了“民工荒”。其实，2004年以来，“民工荒”现象就已经开始出现，除了春节前后，其它时点也屡现“民工荒”。其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广，从珠三角到长三角，再到中西部地区，今年甚至在许多传统的劳务输出大省如四川、安徽和河南等地也出现了 “民工荒”，而且不仅是技术工人短缺，普通劳工也开始短缺。
     记得在2004年刚现“民工荒”时，许多人都认为这只是暂时和局部性的现象。主要原因是劳动力供求在地理上的分割，导致劳动力供求在短时间内（特别是春节农民工返乡期间）难以匹配，即一段时间内劳动力供小于求，才出现了企业即使提高了工资等福利水平也招不到人的“民工荒”。
     对于今年这次涉及范围似乎更广的“民工荒”仍然有人如此解释，比如经济学家汤敏就认为一般农民工要过完元宵节才外出打工，现在就断言出现“民工荒”还早了点。中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2月24日发布的调查报告也认为，“用工荒”局限于一定范围和特定时间段，但局部地区的“用工荒”有可能进一步升级。值得注意的是，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使用的概念是“用工荒”而非“民工荒”，这或许从侧面表明了劳动力供求的紧张并非局限在农民工这个劳动力市场。
     其实，“民工荒”到底是暂时和局部现象还是长期和整体现象，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话题。如果是暂时和局部现象，政府就应该从破除以户籍管制为基础的种种歧视性政策入手，让农民工融入城市以改变劳动力供求在地理上的分割；如果是长期和整体现象，即中国有可能正在从劳动力无限供给过渡到相对不足，除了要破除户籍管制，政府还要更多地考虑人口结构的变化对中国经济的长期影响，中国经济也要从人口结构的变化中重新寻找增长的动力。
     目前看来，“民工荒”现象已经出现了六年多，而且在目前经济还处在复苏阶段就已经备受瞩目，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广，把“民工荒”定位为暂时和局部现象或许是草率的。
     如果说“民工荒”是暂时和局部现象，意味着农民工工资只会在短期的“民工荒”期间出现上涨，而不会出现长期整体的上涨趋势，因为在劳动力无限供给的情况下，城市的企业可以以几乎不变的工资水平吸引农村剩余劳动力，上世纪90年代至本世纪初，中国的农民工工资确实出现了几乎零增长的局面。但最近几年，可以看到农民工工资出现了加速上涨的势头，2006年农民工月平均工资在1000元左右，2009年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的披露，农民工月平均工资已经达到了1400元左右。
     农民工工资出现上涨势头是判断“民工荒”将是一个长期和整体现象的重要标准。因为这意味着劳动力无限供给的态势已经被打破，城市部门中劳动力供给相对于劳动力需求的不足，让农民工的工资不再由农业部门农民的平均收入所决定（即只要高于农民种地收入就有人选择来城市打工），不再仅够维持生计，而是要同其劳动生产率挂钩，同其创造的价值挂钩。
     此外，之所以说“民工荒”将是一个长期和整体现象，是因为一亿人左右的80后和90后“新生代农民工”，他们的观念与第一代农民工大为不同，作为城市和农村的双面人，他们可能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时又缺乏必要的知识和技术储备，择业时“高不成低不就”。如果他们选择在城市和农村无所事事地“游荡”，也会导致“民工荒”的长期化。这要求政府必须及时把目光锁定这一群体，通过开展职业培训和心理辅导，甚至可以优先让其落户城市，找到归属感，从而让其体面并积极地加入劳动者大军。
     当然，即使通过户籍改革降低了农民工转移到城市的成本，通过教育和培训改变了80后和90后这批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观念，整体来看，中国已经开始步入了老龄化社会，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速已经开始逐年放缓，人口红利的优势将不复存在，“民工荒”或者“用工荒”或许将长期存在，从而倒逼中国经济转型，这既是完善收入分配结构的良机，也是改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良机。
                                     （WSJ，20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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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主要股市2010年2月26日收盘点：
    道琼斯工业平均：10325.26；纳斯达克：2238.26；标普五百：1104.49；英国FT100：5354.52；法国 CAC30：3708.80；德国DAX：5598.46；日经225：10126.03；上证综合：3051.94；香港恒生：20608.70；台湾加权：7436.10；新加坡海指：2750.86；越南指数：496.91；俄罗斯RTS：1390.25；巴西BVSP：66503.27；印度 BSE30指数：16429.55
    全球汇价及主要商品期货价2010年2月26日收盘价（伦敦铜为2月25日）：
    欧元/美元：1.3628；英镑/美元：1.5247；美元/日元：88.9390；美元/人民币：6.8260；美元/港币：7.7622；纽约交易所（COMEX）黄金期货（2010年4月交割）：1118.500美元/盎司；WTI轻原油（2010年4月）：79.61美元/桶；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铜（3月期）：7079.00美元/吨；CBOT小麦期货（2010年5月）5.186元/蒲式耳；波罗的海干散货货运指数：2738.00
    （摘编：李彦松；责任编辑：王砚峰）
    2010年第16期（总第1035期）  2010年2月26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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