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生育率下降与计划生育政策效果评估

        作者简介：陈卫孟向京中国人民大学人口研究所

        20世纪人类人口变化最重要和引人注目的内容是战后亚洲的人口转变。亚洲快速的生育率下降超越了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界线，为世人所未曾预料。而中国的生育率下降所受到的关注可能超过任何一个别的国家。对此西方学者和国内学者的研究都举不胜举。本文首先对中国近半个世纪的生育率下降进行考察，然后对中国计划生育政策效果加以简要评估。

    一、中国生育率下降的对比

            中国生育率的迅速下降已是尽人皆知，并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国内外学者与机构对中国生育率下降的过程与事实、独特性、原因与后果都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正如美国人口学家菲尼（GriffithFeeney，1994）指出，中国生育率的迅速下降既令人惊叹又具有重大意义。因为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是唯一超过10亿人口的国家，而反映政府政策创造性的生育率下降，在人口大国受到的挑战更大，同时人口大国对世界人口增长的影响也更大。
            中国生育率迅速下降和达到更替水平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其下降过程与速度只有通过与其它国家的对比才能得到证明。表1展示了1950 —1995年中国与发展中地区的总和生育率。在五、六十年代，中国与其他发展中地区相似，生育率水平都很高，而自70年代开始，中国生育率出现迅速下降，总和生育率从1965—1970年的接近6下降到1980—1985 年的2.5和1990—1995年的2以下。其他发展中地区也在发生生育率下降，但非常缓慢，而到1990－1995年时，最高的非洲为5.80，最低的拉美为3.09，都大大高于中国的水平。

    表1中国和发展中地区的总和生育率对比：1950—1955至1990 —1995年

地区 1950—551955—601960—651965—701970—75
中国 6.115.485.615.944.76
 东南亚6.036.085.905.815.32
 中南亚6.086.066.015.915.72
西亚 6.376.256.175.905.57
拉丁美洲 5.875.905.965.514.98
非洲 6.646.706.756.676.55
地区 1975—801980—851985—901990—95
中国 3.262.502.411.95
 东南亚4.824.213.673.29
 中南亚5.244.954.504.12
西亚 5.184.954.724.41
拉丁美洲 4.383.843.403.09
非洲 6.466.326.085.80

    资料来源：UnitedNations( 1995) . WorldPopulationProspects: The 1994 Revision. Sales No.E.95 ⅩⅢ. 16.

            上表展示的是各地区的生育率水平与趋势，事实上，在同一地区不同国家之间的生育率下降趋势也存在显著的差别，对于亚洲尤其如此。在亚洲，许多国家经历了生育率的迅速下降，而也有若干国家则下降很少或没有任何下降。为了进行比较，可以计算生育率下降速度，将发生显著下降前的生育率与目前的生育率比较，计算下降的绝对量，然后再计算年均下降量。表2展示了中国与亚洲国家的生育率的下降速度。 虽然大多数国家生育率下降发生的时期较为一致，但有许多国家生育率下降明显先于另一些国家，因此，计算时期的选取是根据各国总和生育率的变化而定的。

    表2中国与其他亚洲国家和地区总和生育率下降的比较

生育率发生下降时期 经历
国家和 下降时期总和生育率年数
 地区开始结束开始结束
 (1)(2)(3) (4)(5)
中国1965-701990－955.941.9525
中国台湾195519866.531.6831
中国香港1960－601990－955.311.2130
日本193019574.712.0227
韩国1955－601985－906.071.7330
朝鲜1965－701990－957 2.3725
蒙古1970－751990－955.8 3.5620
柬埔寨1965－701990－956.225.2525
印度尼西亚1965－701990－955.572.9 25
老挝1970－751975－806.156.69 5
马来西亚1960－651990－956.723.6230
缅甸1965－701990－956 4.1625
菲律宾1955－601990－957.093.9335
新加坡1950－551980－856.4 1.6930
泰国1965－701990－956.142.1 25
越南1970－751990－955.853.8720
阿富汉1975－801990－957.216.9 15
孟加拉国1970－751990－957.024.3520
印度1965－701990－955.693.7525
伊朗1960－651990－957.265 30
尼泊尔1975－801990－956.545.4215
巴基斯坦1980－851990－957 6.1710
斯里兰卡1950－551990－955.742.4840
伊拉克1970－751990－957.115.7 20
以色列1970－751990－953.772.8820
约旦1975－801990－957.385.5715
黎巴嫩1960－651990－956.353.0930
沙特阿拉伯1980－851990－957.286.3710
叙利亚1970－751990－957.695.9 20
也门1975－801990－957.617.6 15
亚洲1965－701990－955.643.0325
非洲1965－701990－956.675.8 25
拉丁美洲1960－651990－955.963.0930
发展中国家1965－701990－955.963.4825
 拉近更替
总下 年均水平程度
国家和降量下降量 (%)
 地区
(6)(7) (8)
中国3.990.16104
中国台湾4.850.16109
中国香港4.1 0.14128
日本2.690.1 103
韩国4.340.14109
朝鲜4.630.19 94
蒙古2.240.11 61
柬埔寨0.970.04 24
印度尼西亚2.670.11 77
老挝 -0.54 -0.11-13
马来西亚3.1 0.167
缅甸1.840.07 47
菲律宾3.160.09 63
新加坡4.710.16110
泰国4.040.16100
越南1.980.153
阿富汉0.310.026
孟加拉国2.670.13 54
印度1.940.08 54
伊朗2.260.08 44
尼泊尔1.120.07 25
巴基斯坦0.830.08 17
斯里兰卡3.260.08 90
伊拉克1.410.07 28
以色列0.890.04 53
约旦1.810.12 34
黎巴嫩3.260.11 77
沙特阿拉伯0.910.09 18
叙利亚1.790.09 32
也门0.010 0
亚洲2.61 0.104 74
非洲0.87 0.035 19
拉丁美洲2.87 0.096 74
发展中国家2.48 0.099 64

    资料来源：UnitedNations, 1995. WorldPopulationProspects: The 1994 Revision, Sales No.E. 95 ⅩⅢ. 16.
    台湾和日本数据来自Griffith Feeney, 1994. East-WestCenterreprint Series No. 313.

            表2中可以看出， 亚洲各国总和生育率的平均下降量是从最低的老挝－0.11到最高的朝鲜0.19不等。然而用于计算老挝和朝鲜这两个极端国家的总和生育率的资料的缺乏或不可靠，使联合国对它们的总和生育率的估计几乎只是猜测，因此这两个国家生育率的变化是不能按计算结果来衡量的；相反，联合国在计算其它国家的总和生育率时有许多公开的资料来源，虽然这些国家的资料也会在质量上存在差别。但可以认为生育率下降速度的计算结果是基本客观的（Feengy，1994）。这样，我们注意到，在亚洲各国中，中国、泰国、新加坡、台湾、香港、韩国等国家和地区的生育率下降最快，其年均下降量为0.14—0.16，而且这些国家的生育率除泰国正好达到更替水平外，都降到了更替水平以下（表2第4和第8列）。不过仔细计算对比这些国家的生育率下降， 发现新加坡在1955－1960年至1965－1970年间、香港在1960－1965 年至1970 －1975年间、中国在1965－1970年至1975－1980年间、泰国在1970－1975年至1980－1985年间分别经历了下降0.25、0.24、0.27和0.21的年均下降量，这样的生育率下降速度是在世界其他国家中（除日本在1947 至1957年间年均下降0.25外）从未发生过的。在这样的速度下， 生育率由前现代水平的6到现代水平的2的转变只需15－20年时间就可完成。

    二、中国生育率下降的解释

            除了饥荒、瘟疫和战争期间外，在人类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象中国如此迅速的生育率下降，而且这种下降发生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一个农村人口占80%和包括三亿文盲的国家（Freedman，1995）。中国的生育率下降主要发生在政府全面推行计划生育项目之后，表明计划生育所起的重大作用，但这并不否定社会经济发展在生育率下降中的作用。
            与其它东亚国家一样，50年代以来，中国死亡率出现了大幅度下降，导致存活子女数上升。快速的人口增长、对农民进城的限制和1979年农村经济改革前农村发展的停滞，使得人口多对土地的压力显而易见。而70年代实行“晚、稀、少”的计划生育政策在全国基本上都能被接受，引导生育率异常迅速的下降。这似乎说明广大农民也意识到人口压力，普遍认为要么存活子女数太多了，要么家庭规模超过二个或三个孩子时边际价值降低了，因而愿意实行生育控制。70年代初，政府推行计划生育时，全国妇女中约50%，农村妇女中约60%都是文盲。但从1970年到1980年仅十年时间，总和生育率就下降了61.5%。

            国际社会没有预料到中国生育率下降的速度，部分原因是没有认识到中国在健康和教育上的显著进步，没有预料到在妇女地位、争取男女平等（尤其在城市）方面的巨大进步。更重要的是没有预料到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和政治体系能够作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计划生育落实到基层，动员三亿育龄妇女参与计划生育，向她们提供计划生育服务。
    中国城乡生育率的差异表明了城乡生育率不同的影响因素。城市生育率的下降主要可由非政策性因素解释。城市地区生育率下降在全国推行计划生育之前就已开始，但1964－1967年在城市推行计划生育则促进了城市生育率下降。影响城市生育率的非政策性因素主要有：儿童和成人死亡率的下降、教育水平的迅速上升、夫妇双方参加就业、严重的住房短缺、城市父母对孩子教育的强烈愿望以及近年来的消费主义。还应看到，改革开放以来，西方文化、观念对城市夫妇价值观念、生育观的影响。
    

        在农村地区，非政策因素主要包括：死亡率的大幅度下降和妇女受教育程度的显著进步。政府在农村不断开展的反对传统家庭观念、封建思想风俗的运动也会起到一定作用。而这肯定又被改革开放后农村经济的自由化所加强。

            不过70年代持续迅速的生育率下降趋势在80年代未能继续，而是出现波动。虽然计划生育政策严格为“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但生育率进一步下降受到很大阻力，并随着“开小口”的政策调整，生育率自1985年出现回升。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中国生育率又出现下降，并开始达到和低于更替水平。这既是计划生育工作进一步抓紧的结果，也应是经济起飞带来的效应。
    有理由相信，在市场经济发展、生活方式变化和生育观念转变的背景下，中国的低生育率在未来将得到巩固，而中国的计划生育工作正在并将进一步在性质、内容和管理方式上实现转变。如果“发展是最好的避孕”概括了发达国家的生育率下降经历，那么“发展+避孕”则是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人口转变的成功模式。

    三、中国计划生育政策效果评估

            上述对生育率下降的对比分析，事实上已经显示了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显著效果。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人口大国，中国的人口控制不仅对我国的生存与发展会产生深远影响，而且有着重大而现实的国际意义。联合国人口基金曾向国际社会呼吁：如不立即控制人口，保持消费与发展的平衡，世界人口在下世纪中叶将达到125亿， 人类也将无法得到持续发展。作为拥有世界人口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中国人口的控制，将对世界人口的稳定、人类社会的发展起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与世界和不同国家人口趋势和人口转变的对比，中国二十余年控制人口的卓越成效和对亚洲乃至全球的巨大贡献将得到充分验证。

    1.中国人口占世界人口的比重呈逐年下降趋势

            中国政府控制人口的努力在下个世纪将充分显现出来。1950年，我国人口占世界人口的比重为22%，1998年为21%，到2050年将下降到15%，亦即中国人口从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强降到七分之一弱。同期，占发展中国家的比重从1950年的32%下降到2050年的17%，或者说，从三分之一下降到六分之一（表3）。到2050 年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的桂冠将戴在印度的头上，我国计划生育的成效可谓不言自喻。

    表3中国人口与世界人口的对比

1950199820252050
总人口(百万)
世界2520592682949833
发展中国家1711474870568626
亚洲1403360449605741
中国 554124214931492
中国所占比例(%)
世界22211815
发展中国家32262117
亚洲39343026

    资料来源：United Nations, 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The1994 Revision.

    2.中国人口增长速度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总和生育率接近发达国家水平

            我国人口已经从过去的高增长转向低增长，人口增长率已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表4），在发展中国家属于较低之列。 总和生育率已接近目前发达国家水平，当人口惯性增长消除后，我国人口将出现负增长。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倍增时间如果包括中国为40 年， 如果不包括中国则为35年。我国对减缓世界人口增长所起的作用可见一斑。
    表4不同时期中国和世界人口增长速度比较

人口指标人口年增长率(%)总和生育率
年份1950-19551990-19951950-19551990-1995
世界1.81.6 4.972.96
发达国家1.20.4 2.771.68
发展中国家2.01.9 6.133.39
中国1.91.1 6.111.92
人口指标人口倍增时间(年)
年份49
发达国家548
发展中国家40
中国69

    资料来源：UintedNations( 1995) : PopulationReferenceBureau(1998)。
    

3.计划生育使中国人口转变时间缩短，人口乘数降低

            人口转变是世界各国已经或正在经历的由高出生率、高死亡率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的转变过程。由于人口转变过程中出生率和死亡率下降的时间和速度不同，人口转变必然带来人口的转变增长。人口乘数是用来刻划人口转变增长特征的一个综合指标，它指的是转变结束时的人口规模与转变开始前人口规模的比。人口乘数受转变的时间长度和转变的高度即人口峰值增长率两个因素的制约。生育率下降越晚，下降速度越慢，人口乘数越大，反之，加速生育率下降，缩短转变过程，则人口乘数就会大大降低。同样，转变乘数与峰值人口增长率成正比。我国在人口转变的早期没有采取控制人口措施，因而人口的峰值增长率很高（例如，1963年达到3.3%）。 如果不采取急刹车的办法降低人口生育率，缩短人口转变的时间长度，我国的人口乘数将非一般之高。然而，事实是，我国推行了快速降低人口生育率的政策，大大缩短了转变时间，把人口乘数控制在了最低限度。表5的数字表明， 我国人口乘数不仅在发展中国家位于最低，甚至低于某些发达国家。研究表明，如果中国的计划生育推迟10年或20年实行，则人口乘数将会高达5－7，人口规模就有可能高达25亿以上，其后果将不堪设想（陈卫，1996）。计划生育使我国避免了由人口转变增长可能带来的人口灾难性膨胀，缓解了人地关系紧张的矛盾，为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和宝贵时间。
    

表5不同国家人口乘数对比

国家转变时间所有年份人口乘数
法国1785－19701851.62
瑞典1810－19601503.83
英国1820－19601403.79
意大利1875－19751002.40
日本1880－19801003.06
新加坡1920－2010 907.52
韩国1920－2010 904.32
中国1930－2020 903.28
泰国1930－20301006.61
印度1930－20401105.61
墨西哥1920－2040120 10.72
肯尼亚1945－2075130 22.41

    资料来源：陈卫，博士学位论文，中国人民大学，1996年。

    4.稳定低生育率有利于减低人口的增长惯性，削减人口的峰值高度

            如果把人口转变开始到生育率达到更替水平时的人口增长称为转变增长，则生育率达到更替水平到人口实现零增长时的人口增长即为惯性增长（陈卫，1995）。欧洲国家的人口转变所用时间长，峰值人口增长率低，因而，人口生育率达到更替水平和实现人口零增长的时间几乎同时。而发展中国家则面临完全不同情形。由于人口的峰值增长率很高，生育率下降迅速，人口年龄结构年轻，因而，在总和生育率达到更替水平之后，人口仍要继续滑行30至40年的时间才能最终停止增长。世界银行曾计算过世界各国的人口惯性值，其结果为：发达国家均低于1.3， 新兴工业国家为1.3－1.5，东亚和东南亚国家为1.5－1.7户，中国为1.5， 拉丁美洲国家在1.7－1.8，西亚和非洲国家则高达1.8－2.1（表6）。如果我们把生育率保持在更替水平之下，则我国的惯性值将降到1.2，峰值人口将不是世界银行估算的17亿而是15亿以内，这对于已经严重超载的我国，无疑是较好的结局。对于不堪重负的地球来说，也是一大幸事。
    表6不同国家的人口惯性值对比

国家人口惯性值国家人口惯性值
瑞典1.0 中国1.5
意大利1.1 泰国1.7
日本1.1 巴西1.7
美国1.3 墨西哥1.8
澳大利亚1.4 巴基斯但1.9
新加坡1.3 尼日利亚1.9
韩国1.5 肯尼亚2.1

    资料来源：World Bank,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1989.

    5.从老年人口乘数看计划生育产生的未来老年人口队列效应
            同计算总人口乘数一样，我们可以计算老年人口乘数。结果表明（表7），下世纪中叶前我国65岁以上老年人口乘数将大幅度上升， 2050年达27.6。而老年人口中80 岁以上的老老年人口乘数增长更是惊人， 2050年将高达115.17。下世纪中叶前将是我国人口老龄化速度最快、程度最高的时期。然而，这正是过去人口高增长的结果。低生育率对解决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的长远效应将在低生育率时期出生的人口进入老年时充分显现出来。100年后我国的少儿人口乘数、 老年人口乘数和老老年人口乘数将远远低于其他发展中国家（表8）。

    表7中国人口转变过程中不同年龄人口乘数的变化

193019501970 1990 20002020
人口规模(万)
0－1418 03018 54632 948 31 442 32 466 27 846
 65+1 207 2 484 3 5696 3538 848 17 157
 80+ 78 155 4007621 1232 393
总人口 44 79055 19682 992114 333127 750146 288
人口乘数
0－141.001.031.831.74 1.80 1.54
 65+ 1.002.062.965.26 7.3314.21
 80+ 1.001.995.139.7714.4030.68
总人口 1.001.231.852.55 2.85 3.27
20502100
人口规模(万)
0－1424 09322 907
 65+ 33 31332 322
 80+8 98310 274
总人口149 222 130 970
人口乘数
0－141.341.27
 65+ 27.6 26.78
 80+ 115.17131.72
总人口 3.332.92

    资料来源：同表5。

    表8一些国家的年龄别人口乘数

国家法国瑞典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印度
0-141.122.265.272.212.832.032.56
65+12.01 25.43 54.95 21.53 28.98 28.91 37.46
80+ 56.3 118.5248.02109.09121.67128.25168.57
国家墨西哥肯尼亚
0-146.46 11.42
65+93.63186.89
80+436.2870.66

    资料来源：同表5。

            在全球经济日益趋于一体化，人类即将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的今天，中国人口控制既为自身的发展创造了良好时机和条件，也为世界人口的稳定和全球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随着新世纪的到来，我国的计划生育工作也将进一步完善和提高，步入一个新的境界，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成就必将载入世界人口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