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的目标函数分别为:
Ul=U(Il, Kl, P, S, C)
Ug=U ( Ig , Kg, P, S, C)
其中, Il,Ig—分别为地方政府、国有企业所受的意识形态影响和制约。诺思认为,意识形态的作用在于降低制度变迁过程中的交易成本。我们认为,在改革过程中,地方政府和国有部门由于对市场经济有切身体会,是国家意识形态变化的推动力,其作用在于从微观上消化经济转型的成本。
Kl,Kg—分别为地方政府、国有企业所拥有的社会科学知识。社会科学知识的缺乏,将会束缚制度安排的选择集合。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由于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在不断的试错过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中央政府在与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的博弈和“边干边学”中不断地积累社会科学知识,增强对市场经济的调控能力。
P—非国有经济。作为市场经济的主体,它的发展壮大,越来越深刻的影响着地方和国有部门的目标选择,而逐渐成为不可控变量,即外生化。
S—社会群体的利益预期。改革必然会在各个社会群体之间利益重新分配。他们中有的受损,有的受益,或者有的先受损后受益,有的先受益后受损。预期受损的群体很容易联合起来,形成较大的改革阻力。而改革目标的动态化,使得社会群体的利益预期难以稳定,受损群体不易联合,也就能够使改革成本达到动态最小。博弈主体的有限理性,造成S的不可控,因此,我们也将其视为外生变量。
C—国家与国际社会的竞争和交流。改革过程同时也是不断融入世界的过程。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各国之间日趋激烈的竞争,对国际市场竞争规则的理解加深,都使得我们的改革约束硬化,增强改革的不可逆性。WTO的加入,进一步增强了我们与世界的联系。
中央政府的目标函数为∶
Uc=U(Ul,Ug)=θUl+(1—θ)Ug
其中,θ为地方政府在中央政府目标函数中的权数,相应的(1—θ)为国有经济在中央政府目标函数的权数,θ在(0,1)之间变化。中央在经济和政治上依赖地方政府和国有部门,并从行政和财政上对二者进行控制。
从理论上对博弈行为的描述是:在(t-1)期,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在中央政府(t-1)期的目标函数约束和自身有限理性约束下,确定次优解Max′Ul,(t-1)和Max′Ug,(t-1)。由于两利益主体预期不同,两个次优解的差异也是越来越大。中央政府则根据Max′Ul,(t-1)、Max′Ug,(t-1)确定t期的θ值,从而得到t期的次优解Max′Uc,t。因此,要使Uc尽可能大,条件是:θ尽可能大。而(1-θ)的趋向于零,则意味着市场经济的建立。