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注重跨境(区域)物流时空无缝链接 “一带一路”形成陆地与海上两大物流通道,向东紧连亚太经济圈,向西对接欧洲经济圈(见图3所示),时空范围广、跨度大、周期长;物流形态多样、分工复杂、节点多、渠道长;涉及国家众多,且各国社会制度、经济发展水平、外交安全战略、文化价值观念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甚至中亚、南亚有的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恐怖主义势力长期盘踞,暴力恐怖活动频繁。这些因素给“一带一路”大物流运作管理及通道建设带来了巨大困难。
面对“一带一路”复杂情况,可将其视为相互连接的若干环节所构成的物流链条,任何一个物流链条都对应一定的时间距离和空间距离。优化“一带一路”物流链,本质就是要克服时空障碍,解决好M&F时空匹配问题,不仅要提高各环节运行效率,而且注重解决各环节转换的无缝链接问题,同时降低物流链条运行与转换所支付的成本。
提高“一带一路”物流各环节运行效率,取决于相应基础设施、运载技术装备等多方面因素;实现物流各环节转换上的无缝链接,往往取决于节点和枢纽点克服空间障碍所需要的衔接与转换时间。当前“一带一路”重视物流各环节运行效率提升固然十分重要,但从物流实践来看,由于节点和枢纽点衔接与转换的复杂性,其效率的改进往往跟不上运行效率的提高,当运行效率提高到一定水平以后,物流节点枢纽的结构与转换方式、多式联运、配送集散等现代物流组织管理,将在很大程度上制约整个物流链条的效率提升[17]。
(三)实现跨境(区域)生态时空位移 MF是存在于经济—社会—自然(ESN)时空中物的流动现象。传统物流一般考虑的是如何通过改进基础设施、技术装备及运输方式,改善时间距离长短,以有效克服物理空间距离。随着21世纪人类社会对可持续发展问题愈加高度关注,现代物流不仅考虑克服物理时空障碍,还要考虑促进物流经济、社会和自然环境的协调共生发展。
对于新时期“一带一路”大物流来说,不仅要推动南北并进、海陆统筹物理时空位移,更应同时考虑沿线国家经济物流(EMF)、社会物流(SMF)和自然物流(NMF)三者相互制约、依赖和影响(见表3所示),有效促进MF绿色生态时空位移。
由表3可知,经济界物流是国民经济生产、流通和消费活动中物的流动;社会界物流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需要的社会居民生活物流;自然界物流是自然界中存在的物(如空气、水、沙尘等)的流动现象。MF所呈现的形态往往不是简单的一种物流现象,而是ESN物流共生依存、循环转化、均衡约束的一个复杂综合物流现象(见图4所示)。
由图4,ESN物流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制约与互为环境的有机整体,它们之间在时间、空间、数量、质量、结构、秩序方面的生态耦合关系和相互作用机制(均衡性、可行性、容忍性),协调ESN物流三个子系统及其内部组分的关系,决定了综合物流生态系统的发展与演替,实现经济—社会—自然物流生态可持续发展。
当物品从供应地到消费地跨境(区域)发生储运活动时,相应会发生废弃物流、汽车尾气排放、交通流拥堵、物流安全等,如果经济物流链在一定时间、一定区域内活动过于强化,形成自然界如等废气,城市垃圾、废弃包装、沙尘、酸雨等严重环境污染问题,超过生态系统调节可行限度,最终导致物流链的断裂,整个综合物流生态系统就会遭到破坏,出现区域性甚至全球性的物质循环失调现象,必将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社会带来严重的恶果。
图4 经济界物流、社会界物流和自然界物流生态耦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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