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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注册1 案例研究的5种范式及其内在联系
1.1 案例研究的5种范式及步骤
方法论属性与数据搜集方式是划分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主要依据。按照方法论属性，可将其划分为定量研究法(搜集的是量化数据)和定性研究法(搜集的是质性资料)两种[10]；按照研究数据收集方式，可将其划分为实证研究法(应用实地调查数据进行研究)和非实证研究法(应用二手资料进行研究)两种[16]。将以上二者内嵌于以典型案例为研究对象的案例研究法中，就可以得到以案例为导向的文献计量范式(简称文献计量范式)、以案例为导向的文献荟萃分析范式(简称文献荟萃范式)、以案例为导向的实地观察与访谈范式(简称实地观察与访谈范式)、以案例为导向的问卷调查范式(简称问卷调查范式)、以案例为导向的混合研究范式(简称混合研究范式)5种(见图1)。本文之所以将上述5种方法称为一种范式，是因其可单独作为一种提出新理论的研究方法。即每种研究范式都需要经过以下12个研究步骤，结合艾森哈特[17]、王金红[1]、唐权等[16]的研究，本文将案例研究步骤细分为提出问题、文献综述、明确研究目的、推测相关构念、(不)预设理论与假设、确定案例总体并进行理论抽样、研究设计、(不)进入现场、数据分析、形成或检验理论与假设、文献对比、结束研究(见表1)。
图1 根据方法论属性与资料收集方法划分得到的5种案例研究范式及其内在关联
表1 5种案例研究范式的研究步骤及差异
注：“√”表示某一案例研究范式需要经过这一步骤；“×”表示某一案例研究范式不需要经过这一步骤；“？”表示某一案例研究范式与其它范式在某一研究步骤上存在差异
1.1.1 以案例为导向的文献计量范式
与文献综述不同，这一范式并不是对现有研究进行梳理，也不是对现有研究观点进行批判[18]，而是应用定量研究逻辑及数理统计软件对所搜集到的二手资料进行分析(即计量)，以得出新的理论及其知识体系。除不用进入现场进行实证研究外，文献计量研究者采用的研究步骤依次为：
(1)提出问题。提出问题往往比解决问题更为重要[19]，因而有必要提出所要研究的问题，也即从社会现象或社会问题中提炼自变量与因变量及其因果关系。此外，发现问题是做学问的起点[20]，也是所有研究者选择任何一种案例研究范式的必经步骤。
(2)文献综述。要了解研究意义与价值，事先有必要进行文献综述。进行文献综述的目的在于：一是证明研究的新颖性；二是发现现有研究存在的不足，进一步提炼有价值、科学的研究问题；三是寻找与研究问题相关的理论。这一步骤同样是所有案例研究范式都具有的。
(3)明确研究目的。进行文献综述后，可明确该项研究所处阶段及其研究目的。就研究目的而言，可应用文献计量范式建构理论、检验理论或发展理论及其知识体系。明确研究目的既是文献计量范式的必经步骤，也是其它研究范式不可或缺的。明确研究目的为研究者从事研究指明了方向，但究竟出于何种研究目的，还要视文献综述结果及研究者偏好而定。
(4)推测相关构念。研究问题是由“核心词”及其概念构成的，即人们在其生活中对人、事、物的认识、期望、评价、思维所形成的观念。文献计量研究者需要推测与研究问题相关的构念，“对接”研究问题与假设，这也是其它研究范式的必经环节。
(5)(不)预设理论与假设。对接“研究问题”与“推测相关构念”的重要成果就是预设理论与假设。一般来说，是否预设理论与假设有两种观点。其中，反对预设理论与假设者认为，预设理论与假设会给研究者带来偏见，容易限制其发现新理论[6]；而支持预设理论与假设者认为，预先进行理论与假设可以获取很多好处，包括引导研究者关注所要研究的问题，而不会滑向与研究无关的内容，并为研究者指明研究方向，告诉研究者到哪里寻找相关证据等[21]。因此，是否预设理论与假设应视情况而定。在此，鉴于预设理论与假设为研究带来的益处，本研究主张预设理论与假设。
(6)确定案例总体并进行理论抽样。框定文献总体，从中提取有代表性的文献“样本”。
(7)研究设计。进行案例研究规划，包括设计严谨、科学、环环相扣的研究步骤，综合考虑并配备研究所需人力、资金和物质支持等。
(8)不用进入“现场”，主要通过网络或图书馆等渠道搜集所需相关文献。
(9)数据分析。应用文献计量软件统计分析所搜集到的相关文献，如检验其效应量指数，或进行显著性检验等[22]。
(10)形成或检验理论与假设，在此基础上形成理论、检验理论或发展理论。如果是一项建构新理论的全新研究，那就形成新理论；如果旨在检验已有理论，那么可进一步检验理论正确与否；如果旨在发展理论，那么可进一步改进已有理论。
(11)文献对比。将研究结果与已有研究进行对比，归纳其相同点和不同点，并解释其差异。
(12)达到理论饱和，结束研究。这一范式的主要特点是并不必然通过“进入现场”来搜集研究资料，其随着文献计量软件的研发日益受到重视。但是，这也意味着应用这一范式的前提条件是拥有并懂得应用研究所需的文献计量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