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精算模型及其实证分析

邓大松/薛惠元

【内容提要】

本文依据2009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指导意见》，运用保险精算的方法，构建出新农保替代率精算模型，并依据该模型对新农保替代率进行实证分析。通过分析提出以下建议：以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缴费基数，实行比例费率制；鼓励农民尽早开始参保并保持长期缴费；鼓励参保农民选择较高的档次标准缴费；新农保个人账户基金应当在适当情况下进行市场化投资运营；继续强化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的作用。

【关 键 词】新农保/替代率/精算模型/投资收益率/农民人均纯收入/

    一、引言

2009年9月1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指导意见》（国发[2009]32号），决定2009年在全国选择10%的县（市、区、旗）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以下简称新农保）试点，以后逐步扩大试点，在全国普遍实施，2020年之前基本实现对农村适龄居民的全覆盖，并明确提出新农保试点的基本原则为“保基本、广覆盖、有弹性、可持续”。那么，新农保制度建立起来之后，能否实现“保基本”的目标呢？这就需要测算新农保的替代率。因此，选取科学合理的方法对新农保替代率进行测算和分析，对于明确我国新农保的替代率水平、完善新农保政策以及新农保的试点推广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替代率的种类有多种，如目标替代率（是指单个职工退休后的养老金收入与退休前一年工资收入的比率）、平均替代率（全体退休职工的人均养老金与全体在职职工的人均工资之比）、交叉替代率（退休者个人领取的养老金与在职职工平均工资的比率）等（徐颖、李晓林，2009）。本文中的新农保替代率(RR，Replacement Rate)选取目标替代率，即参保农民开始领取养老金后第一年所领取的养老金与开始领取养老金前一年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值。

理论界对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企业年金替代率的研究已经非常丰富，但对新农保替代率的研究却少之又少。其主要原因在于新农保出现的时间还不长，虽然从2003年起我国部分经济发达地区就开始自主探索具有地区特点的新农保，但到2009年9月，全国性的试点指导意见才出台。在现有的研究中，刘昌平、谢婷(2009)运用精算方法，构建了新农保个人账户精算模型，分析个人账户养老金收入替代率的敏感性，并找出替代率的影响因素；韩俊江(2009)通过构建新农保个人账户精算模型，测算出新农保个人账户预期替代率，并分析了个人账户替代率与投资收益率的关系；陈娟(2009)在养老投资模型的基础上，探讨我国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进而揭示出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养老金替代率极其低的问题，由此提出解决方案和相应的政策建议；代娜、米红(2007)推导出新农保目标替代率的计算公式，并找出了影响替代率的主要因素。总起来看，国内学者的研究大都是国发[2009]32号文件出台之前的探索性研究或针对某地区试点探索的研究，研究还不够系统、深入。本文将根据国发[2009]32号文件的相关规定，运用保险精算的方法，构建出新农保替代率精算模型，并对其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二、新农保制度的内容与特点

要构建新农保替代率精算模型，必须首先明确新农保制度的基本情况。根据国发[2009]32号文件的相关规定，新农保制度的基本内容如表1所示。

表1新农保制度的基本内容

    注：根据《国务院关于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指导意见》（国发[2009]32号）整理而成。

    由表1可以看出，新农保制度具有以下几个特点：(1)实行个人缴费、集体补助、政府补贴相结合的筹资方式，其中个人缴费，集体补助、地方政府补贴，全部记入个人账户；(2)实行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相结合的养老待遇，其中基础养老金全部由国家财政支付；(3)自愿性与强制性相结合。新农保实行自愿参保，但“老人”要领取养老金，“其符合参保条件的子女应当参保缴费”，这里含有隐蔽的强制性；(4)给付办法明确。男、女的养老金领取年龄统一为60周岁，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并且按照建立新农保制度时的参保年龄，将农村居民分为“老人”、“中人”和“新人”，分别执行不同的给付办法；(5)充分考虑到了一些动态因素，如国家依据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等情况适时调整缴费档次，国家根据经济发展和物价变动等情况适时调整全国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的最低标准等。

    三、新农保替代率精算模型

    1.假设前提

    考虑到新农保制度的特殊性，按照国发[2009]32号文件的相关规定，做出以下假设：

    (1)选取新农保在全国开始试点的年份2009年为基准年，假定“老人”、“中人”和“新人”的参保时间均为2009年。

    (2)假定参保农民在每年年初按照自己所选择的缴费标准向个人账户供款，缴费标准所处的档次不变①并且缴费不中断（这里不考虑参保农民退保、断保和提前去世等不确定因素），国家依据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每年调整一次缴费档次。

    (3)假定集体补助和政府缴费补贴在参保农民缴费的同时记入参保农民的个人账户，集体补助和政府缴费补贴的标准不变。

    (4)假定参保农民达到领取年龄后，在每年的年初按年领取养老金。

    (5)假定“老人”符合参保条件的子女都已参保，“老人”有资格领取养老金；由于“中人”补缴部分不享受政府缴费补贴，补缴的积极性必然不大，这里假定所有的中人不再补缴至15年。

    (6)假定国家根据经济发展和物价变动等情况每年调整一次全国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的最低标准。

    2.精算模型

    由于“老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这里我们把“老人”与“中人”、“新人”分开来讨论。

    (1)“老人”的新农保替代率。根据新农保政策规定，“老人”不用缴费就可以领取基础养老金。我们以几表示新农保开始实施年份（2009年）的基础养老金标准，以 表示新农保开始实施年份上一年度（2008年）的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根据定义，“老人”的新农保替代率 为：

    (2)“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中人”和“新人”的养老金待遇由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两部分组成。我们以a表示参保农民开始缴费年龄，以b表示参保农民开始领取养老金年龄，以f表示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以g表示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根据上面的假定，参保农民在年满60岁时领取的基础养老金 为：

    根据新农保政策规定和以上假设条件，我们以C表示新农保开始实施年份（2009年）参保农民的年缴费标准，以A表示集体的年补助标准，以T表示政府对参保农民的年缴费补贴标准，以r表示新农保个人账户的年投资收益率，以 表示个人账户养老金年领取金额，以m表示预计的参保农民个人账户养老金平均计发年限，构建新农保个人账户精算模型（薛惠元、王翠琴，2009）。具体如图1所示。

    图1新农保个人账户精算模型

    参保农民开始领取养老金时（即年满60岁时）个人账户的基金积累总额M为：

    四、新农保替代率实证分析

    1.基本参数假设

    基本参数假设如表2所示。

    表2基本参数假设

    (1)开始缴费年龄与领取年龄。对于“中人”和“新人”而言，开始缴费的年龄（即参保年龄）a的取值范围为16～59岁，开始领取养老金年龄b为60岁。

    (2)个人缴费标准、集体补助标准与政府补贴标准。假定新农保开始实施年份（2009年）参保农民的年缴费标准C的取值范围为100元、200元、300元、400元、500元五个档次（这里我们不考虑地方根据实际情况增设的缴费档次）。由于我国除了少部分城乡结合部、东部经济发达地区的农村外，绝大部分地区的农村集体经济实力非常薄弱，基本上拿不出补助，因此，这里不考虑集体补助的数额，假定A=0。假定政府对参保农民的年缴费补贴标准T为30元（这里我们不考虑地方政府对选择较高档次标准缴费的“适当鼓励”及其对农村缴费困难群体代缴的养老保险费）。

    (3)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这里的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采用名义增长率。根据国家统计局网站“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2008年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 为4761元，1978年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为134元，因此，改革开放30年以来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平均增长率＝ -1≈12.6%。显然，这个数据并不符合未来的发展可能。考虑到人民生活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相一致的原则，这里直接以经济增长率为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200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上的数据显示，2009年我国GDP增长率为8.7%。根据高盛全球首席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预测，2010年中国GDP增长率将达11.9%，2011-2020年中国每年平均GDP增长率在7.7%左右，2021-2030年为5.5%，2031-2040年为4.3%，2041-2050年为3.5%（吉姆·奥尼尔，2009）。据此假设，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率g为5.5%。

    (4)基础养老金标准与个人账户养老金平均计发年限。假定新农保开始实施年份（2009年）的基础养老金标准 为每人每年660元（这里不考虑地方政府提高和加发的基础养老金）；根据国发[2009]32号的规定，个人账户养老金的月计发标准为个人账户全部储存额除以139，因此，我们得出预计的参保农民个人账户养老金平均计发年限m=139/12≈11.58。

    (5)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国发[2009]32号文件的规定：“国家根据经济发展和物价变动等情况，适时调整全国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的最低标准。”这里假定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等于经济增长率。因此，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f为5.5%。

    (6)个人账户的投资收益率。目前我国新农保个人账户的投资收益率采用记账利率计算，并且参照银行同期存款利率。由于改革开放30年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以及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作用，我国的法定存款利率进行过若干次调整，特别是1997年中国经济“软着陆”之前，金融机构一直实行较高的法定存款利率，因此，以历年平均年利率作为参数显然不具代表性。按照成熟的经济实践，金融机构法定存款利率一般不超过5%，基于中国经济趋于成熟的考虑，本文将新农保个人账户的记账利率假定为3%(Yvonne Sin，2005)。

    2.实证结果分析

    将基本参数假设代入(1)式，经过计算得到“老人”的新农保替代率 =13.86%。可以说，这一替代率水平很低，若仅仅依靠新农保，“老人”无法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平。可见，家庭养老和土地保障的作用依然不容忽视。

    将基本参数假设代入(4)式，经过计算得到“中人”和“新人”的基础养老金替代率 。可见，“中人”和“新人”的基础养老金替代率是一个常数。因此，“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的大小主要受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

    将基本参数假设代入(10)式，利用excel软件，可以计算出不同参保年龄、不同缴费档次下“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如表3所示。

    表3不同参保年龄和缴费档次下“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r=3%

    根据表3的数据，对于“中人”来说，当起始（2009年）的年缴费标准为100元时，新农保替代率为14.13%～16.87%（其中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为0.27%～3.01%）；随着缴费档次的提高，新农保替代率逐步提高；当起始的年缴费标准为500元时，新农保替代率为14.95%～26.79%（其中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为1.09%～12.93%）。由此可以看出，“中人”的新农保替代率比较低。提高“中人”的新农保替代率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选择较高的档次标准缴费；二是补缴养老保险费至15年。对于“新人”来说，当起始的年缴费标准为100元时，新农保替代率为17.03%～20.08%（其中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为3.17%～6.22%）；随着缴费档次的提高，新农保替代率逐步提高；当起始的年缴费标准为500元时，新农保替代率为27.54%～42.75%（其中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为13.86%～28.89%）。可见，对于“新人”来说，尽早开始参保、选择较高的档次标准缴费，可以在年满60岁时获得较高的养老金替代率。

    当然，以上分析是在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为3%的假设前提下。如果个人账户基金能获得更高的投资收益率，60岁时能获得的养老金替代率将会相应提高。为了便于比较分析，假定新农保个人账户基金进行投资运营，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r=4%。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重新测算新农保替代率，测算结果如表4所示。
        表4不同参保年龄和缴费档次下“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r=4%
    

    从表4可以看到，当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为4%时，“中人”和“新人”的新农保替代率达到14.14%～50.48%（其中，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达到0.28%～36.62%）。由此可见，新农保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越高，其替代率水平就越高。为提高新农保替代率，新农保个人账户养老基金应当在适当情况下进行投资运营。

    为了能直观地看到参保年龄、缴费档次、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与新农保替代率的关系，我们将表3和表4中的部分数据绘制成图形（如图2所示）。从图2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新农保替代率与参保年龄呈负相关的关系，与缴费档次、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呈正相关的关系。因此，控制新农保替代率应主要从a、C、r这三个因素入手。

    图2参保年龄、缴费档次、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与新农保替代率的关系

    五、完善新农保制度的政策建议

    1.以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缴费基数，实行比例费率制

    现行制度规定的确定若干档次作为缴费标准的办法实际上仍是过去“旧农保”的做法。这种办法其实是定额缴费制，其优点是缴费数额是整数，便于农民的理解和养老保险费的征收。其缺点是确定若干档次作为缴费标准，缺乏调整缴费水平的自动机制。现行制度虽然规定“国家依据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等情况适时调整缴费档次”，但是，农民人均纯收入是每年都会增长的，若缴费档次每年调整一次会非常麻烦（本文模型中的假设实际上是理论分析中的一种理想状态，现实中很难做到），若几年调整一次，会出现个人账户养老基金的积累速度滞后于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速度的现象，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将会逐渐下降。而以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缴费基数，采用比例费率制的办法，缴费标准随着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加自动增长，可以确保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保持稳定。因此，选择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缴费基数，实行比例费率制是更优的选择。具体来说，考虑到各地经济水平和消费水平的差异，适宜选择当地上一年度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缴费基数；由于在新农保开始实施的年份（2009年），100～500元的缴费档次占2008年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重为2.1%～10.5%，因此，新农保个人缴费率应设为2%、4%、6%、8%、10%共五个档次。

    2.鼓励农民尽早开始参保并保持长期缴费

    参保农民缴费时间越长，年满60岁时可以获得的养老金替代率就越高。因此，政府应鼓励农民尽早开始参保，并保持长期缴费。首先，要加大新农保的宣传力度，用“算账”的方法让农民清楚地知道早参保的好处；其次，要鼓励参保农民长期缴费，现行制度中“对于长期缴费的农村居民，可适当加发基础养老金”便体现了这一点。但是，光有政策是不够的，还是需要把这项政策落到实处。

    3.鼓励参保农民选择较高的档次标准缴费

    参保农民选择的缴费档次越高，新农保替代率就越高。因此，政府应鼓励参保农民选择较高的档次标准缴费。国发[2009]32号文件规定：“对选择较高档次标准缴费的，可给予适当鼓励，具体标准和办法由省（区、市）人民政府确定。”可见，在制度设计时，国家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纵观各地的新农保试点，这一政策规定还只是停留在文件上，具体的实施方案还没有出台。因此，政府应加大财政投入力度，把对选择较高档次标准缴费的“适当鼓励”落到实处。

    4.新农保个人账户基金应当在适当情况下进行市场化投资运营

    个人账户投资收益率越高，新农保替代率就越高。因此，可以考虑在适当情况下将新农保个人账户基金进行市场化投资运营，以提高投资收益率，进而提高新农保替代率。当前，由于新农保还处于试点起步阶段，基金积累规模较小，加之金融市场还不够成熟，现行政策对新农保基金投资方式严格限制，主要通过购买国债和存入银行增值。随着新农保制度全面推行，应尽快放开管理限制，实现新农保个人账户基金市场化运营。目前，新农保基金“暂实行县级管理”，若新农保基金由县（市、区）一级机构进行投资运营，成本很高，安全难以保证，也没有规模效益。因此，非常有必要提高农保基金投资运营的层次，其基本思路为：除了预留一部分资金以备日常支付之外，各地的“新农保”管理机构作为委托人，可以将剩余的新农保基金委托给省一级的管理机构统一管理，而省一级的新农保基金管理机构可以按市场化的方式，将基金的投资管理业务委托给专业的投资管理机构或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并将投资资金由商业银行进行托管（韩俊江，2009）。

    5.继续强化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的作用

    新农保的替代率水平还比较低（尤其是“老人”和“中人”），仅仅依靠新农保还无法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平，因此，应继续强化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的作用。首先，农民毕竟还拥有土地，在重视新农保的同时不应忽视土地保障的作用。具体来说，应鼓励农村土地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合理流转，土地流转金可以用来缴纳养老保险费（即“土地换社保”），也可以直接用于养老；其次，中国几千年家庭养老文化传统仍然根深蒂固，农村家庭保障仍然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在推进新农保实现养老社会化的同时，必须充分关注家庭保障和家庭养老文化建设（林义，2009）。在制度设计上，“新农保制度实施时，已年满60周岁、未享受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待遇的，不用缴费，可以按月领取基础养老金，但其符合参保条件的子女应当参保缴费”这一规定，便是子女赡养老人的捆绑式缴费模式。这一模式是正确的，应该予以长期坚持。

    注释：

    ①缴费档次一共分为五档，例如某个农民若选择最低档次作为缴费标准，一生中均选择最低档次缴费。

【参考文献】

        [1]Yvonne Sin. China Pension Liabilities and Reform Options for Old Age Insurance[J]. The World Bank Working Paper Series, 2005.(1):22.

[2]陈娟.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的初步探讨[J].武汉：当代经济，2009,(2).

    [3]代娜，米红.现行农保模型的参数分析与建议[J].兰州：社科纵横，2007,(12).

    [4]韩俊江.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的参数设计与投资管理分析[J].北京：中国社会保险研究，2009,(3).

    [5]林义.破解新农保制度运行五大难[J].北京：中国社会保障，2009,(9).

    [6]刘昌平，谢婷.基金积累制应用于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可行性研究[J].长沙：财经理论与实践，2009,(6).

    [7]徐颖，李晓林.中国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水平研究述评[J].长沙：求索，2009,(9).

    [8]薛惠元，王翠琴.现收现付制与基金制的养老保险制度成本比较——基于养老保险收支平衡数理模型[J].北京：保险研究，2009,(11).

    [9]游芸芸.高盛全球首席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2027年中国将成为最大经济体[N].深圳：证券时报，2009-11-3，(A006).

【原文出处】《经济管理》(京)2010年5期第164～171页

【作者简介】邓大松(1949-)，男，广西全州人，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是社会保障，E-mail:dengdasong@gmail.com；

           薛惠元(1982-)，男，山东沂南人，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社会保障理论与政策，E-mail:Xuehuiyuan198204@163.com（湖北武汉     430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