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培养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的工匠型人才——兼论普通高校发展之路

    无数前辈，包括我们自身的经历、成长与感悟都告诉我们，大学本科四年学习经历对我们的影响是终身的。国内外大学都已形成共识，一流大学必须有卓越的教学。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只有培养出一流人才的高校，才能够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如中国科学院大学校长丁仲礼所说：“如果不是从本科抓起的话，我们这个大学要想真正培养顶尖人才，可能会落空。”又如一位校长所言，一所成熟的大学、一个有定力的校长和书记、一位有情怀的教师，应该时时把本科教学捧在手里、抱在怀里、扛在肩上、顶在头顶。国际上的一流高校，也都无一例外地强调，围绕以学生为中心提升教学质量，回归本科教育教学，进行本科教学改革，明确一流本科是一流大学的灵魂之本。
    这些都值得普通高校思考，面对我国和谐社会与生态文明建设，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国制造2025以及质量与品牌战略，大力发展实体经济，加强金融监管，服务实体经济，以及人工智能与产业融合，对各类基础或工匠型人才巨大需求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普通高校需要基于学科建设，更加重视本科教学与教学学术研究，融合科学技术研究与教学学术研究，转变教育理念，更新教学内容，改革教学方法，培养出具有新时代精神、符合新时代要求，崇尚“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支撑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有用人才。这也符合普通高校大多数教师发展需要，也是保护他们利益的正确选择。
    6、破解“伯乐与千里马”困境
    人才、成果具有聚集性，聚集于某一重点学科、专业、实验室、创新中心等平台或团队及其承担的重大项目上。团队有带头人，有骨干，但团队具有合理的年龄结构、学科结构与学缘结构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团队创造的成果与可持续创新的关键是带头人的可持续。但现实中，一些高校的学科、科研与教学团队往往因带头人无继任者而分裂离析。因此，对高校，尤其普通高校培养学科专业团队带头人及其继任者特别重要，否则因无继任者，团队事业发展会戛然而止，这种教训是极其深刻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们认为有三个原因。
    一是带头人个人培养继任者的缺失。传统文化中的“从来不缺千里马，缺的是伯乐”根深蒂固的影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假定现任的带头人为伯乐，继任者为千里马。只有那些不考虑个人得失，一心一意为团队事业发展的伯乐，他们才会发现选择“千里马”，并作为继任者培养使用。
    二是组织培养继任者的缺失。实际上，组织是更为重要、强有力的伯乐。组织发现选择“千里马”，并作为继任者培养使用日显重要。但由于组织意识、制度与措施，以及鼓励带头人培养继任者相关政策缺失，结果组织发现选择“千里马”，培养使用继任者同样乏力，出现“无继任者、带头人超役”的不得已现象，还会让带头人担心出现“人走茶凉”的现象，最终影响团队事业发展。
    三是继任者或继任者后备的缺失。在追求“短平快”、急功近利的浮躁环境中，也出现了“缺伯乐，也缺千里马”或“伯乐不缺，缺千里马”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带头人往往也难以超脱，做到伯乐的带头人更是凤毛麟角。这就是“伯乐与千里马困境”。我们认为，要破解这个困境，关键还是带头人和组织是否成为真正的伯乐。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自然规律，也是事业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尤其带头人的作用更为重要。
    为此，带头人不仅学术水平高、学术凝聚力与学术组织能力强，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强烈的事业胸怀与无私的境界。如我国老一辈著名数学家熊庆来、苏步青等，他们都有共同的两个心愿，一个是希望自己研究有成，另一个是希望自己桃李满天下，培养超越自己的学生。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并且在极其特殊逆境中做到了。熊庆来培养出了超越自己的学生钱三强、赵九章、华罗庚、严济慈、陈省身等大名鼎鼎的数学家，被称为“中国数学界的伯乐”。苏步青晚年曾对一桌的学生们说，今天你们的专业成就都超过我了，我很开心，但还有一件事你们没超越我，那就是没有培养出超越自己的学生。他们都用生命书写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绝唱。
    在我们的国家历史中从不缺榜样的典范，关键是怎样做。鉴于带头人退役是自然规律，也是事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以及组织所具有的制度保障与激励决定性作用，我们认为，组织应通过制定科学合理有效的制度政策，鼓励并要求带头人培养继任者，支持并不干预继任者履职。同时，对带头人的历史贡献予以肯定，对其发挥余热需要给予支持，并要求继任者了解、尊重过去的发展历史，与时俱进，带领团队前行。相对高水平大学来说，普通高校人才少，机会、平台、项目等资源也相对少，尤其团队带头人少，继任者或后备骨干少，学校更应从组织、制度与政策上鼓励支持并要求带头人成为伯乐，积极主动发现选择千里马，并着力培养使用，使他们成为继任者，让团队创新事业可持续发展。无疑，这对高水平大学来说，同样是重要的。
    如此，普通高校紧密结合我国高质量经济发展，以及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对大量基础或工匠型人才的需求，充分调动和利用良好的发展环境与资源优势，才能为新时代社会经济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作者系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绿色发展大数据决策北京市重点实验室（智库）主任、北京知识管理研究基地主任兼首席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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