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将整顿影子银行

                        经济走势跟踪
                   Macroeconomic  trend  monitor
         中国社会科学院宏观经济运行与政策模拟实验室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所《宏观经济与政策跟踪》课题组
         2013年第16期（总第1336期）      2013年3月1日（星期五）
    [本期要点]：中国将整顿影子银行    美国“全面自动减支计划”即将生效    欧元区复苏希望再燃    新兴市场间贸易将驱动全球增长    中国未来10年应能跨过中等收入陷阱
    经济热点
    中国将整顿影子银行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了解新规则的知情人士称，中国将整顿影子银行体系，要求各银行加大对表外活动的披露。自2008年以来，中国的影子银行体系（传统银行贷款以外的信贷流动）规模增至原来水平的4倍，达到大约20万亿元人民币（合3.2万亿美元），为中国经济产出的40%。这些资金流去年对中国恢复经济增长起到了关键作用。但分析师和评级机构纷纷警告称，它们对中国经济稳定构成越来越严重的风险。相关讨论还涉及要不要对银行可以推出的表外投资产品总量，设定一个按资产百分比计算的上限。总体来看，新规则有望加大银行将存款输送至表外工具的难度，从而减缓中国影子银行业务的爆炸式增长。
     此举反映了政策制定者圈子中的一个共识，即银行体系外的信贷流动是健康的——只要它们受到监督。据一名曾看到新规则草案的人士称，披露规则将在3月下旬或4月上旬在上海开始试行。银行将被要求向当地监管部门登记其财富管理产品——类似于存款的工具，提供较高收益率，多数在表外持有。“主要是监测财富管理产品的风险，”这名人士称。“披露内容将涵盖此类产品的规模、种类、期限和利息支付信息。”他补充说，只要银行在到期时（通常是一年或不到一年）付清本息，它们就能轻易获准销售新的投资产品。
     围绕要不要对财富管理产品的推出设定硬性上限的辩论则力度更大。两名银行业人士称，他们获知，监管机构正考虑将此类资产限制在相关银行存款基础的20%以下。目前，财富管理产品总量相当于中国银行体系存款总量的10%。但这是在3年前几乎为零的基础上快速增长达到的。规模较小的银行在推出财富管理产品方面尤其积极，将其作为吸引新客户的一种方式。直到不久以前，中国监管者还一直辩称，影子金融业务是从银行分散资金流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  戴维?皮林认为，如今，中国各监管机构的重头戏就是消除“影子”。这里的“影子”是指银行业中一个比较隐蔽、增幅惊人的领域，有人可能认为其增长已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10年前，新增信用中由非银行机构或正规银行的表外工具提供的仅占10%，而如今这一比例已升至近50%，凸显出“影子”银行业务增长之迅猛。
     乐观者认为，“影子”银行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件好事，能够促进金融体系走向成熟——利率水平将摆脱政府控制，风险与回报的匹配度也将有所提高。但对悲观者而言，“影子”银行是一个隐患，可能引发一场中国式“次贷危机”。
     当然，乐观者太不敏感了。多方面证据显示，通过这种非规渠道筹集到的资金，大部分都投向了不值得投资的项目上。可以说，“影子”银行是中国政府各项政策相互矛盾的畸形产物。一方面，中国政府希望银行业具有健康的财务状况，同时存贷款利率受到严格控制。另一方面，中国政府追求经济高增长，而这需要大量未经严格审核的信贷作为支撑。结果导致金融体系中产生了一个界限模糊、监管不足的部门，该部门如今控制着约20万亿元人民币（合3.2万亿美元）的资产，相当于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40%，此比例是2008年的4倍。
     “影子”银行能够（并通常）以许多形式存在，包括高利贷、信托等投资活动、以及正规银行的表外放贷活动。最重要的正规银行表外放贷活动就是推出“理财产品”。一些分析师认为，“理财产品”可能非常危险，因此将其“爱称”为“大型庞氏骗局的武器”。巴克莱估计，此类投资的规模自2009年以来已增长8倍，达到7.6万亿元人民币，如今已占到银行总存款额的8%。
     3至6个月理财产品一般能够提供4%至5%的年化收益率，高于普通存款3.25%的年利率。鉴于理财产品是“有保障的”，理财产品购买者很少会仔细研究这些产品以何种资产做支撑。理财产品所筹资金通常流向其他银行（由其他银行向外贷出）、房地产公司、中小型企业和地方政府。
     理财产品之所以可能带来危险，有如下几个理由：首先，这种产品本身期限短，而其所投资项目的期限长，两种期限不匹配。对理财产品购买者而言，理财产品似乎是一种准现金；而对银行而言，理财产品所筹资金投向的可能是一个历经多年、流动性不足的项目。其次，理财产品投资的资产可能缺乏投资价值。路透调查了一项名为“金象38号”（1号到37号命运如何？）的理财产品，该产品承诺的年化收益率非常诱人，高达7.2%。但调查发现，该产品的投资对象原来是江西省一处已荒废的房地产项目，项目周围是一片稻田。第三，银行往往将不同项目下的资产统一管理，以新项目筹得的资金支付已到期项目的本金和利息。这正是庞氏骗局最显著的特征。
     自相矛盾的是，最令人担忧的地方可能不是违约，而是投资者认为购买理财产品似乎不存在风险。不久前，投资者通过华夏银行购买的一种理财产品到期无法兑付，他们仍然获得了全额赔付。“他们会得到救助，因此没有人需要担心，”巴克莱的颜湄之（May  Yan）表示，“这么做带来的是道德风险，而非市场的健康发展。”缺乏违约风险以及高回报率的吸引是导致资本错误配置的原因。驻中国经济学家程致宇（Patrick  Chovanec）表示，这证明如下看法是错误的：影子银行可以提高风险定价的市场化程度。
     幸运的是，监管机构已意识到了这些风险。它们正尝试推出监管规定，迫使金融机构加大对表外贷款的披露，并考虑是否施加限制。这些努力虽然用意不错，但可能不足以彻底解决问题。就像水一样，资金也习惯于找到阻力最小的路径。事实证明，银行和非银行机构都很擅长于绕过监管规定。瑞银（UBS）的汪涛表示，截至2012年6月的一年里，信托公司控制的资产增长47%，而外界认为这段时间里监管机构对其进行清理整顿。银行和影子银行最终变成了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银行已习惯于向信托公司分配小规模贷款业务，甚至将不良贷款转手给信托公司，后者再把不良贷款打包成投资产品，出售给散户投资者。这种做法听上去是否似曾相识？
     自相矛盾的是，最大限度降低影子银行风险的一种方法竟是进一步放松对正规银行业的监管。由于政府将存贷款利率设在低位（尽管存在一定的调整空间），因此存款者和金融机构都乐于到金融体系更荒芜的边界去探险。存款者希望享受更高的利息，而银行则希望得到更大的存贷息差。如果银行在贷款对象和确定利率水平方面都获得更大的决定权，那么它们从此将让风险与回报相匹配。
     如果中国政府希望按这一思路行事，那么它就要放弃对资金流向和资金使用价格的严密控制。可能出现的问题是，中国政府越是想保持其对信贷的控制，就越有可能将贷款推向影子银行业。
    （综合消息）
    国际经济
    美国“全面自动减支计划”即将生效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美国联邦政府的减赤行动3月1日进入一个备受争议的新阶段，一项自动减支的生效让一些领域的预算被大幅削减，而作为未来债务的最大来源，美国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和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等项目却基本上不受影响。
     规模达850亿美元的所谓“全面自动减支计划”（sequester）让华盛顿和美国经济的前景变得不明朗。民调显示，关于全面减支的讨论进一步增加了民主党和共和党在财政问题上业已存在的矛盾，并且进一步降低了公众对华盛顿官员的看法，加剧了消费者对经济的担忧。
     不过在许多预算专家的眼中，糟糕的后果还不止这些：由于专注于比例相对较小的一部分支出，针对全面自动减支计划的争论正在分散人们对亟待解决的更长期赤字问题的注意力。甚至连一些获得两党支持的削减措施，比如限制未来社保福利的增长或是结束农业补贴，也因为目前的边缘政策而被搁置。
     据最新消息，奥巴马已于3月1日晚指示联邦机构开始实施全面的支出削减措施，由此启动了美国历史上罕见的预算削减行动；此举可能持续数月之久。由于美国政府未能就减赤协议的替代性措施达成协议，奥巴马签署的自动减支令正式启动了强制性支出削减机制。
     奥巴马签署的指令将引发一场多米诺效应，因为上至白宫和联邦机构，州和地方政府，下至企业及雇员、代工商、供应商，普遍都要受到减支机制的影响。联邦机构将就减支规模和范围告知雇员和商业合作伙伴，在有些情况下还需要立刻开始减支行动。各种补贴将很快减少，但预计许多具体的减支行动要在数周甚至数月后才会启动，联邦支出将以缓慢的节奏逐步收缩。
     奥巴马的指令将要求超过20家联邦机构、白宫和国会在未来七个月收缩预算，以削减约850亿美元的预算资金。减支措施涉及国防（占比超过一半）和国内项目。医疗保险计划中支付给医生和医院的资金也将缩减。
     减支的规模仅占年度联邦支出的2.4%，但由于涉及面广，因此奥巴马政府此前已经发出警告，称减支措施将干扰航空旅行、教育、住房市场和交通计划等多个领域的活动。但实际影响还要到减支措施逐步实施之后才会明了。
     众议院共和党人正准备将降低后的支出水平写进一项从3月27日到9月30日为政府提供资金的法案。参议院民主党人还没有说他们将如何回应，但是有明显的迹象显示，他们将针对法案中的首要任务和细节问题据理力争，但不会反对整体的支出水平。
     白宫不得不为其针对减支影响而发出的一些警告进行辩护。一些批评人士认为这些警告被夸大了。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Nation  Economic  Council）负责人斯珀林（Gene  Sperling）说，这将演变成一场越来越猛烈的暴风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带来的危害将越来越严重。但他说：我认为经济已经感受到了一定的疼痛。白宫官员已经提到，去年削减军事支出的措施已经削弱了经济增长。
     一些人认为从3.55万亿美元的联邦预算中削减2.4%并不容易，许多共和党人对这种观点不屑一顾。他们说，股市的上涨代表着美国人正在适应全面自动减支计划的影响，并指责白宫准备操控减支，以此来获得政治筹码。
     肯塔基州共和党参议员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说，总统打算让减支的负面影响变得越大越好，这全都是为了向公众传递一个简单的信息：美国，你想要控制政府的支出？好吧，让我来告诉你我会让你付出多少代价。
     在这一背景下，白宫官员和一些共和党人认为，摆脱僵局的最好方法是重新开始寻找一项全面的减赤方案，通过修改税收政策和整顿包括社保和医疗保险在内的应得权益项目，来触及长期问题的核心。最近几天，政府官员重新谈到了美国总统1.8万亿美元减赤协议的想法，包括增加6800亿美元的税收，但也涉及1.1万亿美元的减支措施，其中包括放慢联邦医疗保险的增长以及降低社会保障福利经通货膨胀调整后的增幅。
     许多共和党人都同意，需要一个更好的长期解决方案，并称规模相对较小的850亿美元支出削减可能会产生相当大的破坏性后果，而且可能分散注意力。尽管这些削减措施引发了政治上的争议，但这些措施的对象完全是涉及国内和军事项目的预算内容，这些需要国会每年批准的预算相对较小，并已经在收缩。南卡罗来纳州共和党参议员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说，我们为什么不做些既能让我们摆脱债务，同时又不损害国防部的事呢？就当我在说疯话好了。
     目前还不清楚全面自动减支计划生效之后，重新寻找一个更有效的应对美国更广泛的债务问题的途径是会变得更容易还是更困难。直到五年前，赤字（每年联邦支出和收入之间的差距）和美国债务（政府未偿债务总额）在国家经济中的比重还相对较小。然后爆发了金融危机，大幅减少的税收和急剧上升的支出将美国的债务推高到前所未有的水平。赤字目前正在大幅降低。预计今年的赤字将从2009年的1.4万亿美元降至8450亿美元。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预计，由于支出减少，同时经济状况改善带来更多税收并抑制政府应急支出，未来几年的赤字还将进一步降低。
     不过，这个过程仅仅是掩盖了长期预算问题。经济学家预测，10年后，美国财政问题将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主要原因是婴儿潮一代人越来越多地从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福利中支取资金以及利率水平的上升。2012年，约有4600万美国人享受了社会保障退休福利，这个数字预计到2023年将增长40%，联邦医疗保险也将出现类似增长。
     2012年，美国政府在联邦医疗保险、社会保障、医疗补助和联邦债务利息上的支出为1.793万亿美元，占联邦预算总额的57%。这些都不包括在全面自动减支计划中，除了简单涉及将联邦医疗保险支付给医院和医生的金额削减2%。被削减的项目包括军事支出、教育出资、执法、研究和住房项目等。应得权益计划也面临着财政问题。预计社会保障残疾信托基金到2016年将耗尽其储备。支付医院账单的医疗保险基金的储备也将在2024年用尽。对应得权益计划进行调整在政治上是困难的，但一些议员说，他们将在今年进行这样的尝试，以此作为结束当前僵局的一个途径。格雷厄姆说，周四有很多参议员给我打电话，他们说，让我们重新来考虑一个更大的方案。他是少数几位在近期表示愿意把增加税收内容加入议案的共和党议员。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德宾（Richard  Durbin）说，我认为忽视应得权益计划的现实状况是我们的失职；一方面说我们是医疗保险的捍卫者，同时又忽视11、12年后可能无力偿债的可能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不是捍卫者，我们基本上是旁观者，看着它灭亡。
    （综合信息）
    欧元区复苏希望再燃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欧盟委员会公布数据显示，欧元区2月份经济景气指数达到91.1，高于1月份的89.2，连续第四个月上升，主要受经理人看好商业活动前景的推动。其中工业信心指数上升了2.6点，而服务业信心指数则上升了2.3点。经济信心指数高于市场预期，进一步表明欧元区内企业的经营状况正在好转，并预示着这个由17个国家组成的货币联盟有望在2013年恢复经济增长。
     欧盟委员会2月27日发表报告表示，工业信心指数“延续了自去年11月份出现的上行趋势……主要推动因素在于经理人对于产出预期的看法更加乐观，并且当前的整体订单数量喜人。”
     欧元区景气程度上升在欧洲第一大经济体德国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为经济学家有关欧元区将在2013年上半年走出衰退的预测提供了支撑。在2012年的最后三个月中，欧元区国内生产总值（GDP）较上一季度下降了0.6%。德国商业银行经济学家克里斯托夫?威尔（Christoph  Weil）表示：“景气指数数据强化了市场有关欧元区经济衰退即将结束的预期。我们预计，2013年第一季度欧元区GDP将较2012年第四季度上升0.25%。在今年下半年中，欧元区经济增速将上一个台阶。”
     但一些分析师则担心，欧元区第三大经济体意大利所陷入政治僵局，可能破坏脆弱的复苏进程。法国巴黎银行经济学家克莱蒙特?德卢西亚（Clemente  De  Lucia）表示：“这次调查，是在意大利近期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前进行的，而上周日和本周一的意大利大选未能产生可组建稳健政府的压倒性获胜方。意大利政局的高度不确定性可能加剧其经济衰退。”
     德国、丹麦和比利时等国经济景气指数的上升势头最为强劲，而意大利、法国、西班牙、荷兰和葡萄牙的景气指数仍然低于欧元区平均水平。
     市场调研公司GFK发表的一项研究报告显示，2月份德国消费者信心指数连续第二个月上升。GfK指出，“德国民众对于未来的看法相对轻松”，这反映为1月份该国消费者信心指数小幅上升。GfK预计这一上升趋势有望延续至3月。低失业率以及媒体对于金融危机问题关注度的下降，被认为是民众对于经济形势的预期得到改善的两大因素。该报告指出，居民对于经济前景的悲观情绪有所减轻，但仍对于自身扩大储蓄的能力感到悲观。
    （FT，2013.2.28）
    新兴市场间贸易将驱动全球增长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2月26日发布的一份报告称，主要新兴市场国家之间的出口将在未来几十年里驱动全球经济增长，彻底改变国际贸易格局。这份由汇丰（HSBC）和牛津经济（Oxford  Economics）联合编写的报告预计，随着新兴市场经济体变得越来越富裕、内需越来越强，它们彼此之间的贸易规模将在2030年前的十余年里快速增长。汇丰的詹姆斯?埃米特（James  Emmett）表示：“新兴市场经济体正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将在未来二十年里重塑国际贸易格局。”
     印度、越南以及中国的出口增势料将最为强劲。这三个国家未来七年的年均出口增速预计都将达到两位数。发达经济体的出口预计将以更为平缓的速度增长。大多数工业化国家出口的产品和服务，主要是面向其他发达经济体。鉴于发达国家正在挣扎着从全球金融危机中复苏，其进口需求料将疲软。
    此外，新兴市场国家的技术创新将导致某些行业的竞争加剧。对中国等处在工业化进程前列的经济体而言，其对外贸易将受到工业机械以及信息技术等行业增长的推动。这些行业现由发达经济体主导。
    埃米特表示：“某些发展速度更快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呈现出一种趋势，即从主要从事谷物、糖类等基础大宗商品贸易，转型为精炼商或基于这些原材料的品牌商品的生产商。而在很多发达经济体中，随着企业追求更高回报率，它们会转向生产更加专业化的产品，比如化学品和药品。”
     面对来自新兴市场经济体成本较低生产商的竞争压力，发达经济体的出口商需要将精力集中在高科技行业上，因为它们在这一领域拥有比较优势。
     就美国而言，机械、汽车、飞机、航空航天设备以及计算机等行业的出口增长料将继续保持强劲，技术创新对于这些行业至关重要。报告预测，这些行业中的德国和法国制造商也将有不错的表现。
    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快速工业化以及工资水平上涨也将给发达经济体带来机遇，使其能够扩大向主要工业化国家的出口。
     随着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向高附加值产业转型，越南、孟加拉等工资水平较低的国家将迎来发展机遇。加拿大、墨西哥以及中国仍将是美国最主要的出口贸易伙伴。报告指出，中国仍将是巴西的第一大出口目的地，而印度、越南将是巴西增长最快的出口贸易伙伴。印度在亚洲范围内的出口将有显著增长，其与中国之间的贸易联系将变得更加重要。目前，印度对国际贸易的依赖程度不及很多其他新兴经济体。在2030年前，印度还将成为阿根廷前五大出口贸易伙伴之一。阿根廷与韩国、越南、中国、马来西亚等其他亚太国家之间的贸易联系也将加强。
    （FT，2013.2.27）
    国内与港台经济
    中国未来10年应能跨过中等收入陷阱
     据路透社报道，投资银行巴克莱认为，通过缩小与发达经济体的科技差距，中国在未来10年左右时间应能跨过中等收入陷阱。按照世界银行的划分标准，人均国民总收入在1005美元以下为低收入国家，在1006-3975美元之间为中等低下收入国家，3976-12275美元之间为中等偏上收入国家，在12276美元以上就属于高收入国家行列。
     巴克莱在近日一份研究报告中称，“如果一个国家能够爬升到价值链上端，那么即便劳动力成本上升，该国的新产业也仍将有竞争力，助其挤身高收入国家行列。”否则将即不能和低收入国家竞争，亦无力和高收入国家抗衡，只能堕入中等收入陷阱。
     巴克莱指出，中国正努力打破旧有的经济增长模式，从经常帐盈余减少、消费对GDP贡献上升、以及社会不平等缓和等可以看出，中国的结构调整正在进行中，但可能被投资者低估。而且，中国政府可能逐渐取消投入成本补贴并削弱垄断，以创造公平竞争的氛围；政治改革未来数年也将稳健推进，包括逐步扩大较高层政府官员直接选举的范围、提高高层官员内部差额选举比例、对社交媒体容忍度提升、加大反腐力度、提高预算透明度等等。“中国的政治体制尚没有耗尽支持经济扩张的潜力。”巴克莱亚洲首席经济学家黄益平在报告中称，“东亚国家经验表明不止一种政治制度能支持长期经济成长，尤其当一个国家仍处在科技追赶阶段。”
     报告还指出，中国科技起飞比其它国家要早很多，而且事实上中国的研发支出和研究生产率已经居于全球前列，且民间企业在研发活动中日益占据更重要地位。“重要的一点还在于中国仍然能够倚靠技术扩散来向价值链高端迈进，这可能需要与纯粹创新不同的经验和机制。”巴克莱报告称。
     该投行预计，倘若中国经济成长率维持在7-8%、人民币汇率每年升值3%，那么在2020年之前中国人均GDP就可以从目前的6000美元达到12000美元上方，迈过高收入国家门槛。
     巴克莱认为，上述种种利好可以轻松带动中国经济持续扩张到2030年，届时潜在经济成长率将降到5-6%，但人均收入应达到22000美元，和韩国当前收入水平相当。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郑新立此前表示，中国未来十年若在农业现代化上有所突破，将为2022年跨入高收入国家之列奠定基础。
    （Reuters，201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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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主要股市2013年3月1日收盘点：
    道琼斯工业平均：14089.66↑；纳斯达克：3169.74↑；标普五百：1518.20↑；英国FTSE100：6378.60↑；法国CAC40：3699.91↓；德国DAX：7708.16↑；日经225：11606.38↑；上证综合：2359.51↑；香港恒生：22880.22↑；台湾加权：7964.63↓；新加坡海指：3269.50↓；越南指数：477.15↓；南非金融时报40指数：35653.81↑；巴西BVSP：56883.99↑；印度BSE30指数：18918.52↓
    全球汇价及主要商品期货价2013年3月1日收盘价（伦敦铜期货价为2月28日数据）：
    欧元/美元：1.3018↓；英镑/美元：1.5036↓；美元/日圆：93.57↑；美元/人民币：6.2230↓；美元/港币：7.7541↓；纽约交易所（COMEX）黄金期货（2013年4月）：1572.30美元/盎司↑；WTI轻原油（2013年4月）：90.68美元/桶↓；伦敦金属交易所（LME）期铜（3月期）：7850.00美元/吨↓；CBOT小麦期货（2013年5月）7.2050美元/蒲式耳↑；波罗的海干散货货运指数：776.00↑
    （注：绿色下箭头表示收盘价低于上周五收盘价，红色上箭头表示收盘价高于上周五收盘价）
    （编选、整理：李彦松；责任编辑：王砚峰）
    2013年第16期（总第1336期）                      2013年3月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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